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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无情道(玄幻灵异)——岫青晓白

时间:2020-06-26 10:02:34  作者:岫青晓白
  “哎,如果我也是修道者就好了。”诗棠满脸失落。
  看着莫钧天和魏出云神色如常地吃菜, 又道:“小时候因追一只猫,不慎靠近过不闻钟一次,反应过来后都快哭了, 谁知不闻钟没有任何动静,那会儿我还以为自己有修行的天赋呢。”
  “说不准以后会遇上某些机缘,到那时自然能开窍。”曲寒星宽慰她。
  诗棠道:“我还是祈祷来世吧。”言罢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每道菜里都藏着些许灵气,包括米饭。”魏出云尝遍四菜一汤,搁下竹筷,低声说道。
  莫钧天也尝遍饭菜,说:“不过米饭里没有巴豆。”
  众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饭菜上。桌案间烛火微晃,落下半面光芒半面阴影,这四菜一汤看上去便有些诡异。
  萧满沉思几许,脑中浮现雪意峰上容远在庭院角落里做饭的情形,有了零散思路:“无论炒菜还是蒸饭,都要用到水,会不会是水里的灵气?”
  “这样说,茶水里也有灵气咯?”曲寒星立刻倒出一杯茶,仰头饮尽,又是一“嘶”,“——还真有!”
  众人纷纷翻起桌上的茶杯,倒出茶水来。
  诗棠再度跃跃欲试:“我可以喝吗?”
  萧满替她倒了一杯:“这个可以。”
  莫钧天喝完后奇道:“神京城这般豪华吗,连水里都有灵气。”
  这里没有土生土长或是曾在神京住过的人,自然给不出答案。
  “水是从井里打上来的,井呢,底下连接着河道。莫非整条河都富含灵气?”曲寒星尝试着推测。
  萧满摇头:“若是一条河都富含灵气,我们在神京上空时就该察觉到。”
  曲寒星起身,在这狭窄的屋室里稍微转了两圈,再度有了推论:“这样一来,就是底下有灵气了……会不会是河底有灵石?”
  “我想不会,若是这般,江湖上早有传闻了。”出声反驳的人是魏出云。语微顿,又言:“纵使神京刻意隐瞒,但各大世家、各大门派,总会会收到风声。”
  “费解费解。”曲寒星沉着眉稍,片刻过后舒展开,笑道:“不过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萧满低低道了一句“但愿如此”。
  天色不早,魏出云和曲寒星告辞离开,去后面的院子完成他们认下的差事。诗棠把屏风放出来,请萧满给她施了个洁净术,洗去一身风尘后,躺到了床上。
  莫钧天把这一食盒被下了巴豆的饭菜丢去外面,发现稍远的一处空地上,钱三马五赵六等几个同修在练剑,不由心中一动,换回男装,提剑过去。
  萧满亦未在屋中久待,看了几页书后,起身去到外面。
  距离他们回到驿馆已有些时辰,方才还吵吵闹闹众人,皆灭了灯火歇下,袖舞回的姑娘们在喝过汤药后好了许多,不再频繁出入恭房。
  四下安静,垂目细听,风里有隐隐的剑声。
  萧满没有练剑,他沿着一条小道走出驿馆,行至盛满月光、人声渐寂的街上。
  神京的街道与云台镇的有所不同。
  小镇虽然热闹,但远比不上皇城富足。这里的路面宽阔平整,可容四辆马车并驾前行,路上没有零碎硌脚的细小石砾,也没有胡乱生出的杂草,墙根处青苔都极少见到。
  砌墙用的泥沙是上等好料,连探出墙外的花都富态;檐瓦片片整齐,想必没哪户人家会有漏雨之忧。
  他走在月下,月跟在他头上,他脚步缓慢,方向随意。
  当转过一处拐角的时候,前方忽然出现一根垂吊下来的竹编蜻蜓。
  这东西上头系了铃铛,随着晃动,发出一阵脆响。
  叮叮当当——
  萧满停下脚步,眸眼间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看定这只蜻蜓半晌,再顺着挂住蜻蜓的细长竹杆,看向抓住这根杆子的人。
  晏无书坐在墙头,玄色衣袍与银霜般的发在风里起落,月光照在他脸上,眸间带了些许笑,看上去有点儿吊儿郎当的懒。
  见萧满看过来,他又晃了下竹杆。
  叮当——
  或许是月色很好,或许是这只竹编蜻蜓的手艺很好,或许是喧闹许久的神京城终于安静,萧满难得先于晏无书开口,慢慢说出一句感慨的话:“我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来到神京。”
  “我也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和你一同来神京。”晏无书低声说道。
  萧满绕过身前的竹编蜻蜓,拢了拢衣袖,继续朝前散步。
  晏无书无声挪了个位置,坐到了墙的另一侧、萧满的斜前方,晃动竹编蜻蜓,问:“不喜欢这个?”
