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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追媳妇[重生]——两岸橘风

时间:2020-06-20 08:23:42  作者:两岸橘风
  马车里的黄善钟半晌不闻动静,摸了摸脖子,脖子还在,这才拉开帘一看。就见马车外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尸体,都是方才要来杀他的人。
  正要大喜过望地回马车叫自家的臭婆娘,就听马车内传来妇人的颤音:“老头子……你别动,你别动……”
  黄善钟额角的汗瞬间就顺着脸颊滑了下来,腰间顶着的刀还示意性地朝他顶了顶。他咽下一口口水,尝试着开口:“我不动,不动。壮士当心手里的剑……”
  一时之间,还活着的三个人都是大气不敢出。
  突然从不远处传来几声拍手声,三人齐齐看去,就见陆绥一身玄色长衣逆着光缓缓走来,明明唇角挂着笑,眉眼之间却皆是浓重的戾气。
  “司使大人安好啊,我们又见面了。”陆绥笑得分外乖巧无害。
  他手里拿着半个咬了一口的苹果,倚着一旁的树上好整以暇地扫了一圈三人,然后继续啃了一口。
  黄善钟一见陆绥,要不是碍于腰上的剑,可能早就跪下求饶了。
  “世子殿下.....”
  陆绥抬手止住他的话:“不敢当,司使大人有大能耐,在陛下面前可是红人。本殿下区区一个世子,不敢和大人说话。”
  他顿了顿,不急不忙地将手中的苹果啃完,这才擦了擦嘴角,挑了挑眉。
  “就是不知道大人这是要去哪里呀?”他的语调有着一种透不出来的诡异,听得人毛骨悚然,几乎让黄善钟生出一种错觉——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陆绥。
  腰间的剑顶了顶,他只好跟着往前走了走,一路走到了陆绥的身前。突然被路上的一块凸起的石头绊住,直接滚到了陆绥的身前。
  陆绥直接抬脚踩到了他的脸上,低下身子,一只手捏起黄善钟的下巴,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擦过嘴角:“黄司使不是挺风光的吗,怎么现在落到了一个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下场啊?”
  他的手一路下滑,最终落在了他的脖颈上,手上的劲却一点也没有放松,黄善钟被他这样直接提起来,双脚脱离了地面,双手不停地挣扎。
  眼看着手里的人马上就要断气了,陆绥看着黄善钟愈加灰白的脸色却越来越兴奋,月光斜斜打过,有一种病态狰狞的美感。
  “殿下!”
  一旁的红锦连忙出声提醒,陆绥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愣了几秒,下一瞬间他突然松手,黄善钟就这样摔倒在地上,直接昏死了过去。
  陆绥紧紧蹙眉,不确定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开口道:“红锦,我刚刚是不是想要杀了他?”
  红锦默了片刻,这才开口道:“殿下,您最近太累了。”
  陆绥跟着点了点头,用冰凉的掌心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这才笑道:“看来真的是累到了,我怎么会……”
  他就算是对黄善钟有再大的杀心,也知道这个人现在还有活着的价值,杀不得。他刚刚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杀心呢?
  陆绥转身看了看昏死在一边的黄善钟,再抬头就看见了已经走出来的妇人。
  她应该是被刚才那一幕吓到了,吓得直接坐在了马车上,眼前横着一把泛着冷冷寒光的长剑。
  陆绥攥紧了自己的掌心,仍然是能够感觉到自己胸腔内压抑的滔天怒火,几乎满满当当地在四处攒动。仅仅是留他们几条贱命对陆绥而言,竟然也成为了需要莫大的定力才能完成的事情。
  “殿下,人已经劫到了,我们应该回去了。”红锦温声劝道,陆绥却恍若未闻。
  他将五指插入自己的头发中,感觉头一阵一阵得疼,太阳穴都在突突突地跳动,身上冷冷热热得,煎熬得他快疯了。
  脑海里不断地浮现过诸多场景,一会是漫天大火的洛阳地牢,一会是冰冷潮湿的大理寺牢,一会是珩萧吞噬在火海里,一会是珩萧遍体鳞伤地倒在他的怀里。
  “红锦,他们真该死啊……我好想杀了他们啊……”
  “殿下!”
