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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对我求而不得(穿越重生)——匿笔轩者

时间:2020-06-23 09:25:04  作者:匿笔轩者
  真漂亮啊,白羽嘴角一扬。这就是齐佑天对他小师弟的爱意,是热烈而纯然的,寻不出一丝杂质。
  白羽一弹指,金丝如数扑到了石门上,带着股一往无前的执着愤懑。
  大概他这次,算是把齐佑天得罪惨了,白羽凉薄地想。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们俩以后注定要为敌,早决裂抑或晚决裂,都没有区别。
  似是感知到主人的情绪一般,金丝齐齐颤抖。顷刻间,密密麻麻的所有符咒忽地失效了,它们四散着跌落下来,纷纷扬扬像下了一场黄色的雪。
  符咒还未落到地上,天空之中却有一声惊雷炸裂,蓝紫电光划破天际,轰隆隆似要劈碎世间的一切。
  大地也被这雷声劈得晃荡不已,脚下的山石在滚动在流淌,而白羽站在山巅兀自不动,黑袍大袖招摇飘动如鸦羽。
  “晚了,你们早该想到会有今天。”白羽抬眉望向天边,银色眼睛一点点眯细了,“上界仙人?呵。”
  他伸手再推门,石门终于彻底敞开了,一线幽绿灯光从门内泄了进来,也映得白羽的脸森然诡丽不似人。
  黑衣魔修一刻未停,走进了门内。在他步入门内的刹那,天空之中雷霆大作,一道接一道的闪电,暴怒地肆虐地劈向世间。
  地动山摇狂风大作,仿佛真有什么上界真仙暴怒了,恨不能亲手撕裂整个世界。
  就连搂着虔子文尸体兀自不动的齐佑天,也缓缓眨了下眼睛。
  “十八道天雷,白羽的确死了。”有人在他身边如是说。
  齐佑天迟钝地觉察到,原来好些人都来了。有些人他认识,有些他认不出,唯有站在他最前方的青衣仙君,用悲凉而欣慰的眼神看他。
  师尊,齐佑天的喉结颤抖了一下。
  从晏歌的眼中,齐佑天看到了自己的模样。他脸上有血迹也有泪痕,眼神却是木然的,仿佛心已死,整个世间也再无留恋之物。
  “你能及时悔改,为师很欣慰。”晏歌轻声说,“我懂你,毕竟我当年也是如此,杀掉了自己心爱之人。”
  不,他误会了。齐佑天拼命摇头,刚止住的眼泪又往下淌。
  晏歌缓缓地抱住了齐佑天,把他的颤抖他的不安尽数拥入怀中,“为师一直相信你,知道你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他没有,他没有杀死小师弟!齐佑天的喉咙太干涩,他想要说话,发出的却是太古怪的声响,喑哑凌乱的声音,像是野兽的低吼。
  “想哭就哭吧。”晏歌安抚道,“你做得对,你没有错。”
  “我没有!”齐佑天终于能说话了,他拼命抵着晏歌的手,不让他靠近自己,“我没有杀小师弟,我没有!”
  那道仍在流血的伤口,被人重重划了一下,痛上加痛,齐佑天的嘴唇都在颤抖,“我没有,我不想……”
  越是如此挣扎,晏歌越是怜悯这个小弟子。他捂住了齐佑天的眼睛,滚烫的泪水顺流而下。
  晏歌最明白齐佑天的心思,他太要强,从不肯让别人看见他哭泣的模样。没关系,长痛不如短痛,这是齐佑天迟早都要经历的事情。
  青衣仙君拍了拍自己弟子的后背,纵然被躲开了,他也并不在意。
  “原来是我等误会晏歌仙君了。”一直袖手旁观的宋天官语带讥讽地说,“令徒真是深明大义,为了万无一失地杀死那妖孽,他甚至不得不撒谎做戏,甚至连我都被骗过了……”
  他没有,他是真心的,他想救小师弟。可是小师弟,不,白羽魔尊早有算计。
  晏歌怀里的齐佑天哽咽了,他想要逃跑想要躲开,不想再听见别人说一句话。
  挣扎无用,每句话都如虫般钻进了他的耳朵里,虫子又弯弯绕绕顺势钻进了他的心里。
  “晏歌仙君的弟子就是不一般,这等大义灭亲的行为,不是谁都能做出来的。”
  “若是换成我,我还真没有这份魄力。现在的小辈,一个比一个厉害。”
  “齐佑天……虔子文……白羽……”
  齐佑天头痛欲裂,他的耳朵嗡嗡直响,已经连谁说了什么话都分不清。
  似是觉察到他的神情不对,晏歌终于松开了他,齐佑天还用手捂着自己的脸,不许别人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
  狼狈,脆弱,堪怜,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没用?齐佑天狠狠咬了下舌头,疼痛被重新唤醒了,也唤回了理智。
  哭有什么用?是他太软弱。齐佑天这般斥责自己。他动心太快,刚被白羽撩拨一下,就忘乎所以警戒全无。
  怀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气魄,齐佑天残忍地把自己一颗心细细剖开,也把他和虔子文的过往拎出来仔细品咂。
  末了齐佑天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只笑自己太蠢笨。
  他活该被骗。白羽太绝情,不,他本来就是个绝情之人。一切都是做戏,一切都是假的。白羽一直都在利用他,而他当真上当了。
  似是火焰残灰被人狠狠一拨,终于跳出了几粒火星来,他的眼神也一点点冷静下来。
  顷刻间,好似整个世界都沉寂了。原本滚烫的血一点点变冷了,正如他那颗本来还在跳动,现在却越发死寂的心。
  “虔子文,他的小师弟……”又有人这般说。
  齐佑天嘲弄地笑了,哪有什么小师弟,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白羽魔尊罢了,玩弄他感情利用他的白羽魔尊。
  他活该,但白羽更可恨。这魔修欺骗了自己,末了就一挥袖跑了,当真以为这份恩怨情仇也能干脆利落地被斩断?笑话!
