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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松(近代现代)——千载之下

时间:2020-06-24 08:35:12  作者:千载之下
  不过,几年下来,也没见楚医生攀龙附凤,倒是技术水平越来越高,没到三十五岁就评上了副高。
  这回在微信上直接跟人把话摊开说明白了,那姑娘难得没再装糊涂,只说“那就做朋友吧”,相亲的事终于告一段落,楚毅松了口气。
  晚宴还未开始,楚毅嫌闷,想去外面透透气,他站起身拍拍老张的肩膀:“出去抽根烟。”
  他有一张十分贵气的脸,侧颜线条精雕细琢,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一般,此时西装领带傍身,越发凸显出整个人风姿绰约。
  当年林小松能被迷得七荤八素,可能有一半原因是因为这张脸。
  说到林小松,他这会就站在男人的十米开外,远远地注视着——多少年没见了,掰指头数数,都已经快六年了。
  楚毅察觉到目光,随意瞥过去一眼,只一眼,他便愣住了。
  烟灰慢慢积聚成一小撮,随着手指的细微动作,施施然落地。
  楚毅掐了烟,走过去,林小松依旧维持着方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在这儿上班?”楚毅问,高大身影罩住了林小松。
  林小松垂眼,点了点头。他见男人没有离开的打算,抬头对视了一眼,“刚来几个月,还不太熟。”
  声音不大,温温润润的,少了当年那点天不怕地不怕的稚嫩。
  楚毅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点开通讯录,犹豫几秒,动作迟滞不前。
  “你来这边吃饭啊?”林小松问。
  楚毅淡淡“嗯”了声,收了手机,抬眼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去年,这边钱好挣,老家那边工资太低了。”林小松注意到男人身上的名贵西装,他揪揪自己的工作服,想走。
  老张憋不住闷,也想出来抽根烟解解乏,不巧就看见了楚毅在跟人说话,他走过去,口气熟稔:“干嘛呢?”说完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叼嘴边,“打火机借我使使。”
  楚毅没搭理他,视线全部落在林小松的脸上,隔了太多年,他竟然想不起这人之前是个什么样。
  “喂,跟你说话呢,打火机给我使使。”老张见林小松穿着这里的工作服,下意识地问,“你们这儿能抽烟吧。”
  林小松客客气气地回道:“能的。”
  老张迟迟没等来楚毅的打火机,只好把叼嘴边的烟捏在两指间,嘴里叨叨:“发什么愣。”然后翻遍全身去找打火机。
  楚毅抿抿唇,目光幽沉:“现在住哪儿?”
  林小松没回他的话,越过楚毅,从自己裤袋里拿出打火机递给老张,替他点了烟,动作颇熟练。
  楚毅微怔,却很快恢复自然。
  老张夹着烟的手微微一摆:“谢谢啊。”
  林小松说:“不客气。”
  走廊里不时有人经过,实在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楚毅抬腕看表,正想说把你联系方式给我,林小松已经颠颠地走远了。男人驻足了一会,直至那抹身影消失不见。
  一支烟抽完,老张招呼楚毅:“走啊。”又问,“刚才那人谁啊。”
  楚毅一句话没说,迈步走了回去。
  -
  林小松跟大家打了招呼,提前半小时先走,今天是他女儿过生日。
  女儿刚满四岁,是个不哭不闹的乖孩子,这会儿正在家翘首盼着爸爸回来,还有她的生日蛋糕。
  路过肯德基,林小松进去点了一个全家桶,等餐的间隙里,他给家里打去电话,才响两声,那边就传来一道脆亮的童音,奶声奶气的:“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林小松闻言笑了,温声说:“爸爸一会儿就到家了。”
  “蛋糕呢?”女娃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开心。
  “买了,巧克力的。”
  “68号,全家桶好了。”店员打包好餐,装袋。
  林小松接过来,歪头用侧脸夹着手机,边走边说:“乐乐,你再看一集动画片,爸爸马上就到家了。”
  女娃在电话里咯咯地笑:“快点快点,爸爸,你快点回来。”
