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李清寒刚喝了一口,就咳了出来,红着脸默默的移开了点位置,离李月寒远一点。
李月寒拿了一条帕子,走过来。
“?”
李月寒指了指他的脖子和衣襟一块衣襟被药汁打湿了,“擦擦吧,表哥。”李清寒准备接住,李月寒走到他的对面。
前几日在客栈的尴尬席卷而来。
李清寒坐在床边抬头望向站在他眼前的少年,“我,我自己……”话音未落,李月寒就将他扑倒在床上,扒开他的衣服。
“李月寒,阿月,你,你干嘛,你别弄,我自己可以擦,我……”他想要反抗,不过战神战神不是喊着好听的,李月寒从他发冠上将两条白玉带扯下来将他的手捆在一起,按在床头。一只手的手臂有一道疤,在白皙的皮肤上落下很深的痕迹,那是十四岁那年,李清寒用手臂替他挡的刺客那一招。他用下巴轻轻掠过那疤痕,低声在他耳畔吹着热气,“表哥,乖一点。”那双笑成月牙的眼睛单纯有无辜。
他将李清寒的上衣扒下来,露出少年很挑的锁骨和牛奶一样白的皮肤。玉葱般的手摸了摸李清寒的锁骨,和白皙的颈脖一口要下去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
他垂着眸乖乖的将李清寒的上身和有药渍的地方擦了擦,在他腰部和腹肌那块擦了几遍。
“我求你了,阿月,别……不要你先把我放开。”
李月寒干净的眸子笑了笑,“叫哥哥。”
“……”李清寒红着脸转过头,忽然李月寒的手就去解腰带,他咬着牙,“哥,哥。”
“这不就对了嘛……”李月寒将捆在他手上的玉带抽走,转过身将帕子放下,才过来。
看到李月寒过来,李清寒默默的移得更远了。
李月寒:“阿清~表哥~阿清哥哥,龙龙,陛下,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李清寒:“……”朕是不会再理你的!
“哎……”李月寒戏精附体,耷拉着眉,小鹿眼里噙满了泪水,“看吧,阿清哥哥嫌弃我了呜呜……”
李清寒没有办法,着了他的套,将药喝完,又默默的坐回去抱住李月寒,“好啦,阿月,我没有嫌弃你呀。”他摸着李月寒的头,哄道,“没有真的没有。”
李月寒眨了眨圆圆的眼睛,楚楚可怜,“真的嘛……我不信除非……”李清寒弯着桃花眼笑了笑,亲了一口,“乖,我们睡觉吧。”
“嗯……”
吹灭了灯,两人躺在一起,他咳嗽的厉害,李月寒抱住他,“会有办法治疗的。”李清寒点点头。
“表哥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哦。”
“嗯。”
李月寒那双永远单纯无害的眼睛看着他。
表哥,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哦。谁要是敢抢你,我就,把他给杀了。佛挡杀佛,就算是阎王我也要和他斗到底。
他下巴枕着李清寒的肩,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惊!皇家丑闻,揭露摄政王殿下与皇帝陛下的另一面!!
易临评论:他们两个幼稚鬼天天腻歪在一起!
——《京城日报》
惊!两个皇家侍卫和御前公公,真的好亮啊!!
瓜民评论:我赌起底两万瓦!
——《京城早报》
第38章 私访河州私吞案
翌日。
李月寒喝着清粥,微微抬起了眸,“起了啊,这粥有些清淡,我去给你重新做去。”
“不用了。”李清寒坐下,舀起一碗坐在他对面。
他们在于婆婆家,于婆婆说,早晨喝粥清淡,健康!
他点点头,不一会看见对面坐的那个人的碗里已经见了底,依旧面不改色的把持得住人设,“不错啊,小娘子怎么冷着个脸呢,哎哟!哎哟!还瞪我!!!我好怕怕啊~”
昨个夜里,于婆婆就将李清寒认作是他的娘子,他这样叫也没错嘛,没错!他真是敬业!
