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
于是alpha垂眸,淡定地将手机关机,关了灯,沉默地躺下。
……
几千公里以外的赵妍刚处理完Alan回归的准备事项,上床预备睡一个美美的美容觉。
她发誓,最后看一眼手机真的只是为了定闹钟。
然后就不小心看到了自己偷偷潜伏的唯一忘记关消息提示的粉丝群在手机上方疯狂闪烁,未读999+。
【卧槽姐妹们别睡了起来嗨!!!!!】
【曜!哥!给!咱!发!糖!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草我疯了。天知道,避嫌两个月我就哭了两个月。。】
【呜呜呜太好了,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之前那么久的沉寂,都是为了这一刻的爆发!】
【曜曜去探班了啊,睡着的白白太甜了舔舔舔】
【大号发队友,除了白白还有别人有这待遇啵?】
【咳,严谨点,陆队微博除了广告就是风景,最近两个月连他自己都没出现过。】
【这个论点很好,在曜哥的微博,连他自己都没有元宝待遇好[摊手]】
【亲自下场嗑cp的队长再次现身,很好,我很满意!】
【九块钱我出了,速度登记谢谢】
……
赵妍扒拉着长长的读不完的消息,绿色的背景映得她脸都绿了。
她速度退出来,点开陆曜微博,只见热门都被曜骑淡定地控住了,营销号也暂时还没反应过来,不禁稍稍松了口气。
最新评论就没有那么友好了,有自称事业粉当场咽不下气宣布转黑的,有不知是粉是黑自称大白菜指责陆曜倒贴炒cp的,还有粉圈路人跑来看热闹的,非常火热。
路人:
【他们不是不和吗,怎么还会去探班?】
【一个地方拍戏,两个月不见一面,显得多么见外,人设还怎么卖。】
【队长嘛,“关心”队友是挺有必要的~】
【嘶,我觉得你们都没有了解到其中深意。你看他特意放一张元白在剧组睡大觉的照片,这不是明摆着嘲讽队友不敬业,不专心工作吗?】
【是了,你们看这个句号,多么讽刺,嘲讽力度max。】
【……这也行??】
赵妍:……
她无言地给陆曜打电话,得到一句礼貌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
赵妍深沉地看着手机,脸上的面膜干了掉下来,恍惚中满脑子只有他妈的老娘为什么还没有辞职。
*
陆曜早上一开机就得到了夺命连环call。
“陆曜,你注意点影响。你和元白一个a一个o的,走得太近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的。要真是炒了绯闻,你得掉多少粉?”
赵妍苦口婆心地说着,陆曜一言不发,良久只听他嗤一声。
“还记得去年你是怎么说的么?”陆曜淡淡道,“‘你和元白都是alpha,注意点影响’。”
赵妍:“……”
陆曜轻柔道:“我有记错吗?”
“……”赵妍垂头,无可奈何,“没有。但是你的粉丝女友粉居多,再这样下去人气真的会降——”
“无所谓。”陆曜漫不经心道,“你觉得我靠粉丝吃饭?”
赵妍:………………
好么,她彻底哑口无言。
其实赵妍简直觉得陆曜来当偶像不是来赚钱的,简直是来慈航做慈善的。如果有一天这家伙不想做慈善回家继承家业去了,她一点也不意外。
她一点也不想管陆曜。
“可你是going的队长。”赵妍轻轻道。
提到going,陆曜淡笑了下:“我知道。”
他这么说,意味着他会为团队考虑,不会做出格的事。
赵妍无声叹了口气,疲惫揉揉眼眶:“那就这样吧,Alan要复归了,我打算花点钱给他造势。”
陆曜顿了顿,奇道:“挺好的。”言下之意,跟我说这干什么?
赵妍道:“打算搞个事,下张单曲我们发三对cp,搞双人舞台,再炒个概念,团内禁止恋爱。”
陆曜:……
第101章
赵妍话说完,屏息等一个陆曜的态度,是告知也是试探。
那边并没有沉默多久,片刻后,听到的还是一样平直的语气:“我知道了。”
这么听话?赵妍反倒有些意外。
“不过。”alpha话锋一转,“——谁和谁合作,怎么决定?”
赵妍道:“抽签或者商量吧。”
“那多没意思。”陆曜勾了勾唇,懒散道,“不如投票吧。”
赵妍想了想:“粉丝投?”
