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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直男(近代现代)——园有星

时间:2020-06-21 10:23:01  作者:园有星
  “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瑞秋笑出鹅叫:“我不会杀哈哈哈!”
  江昀咬着牙,涨红了脸。
  “昀昀,”羽茜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喘着气说:“贺征回来的时候说你肯定喜欢,你就喜欢这些小动物。这是他特地给你抓的呢。”
  瑞秋也说:“我们镇子也没逛,光陪着他抓老鼠去了!”
  江昀头更低了,脑袋充血。
  瑞秋又问:“哎贺老师,你有这个想法怎么早不去?”
  贺征啧了声:“我又不会抓这东西,徐岫说他会,我才想抓个来玩玩的。”说着又更嫌弃地看了徐岫一眼:“连个松鼠都不会抓。”
  徐岫不高兴了:“那你连竹鼠都不会抓呢?”
  王羽芨听了一会儿两人斗嘴,在某个空隙小声问:“是江昀哥哥丢了松鼠吗?”
  这话一出口,几人都表现出了茫然。
  那松鼠好像是大家的?应该算大家一起丢的?
  是啊,为什么补偿的竹鼠却是送给江昀一个人的?
  “…………”贺征举着饼干,顿了顿,在众人或探究或气愤的目光中咬下一口:“谁起的名字归谁。”
  下一秒,桌上掀起了一阵翻天的争执,半小时后,空地上那只坚持不懈啃着笼子的竹鼠,多了六个新名字。
 
 
第39章 
  就算其他人都对竹鼠棒棒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认领, 江昀依然挺高兴。嘴上虽然没说,但心里认定了, 这就是他的竹鼠。
  你们再起八百个名字也没有用。
  捧捧的弟弟, 棒棒, 它就叫棒棒。
  夜里零点整,江昀枕着软绵绵的矮枕头, 睁着眼睛。
  说起来,这是贺征送他的第二件礼物了吧。
  虽然还是限时的, 但这个限时比钢琴又长了一点, 等节目结束他带回去养,不知道能养个几年。
  江昀在被子里滚了一圈。
  原来下午他在竹林暗搓搓准备礼物的时候, 贺征也在给他准备礼物。这么一想, 江昀顿时有点喘不过气来, 还有点头晕。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他就是传说中的天道气运之子吗?喜欢的人给他送了两次礼物!两次!
  这还怎么睡, 他现在一闭眼就想笑,嘴巴一张就想唱歌, 两脚踩在地上就想跳舞。
  江昀抖了两下腿。
  不睡了,起来嗨。
  他猛地坐起来,把衣服套上, 外套裹紧, 悄悄下了楼,打开耳房门, 看竹鼠。
  竹笼子关不住竹鼠, 就像巧克力屋关不住人, 晚饭后他们不得不从后院裁了几块厚木板,把笼子四面都钉上了。
  现在的笼子不能叫笼子,得叫木箱。
  江昀开了灯,从外面拎了只板凳进来坐着。小东西原本还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灯一开反而不动了,就窝在箱子一角。
  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印象,他一开始总觉得竹鼠是吃的。人不会对菜市场里的鸡和鱼产生什么好可爱的想法,他对竹鼠也差不多。
  但现在不一样了。瞧瞧这肥嘟嘟的爪子,睁得圆圆的豆眼,油光水滑的毛,细长的尾巴……全都可爱!
  在江昀火热的目光中,竹鼠似乎感受到压力,动了一下。然后又抓起一根小竹片,像啃甘蔗一样,犹犹豫豫地啃起来。
  动起来也好可爱。
  江昀掏出手机,傻笑着给竹鼠拍照。
  耳房里的光从门照出去,在地上画出一个橙黄色的长方形。
  贺征就站在离长方形一米远的地方,定定看着屋里的笑着的人。
  江昀虽然不如他高,腿还是很长的,坐在板凳上,整个人就蜷着。从门外能看见他的侧脸,正好对着有梨涡的那面。贺征视力很好,还能看见他长长的睫毛,因为向下看,又在笑,几乎盛住了一片光。
  显得非常乖。
  江昀是个单眼皮,不笑的时候显得很酷,很有距离感。即使嘴上答应个什么事,看看他的脸,你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忍辱负重。
  笑起来倒是不一样,和平时判若两人,乖得他想伸手戳那颗梨涡。
  上次他下楼拿打火机,云菲也是这个姿势看松鼠的。她更局促,也没拿凳子,就蹲着,脸上带着好奇的笑。
  当时贺征也看了一会儿,觉得小姑娘挺可爱的,但江昀做同样的事,给他的感觉却又和别人不一样。
  具体怎么个不一样法,贺征说不上来。
  看了一会儿,他还是没进去,放轻步子往回走。
  上到二楼,徐岫正鬼鬼祟祟地站在楼梯拐角,手机屏幕的亮光阴森森照亮他的脸,吓了贺征一跳。
  “看啥呢?”徐岫头也不抬,啪啪打字:“想出来找杯水,就看见你梦游,站在下面看了半天,里头有竹鼠精变新娘啊?”
