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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魔王的小狼崽(近代现代)——巧克力香菇

时间:2020-06-20 08:42:00  作者:巧克力香菇
  交了车,两家互道晚安,各回各家。
  姜莱把车推进院子,让车靠在核桃树旁给拍了张照片。然后又迫不及待地骑上车绕着核桃树转了一圈又一圈。
  车比姜莱想象的舒适多了,坐高也合适,看来是北天贵早就帮他调好了的。姜莱抬头望着一层层巴掌大的核桃树叶,被城市光污染过的暗红色天幕透过树叶缝隙星星点点。姜莱笑,他暗自感叹,人和人真是没法比。如果姜必成有北天贵这么懂得男孩儿心思,他一年前就不用刻意说自己是个同性恋来气姜必成了。
  姜莱骑着车拐进雨棚,把车停在了原本放小崎的地方,而后吹着口哨进屋。
  不知不觉又把北天贵和姜必成比较了一番,姜莱按不住邪笑。
  他还记得那一天他冒雨从家里出去,骑着车在环城快速路上飞驰,不知何时迎面一辆油罐车不住地打着双闪。等他反应过来已经避闪不及,油罐车就在眼前斜插了过去,而他直接撞上那车的车尾。还好,当时油罐车的车速不高,加上姜莱临危不忘猛踩刹车,小命保住了小腿却被压在了摩托车下粉碎性骨折。
  而姜必成是在他手术后一周才到的医院,匆匆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话:“干脆直接摔死得了。”
  医院里其他病患的陪床家属都惊愕亲生父亲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有姜莱忍痛抹去满头大汗笑着回:“让您失望我就开心了。”
  叛逆期的孩子了不得,以专门挑衅父亲权威为乐,看堂堂姜总在外人面前丢脸就是姜莱最开心的事情。而后他下定决心以后都让姜必成以己为耻,今天刚好是个绝妙的机会。
  姜莱先是打开了美图软件,把自己白天和孙竞一起在涂鸦墙前拍的照片拉进去,给两人的脑袋贴上卡通头像,只露出少年人精致的脖颈,又调调颜色试图让两人的喉结再清晰一些。再打开朋友圈,把精心制作好的照片和核桃树下的山地车一起选中,配文:看画展开心,得到叔叔的礼物开心,新的生活开启。
  姜莱知道姜必成有在朋友圈视奸自己的习惯,以往无论他发什么内容,总是会在第一时间收到日理万机的姜总的责问。所以自从老爸老妈离婚后,姜莱为了避免与姜必成染上不必要的联系让老妈不开心,已经很久没发过朋友圈了。不过谁让他今天心情好刚好想看姜必成抓狂呢。
  姜莱捧着手机等了几分钟,没等到姜必成的信息,却收到一条孙竞发来的。
  sjjjjj:你发个照片还遮脸?是觉得我丑带不出去还是怎么的?