“……”李清寒没理他,对于婆婆作了一揖,“多谢婆婆款待。”
于婆婆年纪大了,眼睛不好,那双昏黄的眼睛盯着李清寒眯了一小会,“诶!!诶!!这小姑娘长得真好看啊,你可真是捡着宝了。”
李清寒:“……”
他笑眯眯,“是吧!我从小的时候就倾慕他很久了,他还救过我的命,眼光不错吧。”他自然指的是上元节刺客的那一招李清寒用手帮他挡下来了。李月寒叹了一口气,“可惜他真是个林妹妹啊,身有顽疾。”他灵感一来,即兴表演了一场,“婆婆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这年轻貌美的娘子啊……”
每次拿作素材的李清寒:……你开心就好。
于婆婆听了忙坐下来,“哎哟!是什么顽疾啊。”
李月寒恨铁不成钢,“咳嗽,拖久了就成了这种。”还不是他表哥性子闷骚……他这个是很小的时候,李月寒记得第一次到东宫的时候,还以为他端的是碗水,没想到那只是在清水里掺了几片薄姜片的“姜汤”。不过也是他不说,先帝太后不知道,那些见风使舵的人变本加厉……
“你们这些小年轻唷!哎!”于婆婆也跟着恨铁不成钢,“你们去京城里看看吧,有一家名叫潇窕医馆的大夫,医术高的哟!诶,我跟你说他就是个医痴,他爹娘就是这个村的,可惜命不好,养到十多岁就撒手去了。他呀,也算是我着老婆子看着长大的吧,算是半个孙子,哎!如今出息了,一年都会来看看我这老婆子……”她说着说着抹了抹泪,眼神浑浊却熠熠发光,开启碎碎念模式。
他看了李清寒一眼,“试试吗?”
“……”李清寒冷漠的撇过头,连瑜颇为复杂的看了看李月寒仿佛在说:得了吧,太医都治不好。
“这民间总有些方法啊,万物皆有可能!”李月寒站起来将腰间的白玉玉佩交给于婆婆,“婆婆谢谢你啦,我也要替我娘子谢谢你,多谢引荐和招待,我们就先走了。”
于婆婆手里颤颤的显然觉得这玉佩价值不菲,“使不得,使不得啊。”她抬起昏黄的眼睛,瞧见两人模模糊糊的身影,她对着李月寒道,“只要公子替我这老婆子问问泊遇,我这孙子他在城里过得好好不好啊,哎……”
“好好好。”
她看着这公子背起他家小娘子,走远了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将这玉佩好好的仔仔细细且珍重的收起来,他跟泊遇这两人的性子还真是像啊……
……
到了河州已到了傍晚时分,夕阳欲落,黄昏时分。
他们刚到河州就发现这里虽然没什么大灾但是难民成群,好巧不巧的是一个影卫在一处巷子里竟然发现四五具尸体,已经发臭了。
李月寒在客栈安顿好,便与易临出去了。李清寒也到处在民间探查,两人分开行动。
李清寒询问一番,才知与他们想得甚有差异,比如这里偏远之地,物价本来不贵,但粮食已经如天子脚下的京城差不多了,有的甚至还高两三钱。
李月寒两人在知州府绕了一圈,待到夕阳下山,天色渐晚,两人才出现在知州府墙头。这里没有重兵把守,看守较为薄弱,李月寒轻巧的翻过墙落在知州府不起眼的一个角落,后面易临则跟了上来,两人隐没在这夜色中。
倒是将这知州府转了一圈,才在最西方发现一个重兵把守的地点。
李月寒猜测这便是仓库,预备仓,朝廷赈灾拨下来的官银与粮食。
煜朝的仓储管理有一定条理,预备仓处于人口密集之地,各州县设东南西北四所,用于荒年救灾,直接为赈济灾荒而设。这对缓解灾民生活压力,促进生产恢复起到积极的作用。
设立仓库主要是赈灾备荒,安民固本,平抑粮价,调节市场,供养军马,备战应战等作用。
东南西北是各有兵力把守,但是西仓却在知州府内。自煜朝历代的预备仓都是官督民办的味道,但是这偏偏重兵把守的西仓在这知州府内。
其他的东南北仓他没去看过,但是西仓是四仓中最重要的这无可置疑。
月上枝头,明几梢。
李月寒揉了揉眉心,“走吧,明日再去其他三仓看看。”
“是,殿下。”
……
李月寒只是在想这粮仓是重点,但重点肯定不止这一个,他躺在床上盯着窗外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月亮,它已经快成玉盘了,半圆不圆的样子有些可爱。
不一会他听见王公公的声音,想是阿清回来了。
他起身乖乖的坐了起来,李清寒沉着脸推开门,连瑜神色也不太好看。
“怎么了???”他问。
李清寒往身后看一眼,王公公立刻示意将门关上,自己在外面守着,隔墙有耳,世界上没有一面墙不透风,而厢房左右两边皆是侍从的房间。
李清寒开口,“刚才我们到了一家普通百姓的家里,那家与一小巷相连。那巷子里竟然成堆的死人,只是因为粮价如天价,活活饿死的。”
李月寒抬头看了他表哥一眼,没说话。看来与他心中所想是没有多少出入的。
“本来开始问的时候,那商贩说只有四五个而已。”连瑜说,“但是我们出去后,陛下说小贩在撒谎,他说这话时神情极其不自然,还时不时往巷子里瞟。我们就,就到巷子里面查看一番。”
他一个大老爷们回想到刚才的画面,也是一阵寒颤,他骂了句脏话,“操他娘的,这他妈哪是四五个人,这他妈是一堆人,死在一个房间,这都他妈没人管,我他妈操了!!”