  少年剑修牙齿咯吱作响,他慢慢站起身来,用手摸了摸脸颊,眼泪已经止住了。
  晏歌恍惚间看到,齐佑天的眼睛不再是郁郁如海的苍蓝,而是煞烈浓重的红,红得似血红得不祥。
  然而晏歌再一眨眼,发现一切如常,好像当真是错觉。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的颤动,似乎大地当真开裂了,还有人不快地抱怨着什么,总归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好像在这些人看来,白羽那缕残魂没了虔子文也死了,一切潜在灾害就此消灭,真可笑啊……
  齐佑天冷然地勾动嘴角,讥讽地笑了。
  白羽出来了,不管他叫白羽,抑或是其他什么人吧,反正他出来了。
  所谓天下大劫万物俱灭的惨烈景象,大概也并不远了。齐佑天环顾四周,发现周围人的表情是那么的陌生,软弱惊慌不安一应俱全。
  太阳黯淡了。好似有只饿极了的狗,大口大口吞吃着那轮日光,顷刻间,天地万物都黯淡了。
  闷重的撕裂大地的颤动又来了,即便是这些仙君也有人站不稳了。他们脸上的洋洋得意尽数消失了,不管谁的眼神都显得茫然又慌乱。
  “天狗食日,这是不祥之兆。”那人的声音在发颤,一声更比一声低弱,“地动山摇天狗食日,那只妖兽……”
  立时有人接下了他的话,“那只被关在极渊之地的妖兽,出来了!”
  恰在此时,一道雷霆骤然炸裂,似要一并炸穿所有人的耳膜。
  那人惊惶地张开嘴,却发现身边人的头颅颤了颤,顷刻间落在了地上。
  是幻觉吧,应当是幻觉。他试探着触碰了一下那人的身躯,无头之身没了支撑,嘭咚一声倒下了。
  真奇怪啊,明明刚刚还好好的。他迟钝地意识到了什么,喉咙里却呼噜呼噜透出风来。
  紧接着天地颠倒,他从一个陌生至极的角度,看到了自己的脚,还有那片赤红的染血的天空。
  原来那不是雷霆,而是剑光啊,他忽地明白了所有事情,然而一切已经迟了。
  真是太迅捷的一剑,如电光似霹雳,于悄无声息间,掐灭了几十名仙君的生机。毫不费力,似烈风吹灭烛火。
  晏歌在这众多尸身间孤零零地站着,他脖子僵硬地环视四周,发现活着的人寥寥无几。
  有齐佑天,有苏流沙,还有宋天官。
  真奇怪啊,活下来的这些人,本来也不是一路人。究竟是谁有这般能耐,总不会是白羽吧?
  但白羽,不是死得彻底么?他仅存的那缕残魂,都已消散了……
  越是细想,越是有不祥的预兆应验。
  晏歌耳边传来了一把冷淡又俾睨的声音,懒洋洋的不耐烦的,听来分外耳熟,“魔尊,你把他们一剑都杀了不成么?还留几个干嘛,反正最后都得死。”
  应该是风华吧,他叫谁魔尊?晏歌表情僵硬,他想要转过身去,却不敢动弹分毫。
  明明寒毛尽数立了起来,直觉也警告他赶快逃跑,偏偏晏歌的脚好似生了根般,半点动弹不得。
  “留下几个跟我仇大的,是为了慢慢算账啊。”含着笑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也让晏歌心底一寒。
 
 
第46章 
  晏歌心里怀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又像是怅然又似激动。既期待那人就是白羽,又侥幸地想最好不是他,简直两相矛盾。
  终于晏歌回头了,定睛一望就已然惊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人既是白羽,又不是他。一样的相貌一样的眉眼,唯有眉心多了一簇印记,如血似火般,让他整个人为之一变,真正的超凡脱俗不染红尘。
  晏歌从未如此深刻地体会到,白羽和他从来不是一路人。
  此等差距是深存于神魂之中的,人人生来有命,有贵有贱决然不同。而眼前之人,天生就是身份尊贵不容外人怠慢,好似连一举手都能唤醒无尽的狂澜。
  他是白羽么?晏歌深吸了一口气,蓦然退后好几步,想要挪开眼睛却舍不得,整个人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其余人的情形比他好不了多少,自从白羽现身的那一刻,本来就悄无声息的几个人越发沉寂了,好似连空气也停滞了不动了,因这人的绝代风华,也因他轻慢的眼神。
  黑衣魔修扬了下眉,漫不经心地说:“诸位不认识我了?先前你们还对我喊打喊杀,好像我是什么天地不容的罪人。又一次见到我,你们不该继续骂我是妖孽是魔头么,怎么个个都不说话了?”