  “声音小点。”贺征推了他一把,压低声音:“别在这儿、”
  话没说完,默认手机铃突然在贺征手上响了,在寂静的黑暗里简直刺耳。贺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戳屏幕截断响声,然后揪着徐岫的衣领把他往身后半开门的客房一塞,自己也闪身进来,门关上。
  “我靠!”徐岫差点栽在床上,惊魂未定:“上个三楼你都来不及了!?我要投诉你擅闯民宅……”
  贺征拿着手机皱着眉,抬手比划一下,转身进了厕所,又关上一道门。
  这时他才看了眼屏幕,通话时长,五秒。数字还在往前跳。
  他闭了闭眼,从兜里把烟盒拿出来,抖了抖:“喂?”
  电话那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声。
  他妈说话总带点小心翼翼的埋怨:“真真啊……妈妈白天打你电话,你没接,晚上怎么没回妈妈呀?”
  女人说话前后鼻音不分,小时候被较真的贺征抗议过。
  但她改不掉,也不愿意改,就说那你以后小名就叫真真吧。妈妈就这样了,妈妈不会。
  于是贺征在八岁高龄得了一个新小名。
  贺征觉得挺可笑的。他妈即便前后鼻音不分,“征”和“真”念得还是不一样。前者像“真”,后者像一声的“怎”。
  小时候贺征很不解,怎么自己提了意见以后,他妈不仅没改过来,反而越念越错了。
  但有什么办法,这是他妈。
  她问完,似乎也不需要贺征的回答,马上接了下一句。
  “妈妈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那个节目到底在哪儿录啊?妈妈想看看你……我也不去打扰你,就在附近住一住,玩一玩……”
  “别来。”贺征打断她:“还要我说多少遍。”
  呼吸声代表沉默,贺征在心里默念一二三,果然,数到十,他妈开始哭了。
  “你是不是嫌弃妈妈……妈妈把你养这么大,辛苦了一辈子,现在享不到你半点福气。你真是心狠,你跟你爸简直一模一样……”
  贺征把手机拿开,点着了烟,推开厕所的小气窗。
  凉风提神醒脑,有效地缓解了那阵窒息感。
  他不用听都知道他妈会说什么,翻来覆去就是一个中心思想——他跟他爸很像。
  手中的红点明明灭灭,他放空脑袋看了一会儿,见五分钟过去了,又把手机放回耳边。果然没声了。
  对面似乎从他摆弄手机的动静中知道他又听着了,忙说:“真真呀……”
  “要多少。”贺征再次打断她:“两百万绝对不可能,你好好想想。”
  “……妈妈心情不好,你又不肯我去找你玩,我不过是想散散心,去旅个游。我问了你们导演,他说别人家妈妈都去的呀,你是不是嫌弃我……”说着说着她又要哭,但这次奇迹般止住了:“一百万吧好吗,妈妈只是想到处玩玩,我养你这么大……”
  “二十万,你考虑一下。不要就一分没有,要的话给我发短信。挂了。”贺征说。
  他在气窗边狠狠吸了两口烟,那股憋在胸口的烦躁感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气温真的低了,他慢慢把这根烟抽完,才感觉手都僵了。
  烟蒂扔进马桶冲走,他跺了跺脚,忽然发现身上外套是江昀的。
  唉。
  贺征想,这下真的要洗了再还他了。
  从厕所出来,就听到徐岫趴在床上,不知道在跟谁视频,塞着耳机,婊声婊气的。
  “宝贝儿~你今天这个妆也太好看了吧……这还一般啊?我一接视频还以为看到了天使呢……”
  贺征顺便被恶心得汗毛炸开,晚饭都开始向食道赛跑了,反手拽了个枕头砸在他头上。
  “哎!没事儿宝贝,就是个路过的神经病……好的昂,我们明天再聊!”视频一挂,徐岫把枕头扔回去:“干嘛啊这么暴躁,谁电话啊,你妈?”
  贺征心情非常不好,往房间里唯一一张竹椅上一坐。
  这间客房是最早布置那间,家具也是最开始做的,质量没有后面的好。在他四舍五入一米九的身高重压下发出可怜的嘎吱声。
  这下徐岫不用问都知道答案了,也没什么词儿可安慰:“心情不好啊?没事儿,今天爸爸陪你睡,来吧!”说着他把被子一掀,抛个媚眼,发出邀请。
  贺征顿时受不了地骂他:“你这床有一米五都没有,跟你挤一起肉贴肉的,太特么恶心了。”
  “哎哟!”徐岫顿时大呼小叫:“你歧视同性恋还是歧视我啊?换成你小昀昀邀请你睡不睡啊?”