  林小松几乎是奔着跑向了公交站,心里快活无比。
  这个一米七的矮个儿男人跑起来也是颠颠的姿势,从北到南的跑,从南到北的跑,无论跑到哪里,家里总有个小人儿在等他,永远的相依为命。
  他是来自三千年前的“业障”,特来人世还债,碾做尘土的卑贱岁月算不上什么,他要为了女儿宽恕人世间的一切苦难与罪恶。
  林小松到家的时候,林乐乐还是半小时前的动作——脚踩椅子,眼睛贴在窗户上,左顾右看。
  小人儿转过脸,笑着喊:“爸爸。”
  林小松赶紧放下东西,把孩子抱下来,扳着脸,一再训斥:“我说过多少遍了,不准爬到椅子上去。”
  林乐乐压根没听进去,从桶里扒拉出两块鸡翅,一手一个,啃得滋溜冒油,她见林小松在看她,害羞地舔舔嘴,“爸爸,我饿了。”
  林小松一时心酸,摸摸小丫头的脑袋,早上给她绑的丸子头这会儿已经散开了。冰箱里还有一块冻牛肉和去壳的毛豆,混一起能做两盘牛肉炒饭,林小松开火,忙碌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理一下时间线啊,他俩是隔了六年见面的,林小松26,楚毅34
 
 
第22章 
  赵瑞有一心仪对象,首都航空的空姐,细腰长腿瓜子脸,身材模样万里挑一,走路上属于会被男人意淫的那一类。他和那女的约过几次饭,没什么实质进展,两人不清不楚地耗了小半年。说难听点,赵瑞充其量就是人家一备胎。
  偶尔,那女的也会主动联系赵瑞,譬如今天,她在电话里说:“赵医生,赏脸一起吃个饭呗。”语气挑挞,听着像是故作暧昧。
  赵瑞暗喜了会儿,嘴上却说:“这会儿没空,我正陪我哥们吃饭呢。”
  空姐笑道:“那我过来找你们。”
  等那空姐真过来了,赵瑞可就不是他电话里那个样子,人前人后关怀备至,殷勤得一塌糊涂。
  赵瑞憋着一股狂喜,挑挑眉:“来得巧了,我们这也刚吃。”
  空姐却不搭理,上上下下打量了楚毅一圈,甩开肩上的小香包,坐下来,问:“你这哥们怎么称呼啊?”
  楚毅横着手机在玩游戏,抬头看了眼那女的:“楚毅。”
  空姐托着腮,表情有些俏皮:“哪个‘楚’,哪个‘毅’?”
  “楚辞的楚,毅力的力。”赵瑞插了一嘴,“我哥们是弯的,爱好男。”
  “果然,长得帅的都去搞基了。”空姐就坡下驴,拿起菜单翻了翻,“再加个精选沙拉吧,我最近减肥。”
  赵瑞招来服务员,另加了三菜,楚毅一局游戏刚散,撂下手机靠到椅子上盯着外面看,有些百无聊赖。
  窗户外面就是街道,三百六十五天一个样儿,没有任何新奇之处,空姐顺着他视线也往外看了眼,没话找话地问:“帅哥是做什么工作的?”
  楚毅闻声看过去,赵瑞已经替他做了抢答:“跟我一样,穿白大褂的,不过呢,人是外科。”他继续望着外面,有些出神。
  “哦,外科啊。”空姐想了想,道,“就是做手术的呗。”
  “对。”赵瑞在她脑袋顶上比划了几下,“专门给人开脑壳的。”
  空姐佯嗔:“去,瘆得慌。”
  “以后你就知道了,找对象决不能找干外科的,多残暴啊,你得找像我这样的。”说着话,赵瑞的胳膊直接搭到了空姐的靠椅上,“我给你数数我的优点啊,这个,首先就是温柔……”
  楚毅听不下去了,回过头看着对面的男人,似笑非笑说:“你追你前女友那会儿也是这么说的。”
  空姐听后哈哈大乐:“露馅儿了吧,你们男人翻来覆去就会那一套说辞,这个女人失败了,换一个接着用,就算是分手,伤心都不带超过三天的。”
  赵瑞忙解释:“你这绝对是偏见,我起码伤心了五天。”
  眼瞅着空姐拿眼珠子瞪他,赵瑞又说:“你说现在节奏这么快,哪有时间伤春悲秋啊,分个手,你让我消沉半年,那我还上不上班了,还给不给人看病了。”
  空姐冷哼:“我算听明白了,像你这种油腔滑调的男人都是利己主义者。”
  赵瑞呷了口茶水,眼神里有几分深沉:“你这话只对一半。”
  “什么意思?”空姐来了兴趣。
  赵瑞一本正经答:“不光油腔滑调的男人,应该说,男人这种生物都是利己主义者。”
  空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看你这哥们就比你靠谱,人没准儿还是个浪漫主义者呢。”
  赵瑞万分后悔今天这顿饭,就不该把俊男靓女凑一块,即便楚毅没那心思,保不准他未来媳妇有想法啊,一见钟情这玩意儿钟的不就是色嘛。
  楚毅懒懒地往椅子上靠了靠,抬眼瞧着赵瑞那张愈渐发青的脸,心中便觉好笑。
  “快拉倒吧,他比我还现实。”赵瑞不忿道,这会儿就想着赶紧往楚毅身上泼点脏水,他指一指楚毅,“这小子就是一陈世美转世。”
  楚毅微一眯眼,懒洋洋道:“你倒说说,我怎么就成陈世美了?”
  赵瑞笑骂:“你忘了你是怎么抛弃顾旭阳的嘛!”
