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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对我求而不得(穿越重生)——匿笔轩者

时间:2020-06-23 09:25:04  作者:匿笔轩者
  也许他最反感的,是一向不卑不亢的天君竟然卑微地跪下来了,先低头再三叩首,仿佛脊背都塌陷下来。
  凭什么,这人凭什么呢?那时的他是怎么回答的,白羽不愿去想了。
  偏偏梦境由不得他做主,他又听见那讨人厌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说:“你听听,这小东西说了什么玩意?他说上界仙人也该厚德载物,不该残害众生。我杀个凡人取乐罢了,还用得着你们说三道四?他光是救走那个凡人也就算了,他竟然还敢抽剑砍我!这你又怎么想?”
  “是地君有错。”天君重重地再一叩首,姿态越发低微,“他不该违抗上令,更不该与上尊作对。”
  “有错就该罚,不过我很宽容大度。”那人施施然地答,“就抽出他的神魂拘禁他的躯壳,把人押在极渊之地一万年吧。怎么,没要了他的命,我觉得这很宽容大度了。”
  “什么歪理邪说?我做错了什么?”少年兀自不甘心,纵然他整个人被捆得动弹不得,一双眼睛还是狠狠瞪向所谓的上界仙人,而后他右手被人踩住了,轻描淡写的一下,碾碎骨头与经脉。
  少年咬着嘴唇在忍痛,偏偏强忍着不肯示弱,连呻/吟都不出一声。
  上界仙人俯下身来拍了拍他的脸,说出的话都带着十分恶意,“小东西,你没资格冲我大喊大叫。要不是看在天君的面子上,十个八个你也早就死透了。你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死了之后再捏一个,和之前也没什么区别。”
  “地君他知错了。”天君的头越发低了。
  兴许是他这副低姿态取悦了上界仙人,他终于舍得从少年身边挪开,扬了扬眉兴致盎然地说:“你还挺懂理,总比这混账玩意强出太多。”
  天君洁白如雪的衣服染了尘土,他一丝不苟地答:“在下生来的使命,就是为上仙效力。而紫胤帝尊捏地君时,赋予他的使命是呵护苍生,因而地君脑筋耿直转不过弯来。”
  被拘禁在地的少年欲要落泪,他长睫一颤,满是绝望地唤:“天君,你别求他!我死了也无所谓,可你别跪下,你起来……”
  “闭嘴!”天君面色一冷,一挥袖封住了少年浑身上下的诀窍。他磕了好几下头,磕到发丝凌乱额头红肿,“上尊,他年纪太小不懂事……”
  “我不听这些没用的解释。”上界仙人一挥袖,居高临下地瞥他,“做错事就得受罚,想必你也同意吧。”
  天君没回答,他再次重重叩首。
  不知怎地,上界仙人忽然笑了,笑容诡谲又恶毒,“这样吧,天君,我要你亲自动手,我要你抽出他的魂魄再把他的躯壳封印。这小东西性子太野,光是封印恐怕还不够,没准哪天就跑了出来。你得把他的心挖出来分成四瓣,三瓣扔到其他地方,另外一瓣就留在躯壳里吧。”
  天君低弯的脊背颤抖了,他没有说话。
  上界仙人轻慢地一拍手,“仅此皮肉之苦也算不了什么,你刚才说,地君的职责不是看护天下苍生么?等这次大劫过后,就只当世间再没有地君这个人吧。”
  “就说紫胤帝尊造出山河万物以后,又捏出你们俩看管世间。但是地君祸乱人间酿成灾劫,你亲自出手剿灭地君,从此地君神魂破裂不复存在。他的坏名声却长长久久地留了下来,人人唾弃。”
  这,是要毁灭他的存在剥夺他的愿力,让他解开封印也不能恢复修为。他做错了什么,他何错之有?凡人修士上界仙人,一样有血肉有神魂,谁又比谁高贵些?
  除了紫胤帝尊以外,所谓的上界仙人,竟是如此丑恶的模样?
  无法说话的少年流泪了,两行清泪自面颊流淌而下。
  “哟,还会哭呢。紫胤帝尊就是不干正事,捏个人还捏得面面俱到。”上界仙人啧了一声,像在看什么新鲜玩意,“小模样怪可怜的,真是我见犹怜啊。”
  一袭白衣挡在了上界仙人和少年之间,天君只低头道:“上尊的吩咐,我会一一做到,只求上尊能放他一命……”
  “好,随你。”仙人不耐烦地一挥袖,顺势扬了扬下巴,“动手啊,我看着你呢。”
  不能动的少年没有挣扎,一只手覆住了他的眼睛,也拢走了最后一丝光明,“不疼的,很快就过去了。”
  真奇怪啊,他竟然听出天君的语气发抖了,还带着点颤音,仿佛他就快哭了。
  即便是在梦境中,白羽也嘲弄地摇了摇头。天君怎么可能哭呢,肯定是他听错了。
  天君就是个冷心冷血的人偶,最符合上界仙人的期待。他是刽子手是执剑人,既无感情又不动容,又哪会为自己而哭呢?
