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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NPC头子看上后我炸了系统(无限流派)——捂颗星

时间:2020-06-20 08:24:34  作者:捂颗星
  ——当年存活的主导思维、那个五百分之一的存活率,竟是他们联手送进系统的携带自毁程序。
  于是,他们又燃起了希望。
  派人进入考场,准备触发程序,了解一切。
  啊,真讽刺。
  “那我呢?”以为完全正确的努力方向,到头来是让自己的爱人以身殉葬?
  愈加逼近的爆炸声中,他听见骨节因紧握而发出脆响。
  害怕。从里到外,所有的结局他都过了一遍,可还是害怕。
  好不容易,才等到的人,少一根头发他都舍不得。
  阳台的玻璃门被扣响。
  “出什么事儿了,这么着急?”
  有人单手推开门,倚在灯光分界处,也不知道怎么还笑得出来:“跟个被甩的小姑娘似的。”
  兴许是看他没有反应,对方又道:“还是说,你怀疑我就是自毁系统?”
  戚砚徒然转身,控制不住地贴近,几乎没有思考,抬头便咬住秦墨的下唇。
  对方模糊地轻笑,接受着爱人急切的亲吻。
  “嗯,被我猜中了?”
  什么叫猜?
  事到如今,也没有发现第二种可能性说得通。
  “不……”戚砚瞥见自己紧抓着他的手,居然在细细打颤。
  这种极为陌生的情绪,来得猛烈又汹涌。波涛伴随着夜幕中的雨,随时可能击垮某处。
  两只瑟瑟的手臂,攀上面前的脖颈,又抬头送去唇齿。
  戚砚吮咬的毫无章法,只顾着用力。换气时,竟尝到了些腥甜。
  多年来,他失去的东西太多了。可这一回,拼了命也要抓住。
  ……
  秦墨走近栏杆,就停在他身边。手伸进装着弹夹的包里,拿出半盒烟来。
  那是王霁的烟,刚听说主管不喜欢别人抽烟,就忙着上交了。
  两根修长的手指捏出一根烟卷,变点燃边问:“小戚砚,谁教你抽的烟?”
  满脑子的混乱情愫,被眼前人几个细微的动作冲淡。
  “是……我爷爷。”
  应该早有料到,对方在把滤嘴送到带着伤口的唇边,不禁勾起个笑:“嗯,那时候多大?”
  “十八岁。”他答,眼神不禁抬起,趁着室内的光线,注视着那根被咬住的烟。
  这个小动作,又被人捕捉去。
  “烟瘾犯了?”秦墨又将烟卷捏在指尖,轻轻弹掉些尾端的灰烬。
  戚砚尝试不去看他的唇,无果,嘴上否定着:“不、没有。”
  身侧人在注视下,轻轻舔舐过唇边的伤口后,尝试着吸了口。
  又故作不经意,眼神移到蓝黑色的雨幕。“啧,还是呛人……”
  评价完后,笑道:“抽烟学得有模有样,喝酒怎么是个半吊子?真想以后每天晚上灌你一杯酒。”
  云淡风轻的话,在戚砚脑子里放着烟花。“你……别胡说。”
  “没胡说。”秦墨熄灭烟蒂,凑近些,“每到雨天,你晚上都睡不着。”
  似乎在认真回忆,“但是那次,把你打晕了带回去,你居然睡着了。”
  成功被带歪,戚砚接了句:“都说了把人打晕,还诧异?”
  “啧,根本没使劲儿。”对方无奈,“看你脸色白成纸,我能舍得?”
  戚砚抿嘴,遮着发红的耳畔,絮絮说:“小时候的毛病了,其实挺矫情的。”
  “嗯……有天晚上,下着特别大的雨,我爸妈说要出差一趟,让我乖乖在家等他们。”
  “十几年,人没等到,还落个毛病。”
  忽略掉所有关于等待的形容与描述,他只能给出这样简单的回复。
  语罢,四周倏然响起一阵刺耳的长鸣,紧接着多种语言循环的播报。
  [钟楼即将沦陷、钟楼即将沦陷,请迅速撤离,请迅速撤离。]
  戚砚垂下眼,最后往夜幕看了看,握住身旁人温热的手。
  “我们一起去核心区,好不好?”