  萧满心说假使我说不喜欢,莫非你还能拿出别的?没答。
  孰料晏无书当真换了一个,掏出一只竹编的小鹿。这鹿头顶用修剪过的树枝做成角,再用两粒黑豆点成眼睛,看上去栩栩如生。
  萧满喜欢鹿角,连带着鹿也喜欢,否则那日为夫渚驱散魔性后,不会同意它藏身到佛珠里。
  但萧满已经不喜欢晏无书给的东西了,不管这人是出于什么心思想要给他。不过他想到另一件事,终是驻足,稍微偏了下头,看向晏无书。
  “你应该听见了我们方才的谈论。”萧满道。
  这实则是一个问题。
  晏无书沉默了一下,才说:“神京虽是都城,却没豪气到寻常井水中都蕴含灵气的地步。”他回答萧满言下的疑问,跟着又道:
  “不要细查。”
  这话让萧满不着痕迹蹙了下眉。他抬手摸了摸下巴,问:“便是你之前所说的,神京会不太平?”
  “我能让那姑娘去名花倾国上跳舞。”晏无书答非所问。
  “这事无需你帮忙。”萧满不假思索拒绝。
  晏无书垂下眼眸,对萧满道:“神京城中有事要发生,我怕你有危险。”
  他声音很轻,似有些无可奈何,掺杂上了难以名状的柔情。
  不远处传来一户人家在梦中的呓语,又不知是哪里的狗被惊了,开始吠叫,夜里添了几分吵闹。
  倏尔之间,萧满嗅到晏无书身上有淡淡的、属于他人的气息。
  是的,气息而非气味,闻起来不太好,有些邪性,和那日云台镇口茶棚旁,逆行灵力自毁身亡的三人莫名相似。
  “你又杀了谁?”萧满微微眯起眼。
  晏无书先是一怔,随后不以为然笑笑:“几个讨嫌的。”
  萧满瞬也不瞬注视着他:“是探听到消息,来抢不闻钟的?”
  晏无书敛眸不说话了。
  沉默恰恰是最肯定的回答。
  “暗地里觊觎不闻钟的人还有很多,这些日子,神京城更是暗潮汹涌,早早完成那个小姑娘提出的条件,早回孤山。”晏无书说回之前的话题,语气里有了些许催促的味道,“否则可能遇上危险。”
  这一刻,萧满极想反问他:你也会怕我有危险?
  那一年的道魔之战,你说怕我有危险,不让我参与,可后来我沦落到什么下场?
  你这般想保全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拂面而过的宵风使他冷静下来。
  看着晏无书手中一上一下轻轻晃动的细长竹杆,萧满抿了下唇,道:“若真有事发生,这城里的人都会有危险。”
  继而补充:“我知你不愿插手皇城的事,若我真被卷进去了,你可以不用出手。”
  晏无书眼底闪过惊讶,惊讶于他还未曾告诉过萧满什么,萧满便对他如此了解,同时还有点儿生气,生气于萧满以一种冷淡的口吻对他说,危机时刻你不用出手。
  他们是什么关系?
  三年前便已定下终身。
  晏无书捏住竹杆的手稍微用了些力,可下一刻,他发现萧满的眼底藏着一股子倔强。
  月色溶溶,长街深深,他轻衣冷冷,一截腰极细,仿佛稍微一折就断了,但偏偏挺拔地立在此处,任凭夜风吹拂。
  当初相遇时他多瘦多小,忽然之间,就长成这般大了。
  晏无书一颗心软下来,低声道:“这是你的历练任务,我主动提出帮助,是我破坏规则,可如果你当真遇险,我不会袖手旁观。”
 
 
第32章 区区抱虚
  萧满回到驿馆, 莫钧天和几位同修仍在那片空地上练剑。屋中, 诗棠却没再睡, 她正坐在灯下写什么, 先前在夜市里买来的东西被分成好几份, 整齐地摆在桌上和地上。
  “这是做什么?”萧满好奇问。
  诗棠抬起头,冲萧满一笑:“我打算明天把它们先寄回云台镇, 免得过些时日东西越买越多,带不走了。”
  接着举起手上信纸抖了抖:“再写封信,提前把擅自离家的错认下, 这样回去之后, 说不定会少受些责骂。”
  萧满过去拍拍她脑袋, 温声道:“不会被责骂的。”
  “借你吉言!”诗棠朝他拱手。
  他在诗棠对面坐下, 取出先前那卷书翻开, 借这一盏灯火继续往下读。诗棠把笔墨纸往自己那一侧挪了挪, 写了许久,簪花小楷铺满一张又一张纸面, 终于搁笔。
  诗棠把墨迹晾干, 折好放入信封, 封上之后,往萧满那边探去脑袋:“你一直在看什么呀?”
