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干嘛孝敬朱校长这种东西?”
“你说呢?”
秦生紧抿着嘴唇,隐隐猜到了。
要不是楚辞奕及时救他,说不定真的用上那种东西了,垂下眼帘,轻轻踢了一下地面。
“张嘴。”楚辞奕将草莓放至他唇边。
秦生接了一颗草莓,又吞下一片黄瓜,连续几次才稍稍降了火气:“……活该,谁让你收下的。”兔女郎身材又好,穿着暴露,杨柳细腰,说不定是楚辞奕看愣神了,所以才没仔细研究。
“你、你就是思想龌龊。”
“嗯。”这回楚辞奕倒是应下了,坦然自若地说:“不思想龌龊,怎么养你那么多年?”
“……谁要你养。”
秦生吃喝穿用,都是楚辞奕一手准备的,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底气,便也小声了些。
“那就不养了。”
楚辞奕又喂了黄桃片过去。
秦生没接,刚被哄好的小脸蛋,又多云转阴。
“要不当我老婆,未来褚新集团的董事长夫人,里面一半的财产都是你的,怎么样?”
第39章
五年前,秦生住进别墅里的时候,同性婚姻法还没有通过,现在竟然已经能结婚了。
时间过得真快。
黄桃片触碰到唇瓣,留下一片水渍。
秦生没想到男人会这样说,死死地看着他。
浑身的煞气一时之间消散而尽。
秦生咬住黄桃,垂帘道:“我才不要当你老婆。”
结婚后,就是褚新集团董事长夫人,不再是离开男人就不能生存的金丝雀了,但他也要容忍楚辞奕包含在儒雅谦逊外表下的霸道和控制欲。
哦,还喜欢偷看他洗澡,像个猥琐糟老头。
喜欢把他搬到镜子前面,让他看着自己崩溃哭泣的脸庞又羞耻又愤怒。
……奇怪讨厌的癖好。
楚辞奕只会在公众面前表现得完美无缺。
暗地里有太多让人难以忍受的缺陷了。
“那你同意我跟别人联姻了?”
“做梦!”秦生凶狠地说道:“你敢跟别人躺在一张床上,就别想再抱着我睡觉了!”
“宝宝怎么进步了?”
楚辞奕慢条斯理地吃着牛里脊。
这小家伙至少不会像以前,用阴阳怪气地语调说:“哦,随便你。”然后又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进步什么啊?
秦生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理都不想理。
吃完晚餐,又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你一死,为什么杨欣霖能大量收购褚新集团的公司,还全都是你麾下那些老干部,你是不是和她做了什么交易?”
明明对金融不感兴趣。
但秦生在某些方面上,出奇的敏锐。
他总觉得这个混蛋是不是故意下套,问要不要结婚,等自己拒绝以后,正好顺理成章地跟杨欣霖联姻,这样一来人财两得,楚辞奕什么亏都不吃。
“当然。”楚辞奕不紧不慢地说道:“不然她一个管辖三家即将破产小公司的总经理,被架空的千金大小姐,怎么吃得下褚新集团这条大鱼。”
“哦。”秦生拿叉子戳了两下牛肉塔塔。
顿了顿,凶巴巴道:“你不许让她睡我的床。”
楚辞奕托着腮问:“杨小姐怎么会睡你的床?”
秦生撇开脸轻嗤。
楚辞奕不知道他又想哪去了,反正那双狐狸眼里,写着满满的“她一定跟你做过某种交易”。
虽憋着不说,但表现得尤为明显。
“杨小姐之所以有实力一口气吞下一个胖子……”
楚辞奕缓缓回答道:“是因为章家,也就是我外公在背后出资,入股百分之九十八,就算她只剩百分之二的股份,做个表面光鲜亮丽,实则为章家打工的总经理,那也是赚的,我管理的公司,每年的营业利润固定在十亿以上,十亿的百分之五,难不够她经营一些自己的小公司?”
