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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总想弑君(GL百合)——小眼绘子

时间:2020-06-26 10:14:07  作者:小眼绘子
  璃鸢给往她胳膊上倒药粉,心里一边在可惜:这样的人间极品,被男人晾在一边,真是暴殄天物啊。
  后来她又转念一想:不行,极品应该收藏才对。
  璃鸢想的出神,没注意手上的动作,金创药倒了大半瓶在她胳膊上…药粉都堆成小堆了。
  皇后嘴角轻微动了动,出声道:“给本宫上药这么心不在焉?”
  “阿、对不起,对不起,嫔妾该死。”璃鸢赶忙用手指推开白色药粉,因为凑的太近,药粉的味道太刺鼻,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粉沫四溅,溅到了皇后的脸上……
  “……”
  皇后爱干净,最受不了身上哪里不干净,就连太子还是婴儿的时候在她身上吐了口奶,不里外换衣服,她就浑身难受。
  “璃鸢…”皇后咬字重了几分,说:“快给本宫擦干净。”
  “是、是。”璃鸢用手帕擦去皇后脸上的粉末,擦着擦着又心猿意马起来,皇后颈部的肌肤极为娇嫩,隐隐显出皮下细细的青青的筋脉。
  璃鸢感觉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一般,涌出的难以平复的情像一团团热流涨满胸口。
  好奇怪的感觉,她现在就像一只色中饿鬼,注视着皇后的脖颈。
  “擦好了吗?”皇后闭着眼问。
  “快了,还有一点儿。”璃鸢心虚地说,最后一点儿在她的咽喉处。
  “那你快些。”
  “是。”
  喉处的那点儿粉末像蛊惑似的在朝璃鸢招手,璃鸢抿了抿唇,再看了一眼皇后,随即偏头伸出舌头舔掉了它。
  喉间湿湿痒痒的,皇后当即睁开了眼睛,却只看见璃鸢面不改色的为她披好外衫,说:“好了,皇后娘娘。”
  皇后脖间的鸡皮疙瘩渐起,说话也不大顺畅:“你,你刚才对,对本宫做了什么。”
  “什么做什么?”璃鸢装傻充愣,起身说:“娘娘,药已上好,嫔妾就先退下啦。”
  “嗯。”皇后颔首,又说:“明、明日再来一趟吧,再上最后一次药就好的差不多了。”
  话一出口,皇后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说个话怎么一点都不利索,口气听着倒像巴不得她来似的。
  璃鸢忽然弯下腰,双手撑在床边,二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她笑起来,媚眼有点半含秋水的味道:“好啊,我明日再来。”
  皇后脸上以及耳垂醉了一抹红云。
  璃鸢回了宫,姚紫捧着她的玉手给她剪指甲。
  “好了,主子。”
  璃鸢半握成拳,看了看指甲,说:“不行,再剪,剪的光秃秃的。”
  姚紫:“已经很短了主子,再剪就不好看了。”
  璃鸢唇边一直挂着笑,说:“再剪,我怕伤着她。”
  “伤着谁?”
  “没谁,你快剪。”璃鸢含糊道。
  今日皇后那副模样简直快把她魂儿给勾走了,璃鸢是抱着被打的准备去舔那一下的,结果皇后非但不怪她,还有点儿娇羞,竟让她明日再来,这不是欲拒还迎嘛。
  璃鸢也是女人,皇后那样的表现分明就是被她撩拨起来了,只差一把火了。
  璃鸢目前只经历过男女之事,对于女人和女人多少了解一点儿,原先在鸣月楼,有不少男女通吃的姐妹对她有过暗示,她倒不是厌恶,就是觉得她们有点腻味,不像皇后,自有一番冷傲清雅的气质,让人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又让人魂牵梦绕。
  后宫女子向来多有相互慰藉的,璃鸢不喜皇上那具身体,早就想找一个了,奈何后宫的嫔妃没一个她能看上的,刚巧,皇后送上门来了,这样的绝色佳人享受穿第乐趣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模样。
  “口水,主子。”姚紫的拇指抹去璃鸢嘴角的口水,表情略嫌弃。
  璃鸢是掰着指头数着时辰,眼巴巴地盼到了第二日,天还没亮就起来拾捯自个,妆容要比以往的任何一天都要美上几分。
  圆扇半遮面,轻笑出声,她望着铜镜里的美人,自夸道:“真是个妖精。”
  她做好了万分准备去未央宫,皇后没见着,倒碰见了小太子,和他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会儿。
  “你母后呢?”
  小太子说:“太奶奶病了,母后为太奶奶抄经文去了。”
  “什么时候病不好,偏偏赶今天。”璃鸢嘟嘟囔囔,白瞎她忙了一早上。
  说完,她又问小太子:“你怎么不去读书?”
