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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魔王的小狼崽(近代现代)——巧克力香菇

时间:2020-06-20 08:42:00  作者:巧克力香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笔尖在画纸上沙沙作响,那些深刻肌肉中的笔法尽可能地把邵芳华听到的、想到的通通落实在画纸上。
  他曾经在许多个夜深人静的时候,用强大的想象力细致地描摹刻画脑中的模特,这一次虽然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但姜莱惊讶地发现每一根线条都想是活的一样,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全都是他想要的。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托北小武的福间接提升了自己的绘画能力。
  当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姜莱终于收起画笔,把画板转向邵芳华。邵芳华赞许地点头,“对,她说的那个人就是这个样子。”
  警队迅速骚动起来,在王队的指挥下进行新一轮的侦破工作。
  *
  前一天,北小武从胡同出来,在路口打了辆车直奔贵和车厂。按照曹向虎所说,无论是他还是邱老大,都认为想要在北天贵车上动点手脚的人是宋友和。
  所以他的目标只有一个,直接送这个男人去公安局,剩下的事情由他自己交代。
  北小武到了贵和车厂,厂里刚刚结束早会,工人们都向各自岗位走去。北小武远远看到宋友和站在与老爸那辆永远消失的破皮卡一起买的藏蓝色皮卡前,笑着走上前去。
  几乎是在同时,宋友和也看到了北小武,勾起唇角笑了笑,而后板起个脸拿出长辈架子,“小武,这个点你怎么不在学校?”
  北小武玩味一笑,侧头看了看藏蓝色的皮卡,问,“叔,这车现在是你在开?”
  宋友和不知道北小武突然出现,以及突然问这个问题的意义何在,无所谓地点点头,“放厂子里,谁需要用车谁开。”
  “哦,那借我开一下呗?”北小武轻笑,一抹男孩的天真荡漾在眉头,让人很难相信他正揣着恶意。
  “哈,想开车了,”宋友和笑笑,“你个小孩,满十八了吗,有驾照吗?”
  宋友和显然是不想浪费时间在北小武身上,拉开面前的车门向后招了招手坐进了车里。
  北小武回头,一个穿着工装的清瘦技工从不远处走来,手里拿着车钥匙,看样子是早就和厂长约好一起外出办事。
  北小武眉头细不可察地紧了一下,喉咙上下微动间,一抬手从技工手里夺过了车钥匙,又在对方犯懵中迅速拉开了车门,插上钥匙启动车子。
  所有一切都来的太快,甚至连副驾驶上的宋友和在发现驾驶位上坐着北小武后,一时惊得嘴唇微张。
  “突突突……”车钥匙向右扭转,这声音过于熟悉,以至于北小武耳膜发热。
  北小武虽然没有驾照,却看自己老爸开了这个车型的车十多年,什么路挂什么档他一清二楚。更何况,在启动车子的那一瞬间北小武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不能直接把这个人送去警局,他得亲耳听到这个人坦白自己肮脏龌龊的人命交易。
  车子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开出了车厂,北小武从后视镜上看到呆愣在原地的年轻技工。心想,对方一定还没觉察出钥匙突然被人抢走会有什么严重后果,他只是疑惑地摇摇头,摸出手机。
  车子拐上大路,保持着60迈的车速,北小武好心提醒宋友和,“你要不要系上安全带?”
  宋友和在手机铃声中慌乱地拉好安全带,干咽了一下,“小武,你这是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北小武唇角微勾,他连自己都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淡定,淡淡吐出口气,“接电话,说外出取消,有事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被北小武这股气势所震慑,宋友和居然乖乖地听从了他的建议,接起电话按照他说的做了。
  车子拐上一条人迹罕至的大路,车厢上下微微颠簸,仪表盘上的指针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往上飙升。那架势是北小武不想活了还要带着宋友和一起死。
  “小武,小武,”宋友和声音打起来,两手紧握车厢上方的把手,“你有什么事儿你直说,你这么开车很危险的你知道不知道。”
  “哇哦!”北小武打开了车窗,新鲜的空气涌进车厢吹乱了男孩的头发,他下颌紧绷勾起一抹不自觉的笑意,“说什么,都到这个时候,要说的不是你吗?”
  车速继续飙升中,车前方的保险杠冲破了路政防护栏,拐上一条废弃已久的公路。
  据说,从去年这条路出了人命车祸后,这条路就被几个一米高的路障拦了起来。
  宋友和沉默不语,跟随车速一起飙起来的肾上腺素让他浑身冒冷汗,“小北,停车!你想干什么?!”