  “史书。”萧满道。
  “哦。”诗棠点头,笑了笑, 把信收进袖中,“那我先去休息啦。”
  萧满道“好”。
  小屋中灯亮了一夜,萧满坐在桌旁读了一整晚的史, 对北苍与其余诸国的恩怨了解了几分。依照这些旧怨,谁都有可能到这十年一度的盛大祭典上来作乱。
  待得天明,他推门行至廊上,抬眼看向院中那棵开得正灿的桂树,缓缓吐出一口气。
  练了一整晚剑的莫钧天回来,小心翼翼换上女装,见诗棠还在睡,低声问:“在驿馆里没法练舞,咱们是否要出去转转?”
  萧满道:“诗棠要往家中寄一些东西,用过早之后便出门吧。”
  “她不会又要去逛街吧?”莫钧天想到昨夜的情形,便分外头疼。
  “你直接与她说,她会理解的。”萧满不由笑起来。
  “好。”莫钧天低低应了声。
  诗棠这一觉睡得略久了些。
  秦姐做好早点、亲自送过来,见她还在床上,二话不说伸出手去,把人给摇起来。诗棠懵着一张脸下床找鞋,秦姐走后,萧满捏了一道洁净术给她,一身清爽了,才终于醒神。
  “都有什么吃的啊?”诗棠问。
  萧满揭开食盒,仔细辨认一番,道:“蒸了包子,大抵是酸菜馅儿白菜馅儿和豆角馅儿。”
  “又都是素的。”诗棠撇着嘴,分外失望。
  “先吃着,一会儿出去再买肉包子。”莫钧天饿极,没在这时候挑剔,拿了两个出来,三五口吃掉,又往肚子里灌了一些冷茶,腹中终于有了饱感。
  萧满也吃了一个,诗棠左挑右选,捞了个豆角馅儿的到手里。
  魏出云与曲寒星为混进驿馆,临时在这找了差事,比不得萧满他们自由,出门逛神京城的便只有他们三人。
  离祭典的时间越短,神京城中越是热闹,走在街上,时不时能瞧见身着异域服饰的人,两旁的支摊上也多了好些昨日里没见过的舶来品。
  秋日的阳光灿烂如金,将一众货品照得格外美观。萧满和莫钧天被一把闪烁着寒光的胡刀吸引去注意力,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上前细看。
  诗棠对刀具不感兴趣,四处看了看,对他们道:“我去前面的铺子看看!”
  “好,但不要走太远。”莫钧天看也不看她,直接点头。
  她提着裙角小跑向前,没往那些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的铺子里去,而是来到一家专做送信营生的窄小门店里。
  “这里是帮忙送信的吗?”诗棠打帘子进去,询问坐在桌后的人。
  那人就是这家店的主人,手底下管着一帮信客,这会儿正将信件分门别类,好叫人送出,闻言直接指了指挂在一旁的价目牌。
  “东西也可以吗?”诗棠道。
  店主人道:“当然。”
  诗棠稍微打量了下店内装潢与陈设,又问:“那可不可以,等祭典过后,再帮我把信与东西送出?”
  “自然是可以的,一定能按照交代的时间完成。”店主人点头。
  “多谢,请帮我把这封信送到云台镇虎鼓山上的诗宅。”诗棠把昨夜写的那封信、分别整理好的东西与一锭银子放到他桌上,“东西还有一些,我一会儿拿过来。”
  “请写下具体地址。”店主人翻开簿本,推到诗棠面前。
  诗棠写下家中地址,起身回到街上。萧满与莫钧天已离开那个卖刀的铺子,那把胡刀徒有其表,刀鞘一拔,刀刃竟是极差,且贵,两人才不当冤大头。
  他们在一家糖水铺子前汇合,诗棠笑道:“我寻到信客啦!”
  余下那部分东西放在萧满的乾坤戒里,萧满听见之后,立刻随她过去。
  “我不太喜欢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
  把东西都交托给店主人后,莫钧天拉住打算大逛一场的诗棠,如实说出心中所想。
  诗棠便问:“那你想去哪里?”
  “我们不是来游玩的。”莫钧天语气严肃。
  “对不起……”诗棠先是一愣,随后意识到的确是自己的问题,面上浮现些许羞赧。
  莫钧天从乾坤戒中取出一卷地图,低声且郑重地说道:“昨夜我弄到了神京城的地图,请同修画出了祭典游行的路线,我们可以去走走,看看能否找到些‘机会’。”
  祭典游行自正南面的城门开始,各地花车依次入城,沿主干大道前行,至正中停下、开始表演,之后根据指引往东或是往西。
  萧满他们逆着游行路线,由北往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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