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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契约(玄幻灵异)——巧克力香菇

时间:2020-06-20 08:43:02  作者:巧克力香菇
  “我问你在哪儿,不是问你在做什么!”苏朗喘息,语气变得越发不耐烦。
  “哦,”谭振打开浴室的灯,非常不舒服地闭了闭眼,等眼睛适应了一些光线之后,才又缓缓睁开说,“当然是在我自己的家啊。”
  “发地址给我!”苏朗这才稍微恢复了神智似的,把语气收于平和。
  “你要过来?”谭振打开淋浴,又关上问。
  “我想要你,现在,马上,一刻也不能等。”苏朗又恢复到了往日那副渣男模样,对自己的欲|望从来不遮不掩。
  谭振苦笑,看着镜子里顶着乱发的自己,无奈地提醒对方:“哎,你不是说,咱们现在不再是主客关系?”
  “人的身份是很多变的,我现在就想花钱买个痛快,这钱你赚还是不赚?”苏朗显然很明白怎么快速粗暴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谭振不知道怎么地,第一次有点看着钱在眼前不想伸手去赚。并不是他厌烦苏朗,而是有点不想再把彼此的关系回归到“主客”。
  他继续苦笑,把头伸向镜子,抬手拨弄碎发,片刻后,或许是想到了那些催款的短信,回了一句:“那好,发定位给你。”
  谭振发了定位,就开始冲澡,一边冲掉身上已经逐渐干涸的汗水,一边回味之前做过的那个梦。
  回想起来,他不完全觉得那是噩梦,但也并不美好。
  那样的梦,他不是第一次做,却能从同样的梦境里感受到不一样的感觉,有时候是欣喜与惬意,有时候又像今晚这般的压抑与不安。
  他随便弄了点沐浴露,快速冲了个凉,换上干净的T恤和短裤。
  才几分钟的功夫,手机又响了。
  “我不上去了,在你家外面的这个巷口,抓紧时间出来,三分……不,三十秒内。”
  谭振对着已经黑屏的电话,傻愣了几秒,快速出门。
  他已经完全清醒,不介意能趁着这点清醒多赚点钱,小跑到巷口,远远就看到苏朗的银灰色跑车停在路灯下。
  他走上前,车门高高抬起,他低头刚钻进车里,迎面就对上苏朗温热的唇。
  谭振抬手扶住苏朗的肩膀,他觉得这个姿势不是很舒服。
  苏朗像是明白了他的意图,顺手在车前端的操作面板上按了一下,谭振身下的椅子缓缓向后展平。
  “在这?”谭振抓紧时间问苏朗。
  苏朗只是低低地哼了一声,就又迫不及待。
  “真……的?“谭振又慌忙确定一遍。
  “你什么时候开始挑地方了?”
  苏朗不满地抬头,手掌撑着谭振的脑袋,拇指摩|挲对方眼角的泪痣。窗外的路灯刚好映亮谭振的脸,那眼神已变得迷离,嘴唇张合,喉结轻微滚动。
  凭苏朗阅人无数的经验,他看得出谭振已经被他刚才那绵软一吻撩起了欲|火。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与对方做那种事,但这种情难自已的表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或者说,是“真”情难自已的表情。
  苏朗的拇指一点点地从谭振脸庞划过,顺着他的鼻梁、唇瓣,最后游走到喉结,然后低低地俯下身,在对方喉结上轻轻一咬。
  “快,来吧!”终于,谭振也迫不及待,不再纠结此刻身处何地。
  车子猛烈地上下起伏,伴随着谭振痛苦的闷哼,好一阵后,苏朗扣好皮带坐回驾驶位。
  谭振则看着自己的身子一点点地变成透明,并不急着去找衣服来穿。
  “对不起!”良久,苏朗说出这么一句,把副驾驶的位置恢复到原状。
  “心情不好?”谭振轻声问。
  苏朗不回头,这种明知道有人在身旁,却又因为看不到而不用在乎对方表情的感觉,让他觉得很安全。
  他深吸口气,轻描淡写地说:“就是想找个人来玩玩。”
  “哦。”谭振发出笑声,但表情并不开心,他拨弄手指,侧脸看苏朗。
  苏朗睫毛微微颤动,高挺的鼻梁和英俊的侧脸形成一个完美的剪影。
  谭振抬手在对方面前摆了摆,见对方没反应,便又开口:“我这个人虽然好奇心很重,但嘴巴还是很严的,你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说出来,倾诉有助于排遣心里的不快嘛。”
  苏朗心想,这恐怕是谭振这种人最喜欢做的事情,躲在阴暗的地方,听那些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大倒苦水,来寻求内心的平衡。