  “还不说,你对北天贵干了些什么?”墨兰色的皮卡在男孩手中时而极速刹车,时而迅猛起步,走走停停,跌来撞去,很快破碎的车灯以及保险杠全都成了盛开在后视镜里的一抹碎花。
  “你个小兔崽子,你他妈要我说什么,我怎么了你?”宋友和被北小武炫技似的开车手法弄的想吐,捂着胸口紧眯着双眼。
  “不说,”北小武又是一脚油门,老皮卡已被北小武折腾地不成样子,它直冲路的尽头,车上的人都知道路的尽头是断崖,崖下是绕城而过的高铁线,“我爸爸是怎么死的,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空气如凝固了一般,从窗外照射进来的光斑打在男孩的侧脸上,让他觉得眼眶发痛,越是想知道那个答案越想奋不顾身地尽快解决这一切。
  废旧公路的切口越来越近,北小武准备耐着性子和宋志和赌一把。
  一百米,八十米,五十米……
  如果车子冲破了断崖,坠落下去是什么结果宋志和比谁都清楚。北小武悄悄把脚转了个方向,从油门转向了刹车。
  “我说!我说!我说!”
  “吱……”
  伴随宋志和失魂落魄的尖叫,老旧皮卡刹车部件冒出刺眼火花,车子停稳之后,距离断崖堪堪不到一米。
  这一场豪赌,北小武知道自己赢了。
 
 
第82章 
  冬日阳光温暖和煦,敞开的车窗外风带起丝丝沙尘。车内北小武拉上手刹默默把头转向宋友和,“说吧。”
  宋友和紧握把手不放,看北小武的眼睛里不光有惊慌更多的是恐惧,“你要我说什么?”
  北小武握着手刹的手紧了一下,宋友和的神情立刻又紧张起来。宋友和大叫着,声音如破锣一般,“我说我说我说……”
  北小武几乎要丧失最后一丝耐心,眉心微微一皱摸出手机,打开了录音,“开始。”
  “不是我,”宋友和艰难开口,“你爸爸的死不是我,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北小武再次扭头看宋友和。
  宋友和被北小武锐利的目光吓得退缩,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十多岁的孩子逼迫到如此境地。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北小武不耐烦地说。
  “我知道你爸爸死得不正常,我也和你一样怀疑过。但请你一定一定相信我,那不是我干的……”
  去年圣诞节那一天,北天贵最后一次擦洗了小崎,下午五点多站在修车厂的院子里仰头看天。凭经验,他觉得可能要下雪。
  宋友和站在二楼的办公室门口笑他,“为了讨好那个小子,你也真是辛苦。”
  “不苦,”北天贵笑,“这不马上就要成一家人了吗?”
  宋友和摇头准备回办公室,北天贵叫住了他,“友和,97号油还有吗?”
  宋友和摇头,“应该没了。”
  北小武想起那一天他和姜莱去贵和取老爸的遗物,宋友和曾以为摩托没有油,实际上应该是北天贵为了当晚能让姜莱骑车,自己已经出去买过油了。凭这一点北小武觉得宋友和没说谎。
  “后来呢?”北小武冷漠地问。
  “后来你爸说他当晚有事,要先走,然后就走了。”宋友和努力回想事发当天的事情。
  “几点走的?”北小武追问。
  “傍晚六点多,大多数员工都在那个时候下班了。”宋友和确认无误稍稍有了点底气。
  “他走的时候喝过酒吗?”
  “没,厂子里工作时间禁止饮酒。”
  车厢里短暂沉默,安静地落针可闻,崖下高铁呼啸而过,惊起远处躲在浅谈上的飞禽。
  北小武看宋友和没有继续要说的意思勾了勾唇,再次拧动车钥匙,他意识到要撬开宋友和的嘴就得让发动机时刻运转着。
  “那之前,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他和什么人接触过?”北小武尽量克制,让自己理智一些。
  “没。”宋友和咬口不提。
  北小武捏紧了拳猛捶方向盘,刺耳的喇叭鸣笛划破郊野的宁静,车厢里全都是随风而起的细微尘灰。
  老旧的方向盘被磨得光亮的一块瞬间剥落,里面的线圈弹跳出来像是被压抑久了的恶魂。
  宋友和松开把手去摸掉落在大腿外侧的手机,北小武看他这副慌乱的模样,跟见了小丑一样觉得可笑。
  北小武不慌不忙,从宋友和手中捏起了手机,意外地发现竟然和老爸的那部是一个型号。
  北小武单手把玩宋友和的手机,笑,“你们还真是好兄弟,开一样的车,用一样的手机,一个好赌一个好酒。”
  宋友和原本惊惧的表情在听到北小武说出“好赌”那两个字之后,微微凝重了些。
  他曾经求过北天贵不要把自己赌博的事情说出去,尤其是小辈他怕丢脸,其实更怕北小武长大之后以此为要挟夺取手中只剩一半的修车厂。
  “你……知道?”宋友和喉咙一哽,似是有太多心酸往事涌上心头。
  “赌不赌的,就算我爸不说,这一年的时间也总能调查个清楚了吧,”北小武知道窗外就是悬崖,却若无其事地把宋友和的手机抛了出去,“这个型号的手机很厉害的,摔坏了还可以修,修好之后里面的东西全都在。”
  宋友和被北小武激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意识到这个男孩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恐怖。
  “我再耐着性子问你一遍,我爸去世前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北小武目视前方,像一台冰冷的雕像。
  “他……他……”宋友和从北小武的话里听出,自己赌博这件事并非是北天贵告诉他的,心里顿时又有一点点的愧疚,想起去年12月25日当晚北天贵开车出去的那个场景,确实觉得有一些地方不对。
  很明显,北天贵七点左右和姜莱约好晚上骑车,六点多就从厂子里出来,且没有带小崎,明显不是为了赴姜莱的约。
  他一定是为了什么事情才出的门,可是为什么呢?