  “叫江昀,”不提还好,一提贺征更觉得无名火往上蹿:“你是太无聊了是吧,一整天就看你撩你撩他的。别把你那套泡妹手段用他身上,人性格敏感,万一当真呢。”
  “卧槽?”徐岫惊了:“卧槽卧槽卧槽?”
  他用好几个卧槽来表示震惊,手指着贺征说不出话来。
  贺征一脸不爽的回看他,眼神非常嫌弃。
  “……卧槽。”徐岫咂嘴:“双标王啊你。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自打来这么个破地方,跟中了蛊似的,先急慌慌的找医生,还把你那施坦威都拉过去了,铃姐恨不得坐卡车车斗里过来你知道吗?”
  “不知道。”贺征说。
  “跑了个松鼠吧还问我怎么办,非要再抓一个。这么体贴入微的,钢管都给你掰弯了吧!”徐岫斩钉截铁说完,立马又小声问:“你到底怎么想的啊?你要是真要搞基,我也不歧视你,你就直说好咯……反正你家那个情况……你就算不叛逆你那个妈都……”
  “不搞。”贺征站起来,竹椅子又发出一声悲鸣:“你少看几本小说。圈里哪有那么多同性恋,为了拉关系方便,有的直男还装gay呢。江昀就是年纪小,这种节目经验少,有点艺术家毛病。我随便照顾一下,瞎猜什么猜。”
  说完他拍拍衣服,把徐岫的一句“什么话都给你说了”抛到身后,拉开门出去了。
  走到楼梯口,他脚步顿了顿。耳房的灯应该还亮着,有光隐隐约约漫出来,到他眼里只剩了一丝需要仔细分辨才能看见的光。
  但就是这么一丝光,让江昀刚刚的笑容又猛然浮现。
  贺征站了一会儿,没再下去,左转上了楼。
 
 
第40章 
  过了一会儿,江昀走到耳房门口,向楼梯方向看。
  人影已经不见了,但他知道是贺征。
  刚刚听见手机铃响的时候他就出来了,等他走到楼梯口,听见了关门的声音。他有点莫名,又回耳房呆了会儿,直到再次听见门响。
  徐岫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但声音不会认错。很熟悉的语气,对象是贺征□□不离十。
  然后脚步声渐远。
  江昀叹了口气,又回头抓了一把竹条,扔进木箱,关掉耳房的灯回房,粘了一会儿马赛克玻璃,睡觉了。
  “来,在这些牌里挑一张,写在纸上。”徐岫手一翻,眼花缭乱的动作谁也没看清,牌就在桌上铺成了一道标准的扇形。
  江昀在心里选定一张,刻意控制着自己,确认没把目光在哪张牌上停格外长的时间。
  然后接过王羽芨递来的便签,写了个红桃A。
  “好了吗?”徐岫手一抹,牌不知怎么又全收到了手里,笑眯眯看他。
  江昀点点头,把便签撕下来折好,交给王羽芨。
  “放松,一个个这么严肃干什么?”徐岫把牌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洗,洗出花儿来了,小小的硬纸片在他手上像有绳子拴着似的,包括江昀在内,众人全看得目不转睛。
  “紧张啊!”羽茜说:“我真怕你没猜出来,砸了自己的招牌……”
  “是我的错,我没能给美丽的小姐安全感。”徐岫把牌又倒腾两下,递给羽茜,桃花眼看着像要调情似的:“那你能帮我一下吗?倒个牌,有你的好运加持,肯定不会出错了。”
  纵然是羽茜,在这种攻势下也显得比平时兴奋:“我真倒了?随便倒?”
  “随便倒。”徐岫笑着说。
  羽茜倒了牌,徐岫表示感谢,拿回去后把这副牌归拢,放在桌面上,手又一摊,牌面绕城一个圆形。
  他装模作样看了会儿,笑起来:“我知道了。”
  王羽芨简直好奇死了,整个人都要蹿到桌面上:“徐岫哥哥,见证奇迹的时刻要到了吗?”
  “算不上奇迹吧,”徐岫高深莫测道:“是我平常的功力罢了。”
  说完挑了一张朝江昀飞去,江昀一手摁住了。
  江昀看起来镇定,其实也有点紧张。万一弄错了,是不是还得再演一遍?这么想着,他翻开牌。
  居然真的是红桃A!
  江昀吃惊,别人光看他表情就知道对了,王羽芨把便签打开一看,大家齐齐哇——地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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