  白羽不想再看过去的回忆了,诸多事情经历一遭,他原本那颗柔软的心也早就冷硬了。即便是过去的回忆,也不能打动他分毫。
  他想要醒来,然而意识仍旧是昏聩的。忽然间,天地就换了个模样。
  一双苍蓝透紫的眼睛定定地望着他,目光是冷而锋锐的,像把利剑般意欲把他整个人刺个对穿。
  少年剑修倔强地不眨眼,嘴唇张合一字一句地说:“今日之事,来日必有回报。我在此立誓,终有一日会让你后悔。”
  啧,真是狠厉的誓言啊。那双眼睛是淬了火再浸了冰,不剩人气唯有恨意,伤人亦伤己的恨意。
  白羽情不自禁皱了下眉,他缓缓眨动眼睫,发现自己终于能动了。
  映入眼帘的是勾勒着天女祥云香花的穹顶,天女衣带飘飞香花颜色艳丽,诸多色彩都在缓缓地流动,真像活过来一般。
  只是照亮这穹顶的灯光,是绿油油阴森森的,硬是把这天女散花的吉祥场景衬托得宛如妖怪洞穴。
  这是哪?神识太迟钝,运转了半天终于想了起来,这是极渊之地的那座宫殿,天君用来封印他的宫殿。
  如果苏流沙血魂还有风华足够听话,他们应该全都乖乖呆在这里,顺带把自己的躯壳也塞进了这里。
  白羽放心了,他挣扎着想要起身。
  然而不管他歇了过多久,身体还是太疲惫,仿佛所有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软绵绵的,连起身都太过费力,他差点就重新跌进了软而暖的被褥里。
  一只手不慌不忙地扶起了他,还顺带在背上拍了一下,“要喝水么?”
  “不用了。”白羽坐了起来,他皱着眉问苏流沙,“我睡了多久?”
  在绿莹莹的灯光下,苏流沙眼下那粒泪痣鲜活得似要流淌,“一百七十二年,天下大劫已经开始,上界仙人也已下凡。”
  白羽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么久了。”
  难怪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大劫已至,天地之中的灵气也跟着缩减了好几成。
  对修士来说影响不大,顶多是修行的速度慢了一些,法决剑招的威力也下降了。对他而言,这却太致命。灵气于他,就是凡人呼吸的空气。他时刻呼吸不畅喘不过气来,自然躯壳生锈运转不动。
  更何况,他还有两瓣心未能收回,因此修为未能复原。他本想报完仇之后就去摘星楼取走那一瓣心,至于天幕海也只能以后再闯。
  谁想计划得再周全,也敌不过突如其来的意外。他这一睡就是一百多年,诸多计划也只能搁浅了。
  白羽伸出自己的手,修长纤细犹如玉雕,唯有肤色更苍白了些。
  静静看了好一会,白羽才觉得有什么不对,是苏流沙太安静了。不管他是白羽抑或虔子文的时候,这人出场时总是前呼后拥带着好些人,怎么现在只剩他孤零零一个了?
  “你那些侍女呢?还有那座名叫花想容的楼呢?”白羽问。
  “侍女让我遣散了,楼也被我拆了。”苏流沙答,“大劫当前,我给她们每人发了不少灵玉,叮嘱她们找个安静地方闭关修炼,别去招惹是非。”
  “而且,既然你活了过来,我也再不需要其余人寄托情思。”
  这话干脆直白地让白羽也不自在,他瞪了苏流沙一眼,那人眉眼弯弯笑得开心,仿佛当真大彻大悟别无所求了。
  此等开心的神情只是一瞬,苏流沙眼睫一颤又说:“我懂的,你不是白羽而是地君。我配不上你,我那些微不足道的心思么,我也会自我了断。”
  “从今以后,我只是地君的忠心手下,地君叫我向前我绝不后退。”
  明明听了这话,白羽应该如释重负,不知为何他心里却莫名堵得慌。
  他是白羽的时候,苏流沙当他是心上人是挚友。偶然得知了他的消息,冒着得罪天幕海的危险,也非得来见他一面,可谓是情深义重了。
  可这人知晓了他真正的身份之后,却恭恭敬敬地叫他地君,自觉地拉远距离并不靠近,似乎他们俩之间如隔天渊。
  “我不需你如此。”白羽心平气和地说,“地君死了快一万年,现在谁还记得他会祭拜他?他们只鄙夷地君不知好歹犯了错,落得那种地步也是自己活该。都是不值一提的事情罢了,你又何必当真?”