  宋友和说:“天贵生前说过一次,觉得有人跟踪他。”
  北小武紧绷着的神经随着宋友和艰难吐出的这一句话再也绷不住了。原来北天贵在身前已经觉察到有什么不对。
  北小武关了手机录音,转过头直勾勾地看宋友和,威胁到,“全说出来,不然我让你死。”
  宋友和额头青筋直跳,豆大的汗珠从鬓间滚落。他信北小武说这句的时候,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开始。”北小武耐着性子再一次点开了录音。
  宋友和恨透了自己是个赌徒,可他就是无法收手。老爸病危的时候他在赌,老爸在医院亡故的时候他在赌,老爸遗嘱里说要把厂子分一半给北天贵的时候他还在赌。
  他曾经几次下定决心要戒掉赌博,为此还看过心理医生,讲过迷信,也想着通过相亲分散注意力。可总会不自觉地再一次坐到赌桌前。
  两年前,古城全面禁赌,能玩的地方无论明暗全都被查了个干净,宋友和便鬼迷心窍地听赌友介绍去一千多公里的某南方小镇玩。
  那里山清水秀,一边玩牌一边散心,宋友和本以为是个不错的决定。却没想到,那边的地头蛇见了他们热情的接待,赢了钱却不肯放他们走。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宋友和认识了那个小镇上的一霸,人称邱老大的人。
  宋友和在那边虽然没有遭受什么非人虐待,却还是惧怕着的,最后把带过去的钱全都输掉,对方还不满足,他只好求助千里之外的北天贵。
  北小武现在回想起来,惊讶北天贵居然对自己隐瞒地如此之好,他之前可是一点都不知道还有过这些事情。
  北天贵是开着自己的破皮卡过去的,那车虽然开了很多年,却非常皮实耐用加上保养得当除了外观老旧之外性能优良。
  北天贵知道宋友和已经输得什么都不剩了,只好拿出自己的积蓄整整五十万替宋友和还钱给邱老大。
  回古城的时候,黑漆漆的牌桌后面站起一个神情恍惚的中年人,他说自己也是古城人,想问问能不能搭个顺风车一起回家。
  那个人当时是真惨,连腰间的真皮腰带都被人抽走当了赌资,穿着一条明显不合身的大花短裤,头发胡茬都长出老长。
  既然都是古城人,反正总归是要回家,北天贵顺手就答应了带他一起回去。
  *
  姜莱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然后神清气爽地去Q美参加考试。
  被禁在画板前的几个小时里,姜莱刚开始还会时不时地摸摸心跳,随着时间流逝,越到后面反而越放开了自己,笔随心动,他想要的就是每一笔都自然流畅。
  考试结束,姜莱独自坐地铁回邵芳华那里。在小区附近的超市买了两箱速冻食品,想着回家给她冻冰箱,多少能应付一阵子。
  结果一推开门,家里坐着四五个邵芳华的学生。
  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听说邵老师扭到了手腕,约好一起来看她,还商量着要轮流来给她做饭。
  邵芳华不好意思地笑着,“我只是扭了手腕而已,不用不用,太麻烦了。”
  姜莱一直提着的心放下一些,想来邵芳华在学生们心目中还是很有份量的。
  姜莱没有打扰他们师徒闲聊,笑着打了个招呼就回房里去了。
  他本来想迟两天回去,再陪陪邵芳华,现在看到有人主动照顾她便突然刷起手机,想看看有没有当晚的票。
  姜莱刚打开订票软件,一个陌生号码打来了电话。
  姜莱接了,对方声音听着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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