  “太傅的女儿今天出嫁,告假了。”小太子牵起她的手,往外头走。
  “便宜你小子了——哎,你拉我去哪儿啊。”
  小太子吭哧吭哧地迈着小短腿,说:“去你宫里玩儿。”
  伺候他的宫女拦着他,说:“太子,昨日太傅交代了功课,你还没开始写呢。”
  小太子掐着腰,奶凶奶凶地:“我就玩一会儿嘛!功课我晚些再写,你不许跟着我!”
  他又气呼呼的对后面的一排小太监说:“你们也是,都离我远些!”
  太子的个头蹿了一蹿,年仅四岁的他比同龄人还要高,可依旧的胖,圆墩墩的。
  由于可人的皇后,璃鸢对太子温柔了不少,拉着他胖乎乎的小手闲逛在花园里,不忘笑话他的身材:“你少吃点吧,再这么胖下去,以后你的嫔妃可承受不住,哈哈。”
  说到吃,小太子蹦哒着,说:“璃娘娘,中午来东宫用膳吧,我让御厨弄些好吃的。”
  “我不去。”璃鸢说:“东宫离后宫太远了,我不想走路,你去我那儿吧,反正你胖,当锻炼了。”
  宫人们都离的远,他们二人一路走一路说,偶尔拌点嘴,大部分是小太子说不过璃鸢,鼓着圆脸,气呼呼的踢路边的石子。
  “小气了啊,太子,还跟我一个弱女子计较呢。”璃鸢走起路来身姿妖娆,腰臀比例极好,好多小太监会偷摸瞄一眼。
  “好了,别气了。”璃鸢想起即将要被她吃了的皇后,顺带着对太子都耐心了不少。
  “璃娘娘错了好不好。”
  璃鸢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耐心哄着,太子摇头晃脑,不让她碰,快速往前跑了几步,他的脚底像被什么绊住了,重重摔在地上,小身板动了几下,没了知觉。
  “太子!”
  璃鸢跑上前费力的将他翻了个面,她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刚想骂他,结果看见他的额头在源源不断的流血,顿时心惊肉跳,大声呼喊:“快,快来人,传太医!”
  贴身伺候他的宫女赶了上来,看见满脸是血的太子,吓得差点昏厥过去。
  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把太子送到了最近的未央宫,伺候他的宫女太监难逃一死,跪在一旁,等候发落。
  皇后听到太子受伤的消息,一时心慌,打翻了研台,墨汁毁了她今日辛苦抄写的经文上。
  太子的脑袋包着厚厚的纱布,孟梓站在床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稚子,悲痛不已,恨不得把害他的人千刀万剐。
  皇后是一路跑过来的,身上连个保暖的斗篷都没有,当她看见殿内跪了一屋子的太监和桌上装有血水的铜盆,顿时,好像掉进了冰窖里,从头冷到脚尖,她拨开人群,腿软的像棉花,根本不知道是怎么走到太子身边的。
  “舒儿,舒儿…”她只叫了两声,便再也发不出声,许久之后,她才握着太子的小手,嘶哑着嗓子说:“母后,母后在这里,你醒过来,母后求你了,求你醒过来。”
  孟梓忍着眼泪,问太医:“太子如何了。”
  太医说:“太子头部重创,命是保住了,何时醒过来,微臣说不准,还、还有…”
  “还有什么,你倒是说啊。”孟梓怒道。
  太医说:“太子还太小,如今伤到了头部,极有可能恢复不到以前的智力。”
  太医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让在场的所有人当头一击,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孟梓还算冷静,她强行压制住心里的悲痛,问伺候太子的宫女:“太子…是怎么摔的?”
  宫女哭泣道:“太子不许奴婢们跟着,奴婢只能远远跟在后面,太子当时跟璃贵人在一起,奴婢看见璃贵人拍了一下太子,太子就、就摔了,奴婢绝无半句虚言啊…”
  贴身伺候太子的宫女是皇后从母家带来的,姿色平平,为人忠厚老实,太子入了东宫,她便跟着去了,没有理由欺君。
  方才只顾着沉浸在太子受伤的悲痛中,忘了跪在角落里的璃鸢,孟梓开口问她:“你说,太子是怎么摔的——”
  话刚说完,皇后突然冲了上去,抓着璃鸢的衣领,歇斯底里地质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已经赔给你一个孩子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舒儿,你知不知道舒儿是我在宫里唯一的念想……你知不知道,舒儿很喜欢你啊…”
  皇后泣不成声的悲凉模样,璃鸢的心不知为何疼的像刀绞一样,眼泪不住的往下掉,她握着皇后的双手,苦苦说道:“我没有,我从未想过要伤害太子,从来都没有!”
