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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长的电影[娱乐圈]——语旦

时间:2020-06-26 09:57:24  作者:语旦
  他有些惊讶,问:“怎么提前了?”
  性是霍凌的作品向来不避讳的内容,这次也不例外,在影片的前半部分便有一处在许墨家中并不小气的床戏。
  在彭熙文的剧作里,情/欲的表现从来都是斯文而隐讳的,而剧本里的这处却是张力十足,尺度不可谓不大,不禁让人怀疑这纯粹出自霍凌之手。
  易畅之前只有过拍吻戏的经验,而且还是蜻蜓点水的那种,第一次拍这种戏还有些忐忑。
  临时换戏直接取消了他做心理准备的时间,看来是要硬着头皮上了。
  饰演学生“程飞”的陈明帆还对此一无所知,换完服装就过来找他,问道:“怎么现在才来?不舒服吗?”
  当他把变动告诉他后,陈明帆脸上立马挂了三条黑线,愣了愣道:“不是吧,这么突然?”
  “没关系,别紧张,我们去找导演讨教。”
  “喂,这要怎么讨教啊……”
  易畅远远看到霍凌在跟监制谈话,便带陈明帆走了过去,道:“抱歉我来晚了。霍导,听说床戏要提前拍是真的吗?”
  这时霍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示意他们等一下后接起了电话,表情渐渐变得阴郁。
  “还要我强调多少次?我无所谓票房!我不明白了,大堆的捞钱片子等你们投你们不要,偏偏来找我不痛快是吗?”
  “……合约已经写得很清楚,我有绝对的创作自由,我敢拍就敢放出来,你们没资格这么要求我!”
  一旁的监制脸色越来越尴尬,对霍凌道:“好了老霍,火气别那么大,咱们好好说……”
  没想到霍凌直接绕开他走远了,留下三个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陈明帆道:“发生什么了?”
  “就床戏的事呗,投资方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要老霍把这段戏掐了。”监制无奈道。
  “为什么?”易畅问,“不是不一定要进院线吗?”
  监制摇头,道:“对方大概不知道他脾气,还说什么如果拍了就撤资,本来人今天情绪就不好,这一点就炸了。你们做好心理准备,要是老霍不肯让步,我们可能就得停一停了。”
  其实到目前为止,霍凌的大部分影视都没有公开放映,《座位》是其中的例外。他一向拍什么就留什么,删戏只有艺术方面的考虑而无其他,投资方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着实是令人大跌眼镜。
  而作为团队的一员,他们最多也只能是做好自己的工作。能一起做这样一部片是缘分,能不能走到最后便也是随缘。
  两人明白了监制的意思,没再说什么就坐了下来在一旁静等。
  陈明帆看着被他翻皱了的剧本,叹了口气,说:“我看删了也挺好,演一般的戏我都费劲,这场他还不得用鞭子抽我。”
  易畅笑了,说:“何必这样妄自菲薄,霍导要受不了你早把你开了,还能留到现在?”
  这一次陈明帆能参演,是因为熟人将他举荐给了霍凌。易畅在旁观好友的戏时,发现那镜头前一脸青涩的样子像极了当初的他。
  时间是一个又一个轮回。他以前辈的经验带动像好友这样的新人,同时便也是在回报初初入圈的时候受到的提携和帮助。
  过了一会,霍凌快步走了回来,看他们一群人组团傻在那里火气又上来了,沉声道:“还坐着干什么?野餐吗?!”
  他们赶紧开始张罗了起来,氛围有些紧张局促,只有副导勇敢问了一句:“没问题了吗?”
  霍凌看了眼他没有表情地点了下头,抬手指示摄影站位。
  这一次导演让他们二人自由发挥,细致安排近二十分钟的走位和相应的情绪表演。两个人讨论了一番确定了下来怎么做,但是真的实行起来却有些艰难。
  按导演们的想法,主角二人虽同样都是第一次,但必须区别出不同的风格。学生需要表现出青涩的莽撞,而年长一方则是有着包容的心态,动作幅度不能大,更要注意张弛有度。
  因为病情和长期服药的原因,易畅现在本就不习惯使力,演起来其实很轻松,只是陈明帆经常把控不住力道,有一次还把人撞得磕到了床头柜。
  易畅被这一下磕得有些懵,看对方有些尴尬的表情便笑了出来,但意外的是导演并没有喊停。陈明帆还有些发愣,在他要扭头看向霍凌的时候,易畅便伸手环上他的肩示意他继续下去。
  已经在一起拍了快半个月的戏,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些默契。陈明帆很快明了,随后也进入了状态,接下来的爱/抚和喘/息一气呵成,达到了出人意料的完成度。
  后来按霍凌的要求他们又补了好几条。炎夏的天气里虽然只穿着简单的背心,两个人最后也已经汗流浃背,倒是越来越像戏中人。
  结束后他们拿着毛巾边擦汗边看回放。陈明帆站在易畅边上,看着看着脸都红到了脖子根。
  像是还嫌他还不够窘迫,霍凌看完后微微点头,拍了拍他的肩道:“终于找到适合你的路子了,孩子。”
  他脑袋一嗡,道:“啥意思?哎!霍导!……”
  霍凌没理睬他,示意他们收工后又上一边打电话去了。他用眼神狠狠剐了站在一边看热闹,正笑得合不拢嘴的易畅,喊:“笑够了没?走,吃饭去了!”
