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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寒(近代现代)——天良永动机

时间:2020-06-18 09:41:33  作者:天良永动机
  “茄子。”陈初干巴巴地说。
  陈落无奈地纠正:“不是这样说。”他切到前摄像头,和陈初站在一起,唇角勾出轻浅的笑弧:“茄子。”
  陈初歪歪脑袋,和陈落的头碰在一起:“茄子。”
  “咔嚓。”
  相片定格。
 
 
第22章 元旦
  公历一月一日,一年中的第一天,理应是喜庆的,却开始下雪。
  极寒状态下的雪不是片状的,而是沙粒般的,在地面上洋洋洒洒铺了一层。往年的一月份,是新疆最冷的月份。气温持续下降,陈落眼瞅着温度计上的水银条从零下四十度降到零下四十五度。
  十二月中旬,趁着雪停恢复交通,孔和集团送来一批货物,填满了陈落的仓库。也许孔勐祥的哥哥大发善心,陈落不想去猜。货物的价格和往常一样,没有涨价,陈落结了货款,将商品重新摆满货架。只要下雪,交通就会中断,因此许多零售店或多或少都有价格上浮的现象。
  陈落合计着,邻里街坊的,何必赚那点小钱,他依旧维持平价,常来的顾客夸他宅心仁厚。陈落觉得主要原因在大狗,大狗如果像原来那样顿顿一公斤肉,他不涨价都不行。
  一周前出去玩的那一次,把大狗的积极性调动了起来,天天琢磨着去哪撒欢。陈初抬着一个大箱子放在最后的货架旁,弯腰上货。码好货物,他数了数几个,大声说:“四十瓶洗衣液。”
  “好。”陈落低头记在本子上,“下一项,洗碗巾。”
  “在后面。”陈初转个身,在箱子里掏了半天,掏出来一沓五颜六色的海绵,“这个吗?”
  “嗯。”陈落点头。
  陈初把洗碗绵摞在货架上,摆得整整齐齐,他开口:“我们什么时候再出去玩?”
  “啊?”陈落愣了一下,笑道,“我们不是才出去玩过吗?”
  “已经过去七天了。”陈初闷闷不乐,“我想玩雪。”
  陈落看着外面飘飘扬扬的雪,觉得自己把大狗圈在店里是有些残忍,他温言道:“今天,晚上咱们包饺子。”
  “饺子是什么?”大狗的兴趣瞬间被新奇的事物吸引,“是玩的吗?”
  “是吃的,长得像耳朵。”陈落伸手捏捏陈初的耳朵,“雪停了我们去水库溜冰好不好?”
  陈初拿起两个肥皂放在最下面的货架,认认真真的摆整齐,他耳尖热烫:“好。”
  乖巧的模样让陈落心软成一滩,他视线回到笔记本上:“继续,下一箱。”
  -
  嵌在玻璃里的电视播报:“中国科学技术协会号召各省市科协开展科学座谈会……”
  “……12月15日至12月31日,全国医院新生儿存活率平均在14%左右,存活趋势由26%降至12%……”
  “罗主任,昨天的数据出来了。”一位身穿大白褂的实验员拿着报表走进实验室。
  “多少?”站在白板前写分子式的五六十岁的研究员问。
  “死亡率……百分之百。”实验员艰难开口,“全国没有一个新生儿存活。”
  电视仍在播报虚假的数字安抚人心。
  研究员停下笔,沉默半晌,说:“我知道了。”
  “我想问一下……”实验员踌躇,“上面有新动向吗?”
  “有的。”研究员说,“下午你就知道了。”
  “罗主任?来一下。”一个看上去年纪更大的老人站在实验室门口对罗胜华招手。
  “来了。”罗胜华合上马克笔放在白板下面的浅槽里,跟着老人离开。
  “有什么进展?”老人问。
  “目前,没有。”罗胜华说,“我解剖了一具冻尸,发现他们的脑部存在一种奇异放电的现象,暂时不清楚怎么回事。”
  “下午灵协的人过来,你们做好准备,还有作协。”老人说,“科协和灵协现在是同一战线的,我希望底下不要出乱子。”
  “灵协的人过来我可以理解,作协过来干什么?”罗胜华问。
  “写科幻那帮人。”老人无奈地叹气,“目前这个情况,死马当作活马医。科学家和神棍的思维还是不够广阔,没有那群靠笔杆子吃饭的人的奇思妙想。”
  “灵协要过来哪些人?”罗胜华问。
  “一个看风水的道长,一个算命的神婆,一个和尚,和一个外国人。”老人说,“作协过来两个人。”
  “一个外国人?”罗胜华哭笑不得,“怎么还有外国人?”