  眼看着陆绥痛苦地蹲下了身子,所有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红锦连忙上前扶住他,却被陆绥推开。
  陆绥从他的腰间抽出剑,眼神只恍惚了一下,手中的剑瞬间就飞了出去,直接绕过了妇人戳进了小公公的身体里,连带着把人带出了好远,钉在了身后的树上。
  那人死不瞑目双目圆睁,源源不断地鲜血从嘴里涌出来,溅红了众人的视线。
  陆绥却好像一瞬间安静了下来,突然镇定地呼出一口气。
  “终于不吵了,好清静。”他缓缓调整了一轮的吐息,看向红锦,突然问他:“红锦,你听见了吗,刚刚好吵啊,吵得本殿下头疼。”
  红锦有些愣,半晌却点了点头。
  陆绥一见他也听到了,瞬间心情大好,拍拍他的肩膀,喟叹道:“你也听到了?没事了,现在不吵了。”
  众人对于陆绥的反应目瞪口呆,只有红锦率先反应过来,趁此机会开口道:“殿下,现在很安静的,我们快回去吧,世子妃方才叮嘱了属下要劝您不要太忙,早点回去陪他。”
  “对,这么久没回去,珩萧一定想我了。”陆绥一听到温庭弈,瞬间开心得不像话,连忙擦了擦手,率先走了。
  走了两三步,却见身后人呆呆地不动,又绷着脸问他们:“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不听话了,是本世子平日里待你们太好了?耽误了本世子和世子妃见面,你们都去领罚。”
  说完一甩衣袖,足尖一点就飞身离开。红锦紧随其后,和他不过三步左右的距离。
  陆绥回到红泥小筑的时候,温庭弈刚刚躺下。
  自那一夜与珩萧重新同房以后,陆绥食髓知味,只要自家媳妇身体无碍,总是不舍得独住空房,有的时候温庭弈将他扔了出去,陆绥也要趁着半夜爬上他的床。
  温庭弈有时困意正深,陆绥就无赖地缠着他不松开,直吻得他再也没有了睡意。
  所以这一次,陆绥刚一推开房门,温庭弈就端端睡好,呼吸绵长,装作睡得正熟。
  “珩萧?”陆绥坐在床边轻声唤他,就见床上的人不理会自己,于是只好牵住他的手,郁闷地坐着。
  温庭弈听出他话语中的委屈情绪,竖起耳朵静静听着。
  “珩萧睡着了也好,权当是我说与自己听罢了。”陆绥吻了吻他的指尖,像一只失了主人宠爱的小奶狗一样,轻轻地依偎在他的床边。
  “珩萧,我忘了好多事情,好多关于你的事情……现在想想,如果这一切我都记得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你受这么多委屈的。”
  “你这么骄傲冰灵的一个人,明知嫁给我是一场算计,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在金龙殿前求旨的啊?我当时去侯府闹的时候,你为何不将我轰出来,我那般容易就把你哄回来,你真的不害怕我再辜负你吗?”
  陆绥掰着指头罗列自己的罪过,数着数着突然就静默了。
  陆绥抬头去看温庭弈的睡颜,突然笑了笑:“珩萧,我十恶不赦负你痴心是真,如今回头是岸迷途知返也是真的。”
  “珩萧……多谢你当年在母妃灵前伴我,也多谢你从来没有放弃如此凉薄的我。”
  掌心的手指轻轻地动了两下,陆绥抬头去看,就见温庭弈眼中带着明媚笑意,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见陆绥抬头,朝他那里凑了凑,竟然是伸手用指尖抵住了他的鼻尖。
  那么多的柔情全部都是独属于眼前人的,他侧过身子,两人就离得那么近。
  温庭弈低头去看陆绥的唇,眸中的情绪突然翻涌成海。
  陆绥滚了滚喉结,突然往后靠了靠,却被温庭弈扣住了肩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远反而更近了。
  “阿绥,我心悦你啊……”
  轻轻的一句话最终止在两人相贴的双唇间,可这句话,却从上一世再到这一世,都在陆绥的心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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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感觉我快把柿子写成大变态了qaq是不是错觉鸭感谢在20200115 17:30:44~20200117 22:30: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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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好夫君
  转眼就到了元宵节, 长安街道上再度繁华了起来。
  浑圆的元宵在锅里翻滚了一圈一圈,滑溜溜的白胖胖的挤在一起, 一勺捞起七八个,盛进白底青花纹的瓷碗里,瓷勺轻轻一戳就见乌黑发亮的芝麻馅流出, 真叫人垂涎三尺。
  这天一大早温庭弈便叫红锦带着陆赋去山下逛一圈,陆赋这些时日一直跟在他身边,后来理所应当地唤了他一声公子,也算是全了他拜师的愿望。
  毕竟是小孩子心性, 山上的日子终归是寂寞了些,陆赋虽然较同龄的孩子而言过早地成熟了,听说山下长安街头的盛世烟火和舞狮舞龙时, 还是忍不住地心生了艳羡。
