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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被嫌弃的一生(古代架空)——紫拂尘

时间:2020-06-26 09:56:04  作者:紫拂尘
  从楼上望下去,正好看到那孩子白/皙的脖颈,因为浸润了水汽,有些雾蒙蒙的娇嫩,云敛心下一惊,想着莫不是一个绝佳的美人胚子,便急匆匆地下了楼去,走到那孩子跟前,用脚尖抬起了那孩子的下颌,只见一张素雅秀致的瓜子脸,脸上一双眼睛黑幽幽的深不见底。
  这孩子是来卖身的,只求十两银子,去救了她重病在床的母亲。
  云敛闻言一笑,瞧着这孩子颇有些不谙世事的模样,心里已经有些唏嘘地说:“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进来是要做什么的?”
  这孩子抬起头来,眼睛紧紧盯着云敛,笃定的语气说:“我不用公子给我买漂亮衣服,也不用公子给我吃大鱼大肉,我愿意穿旧衣,吃糠菜,睡柴房,洗衣,烧水,做饭,什么都干。”
  “听听,我刚进来时也说着这种话,现在想想,觉得太傻了。”
  有个姑娘抿着嘴笑了,云敛挑起了半边嘴角,低声说了个字:“好。”
  他顿了片刻,又说:“若你当真能忍得,十年后,你还是清白身,那时候我便放你出去,就怕你忍不得。”
  “我能忍得。”
  “话莫说得太满,人总是习惯忘记承诺,贪图安乐,却又自诩清高,岂不知一旦堕落了,自己便把自己踏到尘埃里去了,又怎能渴望别人来怜惜。”
  那孩子的眼神坚毅镇定,是个很难屈服的人。
  后来过了几年,云敛偶然想起这个事,来找那个孩子,却听说那女子终于是熬不到第四年,把自己卖给了一个过路的富商,很快挂牌迎客,也不知何时,已经花魁在手,再见时,只是拨弄着一只焦尾的琵琶,孤芳自赏的样子,岂知她的样子愈是清高凛洁,愈让人想到那床榻间缠绵时的淫/荡。
  云敛听到消息时,也颇感黯然,最后他想开了,这人世间,甘于流俗,甘于放弃自我的人太多,享乐总是容易,受苦总是艰难,也不怪人人趋附攀援,妄图扯上哪根富贵的高枝,或将自己陷入逍遥快活窝里,自此不用清醒。
  人心就如白纸,世道便如泥潭,染黑太容易了。
  想到这里,云敛便是一笑,他已经选定今晚的客人了。
  与其看着白纸染黑,倒不如做那个风雅的,在纸上描绘风景的墨客,他也甘于做这种墨客。
  楚渊仍是自顾自喝酒,一丁点也没想到云敛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不过他酒量颇大,连饮了三壶,面上一点儿醉意都没有。
  云敛偷偷瞥他,愈看愈是忧愁,太白楼上一宴千金,他们喝的又是上好的女儿红,一壶数十两银子,这楚渊千杯不醉,不是要打定主意把他喝得倾家荡产吗?
  掩下心头不耐,云敛笑着举杯敬了过去,道:“楚公子,鄙人生平阅人无数,却少见如公子这般海量之人,在下心中敬服,想邀公子品享另一种美酒。”
  楚渊闻言,面皮有些羞窘,忙起身相谢:“是我不懂礼数,只顾自己豪饮,让公子破费了。”
  云敛笑着摇头,指头扣在桌面上敲了两下,随即便有人闻声进来,手上托着一个精致的白玉盘子,上面只放一壶两盏,盏也是色泽清润的,隐约散逸着月华之色。
  “葡萄美酒夜光杯,楚公子,请!”云敛将酒壶接过来,替两人各自斟了一盏,指上轻旋,杯盏隔空向着楚渊飞了过去,楚渊伸出两指接住,一饮而尽。
  云敛端详着对方神色,自己仍是侃侃而谈:“这酒产自西域,本为供奉御品,是有人专程给我送了两坛……”话语未尽,云敛突然不说话了,笑着站了起来。
  为什么笑着站了起来,因为他看到楚渊已经醉意朦胧地瘫倒在桌子上,一只手提着酒杯,想送到嘴边,却总是找错地方。
  “楚公子是不是醉了?”