  “……好。”
  –
  “我不同意。”王霁蹲在电梯口,眉毛马上要竖天上去。“除非我也去。”
  “怎么去,帮你办张客串卡?以为是公交卡啊。”李冀泽开口就是怼。
  “你懂个屁!里面儿多危险你知道吗?”
  “是是,就你懂。”
  “戚砚呢?我得见他!”
  “我在。”钟楼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来人微微掀起眼皮:“你说。”
  众人闻声,心里莫名“咯噔”一下。
  这种语气,少见。
  “没找到那个吗?”王霁来不及分析什么语气,直接冲过去问。“现在还有时间,找不到我们可以帮忙一起找!”
  “找不到的。”
  “什么意思……什么叫找不到?”他的表情有些僵,“还有半小时才交卷啊,你不是戚教授的孙子吗…什么叫找不到?!”
  爆炸声早已停息,此刻四下寂静。
  “就是这样,我们才打算去核心区。”戚砚垂眸,控制情绪,舒口气道:“你放心,就算我们出不去,也会毁掉系统,大家——”
  “戚砚!”
  王霁抓住他的衣襟,双眼通红。
  “喂,你这是在干嘛?放手!”华雪试图拦在中间,却让人阻止。
  “雪姐,让他说。”
  戚砚看着这个特意来执行任务的人,真有些想知道,为什么事到如今要摆出一副愤懑的表情。
  “我告诉过你吧,里面有多危险!我没有开玩笑,你们不能乱来!”
  “这是最好的办法。”他答。
  “狗屁办法!!你们能保证好好回来吗?!”
  “为什么在意,我们的死活。”
  “你在说什——”
  “完成任务,出系统,你会得到无限荣耀。”
  “见鬼去吧!狗屁荣耀!老子不稀罕!”
  “那你稀罕什么。”戚砚没带多少表情,看向他湿润的眼底。
  问:“秦墨吗?”
  “操。”王霁低头,却看见眼下多出一双鞋。
  “手松开。”
  众人又打了个寒颤。
  秦墨身后的近藤,甚至事先抓住了他的胳膊。
  闻声,王霁的动作先是慢了半拍,随后猛地松开力道。
  戚砚叹口气,不想再多说什么。
  刚准备离开时,却倏然停住脚步。
  “啪嗒。”
  是一滴水珠,实实在在落到红地毯上。
  王霁他,哭了?
  “算我求你……”
  带着浓厚鼻音的男声,跟他一贯的作风大相径庭。
  男生抬起脸,视线落到秦墨身上:“这回……让我去,好不好?”
  戚砚倏然记起自己曾经问过他的话。
  ——你进系统的私心,究竟是什么?
  现在……
  王霁带着哭腔,开口:“哥……”
  终于找到了。
  四下沉寂。
  足有十几秒。
  视线聚集处的人,才看了眼他。
  不满道:“眼泪擦干净。”
  “你…哥,你…没把我忘了?”对方的眼泪却一发不可收拾,越擦越多。
  “嗯。”秦墨望着众人复杂的表情,最后,视线停在某人的领口上。
  于是敛着眉,伸手去整理戚砚的衣裳。
  嘴上还正经道:“不然你以为,自己的手还能好好的么?”
  哥哥与男朋友的区别。
  “我……”王霁跟顺了毛的猫似的。
  “我就是担心……绝对、绝对没有下回了。”
  “咳咳。”戚砚觉得自己有义务,稍微提醒某人对弟弟不要太过严苛。
  毕竟,也是自己句句话把人逼着。
  “嗯。”秦墨这才把自己的手从男朋友身上拿下来,揉揉王霁的头顶:“都别担心,等我们回来。”
  这才像句人话。
  大猫整个儿被摸头整傻了,脸红成灯笼:“好。”
  “到时间了。”近藤划开控制板,“王霁准备关掉自带系统,戚砚准备用卡。”
  “好,三、二、一。”
  [滴——]
  [滴——]
  [C考场2区,考生戚砚,已使用客串卡,正在更新数据……]
  [警报、警报,C考场2区,检测到系统漏洞。启动清除程序。启动失败。正在连接管理员……]
  [更新完成。]
  [连接成功。]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先尖叫一会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正文快要完结啦!