“哦。”秦生又戳了两下牛肉塔塔。
十亿的百分之二……杨欣霖每年有两千万的分红,即便交完税,也算一笔不菲的收入。
难怪满面红光,春风得意。
没有说到联姻。
那便不会联姻了。
楚辞奕喜欢白嫩纤细,不太热情的。
秦生回忆了一下国内各个名门富家小姐,不是离得太远,隔着五湖四海,就是不符合他的审美,或者性格不搭,最合适的就是杨欣霖了。
杨欣霖和楚辞奕性格相似,应该有许多共同语言,不像他和楚辞奕,三天两头地吵架。
“宝宝,牛肉塔塔也要吃掉。”
楚辞奕将最后一块牛肉放入口中,从容不迫地擦拭着嘴角,然后又用免洗凝胶搓了搓手。
秦生皱了皱眉,嫌弃道:“都戳烂了。”
而且是生的,一看味道就不怎么样。
一份小盘的牛肉塔塔三千块。
算了,看上去都被秦生用刀叉压成肉泥了,模样太丑,的确没有食欲了。
楚辞奕又让服务生送来一份土豆薄饼配孜然猪肉。
秦生抗拒道:“我不要吃肉。”
“宝宝,不吃肉会没力气的。”楚辞奕翻阅着菜单:“吃完薄饼再给你点一份冻奶好不好?”
挣扎片刻,秦生犹豫道:“什么味道的啊。”
“椰汁味的怎么样?”
“太淡了,不想吃椰汁味的。”
“原味的?”
“……也不要。”
楚辞奕放下菜单,晲着他:“那你要什么口味的。”
秦生低着头玩叉子:“芒果、或者草莓的。”
楚辞奕沉吟:“会不会太甜了?”
“你就是不想给我吃!”
秦生气得拿拖鞋踹他的膝盖。
楚辞奕抓住他的脚踝,手指在裸/露的脚心处轻轻勾了勾,不咸不淡说道:“这就是不吃肉的后果,你看,想抽都抽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事,眼皮子实在睁不开了,更少了。
明天周末会努力多更一点的。
第40章
秦生的脚在男人里面算小的。
是白净纤瘦类型,脚趾圆润,泛着淡淡的粉色。
非常好看,也很可爱。
“嗯?这里怎么长了?”
握在手里揉捏了一会,楚辞奕碰了碰微微冒头的指甲盖:“是不是该剪了?”
一抬眸便收到了怒瞪。
小家伙嗫嚅着嘴唇,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秦生真的抽不出。
在楚辞奕面前,他一直腰酸背痛,浑身虚软,能有什么力气,脚底心还被挠了挠,痒。
况且男人打量脚的神态,带着似有若无的赏玩,让他整个人都很不自在:“……你到底给不给我买。”
“当然。”
楚辞奕抬起秦生的脚底心亲了亲:“谁让宝宝喜欢。”
脏死了!
秦生简直不敢相信男人的举动,像触电一样,差点从椅子上摔下,这老变/态什么都做得出来!亲过他的脚,再过一时半刻,没准还会亲他的嘴!
“你去刷牙,去刷牙!”
秦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自己的脚扯出,柔软温热的触感停留在皮肤徘徊不去,他推搡着楚辞奕往洗手间走去,硬逼着男人刷牙。
果然,楚辞奕又垂首亲了亲他微微睁大的眼角,道:“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男人好像认为他身上什么地方都能亲一样。
“你不讲卫生!”
秦生拿牙刷,挤牙膏,倒凉水,一气呵成。
楚辞奕第一次让秦生给他刷牙,动作生硬又着急。
感觉效果不赖。
难怪秦生会对他的照顾上了瘾。
出了卫生间,两人已经对味道的选择做好谈判。
芒果虽甜,偶尔放/纵,还不到得糖尿病的地步。
楚辞奕点了一份芒果味的冻奶和土豆薄饼配孜然猪肉,上菜的兔女郎变了花样,送了一串小铃铛。
秦生和兔女郎打了个照面。
这回,换了个更漂亮的,大眼睛高鼻梁,声音清脆的跟黄雀似的。
“就是你啊。”
哦,胸挺大,就是话特别多。
秦生以为上回的电动玩具是她送的,抱有淡淡的敌意和警惕,结果不经意一瞥,又看到一串银色的铃铛,瞬间脸绿了——
这里的服务生真讨厌。
“你们怎么不做慈善?”
“……啊?”突如其来的嘲讽让兔女郎措手不及。
秦生指了指餐盘边银色的铃铛:“这是纯银的吧?随餐送不浪费吗?”