  苏朗无奈地摇头,他的苦水岂是谭振这样的无名小卒可以理解的。
  谭振耐心地等待,其实,他的顾客里也有那么一类,虽然外表强悍,但内心往往柔弱的宛如婴孩。
  这样的人,有他独到的可爱一面,他不确定苏朗是不是这一类人。
  “我可以再亲你一下吗?”良久,苏朗闭上了眼睛,仰头靠在椅背上,明明是他想亲人,却等着谭振主动上来。
  谭振没有开口再说一句话,一点点挪动身子,捧着苏朗的脑袋,缓缓地把它掰向自己,然后送上一个绵长而深切的吻。
 
 
第17章 
  苏朗在做内心最后的挣扎,他需要用一个吻来判断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位置。
  显然谭振经过了考验。
  因为,他得到的那个吻里不夹杂一丝的谄媚与讨好,宛如一股清泉,甘洌纯粹。
  “董明泽是我爸的情人之一,”终于,苏朗决定接受谭振的意见,把心里的苦水往外倒一倒,“这些年,凡是他的情人,我都要抢过来玩一玩。”
  谭振知道在男女关系方面苏朗极为混乱,但没想到他居然可以抢自己老爸的女人。
  “因为这都是他欠我的,很多年前,他娶了我妈,骗了我外公家的钱,却又对外面的女人朝三暮四,害得我妈精神失常,所以,他想得到的,我都不愿意让他得逞。”
  “小时候,我在他带回来的那些女人睡着的时候,剪破她们的连衣裙,扭断高跟鞋跟,把手包丢进马桶。长大后,我才发现,用一些手段,让那些女人和我一起出现在他面前才能让他微微变一变脸色。”
  “我是个变态,我们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人。”
  苏朗说完,勾起嘴角,像是对自己这些年来战果的肯定,然后头也不回地问谭振:“我很幼稚,是不是?”
  过了半晌,谭振才笑着回:“或许是你的青春期比较漫长?”
  “青春期?”苏朗突然大笑起来,他被一家人当金丝雀似的养着,难道就是因为这该死的青春期吗,“哈哈,青春期……那你的青春期呢?”
  “我?”
  看似只有一个人的车里,谭振的声音响起:“我父亲是大货车司机,在我八岁那年因为疲劳驾驶,出车祸连环追尾,撞死了一对夫妻,他自己也去世了。因为全责,加上为了省钱保险上的不全,我们那个原本不富裕的家庭一下子赔出去两条人命钱,就过得更惨了。”
  “所以,青春期对于我是不存在的。你知道吗?我们穷人家的孩子,连叛逆的资格都没有。”
  谭振话音未落,苏朗的脑袋轰地响起,原来谭振对于钱的执念,是从这里来的。
  就算十几年前的理赔方案没有现在这么高昂,但两条人命怎么说也得有近百万了。
  苏朗知道,在十几年前,一百万意味着什么,便对身边的谭振斗升几缕敬佩。
  “或许……”苏朗微笑着回头,看了一眼他根本看不到的人,说,“或许是你的青春期来的比较晚?”
  谭振失笑,连连点头:“哈哈,或许吧。”
  “哦对了,”苏朗突然岔开话题,想起了那个还揣在自己口袋里没有脱手的戒指,问,“那枚海蓝宝戒指,你确定是从展会上偷回来的?看起来很普通啊。”
  终于说到正事了,谭振清了清喉咙,立刻来了精神:“确实是那个土耳其富豪的收藏,展牌上写着估价七万美元呢。”
  “才七万美元?”苏朗嗤笑,为谭振那兴师动众的一晚上感到不值,“以为你那么爱钱,会挑最贵的拿。你知不知道里面有一件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从俄罗斯乌拉尔山脉采回来的裸钻,价值700万……美元。吞那个不是比你吞一颗戒指风险小很多?”
  谭振反倒失笑了,但苏朗能听得出那声音里带着一些窘迫。
  他说:“我第一次当小偷,没……没什么经验,哈哈。”
  苏朗不再拿言语戳谭振,无奈地隔着裤兜捏了一下那枚小巧的戒指。
  突然,街头的路灯熄灭。打进车里的光线从昏黄的橙色变成了清晨特有的青灰色。
  谭振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地恢复,开始躬身找散落在座位旁边的衣服往身上穿。
  苏朗终于又能看到谭振那张帅气的脸,在青灰色的晨光里微微勾了勾嘴角。
  车窗外的倒后镜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佝偻着身子拉一辆卖早点用的小车。谭振看到她,问苏朗:“你饿了吗?”
  不提还好,一提苏朗才想起来,前一夜连晚饭都没吃,就被老头子叫回去挨训,肚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饿了。”苏朗答。
  “我请你吃点好吃的吧?”