  苏流沙并不上前,他已然松弛下来,整个人坐在床边笑:“你要是真让我跪拜你嘛,一时半会我还真不习惯。毕竟你当我小师侄的时候,模样可乖巧了,也着实太讨人喜欢。”
  白羽不快地瞥苏流沙,“你这个师叔当得也不合格,总对着小师侄长吁短叹,说他将来长大了模样好看,也不是什么正经师叔的模样。”
  “虔子文?”苏流沙愣了片刻,蓦然笑了,“他的确招人疼啊,脾气也好。不像你以前,我说错句话你就要拿剑砍我。小师侄多好啊,不光有师父疼,还有师兄……”
  话未说完,苏流沙自己先闭上了嘴。
  虔子文,晏歌,还有齐佑天。这三个名字注定是牵连不断的,诸多回忆如海潮般一下子涌了上来。
  苏流沙闭上了眼睛,声音干涩地说:“在你看来,晏歌该死。我虽然是他的朋友,却也无话可说。毕竟杀人报仇,天经地义。”
  “我知道。”
  “可齐佑天呢?”
  白羽没料到苏流沙会突然冒出这么句话来,他一时半会不知如何回答。
  刚才在梦里,他还梦到了齐佑天。小剑修估计真是恨透了他,即便在梦里也不放过他,非得立誓发狠要杀他。
  “算了,是我多嘴。”苏流沙说,他站起身往外走,“你养的那只猫就在外厅等着,他知道你醒了,估计要欢喜哭了。这一百多年以来,他可是太烦人了。一天十二个时辰,他得在你床前看十个时辰。”
  “要不是今天他累了,我还见不到你的面呢……”
  话音未落,风华已经一溜烟窜进了白羽怀里。他一叠声地问:“魔尊,是你吧?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又睡过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
  不等白羽回答,白衣妖修哽哽咽咽,连鼻头都红了,“魔尊魔尊,我可想你了。”
  这那是猫啊,分明是狗吧?就差不会晃尾巴汪汪叫了。
  白羽生无可恋地扒拉了一下这猫,风华纹丝不动,又把脑袋往他脖子上凑,着实粘人极了。
  “魔尊,这一百多年,我吃不好也睡不好。总觉得你会在下一瞬就醒过来,于是我就片刻不离地跟着。谁想苏流沙不厚道,非得趁这么会功夫见魔尊一面,结果魔尊醒来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当真不是我。”
  这件事好像对风华打击颇大,他耳朵耷拉没精打采,就连白羽挠他下巴逗他这招,也不管用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担心我。”白羽柔声细语地哄,“你对我有多忠心,我一直明白的……”
  听了这句话,风华示威般横苏流沙一眼,“苏仙君,听到了?我才是魔尊最得力的手下,也是他最疼的猫。”
  苏流沙嗤笑一声,半点不让,“魔尊还养了一只藤妖一只魇妖呢,你怎么不连她们俩一块扔出去?”
  风华好似被噎住了,他想了一会就恶狠狠地说:“我是只明事理的猫,就算我讨厌那两个玩意,可她们俩既然是魔尊的手下,我也会一视同仁。魔尊,你说我乖吧?”
  后一句话又转到了白羽身上,风华喜滋滋地抱着魔尊的胳膊,恨不能整只猫都埋在他怀里不出来。
  苏流沙双手一摊,“我当时就说,你养这猫太黏你不是好事。现在一看,我的预言太灵验了。”
  白羽费力地扒拉一下风华,妖修兀自不动,他干脆变成了猫撒娇喵喵叫。
  这话么,大概苏流沙说过,白羽也模模糊糊有个印象。
  苏流沙还说,就算这猫是公猫,情形反倒更坏,它肯定是瞧上了你的绝艳姿色不能自持。它没有成精还好,一旦成精就活脱脱是个祸害。
  现在看来,苏流沙的话尽数应验了。他本人也得意极了,一抖袍袖气派非凡,好像在等着白羽夸他眼光不俗。
  “我记得,后来雪花挠了你五道爪印。”白羽慢条斯理地说,“我也说,你心思不纯,我养了只猫你尚且要说三道四,再挨一剑也并不亏。”
  嗯,就冲这句混账话么,自己再挠苏流沙一下也实属应该。紧缩在白羽怀里的白猫尾巴立时晃了晃,蓝眼睛里满是跃跃欲试的光芒。
  这一百多年的时间,风华一直忙着看顾魔尊,所有外事都是交给血魂小藤小魇处置的,没时间和苏流沙争风吃醋。
  可现在魔尊醒过来,事情就截然不同了。白猫慢吞吞伸了伸腿又晃了晃脑袋,紧盯着苏流沙不放,活像一只个头小却跃跃欲试的老虎。
  如果真要打起来,白羽多半是向着那只猫的,苏流沙有此等自觉。
  苏流沙灵识警觉,已然觉察到了危机。他一边干笑一边往门外走,“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时间还早,我得出去逛逛……”
  话没说完,他就一溜烟跑了,留下白猫兀自忿忿不平:“胆小鬼,你过来啊,打不过就跑?”
  一只手轻柔地顺着白猫的脑袋摸到脊背,立时让他整只猫安分下来,舒舒服服继续倒在魔尊怀里撒娇。
  “乖,你也别为难他了。”白羽心平气和地说,“你们在我熟睡的这段时间看顾我的安全,我很感激。不论是谁,皆是如此。”
  说白了,他还不是魔尊心里最特别的一个,白猫的尾巴怏怏不快地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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