-
臭气熏天,那巷子里没什么活气,死气沉沉的。他们一路走来也没发现有几个人,有些人经过这个巷子表情已经麻木了。
他们没发现什么异常。
进过一间屋子时,李清寒一阵咳嗽,“我闻到一股味道,就在这里,去看看。”
他们走到最里间,发现那里面堆着死人全是尸臭味,连瑜差点呕了出来,李清寒好歹能定住神色,他走到尸堆旁边蹲了下来。
捂着鼻观察了一阵。
这里的尸体不止四五具,起码十多具。那些人想来也是不怕死,不埋了竟然堆放在一起,怨气冲天。
尸体一些已经腐烂,有七旬的老人,年轻女人男人,还有一些小儿。出现尸斑也吓人的很,紫红色一大块,并且有许多。想来死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身下还有一些尸水,实在令人作呕。那些腐烂的尸体,身上还生了蛆,白色的虫子在尸体上蠕动,连瑜没忍住出门找了个地方吐了出来。
李清寒不是第一次见这些东西了,他小时候就已经见过,宫中这些事多得很。那时候第一次看见深夜的时候先帝的一个妃子身边的太监将一个宫女的肚子抛开装上石头,沉下河去。他那时候躲在御花园的林子里偷窥了这一幕,吓得他一两个月都不敢出门。再后来他经过冷宫,看守侍卫力不从心倒在宫门边睡着了,他还小怀着好奇的心思从大门缝露出一只眼睛,接着他与另一只眼睛相对。他吓得想叫出来,但是下一刻他立马被吓得没了声气,因为他看见门缝的那个女人没有脸皮,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还有一口森白的牙齿对着他笑。
那个时候正是盛夏的夜晚,苍蝇繁衍的鼎盛,李清寒瞪大了眼睛,门后面的那个女人的脸好像很痒,用指甲使劲抠着肉脸,脸上生了蛆,还有些白色小虫在脸上蠕动,一些簌簌掉落。女人被吓得尖叫起来,指甲陷到脸里面去,活生生拽下来一坨肉。
李清寒想到这些,垂下眸。
两只寒玉般的手探上那个死人的脸颊,捏着脸颊来回打量,转了转那脖子,他放下手然后将尸体提了起来,尸水一滴一滴的从尸体上滴落下来,李清寒有一些洁癖,两只手指捏着尸体身上空荡荡的衣服,退了几步,将尸体从尸堆中拎出来扔在空荡的地上。
连瑜吐完了刚进来看到这,又出去了。
等他又吐完了,他才进来就看到李清寒在研究尸体,围着尸体转了一圈。
好歹是侍卫,勉强站住了,就是脑袋有些沉重,“陛下,我们还是先回去,都晚上了。”他看了旁边的尸堆一会,有些想吐,而且这里怨气冲天,是个活人也没办法在这里常住。
两人这才回到客栈。
李月寒沉吟一会道:“明日我们去那巷子里看看吧,晚上去西库。我觉得……”
“什么?”
“我觉得这西库还是挺重要的,但是如果能进到刘和东的房间仔细搜一搜说不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
王公公已经进来了,他道:“夜深了,陛下先去休息吧。”
李清寒点了点头,一只手攥成拳捂着嘴咳了一会。
李月寒较为深沉幽幽的望着他。
李清寒:“怎么??”
于是一只手在他头上摸了一下,“吃药!!!”
王公公忙喊道,“殿下不可,陛下怎么说已经亲政不算孩子了,不可不可……”李月寒将他推了出去,笑得极温柔且咬牙切齿,“公公夜已深沉,快去休息吧。”
王公公:“……”他只是个阿监但是他想陛下没有皇后也没有嫔妃。怎么开枝散叶啊,而且朝堂上众多大臣再说,有的基本是每日一念。先帝在时李清寒极没有存在感,那些嫔妃虽说想养,但是先帝并未将他交予哪个嫔妃,也没有嫔妃会主动请缨,主要是那时候皇后惹怒了皇帝刚刚去世,提到皇后就是个禁忌,更别说会想到太子。
如同虚位,没有哪个高官会想不过去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快要被废了的太子,更何况高官个个都是人精,没有人会去支持他。那些其他官员的女儿也可以勉强,但是太低了,堂堂太子妃怎么是个小官之女,皇家不要太子但不会不要皇家颜面。就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卡到了先帝驾崩,太后从中周旋,李清寒勉强坐上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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