  云敛笑得得意,心道:这楚渊一看便是性情爽直之人,谁的酒都敢喝,也不打听我在江湖上的名头,不过,今日我也不会害你,不过让你品一品后庭花的滋味,岂不知男人那地方,要比女子更加紧致销魂呢。
 
 
第二十三章 
  夜里,云敛驱车回到醉浮居,带回了一个男人。
  苏流影早就在门前等着了,见云敛下车,又命人将一个男人扶了下来,随即一愣,迎了上来,低声说了一句。
  “主人,今早上那人趁人不备,打算咬舌自尽,幸亏被人提早发觉,拦了下来。”
  “哼,想死?想得倒容易,他害我父母惨死,族人尽亡,怎么能这么轻松就死了!”说罢,吩咐属下将楚渊抬上二楼厉忻的房间。
  苏流影怔怔地看着那些人行动,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小声地问了一句:“主人,是打算让那个客人…留宿?”
  “流影,今日/你怎么吞吞吐吐的,有话不妨直说,前几日让你调查的事情,有进展了没有?”
  苏流影闻言,面上突然一白,赶紧笑着说:“我已命人快马加鞭催了,明日便会有消息。”
  “做得不错,我今日高兴,有什么事明日再说。”说罢,云敛哈哈笑着上了楼,走到厉忻的房门前,径直推门而入。
  只见楚渊醉得半酣,意识朦胧地趴在桌边,厉忻面白如纸,在床上直挺挺躺着。
  云敛笑着走了过去,一把掀开厉忻的薄被,扯下对方身上的单衣,在那劲瘦的身体上捏了一把,松开手时,泛黄的肌肤上已经是一片淤青。
  厉忻被这疼痛惊醒了,睁开眼睛茫然地四顾,然后他听见了一声轻笑,就像珠玉一样好听的声音。
  “我知你疑惑,疑惑我为何救了你,又让你做这些事,今日我高兴,便对你说句实话。”
  云敛低下上身,附耳过来,温润的气息吐在厉忻耳畔说:“你记不记得一个地方,叫风灵谷,当年魔教踏平山谷,屠尽谷中山民,只有我侥幸逃了出来,这些年来我苦思复仇,一直寻不到机会,你却倒霉,好死不死,撞到我手里。”
  “风灵谷……”厉忻反复轻声念着这个地名,愈念脸色愈白,最后他哽住了声息,闭上眼说:“我晓得了。”
  “你晓得什么,自我逃出谷中,每天夜里,眼前都是族人惨死的情景,耳边都是父母被火活活烧死的惨叫,我只能借酒消愁,放/浪形骸,你倒好,杀了人,逍遥大半辈子,快死了,还遇到贵人,来求我医治。”
  “贵人?”
  云敛放肆大笑:“你不记得了吧,是那个人将你送到我手里的,如今我把你虏了出来,隐姓埋名,这里就是我的地盘,所有人都只听我一个人的命令,你武功全失,经脉尽废,眼睛又瞎了,如今是砧板鱼肉,只能任我玩弄。”
  厉忻张了张嘴,最后却是问了一句:“这些年来,你过得好不好?”
  “好?你觉得好不好,身负血海深仇不能得报,我过得当真是逍遥快活呢。”
  厉忻垂下眼睫,像是下定决心,苦笑了一声,说:“那你索性一并将仇报了吧,我就是厉忻,是那个你们口中说的,杀了湛寂,继承魔教教主之位,无恶不作的大魔头。”
  耳边传来哗啦一声,是椅子被碰倒了,厉忻只觉一股掌风袭过面目,随即右颊上狠狠挨了一个巴掌。
  耳边是云敛恶狠狠的声音:“原来是你,真是骗得我好惨!”