  感谢观看,鞠躬躬~
 
 
第70章 红色森林
  –
  昂头喝完了最后一口水,捏变形的塑料瓶被丢进身边的废弃物堆起的小山上。他终于从地上站起来,将自己被雾水打湿的刘海撩开。
  也许是进入核心区没几日还未适应,消瘦使他的脸廓更加棱角分明。
  亚洲民族的模样,鼻梁却高而立体,略微泛着棕黑色的眼廓,眼睑下睫毛密而长。
  从废墟开出来的车早已经因为没了汽油,而被停在某个不知名的小镇废墟上。剩下的路要靠着两条腿走了。
  当然他早知道这里不会有什么加油站,事实上也做好了徒步的打算,并且已经走了大概十几公里。
  凹凸不平的马路和荒草长成一体。
  楼房只剩下框架,铁锈正腐蚀着这里曾经的样子。
  虽然以前没有来过这里,但是听王霁说,与其说核心区不存在,倒不如说当时的设计师怀着私心,将它设计成某个真实存在的地区。
  比如故乡,或者另外什么地方。
  戚砚完全认同这个观点。
  因为在他在跋涉两天后发现:周围的荒草里有个游乐场,那栋玻璃碎完了的建筑是医院,还有前面好像还有个公园……
  他扶着额头,转动几下酸痛的脚踝后,终于捡起地上沉重的包,打算继续赶路。
  核心区内果然不是普通的三维空间。
  简单来说,就是时间空间并没有意义。
  进入之前,他与秦墨都随身携带着一个通讯仪,时间显示,他忙碌于驾车与行走的三天,只不多让时间推进了三分钟。
  的确,是该承认这地方邪门得很。
  特别是一睁眼,就自己一个人形单影只地站在一间病房里。秦墨不知去向不说,还有个金发女人抓起自己的手就喊“亲爱的”。
  啧,想着挺别扭。那家伙都没这么喊过他呢。
  戚砚意识到自己“愤懑”的心情后,就打断了并不美好的回忆。
  因为他的脚踝告诉自己,现在竟然感觉到有些累。
  拿出从病房抽屉里带出来的地图,铺开。
  ——再往西北方向十五公里就是重点隔离区。
  至于这个未知名的隔离区为什么存在,他的主治医生说是因为一个大事故。
  原来的核电站周围30公里范围被划为隔离区,附近的居民被疏散,庄稼被全部掩埋,周围7千米内的树木都逐渐死亡。而那些凋亡的树木,也许是因为辐射树叶全部变成了橘红色。
  “红色森林。”大胡子医生就是这么说的。而且据他所知,因为那次事故,整个欧洲都乱成一锅粥。
  毫无头绪,戚砚只能按照系统指示,计划前往唯一的提示地点。
  至少,系统很想把他带过去。
  不管是为了什么,或许,没准儿核心区也是场考试也说不准。
  而他本人也是被从那个隔离区里面扛回来的。
  据那位“女朋友”所说,当时他被救回来的时候胸口被一只熊一爪子搞出了一个大洞。
  抢救了几个小时,昏迷了一个礼拜,才侥幸捡回性命。
  “刚醒来就问我,你的军装怎么被脱了。哦,亲爱的,我为你骄傲,你真是个好战士。”金发女人试图扑进他怀里,戚砚冷着脸把床档拉起。
  戚砚说,并不记得这一切。
  也忘了为什么会一开口就问这种蠢话。
  那个大胡子医生却满脸同情地安慰他:“哦,小伙子,不用急着回忆,因为遇到事故,所以你很有可能得了失忆症。”
  “呵,失忆症……”戚砚甚至露出些笑意,“什么鬼失忆症。”
  系统又想搞什么花样。
  ……
  抬头望向西北方向的天空,淡粉色的云慢慢变成橘红。
  “橘红色……”他站住了脚。脑中来回闪过他逃出疗养院那天晚上做的梦。
  是什么来着?
  那个催促他在梦醒的夜晚打碎了玻璃窗,逃离医院、推开“女朋友”,然后一心想回到辐射区的梦。
  是什么?
  片段一闪而过:
  一片橘红色的森林。
  带着防毒面具的人。
  耳边全是自己沉重的呼吸声还有传声机里面的命令。
  然后呢?
  为什么会醒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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