“这串小铃铛——”并不是会所送的。
还未说全,秦生就凶狠地瞪了她一眼。
“我不要,喜欢的话你自己挂在身上。”
兔女郎一愣。
“砰——”大门瞬间关上,险些撞上鼻尖。
无端端受了气,兔女郎脸色不太好看,心里阴暗地想,这种刺猬,活该混不出名堂,被万人骑。
随后又觉得委屈,咬着唇忍住了,转身下楼,一路走出会所,钻进了沿着马路停靠的一辆深色宝马车上,里面两男人,驾驶座上的,是顶着酒红色惹眼发型的楚轩昂,楚凌坐在后座,阴郁而冷漠,正面无表情望着窗外。
“茵茵,楼上情况如何?”
楚轩昂一把将女人搂进怀里,兔女郎的装扮让他有些按耐不住,对着红唇亲了一下:“楚凌这家伙就是心眼多,放心不下,硬要一起来看看老朱有没有把那小金丝雀玩死。”
“我没看到你描述的那个胖老头。”
茵茵将身子贴着楚轩昂蹭了蹭,撒娇道:“但人家看到了你说的金丝雀,好凶哦,刚见到就赶人家出来了,里面什么情况都没能看清呢。”
“正常。”楚轩昂不在意道:“你被老子送别人床上的时候,不也是一脸抗拒吗?”
闻言,这个叫茵茵的女孩笑容僵硬。
她想起某件不愉快的事,眼里的光蓦然暗沉。
“怎么?”楚轩昂捏着她的下巴:“你不乐意?”
茵茵怕他不高兴,硬着头皮调整情绪,没有接话茬,对着后座的楚凌笑道:“楚小少爷,你怎么不说话呀?我们一起玩嘛……”
楚凌看都没看她一眼,道:“脏。”
茵茵闭上嘴,彻底笑不出来了。
她一直是楚凌和楚轩昂的床伴。
维持了两年的关系。
唯一一次被送出去,是她和楚凌在宾馆里遇上一个褚新集团的老股东,姓阳,七十岁了,老东西表露出微微的兴趣,楚凌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就把她推到姓阳的老头身上,共度一夜。
她二十二岁。
那阳老头都七十岁了。
后来,阳老头对她很是喜欢。
楚轩昂和楚凌便频繁地把她往床上送。
已经五六次了。
那老头硬不起来,还给她吃药。
楚轩昂勾起唇角,道:“茵茵,别理他。”
“这小子最近跟一个政法大学的高材生搞上了,好了三个月,人家又想勾搭杨若博,还巴巴求他呢,你说好笑不好笑?”
“怪不得。”茵茵勉强露出一抹笑颜,脸色依旧难看得不行:“难怪最近总不理人,还以为我做错了什么呢……”
呸!
这楚家两兄弟,不知道上过多少男人女人了。
有什么资格嫌弃她脏。
茵茵想起自己为他们做的那些事。
全是昧着良心丧尽天良的。
没有“夫妻”的情分,忠心耿耿办事的情分总有吧?
怎么舍得让她伺候那种恶心的老头子……
茵茵心里不痛快,没注意听楚家两兄弟的对话。
楚凌突然问道:“你不觉得怪吗?”
“啊?”楚轩昂不耐烦回答:“你又觉得哪里奇怪了?”
“褚新集团一半企业都被杨家吃下来了。”
楚轩昂不屑道:“那又怎样?那些公司原先不都是楚辞奕打理的吗?老大没了,我又压他们资金,流水跟不上,落到被收购的结局不是很正常?”
楚凌抬了抬眼镜架,皱眉:“你压他们资金了?”
“是啊。”楚轩昂褪下茵茵的裙袜,摸了两把,语气中带了几分无所谓的态度:“那些分公司你还不知道吗?从总经理到财务再到人事,高层到中层,全是楚辞奕的亲信,以前他们怎么对我,老子现在就怎么对他们,压他们资金还算轻的,要不是杨欣霖那老娘们当冤大头全给收购了,不然这些公司全都能给老子倒闭!”
“哪有你这样的?”楚凌不赞同道:“跟着楚辞奕的人再多,也已经群龙无首了,你不喜欢,再忍个两三年,一点一点削减他们的权利,还怕公司回不到我们手上?现在强行压他们的资金,一来会让底层员工看着心凉,毫无安全感,二来更会对楚家自己的财力造成重创。”
“你什么意思?”话音刚落,楚轩昂立即沉下了脸,觉得不悦。
往常让楚凌去东,就不敢往西。
这几天明显感觉出他态度上的变化,没有以前尊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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