  云敛又气又喜,气得是他竟然救回了一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喜的是这个魔头如今沦落到他手中,任他摆布。
  “也好,新仇旧恨,一并清算,你记不记得你还在潇湘谷中杀了一个人,那个人便是救我逃出生天的恩人,他死得好惨呢,我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他的遗骸。”
  厉忻咬紧了牙关,嘴边溢出一丝冷笑说:“那个贱人,早就该死了。”
  话音未落,脖颈便被狠狠钳制住了,他憋气憋得脸上通红,差点窒晕过去,后来,那只钳制他的手松开,他低声咳嗽了几声,嘴里都是血味。
  “你一心求死,用话来激我?”云敛镇定了下来,笑着说:“不用费心了,我没折腾够本,你就不会死,我还想看你肠穿肚烂,死得连乞丐都不如,那时候说不定我就不恨你了。”
  厉忻一语不发,云敛看他没有反应,说得颇没劲儿,他苦思冥想,灵机一动,想到什么,然后说:“对了,你昏迷时嘴里不停念叨着一个名字,穆清羽是吧,说不定,他也想见见你堕落得猪狗不如的样子,不妨改日,我来请他一快品享,想想就很有趣。”
  厉忻闻言大惊失色,连声相求,可惜云敛就喜看他这种模样,反而更加乐见其成地走了出去。
  出门时见到苏流影,云敛招了招手说:“将我的合欢丹给那个醉鬼喂了,再给那人哑穴上点上一针,醉浮居是风雅之地,不喜喧哗。”
  说完话,云敛施施然走了。
 
 
第二十四章 
  苏流影仍只是愣在原地,稍久叹了一口气推门进去,走到厉忻床榻边跪下,低声说:“恩人,是我啊,我是杏儿。”
  “杏儿?”
  苏流影抹着眼泪说:“您还记不记得,当年除了救了少主人,还救了一个小女孩,那个女孩叫杏儿。”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恩人你不知道,自你…假死之后,少主人性情大变,放火烧了潇湘林,后来与歪门邪道勾结钻营毒术,开设青楼楚馆,畜养杀手暗卫,行事也放/浪不羁,我一直记得恩人的话,一路追随着公子,没想到,没想到在此情此境下,遇到了您。”
  厉忻叹了一口气,说:“这些话,你对旁人切不可提起,尤其是对他,他恨我入骨,如果知道当年是灭族仇人救了他,怕是更要想岔了。”
  “可是,他如今对救命恩人下手,我既然知情,怎能弃恩人不顾。”
  “杏儿,这些事,日后再说罢,他恨我天经地义,本来便是我欠他一笔血债。”
  苏流影只是哭,这时突然听见门外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她赶紧擦了擦眼睛,低声说:“是主人过来了,我先给您施针,等夜深人静了,我再救你出去。”
  厉忻还要说话,却是门扉被人一脚踹开,云敛面色铁青走了进来。
  他瞥也没瞥厉忻一眼,只是嘲讽地看着苏流影说:“流影,你胆子愈发大了啊,敢不听我的命令,你看他可怜是吧?”说话间,云敛影子一般倏然飘至床畔,提着厉忻的脖子将对方摁在床栏上,眼睛却瞧着苏流影。
  “是这张脸让你下不了手?那有什么难的。”云敛一振衣袂,从袖间抖落一个瓷瓶,用牙咬开,将瓶口塞到厉忻嘴里,让瓶中液体尽数灌入对方体内。
  厉忻只觉瓶中液体刺喉无比,入了腹中更是刀绞般难受,随即脸上一阵麻痒,就像有无数虫子在啃咬。
  苏流影发出一声惊叫:“主人!”