  然而皇后失去了理智,什么都听不进去,她的心里只有恨,她恨璃鸢,恨这个狠毒的女人。
  她失控的扬起手打了璃鸢几巴掌,指甲划伤了璃鸢的脸,她一动不动,任凭皇后朝她发泄。
  “皇后!”孟梓抱住她,用尽全力将她拉了回来:“冷静一点,皇后,冷静一点,朕会查清楚,冷静点…”
  “魏宏,送璃贵人回宫,没朕的允许,不准踏出清欢殿半步!”
  璃鸢走后,皇后慢慢安静下来,守着太子寸步不离,不吃不喝,唱着童谣,盼他早点醒来,这一守,就是一天一夜。
  被关在清欢殿的璃鸢同样不吃不喝,傻傻呆呆靠在椅子上,喃喃自语:“我没有害他,为何不信我。”
  姚紫端着粥,哄她:“您好呆吃点东西吧,奴婢求您了。”
  “皇上到!”
  孟梓进来,这是她今日来的第三趟了,她疲惫地问姚紫:“她一直这样吗。”
  姚紫道:“是,奴婢劝了好久,也没用。”
  孟梓揉了揉眉头,看向璃鸢:“有件事,朕犹豫了很久,还是告诉你吧,当初,是朕让皇后派人杀你的苏哥哥,但是皇后并未痛下杀手,只是让人轻轻刺了他一剑,他如今活得好好的,整日流连烟花之地。”
  “朕最后问你一次,是不是你推了太子。”
  璃鸢没再自言自语,她微微从椅子上起来,看着皇上,说:“不是,他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没推他,我就算是再恶毒,也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信与不信,随皇上罢。”
  她的语气像是无所谓自己的生死。
  孟梓顿了顿,思索她说的话,再次离开了。
  “我不想喝粥。”璃鸢忽然说。
  姚紫抹抹眼泪,喜道:“好好,奴婢去给您弄点别的。”
  璃鸢走到庭院里,望着洒在地上的月光,爬着木梯上了屋顶,她一步步向前走,对着未央宫的方向,说了声:“我还给你。”
  门口看守的小太监耳尖,听见了头顶传来脚步踩在瓦片的声音,抬头一看,立刻对同伴道:“不好,贵人要寻死。”
  另一个小太监飞奔到内殿,对着里面的人大喊:“快,快把被褥抱出来,璃贵人要从屋顶上跳下来。”
  姚紫刚备好的膳食哐当掉在地上,火速同几个宫女太监抱起被褥冲到外面。
  清欢殿的动静太大,惊动了隔壁的李贵人,李贵人是个咋咋唬唬的,见她要寻死,立马大喊:“快来人,璃贵人要寻死!”
  “不好了,璃贵人要寻死!”
  越来越多的太监宫女在呼喊,传遍了后宫。
  璃鸢闭上眼睛,张开双臂,眼角滑落一滴泪水,毫不犹豫地朝后倒去,在坠落过程中,她想的不是苏哥哥,是皇后,她想的依旧是那几个字:我还给你。
  宫女还在铺被褥,厚度只能算得上适中,她却突然倒了下来,娇躯砸在被褥上,宫人们倒吸一口凉气,遮住了眼睛,谁都不敢看眼前的状况。
  此起彼伏的呼喊声,惊扰了正在唱童谣的皇后,她问嬷嬷:“外头怎么了。”
  嬷嬷说:“璃贵人从屋顶上跳了下来,不知是死是活。”她顿了一会,补充道:“她该死。”
  皇后没有说话,仍然唱着童谣,只是眼泪像断了线,顺着脸颊滴在太子苍白圆圆的小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璃鸳没死。
 
 
第58章 
  太子并非只是不小心摔跤磕到脑袋那么简单,孟梓亲自去过他摔倒的地方,宫里的小路大多有精美的鹅卵石铺成,可璃鸢和太子那日走过的地方却平平坦坦,顶多路边有几颗细小的石子。
  太医也说过,假设太子顽皮不好好走路,自个摔了一跤,以他倒下去的姿势来看,断不会磕的头破血流。
  明显像是有人狠狠推了一把。
  宫人们只看见璃鸢将手放在太子的肩上,并未看见有推搡的动作,就算她憎恨皇后,也不会傻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太子下手。
  但是以目前的情形来看,璃鸢百口莫辩,而她又突然寻死,在外人看来,等于畏罪自杀。
  孟梓不信,这件事情绝非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她看着帷帐里那道日夜守在太子床边纤瘦的身影,令她心疼。
  皇家除了给皇后这个尊贵身份的空壳子,什么都没给她,先帝不给她丈夫本该有的疼爱,惟有冷脸相对,生下太子的那日,南离举国同庆,却没人问她一句好不好,疼不疼。
  只有太后生前在皇后做月子的时候对她嘘寒问暖了两次,也仅仅两次而已。
  他们的眼里只有子嗣,只会在乎南离江山将来是否还会姓秦,何曾关心过为南离诞下一子的皇后呢。
  皇家最是无情、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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