  空姐听得云里雾里:“谁是顾旭阳?”
  “他的初恋情人。”赵瑞一提起这茬儿,话就不自觉的多,却也是实打实的心里话,“你俩这兜兜转转有十年了吧,他什么心思咱们都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跟他不合适。”楚毅淡声道。
  赵瑞颇有点老母亲愁女难嫁的意思:“怎么就不合适了?”
  “他不是在相亲嘛。”
  “谁说的?”赵瑞自问自答,“别是他自己吧。”
  楚毅没接话,脑海里隐隐约约浮现出某个人的轮廓,大概一米七的样子,身板不高但站的笔直。他愣了会神,嗓音低下来:“忘了。”
  “就算是他自己说的,那也是为了气你。”
  楚毅懒得多讲,他跟顾旭阳已经没可能了,旁观者偏喜欢一门心思地撮合,撮合多了,他越觉得烦。
  空姐是个玲珑剔透的明白人,或许说女人本身对感情这种东西摸得就比男人准,她瞪着赵瑞说:“你这脑袋真该去补补了。”
  赵瑞丈二摸不着头脑:“啥意思啊?”
  空姐红唇潋滟如水,微微张合道:“强扭的瓜不甜,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初恋小纯洁那一套,俗不俗啊。”
  “你知道啥呀。”赵瑞挺不高兴。
  空姐白了他一眼,戏谑道:“赵瑞,你现在就像个推销自家姑娘的老鸨。”
  赵瑞听乐了,暧昧地盯着空姐的眼睛看,说话声像调情:“那你就是老鸨他媳妇。”
  “滚远点。”空姐轻飘飘地说。
  楚毅没兴趣继续当电灯泡,看了眼腕上的表:“科里下午还有事,下回再约吧,我得撤了。”
  赵瑞摆一摆手,这话正中他下怀:“你早该撤了,赶紧走!”
  空姐朝他笑了笑:“回见啊,帅哥。”
  楚毅一整个下午还算清闲,一来他今天没有手术,二来他们组的那些个术后病人情况基本稳定,预后良好。趁着难得闲下来,他把下周要给本科生讲课用的PPT做了一半,时间恍然而过,等他坐乏了想去冲杯咖啡,一看手表才惊觉已到下班的点。
  同组的几个小规培医生正收拾着准备回家,见他们老师没有动身的意思,各自都挺不好意思,其中一人还问:“楚老师,您还不走啊。”
  楚毅拧开茶杯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后,说:“一会儿就走。”末了又想起了件事,“你们几个明天是不是有技能考试?”
  “对。”三人异口同声,“已经跟主任请好假了。”
  楚毅应了一声:“回去好好准备。”
  三人打招呼说再见,咋咋呼呼地一窝蜂往更衣室跑。刚毕业的愣头小子,还没脱得掉象牙塔里的那股莽撞劲儿。
  楚毅到家时,门外的垫子上多了双女式皮鞋,中老年款式。他目光淡扫过,正准备掏钥匙开门,这边门已经自己开了。
  楚母半叉着腰,一手还拿着拖把,跟往常一样絮絮叨叨,左右不过是那些催婚的话:“家里也没个人照顾,我看这地板有半月没擦了,那灰尘哟,积得有这么老高。”边说边用手比划,“我今儿要不是过来,你回来吃什么,这冷锅冷灶的,冰箱里就没几个能吃的菜。”
  楚毅换鞋进去,将钥匙随便一搁,去沙发上靠了会儿。这房子是前年他自己买的,付了首付,剩下的用公积金还,当时从家里搬出去,最主要的□□就是他妈太能唠叨了。
  “不是我说你,什么年纪就该干什么年纪的事儿,三十多的男人他就该结婚成家,老这么单着,别人指不定说什么闲话。”
  楚母越想心里这气越不顺,自己的儿子好歹从小优秀到大,模样、工作,样样是拔尖的,那些个跟她一块跳广场舞的更年期妇女,嘴巴哟,那叫一个毒,说什么他儿子有隐疾。
  “老的折磨我,小的也折磨我,我这辈子就卖给了你们老楚家。”楚母的感伤全化成了语言上的犀利,逮着儿子就喋喋不休:“早点定下来,我也能享享福少操点心,别成心跟我过不去。”
  楚毅听得不耐烦,走到电视柜旁的鱼缸边,抓了把小虾皮投喂了进去,还是林小松以前养的那只中华草龟,现在体型长大了许多。
  “我听小姑说,你拜托她帮我物色对象。”楚毅漫不经心地说。
  楚母这下来了劲儿:“是啊,她手上正好就有个不错的,国土局的,那男孩的照片我见了,端端正正,长得还挺白净,我寻思着咱家的媳妇虽然是男的,那也得挑个漂亮秀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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