  拿了盒饭后他们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一打开饭盒,易畅就见一双筷子伸了过来,很快夹走了他一块排骨。
  他扭过头,只见一张假笑的脸对他道:“这就是对你幸灾乐祸的惩罚。”
  易畅无语,开始自顾自吃起自己的饭。
  陈明帆边咀嚼着边看着他的后脑勺,只觉得很郁闷:“真佩服你,你怎么就能那么面不改色看那种回放,跟看新闻联播一样。”
  “什么那种回放?那是你自己演的戏。”
  “嘁,跟我搭倒是特别淡定,要换成你家那位……”
  话头突然被掐断。陈明帆自觉自己嘴快了,有些讪讪道:“抱歉抱歉。”
  易畅看了他一眼,边开放醋的盒一边道:“有什么,都陈年旧事了。对了,你出国这阵子有没谈了朋友?”
  “我啊,谈了两个。一个几个月前分了,性格不合适。现在这个还行,偶尔吵吵架也挺热闹的。”
  易畅眨眨眼,“那你怎么演个床戏那么不自然?不知道的以为你还是个处男。”
  陈明帆瞪大了眼,道:“你可别瞧不起人啊,我可是冉冉上升的新星,跟你这种老戏精可不一样!”
  他失笑,摇了摇头,夹起一块排骨丢到他那去,道:“好——那就请新星多吃块肉吧!”
 
 
第89章 担心
  接近八月的天气越来越无常,暴雨和晴天不断交替,时不时打乱原本的拍摄计划。
  距离结束大概还有十天左右,在其他人都还干劲十足的时候,易畅却发现自己开始出现问题。
  前期他遵从医嘱服药,在工作中除了有些体力不支外,并没有出现差错。但在后期台词增加,节奏更加紧凑之后,他发现自己开始力不从心了。
  药物的副作用下,除了偶尔的腹泻和呕吐之外,最致命的是,他经常无法集中精神。
  故事里,校方管理层长期的腐败引起了各系学生的不满,许墨在去为学生请愿的路上遭遇了车祸从而瘫痪。因此,易畅后期的戏都将在轮椅上完成。
  这天他与陈明帆的对手戏是许墨自出院后与程飞的第一次相见,是全剧中戏剧冲突最激烈的部分之一,也是二人感情的升华和对最终悲剧走向的预示。
  在出发去片场前,他照例拿出药瓶倒了两颗在手上。
  他盯着那两颗药丸看了许久,随后将其中一颗吞下,另一颗放回了瓶子里。
  ……
  “你也看到了,我是个废人了。”
  许墨垂着眼,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老师!”程飞上前一步,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眼里满是急切和无措,“老师,你听我说,只要我们在一起,这些都不重要。”
  他终于抬头看向他,脸上僵硬地抽/动了一下,目光又移了开,随后闭上了眼,道:“你走吧。”
  “你为什么不信我……”程飞眼里有了泪光,他失了会神,又握住他瘦得快只剩骨架的手,“老师,你让我留在你身边,让我照顾你就可以了,好不好?”
  一阵怔忡后,许墨的目光又回到了青年的脸上,但随即便涣散了。
  让我留在你身边。
  只要陪着你就好……
  青年的轮廓突然与另一个人交叠,又很快只剩下那张硬朗清俊的面庞。
  此时那个人正站在他的面前,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他……
  心中猛烈地震荡着。
  他的喉结缓慢地滚动了几下,之后竟不自禁站了起来,与面前的人对视。
  “Cut!”
  如同从梦境中突然抽离,易畅闭了闭眼,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抬头时只见面前的陈明帆满脸疑惑,问道:“阿畅你怎么了?”