出道前,他们确实经常用粉丝投票的方式来决定顺位、搭配等等,战国时代真金白银是鉴别绩优股的利器。但是出道后,除了发碟,其他时候还真没有再让粉丝在队内“表决”上花钱,毕竟这有很大的薅羊毛的嫌疑。
“限制会员投就可以了。”陆曜随口道。
电话就这样挂了,赵妍迟疑了片刻,跟图图说了一下。
得到图图肯定后,赵妍的动作是很快的。第二天一早,成员六人便分别在不同的地方得知了他们的新企划。
沉寂好些天的六人群立刻开始闪个不停。
祝明羽:老板和赵姐在的群我不敢讲,现在我憋不住了。
祝明羽:我们难道是糊了吗??要用上小分队这一招了?
曲晓星:我们确实糊了,明羽哥。
祝明羽:我不信[震惊][震惊]……也没看见哪个团比咱红啊!
曲晓星:理性一点,之前我们十倍杀第二,现在只剩四倍杀了。
祝明羽:……
谌嘉禾:……
祝明羽:@曲晓星你赢了。
谌嘉禾:简单点,营业的方式简单点。
沉默片刻。
祝明羽:另外三个人呢?队长和老幺拍戏,我澜澜在干啥?
Alan:[无语]
祝明羽:[飞奔]澜澜![拥抱][爱你][撒花][彩带筒]
Alan:……你搞什么(
祝明羽:澜澜!哥太想你了!呜呜呜呜你终于可以回来了![亲亲]
Alan:?我比你大,谢谢。
Alan大方晒了一张新广告的图。
Alan:还没官宣的,别对外面说。
祝明羽:!流下羡慕的泪水
谌嘉禾:!流下羡慕的泪水
曲晓星:哇,强,慕[柠檬]
元白:Alan哥!
祝明羽:老幺终于上线了!怎么样今天拍摄顺利吗?现场热不热?要是感觉不舒服一定要赶紧休息不要硬撑,千万别中暑了。
谌嘉禾:[沉思]明羽哥的画风?
曲晓星:明羽哥在Alan哥面前是嘤嘤怪,在白白面前是鸡妈妈。
Alan:晓星,总结总是这么到位。
Alan:白白,早饭吃了没
谌嘉禾:白白,拍戏是不是很累?昨天看队长微博,你都在片场睡着了
谌嘉禾:注意休息哦
曲晓星:……
曲晓星:私以外,全员鸡妈妈[颤抖][颤抖]
陆曜:@祝明羽@谌嘉禾他进下一条了。
祝明羽:?曜哥你
曲晓星:哇,队长在白白旁边吗?
Alan:……陆队,你自己不用拍戏吗。
陆曜:我下午的戏。
陆曜坐在矮木凳上,大掌拢着手机,正回着群消息,耳里听到陈西蓝和悦的声音。
“这条过了,下一场准备”,剧组一下子忙碌紧张起来,准备迎接今天的重头戏。
谷林周末对弟妹说去饭店打工,实际上是去做皮肉生意。而弟弟谷良则在谷林不知道的时候混了黑,同一天被帮派里的人带去那家店“见见世面”。谷林戴着面具,穿着暴露妖冶,在一群男人中间从这个人怀里转到那个人怀里,他早已见怪不怪,做起事来脸皮厚如城墙,心里想杀人,眼神如丝绕。周遭的男人一面嘴上毫不留情地比赛着羞辱这个著名的美丽贱货,一面喉咙干渴,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掉。
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过多的苦痛早已让他忘记了羞耻心,但无意中在角落看到谷良盯着他看时,他整个人又死了一回。
谷良没有认出他,也许是唯一的幸运,不……还有,他认出了谷良,这才是最大的幸运。
还来得及阻止他沉沦下去。
晚上,被伤害过甚,且灌了太多酒的谷林被人丢回家门口的小巷,他撑着墙一步步挪回家,闻到饭菜香。
是谷良做的饭,但他一点都吃不下去,胃里像刀割。
夜里谷林发了高烧,没钱买药,弟弟想用冷水给他擦身,谷林被碰到衣扣,迷迷糊糊认出是谷良,惊得裹着被子缩成一团。
谷林人是糊涂的,却始终不让对方碰到他的身体。
“脏。”他执着地虚弱地颤抖着说,“脏。”
半夜谷林又冷得打颤,谷良钻进被子里抱住他,想让他暖和一点。
抱住谷林的身体,谷良竟在心疼里生出一点冷酷可怕的心思。
只有生病的时候他才会这么听话,乖乖让自己抱着。
谷林神志不清,只知道自己被男人抱在怀里,箍得死紧。他的身体早已形成条件反射,即使再痛苦难受,也会下意识去取悦施暴者。
惊觉谷林在做什么的谷良,陷入了旋涡中……
这一场戏很长,陈西蓝打算无限期慢慢磨,一直到拍好了为止。
“你准备好了吗?”陈西蓝打量一眼还穿着一身磨白学生制服的元白,再次提醒他,“不会给你拍很暴露,但我要的感觉你必须要给我演出来。”
谷林在父亲死时重新有了希望,而从那开始,是新生的谷林一点一点被杀死的过程。心死的谷林在被人伤害时,不再采取抵抗措施,而是浑浑噩噩,得过且过,灵魂冷酷地在体内审视那个仿佛乐在其中的空壳。
元白轻轻顿了一下,道:“我知道。”
陈西蓝拍拍他的肩:“去换衣服吧。”
陆曜收回视线,再低头去看手机屏,却是祝明羽和曲晓星在下注最后的配对。
祝明羽:曜哥和白白肯定是一块儿的,投票嘛。
曲晓星:那可未必,我就预感Alan哥和元白是一组。
谌嘉禾:不会吧?