  “怕是吓傻了吧。”他身后的白衣妖修嗤笑,“这些蠢货,当真以为魔尊死定了,还高兴得很呢。现在魔尊卷土重来,他们当然是担心自己的脑袋,生怕自己和其余人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话刚说出口,已然有人不安地晃动了一下,是被说中的心虚。
  黑衣魔修啧了一声,“何至于如此呢?我一向公平得很,有仇就报有恩就还。我忍耐了好几百年,现在总该到我复仇的时候了。”
  “在场五十三名修士,当年围杀我的有三十七名,而我刚才一剑杀掉二十六个,还剩十一人。”
  此话一出,呆呆立着的诸多仙君立时惊慌失措了。
  方才白羽那一剑,看不见形体更无征兆,仿佛从天空雷霆劈落的那一刹,他的剑光就到了。真是太迅捷又太可怕的剑光,无声无息一下就斩掉了那么多人的头颅。
  此等威能,哪怕宋天官也无法与之匹敌吧?如此煞星,天底下又有谁能敌得过?难道真要请传说中闭关万年不出的天君出场?
  不需再多说什么,白羽话音刚落,已经有好些人驾着灵光四处逃窜。有怕被波及无辜因而逃走的人,也有参与当年之事心生惧意的人。
  挺热闹的场面,立时就变得稀稀疏疏了,四散奔逃的修士,像炸了窝的鸟,只知道惶惶然扑棱着翅膀乱飞。
  黑衣魔修并不追,他轻轻一闭眼,“未参与当年之事的人,我可以不追究。毕竟谁活着都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这还叫得人饶人处且饶人?有人很恼怒了,他们才不信白羽的鬼话!偏偏那句话成了精般飘在他们身后,似夺魂魄的索命咒。
  话音未落,后半句又来了,“至于那些心虚逃跑的人,你们不管逃到哪,本尊都能杀了你们。”
  无人理会白羽的话,他们还在驾着云光飞散,心里也存了一股侥幸的念头。就算白羽再厉害,他也不可能把这些人一剑全杀了。只要能侥幸躲过第一剑,没准还能躲过第二剑,能多活一会是一会。
  “哎,真是不听人话。”白羽有点愁苦地叹了口气,他掌中之剑平平扬起,向下一斩。
  仍是看不见的剑光,无有形体更无威势,看上去跟微风吹过没无区别。
  然而云端有了呼痛之声,方圆十里各个方向,都有修士直直从云端跌落,各色云霞拖着尾巴直直下坠,给这阴沉暗淡的天空也染了些颜色。
  没挨剑的修士愣了一下,眼见着刚才还一起奔逃的修士已经断了气。他们眼睛睁大神情惶恐,偏偏浑身上下都不见伤口,似是有神仙大能一捏手指头,拎出了他们的神魂与生命。
  没人敢再逃跑了,他们个个心惊胆战地从云端降落,齐齐立在白羽身前。
  也不知有谁先带了头,十几名修士一下子尽数跪倒在地,是太过惊慌只能臣服的姿态。
  “我等都是无辜之人啊。”有人战战兢兢地辩解,“是天幕海胁迫我等,要挟我们一同围杀魔尊,好在魔尊能为非凡活了过来……”
  黑衣魔修回过神去,风华就明白主人的意思,“还不快滚?要是魔尊刚才真想杀你们,你们还能活得下来?”
  有人试探地问了一句,“我们真能离开?”
  风华恐吓,“你再废话一句,魔尊说不好就改变心意了。”
  聚集在一起惶惶不安的人,一瞬间又逃得不见踪影。只剩四个人留在原地,晏歌齐佑天苏流沙,与宋天官。
  “几位还挺有自知之明啊,这多好。”白羽笑了笑,“我要报仇,你们乖乖等死就行,大家都省事。”
  他说这等嚣张至极的话时,模样也不惹人厌。
  在这等灿然容光之下,一皱眉一眨眼,都能拨动人的心弦,让他人只能凝神观望而不敢出言半句。
  祸害,宋天官在心里恶狠狠地叫。偏偏舌头不听他的使唤,他半个字都吐不出来。白羽死而复生一次,真不知用了怎样的邪法,否则为何会有如此迷魂手段?
  更别提他太厉害的剑法,无形无影更无声。
  宋天官忍不住瞥了瞥地上那具尸首,是天幕海另一位杜天官,他死的时候还不明白缘由,一闭眼就已经生命消逝。
  要逃也逃不掉了,宋天官眼见着白羽一步步走近了,自然而然带着股居高临下的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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