  皇家的子孙, 说来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可实际上未必有寻常百姓家的孩子过得平安快乐。
  陆绥这些时日总是睡得不安稳,每天早上温庭弈醒来, 就见他紧紧攥着自己的手, 满头都是逼出来的冷汗,一睁眼, 双眼迷迷茫茫的,过了还半晌才轻叹一口气。
  温庭弈心中突然一阵心疼,捧着他的脸颊亲了亲他的眼角, 经默了半晌, 才似是下了决心地对他说道:“阿绥, 别逼自己了,名声什么的臣从来都不在乎的。”
  以前无论他说什么,陆绥都会笑弯了眉眼,眯眯眼朝着他点点头,可这一次陆绥却摇头拒绝了。
  “珩萧,我在乎的。”陆绥刚刚初醒,嗓子还有些干哑,低沉的嗓音让温庭弈的身形一僵。
  他呆愣了半晌,陆绥的神情很认真,透着股孩子般的倔强。
  温庭弈勾唇笑了,只好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轻声应他:“好,臣陪着殿下。”
  他的珩萧冰雪聪明,惊才绝艳,明明活的清高傲骨,就理当受到所有人的尊重。无论是皇帝还是百姓,都不能污蔑他是所谓的煞星。
  黄善钟言珩萧是煞星,他便劫了黄善钟,皇帝言珩萧是煞星,他便要查个水落石出,天下人悠悠众口难堵,言珩萧是煞星,那便是天下的错,他颠倒天下覆灭江山,也要为珩萧正言。
  自从有了他,从前想要的,如今都不想要了。
  等到红锦他们从山下回来的时候,锅里的元宵刚刚好,温庭弈给陆绥盛了一碗,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分去了。
  陆绥本以为有了黄善钟在手上,至少可以明白他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在寿康宫做了手脚,可一连几天审讯下来,陆绥却发现,黄善钟此人就是个一无是处的混混,除了按照文妃的指示办事,其他的一概不知。
  一切到了这里又断了。
  没办法搞清楚文妃他们的手段,就没办法帮珩萧洗脱罪名。
  陆绥的气压低到了冰点,整日把自己关在暗无天日的审讯室,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肃杀的血腥气息。
  像一只行走的豹。
  温庭弈捧着小碗站在审讯室门口等他,碗里的汤圆是刚煮好的,还热乎着。
  陆绥从审讯室里一出来就看见了温庭弈,先是一愣,再然后便转头看了看四周,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最后在温庭弈的目光中搓了搓脸和手,这才缓缓走了过来。
  “殿下别找了,是臣让他们先离开了。”温庭弈先开口,把陆绥拉到了一张长几上,先把碗放好了,这才用自己温温热的手捧着陆绥的双手。
  陆绥先是一愣,回神攥紧了些,感觉到了手心温暖的触觉,躁动不安的心突然就安安稳稳地落了下来。
  他身上都是经久未去的潮气和血腥味,冲入鼻腔刺鼻难受,本来还打算回去沐浴一番
  换一身衣裳再去找珩萧,没想到珩萧见自己久久未出来,竟然自己来了。
  说是审讯室,其实不过是腾出了一间柴房,简易搭起来的一间,不比卧房,总归是寒冷潮湿了些。
  陆绥的手看着总不像是武将的手,明明指骨根根细长,指节分明,修长有力,根本没人能想到,这双手拿的了□□,护得了家国。
  温庭弈和他十指相扣,半晌才开口道:“殿下,已经到了元宵节了。”
  陆绥闻言唔了一声,这才感叹一声:“原来都已经元宵了,时间过得还真快。”
  不知不觉竟然半个月了。
  温庭弈:“臣亦觉得岁月匆匆而过,回首仿佛臣与殿下还是昨日成的亲,殿下一身红衣高人骏马,是臣心目中的良人。”
  陆绥轻微晃了晃神,突然轻叹一口气,倚在了温庭弈的怀里。
  “殿下,不论殿下忘了什么,记住了什么,如今又想起了什么,这些都不是臣在意的。”
  陆绥的发丝凛乱地贴在额角上,他便低头轻柔地抚上,发丝就揉揉地在他的指尖纠缠,就像是他和陆绥一样,纠缠不清,交织缠绵。
  屋外的风扬起一阵飞雪,擦过屋檐的边被卷去,桌上的小碗里还在冒着热气,丝丝缕缕往上飘。
  温庭弈突然弯弯眉眼笑了。
  “臣在意的是殿下当年接风宴上愿意为臣求下救命的圣旨,是殿下当年在王妃灵前也愿意在臣的怀里放肆大哭。孝期三年,朝中七载,这么多年若是没有殿下,臣绝计撑不到如今。”
  “臣心悦的是殿下,也只是殿下,无论这场婚事是阴谋也好,阳谋也罢,只要能够嫁给心上人,于臣而言,皆是得偿平生夙愿,臣甘之如饴。”好夫君
  “阿绥,你是个好夫君……所以,别逼自己了。”
  陆绥呆愣了神情,脑海里好像也有那么一个声音,对他说过这句话,泛着沉重的锈迹。
  “阿绥,你是个好夫君。”
  我原谅你了。
  或者说上一辈子,这一辈子,我都没有怨过你。
  你是刺骨也是温柔,我甘心沉溺。
  福是我,祸是我,痴缠因果都算我。
  放纵我在你身旁,当是你大度。
  温庭弈做的元宵很是小巧,恐怕坊间最有名的师傅也做不出来其中的一半精致。
  皮薄馅厚,入喉就是浓香的芝麻,陆绥三两下解决了一碗仍意犹未尽,温庭弈收拾了碗筷,便坐下来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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