  姜莱在钢丝床上一个鲤鱼打挺,他刚才居然忘了发分组,小心脏立即扑通狂跳。再看朋友圈,那两张照片下面已经噼里啪啦地多了一堆点赞和评论。
  大多是以前的同学和朋友,看到没人起什么奇怪的话头,姜莱心跳渐渐平复。
  姜莱心虚地想,自己只对姜必成一个人出过柜,并且是在出于暂时失去理智的那种情况下。父母离婚的时候,姜必成可能对薛曼提起过这件事情。但薛曼从未问过自己,大概是没怎么当真,或者是以她奇怪的思路根本没放在心上。但是在外人眼中,两个男生一起出去玩还拍张照片,应该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了。
  姜莱这么盘算着,心想就算大家都看到也只有姜必成一个人心惊肉跳、狂躁暴怒,便更开心了。
  姜莱得意地耸肩,又把孙竞发来的信息看了一遍,突然觉得可解读的空间不小。他敏锐地在对方的字里行间捕捉到一丝微妙的氛围,刚刚平复下去的心脏又开始奔腾了。
  怕带不出去?什么样的关系才会用“带”这个字。姜莱琢磨着,立即把姜必成丢到脑后,小脸难得地红了一丢,加紧试探起孙竞。
  莱卡哇伊斯基:是怕太帅被抢了呀。
  姜莱眯起眼睛,这句话看似过分实际上完全看对方怎么理解。姜莱和好哥们儿王岳也经常这么说,玩玩闹闹的。
  却不想孙竞那边回过来一个图片,经典的熊猫耳朵表情包,脸上两团红晕,还夸张地流着鼻血。
  姜莱努力做阅读理解,最后还是觉得单凭几条信息就判定对方是不是和自己同类过于莽撞。但抑制不住还是在心里掀起了一场不小的波澜。
  一个人被另一个人的外貌吸引不难,但如果是相互吸引呢?那不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姜莱尖叫一声,翻了个面把头埋进枕头,钢丝床上下震颤让他眩晕。
  虽然姜莱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但还是觉得并非完全没有可能。于是姜莱起床从新买的一堆画材里翻翻找找,抽出一本崭新的素描本,撕了封皮开始潦草地起型,画中无疑是孙竞的身姿。
  作者有话要说:  北小武:听我爸的口气,我咋感觉十七八的时候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谈恋爱了呢?可是和谁谈啊,我们班的女孩子都不喜欢啊。
  香菇(笑得意味深长):孩子,等你十七八的时候就知道了。
 
 
第9章 
  一中时间抓得紧,高一高二要求早上七点就要到校晨读。姜莱便和孙竞最迟六点四十在胡同口碰面,一起骑车去学校,时间卡得好还能在校门口的早餐店里要一杯热豆浆。
  一起上学放学,在学校里又是同桌,加上一中全年级上晚自习,午餐晚餐也都在一起吃。两人认识短短十几天,就已经如此形影不离,姜莱暗暗欣喜。偶尔想起之前试探孙竞的那一条信息对方态度不明,就感觉两人间依然有戏可唱。
  姜莱原本是没打算搞这些的,但青春年少谁还没有个渴望暧昧的念头,遇到喜欢又好似能往前更进一步的机会,好奇心作祟、跃跃欲试才是人之常情。
  晚自习上姜莱一边在素描本上画孙竞微微蜷起的手指一边盘算。这事儿他不着急,反正往后还能做两年同学呢,细水长流的感情才值得守候。缘分到了谁也抵挡不了,北天贵给安的车后座不会白白浪费。
  想及此姜莱便微微抬头瞄了眼孙竞,不料孙竞也正在看他,不过目光是落在他的素描本上的。
  “你画的真好,”孙竞笑起来,两颗梨涡旋得很深,“回头你画一个我的全身像呗?”