  敛远捏了厉忻的脸过来,说:“这味毒也是蛊,叫青颜散,中毒之人容貌大变,而且多半变得丑陋不堪,里面混着一种蛊虫,这种蛊虫以阳精为生,也就是说,从今往后,他必须日日与人交/合,才能免于一死。”
  苏流影闻言面色惨白,抱了云敛的双腿正要道出真相,求他放过厉忻,却听厉忻大笑道:“你这人当真愚蠢,我方才甜言蜜语,不过是想骗你救我出去,我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兄长,倒是那块玉佩,是我从一个将死之人手里夺过来的,他死得不甘心,我便补了一刀,也算送他开开心心上路了。”
  听了这话,苏流影愣怔住了,倒是云敛笑嘻嘻地说:“原来如此,流影莫生气,方才是我错怪你了。”说罢,将厉忻向床榻上一扔,扶了苏流影起来,走过楚渊时,扣着对方下颌塞了一枚丹药,然后笑盈盈地走了。
  苏流影怔忪地看着厉忻,再也控制不住,捂着脸哭着逃了出去。
  最后房间里,只剩下楚渊和厉忻二人了。
  楚渊吃了药,醉意未消,脑子浑浑噩噩的,浑身就像着了一股邪火,烧过下腹,酸麻的刺激在脊椎上扩散,让他再也睡不着了。
  他迷迷糊糊地摸上床榻,触到一具冰冷绵软的躯体,体内那股邪火才找到发泄口,随后,他扯掉身上衣物,覆着那具躯体压了上去。
  中了青颜散的厉忻,脸上的麻痒还未褪去,却感觉到一具身体压上了自己,料想该是云敛说过的那个客人,这客人身上是重重的酒气,肌肤热得滚烫,一双手宛如烧红的陨铁,在他的身躯上下抚摸。
  这客人不曾用唇齿碰触他,该是心中不甘不愿,身体却沉浸于欲念无法自拔,那双手没什么章法,该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
  他的呼吸愈来愈重,浓浓的酒气喷在厉忻的脸上,辣得厉忻眼睛落泪。
  楚渊朦胧觉得自己是抱着一个男人,他心中作呕,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急需要发泄,手掌抚摸下的肌肤凉薄如雪,并没有腻人的黏湿,反而爽洁干净,那气味也只是淡淡的药味,没有女气的脂粉香。
  楚渊不由安心了些,手掌搂过对方的腰肢,掰开对方的双腿,让其交叉夹在自己的腰间,自己那炙热也蓄势待发,顶着那幽径深壑下的蜜/穴,犹豫不决。
  青颜毒的药性慢慢上来了,却不同于一般的合欢散之类的毒物,厉忻渐渐觉得欲/望上身,后/穴也极其麻痒,一股子难耐的干渴煎熬着他,让他喉咙都火辣辣的。
  这边厢楚渊下定决心,却仍是不愿过多碰触这具躯体,所以只是托着自己那炙热顺着幽穴顶了进去,那幽穴却似活物,一吞一吞,几下子便将炙热彻底含了进去,温暖的内壁紧紧包裹着楚渊,肌肤相亲的地方,血管的脉动都清晰可辨。
  楚渊下/身一阵酥麻,浑身一股战栗的快感滚过,脚底不由地微微弓起,抓挠着床栏,炙热也更加熨帖地躺在对方体内。
  一抽一送,那幽穴紧紧吸着他不让他放开。
  楚渊深吸了一口气,抓住了对方的肩膀搂在胸前,任凭着下/身不停顶入,那快活他从来没遇到过。
  厉忻心里发苦,他竭尽全力不去想太多,每多想一点,他就要发疯,二十年前,他第一次站在武林大会的擂台上,木秀于林,人人都称他一句少侠,十年前,他最好的朋友对他拔剑相向,眼神中只有厌憎,一年前,他将一柄利刃送进葬送他一生的人后背,心中的酸楚和痛苦早已磨灭干净,只剩冷漠和无情,如今,他辗转于诸人手中,沦落到禁脔都不如的淫乱境地,尊严扫地。
  一股热流冲进他的身体,带来了身体上一阵极致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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