  “吸血鬼还是什么,我记不住了。”老人敲敲后脑勺,“总之你们装也得装的友好一点。”
  “好,我跟他们说说。”罗胜华点头。
  -
  陈落和面,陈初好奇地站在一旁看。陈落把面团搓成条状,用刀切成剂子,撒上面粉免得黏在一起。
  “差不多了。”陈落洗干净手,对陈初说,“你把剂子摁扁,我来擀皮。”
  “好。”陈初双手蘸上面粉,一巴掌把剂子拍扁,“这样吗?”
  “对。”陈初拿着擀面杖,一点一点把剂子擀成圆面皮,“我小时候,我妈特别爱做饺子。我妈擀皮,我爸包饺子,我在一旁玩面粉。”
  陈初一边摁剂子,一边听陈落讲故事。
  “饺子在这里象征团圆,今天是公历新年,我们汉族还有个农历新年。”陈落说,他手下动作不停,擀出来的面皮中间厚边缘薄,摞成一沓。
  “摁完了。”陈初说。
  陈落抓了一把面粉洒在摁扁的剂子堆上,拿着短短的擀面杖问陈初:“你想试试吗?”
  “想。”陈初拿起擀面杖,双手笨拙地擀开剂子。
  陈落笑着伸手,拿起陈初的一只手:“不是这样的。”他凑过去,把剂子放进陈初的手中,“手指捏着边缘,边擀边转,一点一点挪。”
  陈初抿唇,试着一点一点转动面片,被他前两下擀成椭圆形的面片恢复了正圆形。
  陈落高兴地夸奖:“聪明,真棒。”
  一回生二回熟,陈初学着刚刚的样子,又擀几片。
  陈落拿起圆形面片,挖一勺肉馅,折起来捏成月牙,立在手心展示给陈初:“看,这就是饺子。”
  “像月亮。”陈初说,“我记得中秋节,你吃的那个圆饼。”
  “月饼。”陈落低头包第二个饺子,“那个是满月的月亮,也是庆祝团圆。”
  “为什么满月和月牙都是庆祝团圆?”陈初问。
  陈落愣住,勉强找了个说得通的解释:“也许,月亮代表团圆吧。”
  “看到月亮,就想到家人,对吗?”陈初问。
  陈落点头:“有一句诗,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无论身在哪里,都能和亲朋好友一样看到同一轮明月。”
  -
  “今天这个座谈会,主要是定方向。在座的是全国顶尖的科学家和作家,还有稀有的异能族类。”罗胜华说,“我左手边是作协的两位作家,禾梦竹,苗奇伟。右手边是灵协的四位大师,玄清道长,六指婆婆,宗光禅师,和贝拉小姐。”
  坐在长桌另一旁的六个科学家皱起眉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罗胜华同样无语,上午院长苦口婆心的叮嘱犹在耳畔,他说:“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吧。”
  一个看风水的,一个算命的,一个和尚,和一个巫师。作为一个科学家,面对这个中西结合的奇葩团队,罗胜华不仅牙疼,头更疼。
  四位大师是灵协响当当的人物,灵协和科协相互看不顺眼,这回硬着头皮坐在一起,众人的表情仿若便秘,皆是看似面无表情内心暴风吐槽。
  六指婆婆笑眯眯地看着其中一位科学家:“你印堂发黑,最近运气不太好?”
  脾气温和的玄清道长打圆场:“她不是那个意思。”
  得,越描越黑,罗胜华拽回话题:“全球的情况大家心里有数,科协这边暂时没有出什么成果,不知你们有没有其他想法?”
  “冰冻人类。”科幻作家禾梦竹说,“人类只有短短数十年生命,你们能在这一代人类寿命内找到恢复出生率的办法吗?我觉得先把一批人类冰冻起来,分批次解冻,接力棒一样推动研究进程。”
  “这只是个粗糙的构想。”苗奇伟说,“我和梦竹写了一份计划书。”他拿起一个卷夹交给罗胜华,“这是副本。”
  “好,我回去看看。”罗胜华点头,“还有吗?”