Alan:嗯哼?借你吉言。
祝明羽、曲晓星、谌嘉禾:??Alan哥?
看着群聊记录的陆曜:……呵。
陆曜:@Alan你想多了。
祝明羽、曲晓星、谌嘉禾:??!
Alan:……
陆曜:元白跟我一组。
Alan:……
祝明羽、曲晓星、谌嘉禾:……?
陆曜切出来,破天荒头一遭给Alan私了一条信息:
“?”
Alan很快回复:
“??”
明人不说暗话,几个幼稚的问号来回后,Alan忍不住了。
Alan:和元白一组对我最好啊,我当然想跟他一组了。
Alan:[坏笑]怎么啦陆队,[柠檬]了么?
沉默半晌。
陆曜漠然:啊。
Alan内心的小恶魔疯狂摇起了尾巴。
爽死他了。
爽死他了。
陆曜淡淡道:没关系。
反正你也只能想想。
Alan一边憋笑截图发给元白,一边随口道:陆队,还是要尊重粉丝的意见嘛。
陆曜:当然。
Alan:[ok]
和Alan进行小学生互怼后,陆曜酷酷地收起手机,现场少数没在忙着的工作人员倒吸一口气。
刚刚产生强烈危机感的alpha一抬眼,就看见换好衣服的元白走进来,呼吸一滞。
他戴着一张粗糙甚至丑陋的半脸面具,却穿着足够让任何人热血贲张的衣服。上衣上半是极薄的黑色布料,以下是黑色的粗麻织成的网格,贴紧着白皙劲瘦的腰腹,连肚脐都清晰地勾勒出来;牛仔裤的洞破得很有个性,与其说是裤子上破了洞,不如说是洞和洞之间零星牵拉着些线。
少年极瘦,越发显得高了一些,像初生为竹的笋。他在走神,沉默着,唇像道线一样抿着;即使站在靡靡**,穿着极不像话的衣服被猎物者盯紧,他看起来仍然格格不入。
直到有人粗鲁地推了他一把,疼痛和暴力唤醒了他的神志,让他想起自己是谁。
他的变得生动起来,拢在壳外的一层冰壳碎裂了;精致的下颌放松了,再有人凶狠推他时,便转身白了那人一眼,却笑得很甜,眼波流转。
推他的人手便放松了,审视他几瞬。丑陋的面具下,却有一双倾城的眼睛,一具诱惑的躯体。
穿成这样,下贱的男妓,在场的野兽们最轻贱他,却又争着要享用他。
陆曜攥紧了手机,他想闭上眼,却像着了魔一样死死盯着镜头前的那人,恍然间甚至以为他是在对自己笑。
陆曜无声起身,大步朝棚外走去。他不能再看了。
那些人只是扮演着戏里的野兽,而骨子里流淌着alpha的血液的陆曜,是这里最疯狂、最可怕的兽类。
……
短暂的午休。
元白吃完饭,去了趟洗手间。清凉的水没过手背,他心不在焉地关了水龙头擦手,忽然整个人一顿。
刚刚就喝了一些酒,但精神亢奋没有什么感觉,这时候劲才上来,又一点点头晕,不过不严重。
比起头晕,他更在意后颈的痛感。
他感觉到那种疼痛,是在演第五条的时候。前几条导演说他用力过猛,也没有责怪,让他慢慢调试找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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