  姜莱老脸微微发热,心想往前翻几页可不都是你的全身像嘛。但嘴上却说:“好,有机会给我当当模特。”
  孙竞的手指或许是经常运动的缘故,比同龄孩子的手掌显得宽厚,骨节也更为突出,是那种一看就觉得充满力量的类型。
  有好几次,姜莱有冲动上前去握住这样一只手,感受对方的温度,想测评一下是不是和自己想象的一样温暖。
  孙竞努力稳住被姜莱写生的那只手没有动,用另一只艰难地从姜莱桌角取书本:“你那本参考书借我看一下,感觉挺好用的,回头我也买一本。”
  孙竞说的那一本是王岳给他邮过来的,大红色的封皮各科的都有,把每个章节的核心知识点归纳的简单明了,一目了然。
  姜莱左手帮孙竞抽出那本书,右手笔尖继续在纸上沙沙地画着,脑袋里已经不由自主浮现泰坦尼克号的一等船舱里,杰克给柔丝画全身果体像的那一幕。
  想想还挺带劲儿的,如果主角换成是孙竞,大长腿翘在沙发扶手上,单手扶额另一只手放在某个部位,一码的麦色肌肉群,那得打多少阴影高光才能刻画得活灵活现啊。
  姜莱忍不住把半个小时前才准备“细水长流”的那个计划在脑子里划掉了,他觉得很有必要主动出击。毕竟两人以同学或者朋友的名义在一起玩,其中一人却总是不由自主往那个方面想,真是对另一个人不公平,也挺折磨人的。
  九点整下晚自习,两人骑车到小广场,按照惯例东拉西扯地聊了些游戏、球星、球鞋之类的话题后,姜莱依依不舍地与孙竞告别往家的方向掉头。
  姜莱骑车刚拐进胡同,就远远看到北小武在路灯下低头踢着一块小石子,书包掉在屁股蛋子上,跟着步伐一颠一颠的。
  姜莱加快车速冲上猛揪一把北小武的书包。北小武被这力道弄得前后一个趔趄,一直踢着的那块小石子叮地一声掉进了排水沟盖板的孔洞里。
  “怎么这么欠呢!”北小武不高兴,身子往前一耸书包背带又回到肩上。
  姜莱听闻,捏了把刹车,两条长腿撑着地一点点地倒回来,脸一横:“说谁欠呢?”
  北小武后退一点,叹了口气,看看手表准备绕开姜莱。
  姜莱连人带车又倒后一点,抬手揪着北小武的书包带子,又把人拽得面朝自己:“几天不见,小朋友很嚣张啊。”
  北小武不理他,原地站着,姜莱这种人他打又打不过、躲又躲不开,只能默默憋气。
  “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背着书包在外面晃呢?”姜莱摆出一副成人脸问小朋友。
  北小武漫不经心地吐出口气:“我没你那么闲,成天在小广场与人拉家常,我得学习,还考一中呢。”
  “谁在小广场与人拉家常了?”姜莱听北小武这个话里有话的口气,觉得有点可爱。
  北小武嘴巴一歪,朝着暗藏于天际的几幢高大楼群扬了扬脖子:“成天在那聊,我都看到好几次了。”
  “嘿!”姜莱手握成拳轻轻捶了一下北小武的胸口,“你看到哥哥也不知道来打个招呼啊?”
  北小武肉麻地把脖子往校服领子里缩了缩,一脸嫌弃:“还有事儿没,没有的话我回家了。”
  姜莱琢磨了一下,目光下移,虽然天色已晚但好在路灯够亮,他一眼看到了北小武裤腿上的一块灰尘。那看着不像是摔的也不像是蹭的,更像是被人踹了。
  姜莱从车上下来,把车靠墙根放着,蹲身又用手拉着北小武的裤管看。果然没错,运动鞋底的半个脚印,应该是弹了没弹干净。
  “你被人揍了?”姜莱问北小武。
  北小武摇头:“不关你事。”
  “还真被揍了?”姜莱一看北小武那张稚嫩的脸,就知道没有猜错,小朋友在他面前撒不了谎,心思全在眼睛里写着。
  姜莱顿时没来由一股邪火,这好歹也算是半个自己家的小孩儿,自己欺负着玩儿没事,可不能让外人欺负。
  姜莱又在北小武肩头轻捶一下:“谁弄的?”