  谭振打开车门,下车,快速跑到老婆婆身后,推着那辆早餐车往前走。
  苏朗也从车上下来,不慌不忙地跟在谭振身后,听他用外地方言和老婆婆说着话。
  到了路口,老婆婆笑眯眯地支开摊子,热上油锅,洗了洗手就去揉早就准备好的面团。
  “吃这个?”苏朗的肚子咕咕叫,但对小摊子的卫生条件很不放心。
  谭振笑着点头,轻轻拍了拍苏朗的手背:“安心啦,老太婆在这儿卖了二十多年糖油糕,你能吃到头一锅都是福气。”
  果然,没几分钟后,背着书包的学生和夹着公文包的上班族,开始自觉地站在他们两人身后排队。
  看来这摊子果然是需要几分福气才能吃得到的,苏朗便也不再多虑。
  “呲啦”油饼下锅,再捞出来已经变得两面金黄,酥脆喷香。
  谭振付了钱,捏了两只饼,推着苏朗往旁边走。
  两人吹着热气,靠在路边的护栏上,啃着手里的糖油糕。
  一滴油花从谭振唇边飞溅,直接滴落在苏朗的衬衣上,迅速晕成浅金色的一片。
  他有点儿慌忙,连忙上手去摸,却不料越抹越多。
  “对不起啊,”谭振笑自己莽撞,“回头我陪你洗衣费吧。”
  苏朗吃一口滚烫的糖油糕,半张着嘴呵气,含含糊糊地说:“不用,丢了就好。”
  谭振笑,默默点头,换到苏朗另一边站着。
  天一点点地亮起来,路上渐渐形成车流,苏朗那辆豪华的跑车在这老旧的居民区开始显得突兀。
  一只糖油糕吃完,苏朗便进了车子对谭振说:“戒指我会尽快出手,没钱的话我可以先借给你一些。”
  “啊?”谭振疑惑,这大半夜把人叫出来在马路上震了一场,原来是不付钱的吗,然后想到对方之前转过来的那两万,又气软了,笑着挥挥手,回,“好说。”
  跑车开走,卷起一阵糖油糕的香气,谭振准备回家再补上一觉,却在马路对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雅,大清早的,穿着露肩膀头的破洞毛衣和超短的黑色皮裤,头发像是被人丢了一枚炮仗,炸得乱七八糟。
  “你……怎么在这?”谭振过了马路问小雅。
  小雅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问:“振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破坏这一行的规则啊?”
  谭振笑,猜到小雅看到了一些什么,便说:“他不是我客户啦,他是我男……唔……”
  不料,谭振还没开口,就被小雅迅速上前捂住了嘴巴。
  “男朋友”那三个字,谭振是怎么都没说得出口。他本来是准备,像骗邓小仙似的骗一骗小雅呢。
  “振哥,你每天遇到的男男女女那么多,随便挑一个来做伴侣吧。无论男的女的,只要你喜欢就好,能不能不要再和那个人走在一起啦?”
  “小雅,你说什么呢?你认识那个人?”谭振有点不解地看着小雅,心想,这金刚芭比莫不是暗恋苏朗的狂热粉丝?
  “不认识!”不料小雅却硬生生吐出这三个字,“我是为了你好,振哥,离他远点行不行!”
  谭振被小雅这番话弄得莫名其妙,他把猜测换了个方向,小雅暗恋的不是苏朗,难道是自己?
  他不禁浑身一个哆嗦,想到之前在小雅的出租屋里,对方热烈而迷离的眼神,不由地吞下一口唾沫。
  “那什么,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啊!”他双手揣进短裤口袋里,顺着小路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家。
 
 
第18章 
  苏朗躺在海天酒店顶层的私家花园里,戴着墨镜晒太阳。
  旁边的架子上,他的鹩哥小蓝除了咳嗽什么都不会。
  复读机里,甜美优雅的女声一遍遍地重复着“您好,您好,您好……”
  苏朗的脑子里却是谭振说起偷戒指时候的窘迫语气。
  “我是第一次当小偷,没……没什么经验。”
  他想,当时幸亏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否则那气氛怕是尴尬的都要凝固住了。
  他爱钱只是因为他悲惨的童年经历吧,苏朗这么想,就像他完全不在乎钱也跟自己的原生家庭有关。
  眯着眼睛过了半晌,他终于拿起手机给酒店负责展会的经理打了个电话:“安排个晚餐,我要和那位土耳其富豪见上一面。”
  苏朗撑开掌心,隔着墨镜看去,那只原本就很粗糙的海蓝宝戒指越发没了光彩。
  他觉得因为七万美元让一个人内心背负着偷盗的包袱,然后归顺于自己,还挺好玩的。
  晚上,在自家酒店里,土耳其富豪带着两个老婆一起参加苏朗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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