  一边的霍凌表情严肃,道:“易畅你过来。”
  他恍惚地看了一陈明帆,随后慢慢走到了那边去。
  “刚才怎么回事?”霍凌问。
  他很清楚,他刚刚又出现了幻觉,这在之前的拍摄过程中从没发生过。
  至于为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对不起,”他垂着头,“我会好好调整。”
  霍凌看了看他,思考了一会,道:“再试一次,这次不过你就先回去。”
  他给了他一刻钟调整状态。
  等到重回站位开拍的时候,在一片寂静的气氛里,他又开始感觉到了威胁。
  周遭知了的叫声渐渐尖锐,如洪流般冲进他的意识,面前的人影开始扭曲,像鬼怪一样在他眼前晃动着。
  “阿畅?……”陈明帆察觉他的不对劲,一时也顾不得戏了,弯下腰担忧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一阵煎熬的剧痛中,他猛地捧住了头,推开对方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在所有人愕然的视线下冲出了片场。
  夏夜,废弃的塑胶跑道上空无一人。
  燥热的空气里,偶尔有些风卷起了些碎屑,在干涩的路面上滚动着。知了的声音还是响个不停,明明很吵闹,却又充满了寂寥。
  一边临时搭建的棚子里,拍摄器材安静地立着。可能因为被遗忘了的缘故,只有那张轮椅孤零零地被留在了棚外。
  青年走到轮椅旁,专注地抚摸了一会,随后坐了上去。
  “小飞,你的心意我明白。”
  “你不要把时间耗在我身上。”
  “我已经成了这副样子……”
  头顶的夜空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繁星,偶尔有鸟匆匆地飞过,划过一道模糊的黑影。
  他边默念着台词,边抬头看着,渐渐也觉得累了。
  出了片场后,他漫无目的地进了一片树林,坐在一块石头上冷静了很久,才渐渐恢复过来。随后他接到了副导的电话,对方知道他没大碍后松了口气,向他传达了霍凌的话。
  霍凌让他注意休息,等到确定能够继续的时候再过去,否则只是浪费时间和人力,毫无意义。
  这已经是相当大的包容。
  他颓然地把手机关了机,就这样在树林里呆坐了很久。
  荣寅所担心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
  他知道,他自作主张减药就要承担相当的风险。只是他没想到,回馈会来得如此之快。
  先前稳定的状态给了他一个极其真实的假象,让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健康,只要他足够努力和用心,工作就能像从前一样安稳顺遂。
  反观现在,时间如金钱,分秒必争的拍摄计划,会等他吗?
  他盯着那双能灵活自如站立的腿,想到了片场所有人惊诧的表情,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强烈的自我厌恶。
  环顾四周,旁边的柜子上放着一把修剪道具的刻刀。
  他将它拿在了手里,将刀片缓慢地移出,又短暂地停顿了几秒,往腿上扎了过去。
  大概是出于本能,在刀片嵌入皮肤后就失了力度,只轻轻地划出了一道血痕,甚至感觉不到疼。
  他有些自嘲地笑笑,将刀片又往外推了一点,随后垂直往下对准了腿根。
  当他正要用力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大喊。
  “小畅!——”
  ……恍若在深不见底的水下,听到岸上的厉声呼唤。
  他霎时清醒了过来,手猛地抖了抖。
  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后,手被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刀被夺了下来狠狠扔到了一边。
  抬头时,只见那张经常出现在幻境里的脸,此时正气急败坏地看着他。
  他嘴唇颤了几下,道:“是你……”
  沈煜升只是喘着气瞪着他,然后仔细看了一眼他腿上的伤口,将旁边放在角落里的医药箱和水拿了过来。
  他在他面前蹲下,把长裤上划破的那处地方又撕开了一些。在他打开了瓶子想往那道伤口上浇的时候,手却被按住了。
  易畅道:“我自己来。”
  “我来,你别动。”
  他愣了一下,刚想站起来,男人却先他一步将他按住,语气不容置喙:“别动。”
  他只能坐下来,看对方为他冲洗伤口,消毒,贴上创口贴。
  等干脆利落的动作结束,他刚想开口说话,却见对方拿出了一个东西。
  是他的药瓶。
  他诧异,道:“你怎么有这个?”
  沈煜升只自顾自扭开瓶盖,倒出两颗放在手中,和水一起递到他面前,道:“时间到了吧。”
  他盯着他看着,眼神复杂。
  男人脸颊比过去消瘦了一些,下巴上有了些胡渣,虽然依旧穿得整洁体面,但此时站在他面前却没有了曾经那种冰冷凛冽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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