  北小武眼睛珠子一转,想着到底要不要说出实情。
  事情是这样的。自从北天贵答应北小武考上一中就给他买心心念念的山地车,北小武就给自己制订了一个颇为严格的学习计划。
  以他现在的分数来说,考重点不难,但要是想考重点中的重点一中,还是有些难度的。更何况九年级又有新的课业,他知道想上一中就得努力。
  可家里的学习条件着实不太好。入了秋早晚天凉,尤老太太受不了社区活动中心依然开着的冷风空调,便召集一群老姐妹来家里玩儿。
  白天还好,她们在家里搞什么北小武去上学了也不知道。可一到晚上就搓麻将,小朋友就着实有些受不了。
  他本来就好动爱分心,麻将牌碰撞声哗啦啦的就算垫着好几层台布还是清晰入耳。于是北小武晚上放了学在家里匆匆吃点儿饭就去社区的图书馆看书。
  刚去两天还挺好的,那里晚上看书的学生居多,大家也都挺自觉。安安静静地学两个小时,北小武回家还能神清气爽地打会儿游戏。可最近两天自习室里突然多了一伙人。说他们是学生吧各个流里流气,说他们是社会青年吧还都窝在自习室里无论是传纸条、翻杂志、交头接耳的,反正一呆能呆好几个小时。
  北小武原本看他们就烦,今天恰好两看生厌。那群人嫌北小武一个人独占一张桌子,非要把他赶去墙角。北小武倔劲儿上来就是不动地方。
  对方人多势众,北小武却仗着是在社区自习室有管理员,谁也不妥协。在管理员的疏导下,那伙人分开坐了。北小武原本以为这事儿就翻篇儿了,却不料去卫生间的时候被人从暗处踹了一脚。
  按照北小武的脾气,就算知道自己力气弱也是要死磕一下的,可踹他的那人随即闪身进了黑暗的树丛,他根本就没看清是哪个。
  北小武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两条眉头激烈碰撞。他知道姜莱也是个不好惹的,如果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他,保不准姜莱一个好胜心徒生就能帮自己出这口恶气。可他就是不想姜莱看到自己弱叽叽的样子啊。
  于是,那两条激烈碰撞的小眉头又被北小武强力抚平了。
  他说:“不关你事儿。”
  说完,北小武就闪身从姜莱投射下的暗影下逃离,奔着家的方向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姜莱耸肩,从墙根扶起自己的车,抬腿跨上去往胡同深处骑,越骑越觉得不对。
  家里,薛曼正在厨房里乒乒乓乓地鼓捣夜宵。姜莱放了车洗了手,扒着门框往里看,惊悚地视线掠过满地狼藉,最后停在一碗灶台上煮好的汤圆上,安了心似的呵呵笑起来。
  “快来尝尝妈妈今天特地为你做的。”薛曼说着,转身露出和蔼微笑,鼻尖上的一点锅底灰和乱蓬蓬的头发让姜莱不忍直视。
  “唉。”姜莱应着俯身去捧那碗汤圆,手腕却被薛曼一把握住了。
  “这个是我的,”薛曼抱歉地微笑,从身后端出一盘散发诡异气味的葱油饼递到姜莱面前,“这个才是你的。”
  姜莱干咽了一下,推拒着:“我能不吃吗?”
  “能,那下周零花……”
  “妈我吃,我吃,我现在就吃。”姜莱为了一周大几百的零花钱,忍辱负重地咬着干巴巴怪兮兮的葱油饼。
  呛人的胡椒味直接把姜莱眼睛给弄模糊了,在薛曼看来却成了孝子深夜吃到老母亲精心烹制的葱油饼感激涕零的另一幅画面。
  “妈,”姜莱吸溜鼻涕抹抹眼睛问薛曼,“小武最近干嘛呢,大晚上地在外面晃?”
  薛曼舀了一颗汤圆吹了吹又满足吸嗅桂花香气,回:“听他奶奶说最近每天晚上都去社区自习室学习呢,可认真了,你学学人家。”
  作者有话要说:  姜莱:还有社区自习室这种神奇的存在,那果断该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啊。
 
 
第10章 
  周五下了晚自习,一起回家的路上姜莱问孙竞:“咱们那片儿有个社区自习室你知道吗?”
  孙竞皱眉,回头看姜莱:“有那种地方?”
  姜莱扶着车把脚下生风地踩,努力和孙竞保持水平前进:“嗯,我们家一小孩儿每天晚上就在那学习呢。”
  两人在人行道边上停下等绿灯,孙竞有点想起来了:“你说的应该是社区图书馆的自习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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