  “长寿之法。”玄清道长说,“将人类的寿命延长至研究出解决办法不就好了。”
  “古籍里有无数长寿的种族。”六指婆婆说,“我们和这些种族打过几回交道。”
  “你是指?”罗胜华问。
  “你们是不是把冻尸收集起来做研究了?”宗光禅师问。
  罗胜华面色僵住。直至现在,国际伦理界并未给出冻尸不具备人权这样的鉴定,所以拿冻尸做实验是不符合人道的行为。
  “不用担心,我们和主任你的想法一样。”宗光禅师说,“为了人族。”
  “是的,就算全部被转化为吸血鬼也在所不惜。”贝拉小姐说。
  “咳。”玄清道长说,“我们的意思是,抓几个长生种族做研究。”
  “比如?”罗胜华问。
  “我那有两只成年吸血鬼。”贝拉说。
  “我出一个蛊人。”六指婆婆说。
  玄清道长说:“我们需要全国各地所有的灵异信息,用来分析。”
  “好。”罗胜华觉得科幻作家的提议更靠谱一些,他拍手,“以后我们就联合办公了,由于性质特殊,我们需要一直在这里住到问题解决。”
  整个实验基地位于新疆塔克拉玛干沙漠地下,实验设备和军事设施一应俱全。
  这一日,被未来的人类命名为——出征日。
 
 
第23章 醉酒
  元旦的雪,一直下到五号还没停。
  陈落许下的雪停之后去溜冰的承诺没有机会兑现,陈初心情不好,变成大狗闷闷地趴在门口,留给陈落一个低落的后脑勺。
  热烫的白水冲泡开茶叶,棕红色像一团烟雾,在玻璃杯中旋转散开。陈落坐在桌子后面,抬手铺开早报,抿一口醇香的茶水,懒洋洋地开口:“豆豆,你真不理我了?”
  大狗倔强地不回头,抖抖耳尖。
  陈落无奈地笑:“老天爷不作美,你气我干什么。”
  大狗还是不回头,它抬起两只爪子捂住脑袋,活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怎么啦?跟豆豆生气了?”张屹溜达进超市,搬个椅子坐下,掏出一把瓜子放在桌子上,“说说看,我可是宠物心理专家。”
  “得了吧你。”陈落视线扫过报纸头条,《重磅!警察破获昆塔尔十三年前杀妻案!》,看到熟悉的地名,他不禁继续往下读,“……嫌疑人赵某,死者的丈夫,带领警察到西山公园人工湖旁,对其杀妻抛尸行为供认不讳。警察挖开人工湖,在湖底发现一具女性尸骨和一把菜刀,至此,又一起旧案结案。”
  张屹小心翼翼地说:“我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
  陈落单手撑着额头:“还是不要乱猜吧。”
  “老板,上午好。”周克站在门口,挥手给陈落打招呼。
  “周警官。”陈落说,“上午好。”
  周克走进超市,在货架中来回走了两圈,问:“你们知道小孩子喜欢吃什么吗?”
  “糖和饼干,辣条之类的。”陈落说,“哦对了,我之前报警,隔壁赵老板失踪的事,这么些日子没见他啊。”
  “报纸上不是印着呢。”周克蹲下拿了几包干脆面和跳跳糖,“他儿子被接到亲戚那暂住,我专门过来帮小孩拿课本和作业的。”
  陈落沉默,张屹磕磕巴巴地问:“什么、赵老板、额,杀人犯?”
  在他结构混乱的表述中周克拼凑出具体意思,说:“嗯,陈年旧案了,怎么?你们平时和赵子庆相处没察觉出问题?”
  “我们能察觉出什么问题。”张屹小声说,“我感觉他人挺好的。”
  “好了,结账。”周克不欲多说。
  陈落算了算,说:“二十六。”他拿了一根棒棒糖,“送给小嘉的。”
  “多谢老板。”周克付账,提着一兜零食走出超市。
  张屹趴在桌子上:“好好一个人,怎么成了杀人犯呢?”
  陈落翻过一页报纸:“杀人犯又不会把这三个字写在脸上。”他的视线停在版面右下角豆腐块状的讣告,“昆塔尔市民李胜利自愿参与捐赠物资的运输工作,驾驶一辆半挂货车于乌昆高速87649段遭遇追尾事故,当场死亡。谨此讣告。”
  “李胜利?”张屹瞠目结舌,“这都什么事……”
  “是啊。”陈落说,他心里烧着一团火,火焰忽大忽小,若隐若现,憋得他难受,是被命运愚弄的屈辱和疲累,“烦得很。”
  张屹失了嗑瓜子的兴致,站起身:“我出去转一圈,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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