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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雀[豪门](近代现代)——大魔王阿花

时间:2020-06-28 17:28:09  作者:大魔王阿花
  “小时候用过旱厕吗?”
  “用是用过……”周震拿不准老板意图,谨慎道:“但后来拆迁改革,换成新厕了。”
  “现在再让你用旱厕,还用得惯吗?”
  周震摇了摇头:“当然用不惯了。”
  旱厕味道难闻,又脏又臭,苍蝇蚊子堆积,现在回想起来,那股味记忆犹新。
  “这就对了。”楚辞奕语气淡淡:“同理,秦何琼还能忍受一件五千以下的衣服、一顿两三百的下午茶吗?”
  欲/望是一点一点堆积出来的。
  这样的折磨外人看来不痛不痒。
  可对于过惯挥霍无度、享受生活的秦盒琼夫妇来说,比死还要难受。
  周震深知老板爱耍软刀子,笑了笑,附和道:“是该让这老家伙吃吃瘪。”
  “吃瘪?”楚辞奕瞥了身旁助理一眼。
  周震只觉得四肢发寒,又见他淡漠的黑眸中划过一抹轻蔑:“要不了多久,他便会犹如蚂蚁缠身,生不如死。”
  ……
  两年前,秦生彻彻底底,脱离过楚辞奕一次。
  回到家里,以为安枕无忧了。
  却被秦何琼以同样的方式送上了一个玩具厂老板的床,那老头姓李,五十多岁,肚子堆积着几层厚的油脂,口腔里有股浓重的烟臭味。
  楚辞奕半路把人拦了。
  搞黄他的生意,顺便拿走了房卡。
  在宾馆里,直接把秦生给办了。
 
 
第11章 
  十八层。
  楚辞奕入座时,会议已经开始半个小时。
  一霎间,十双眼睛齐齐向他扫来,各怀鬼胎。
  会议室中央摆着一张昂贵的红木长桌,最前端坐着一个西装革履、保养得当的中年男人,他便是楚家的家主、楚辞奕的父亲,楚文涛。
  明明已是将近六十年龄,但依然保持着年轻时的英俊风雅,看上去才四十出头。
  楚辞奕冲他微微颔首:“抱歉楚董,我来晚了。”
  “坐吧。”
  楚辞奕坐在第二排位置上。
  正对面是一位三十不到的青年男人,染着一头惹眼红发,耳垂挂着三根金色耳钉,胳膊懒洋洋架在老板椅上,两条长腿交叉架在价值不菲的红木长桌上,显得不羁又散漫。
  一出口,便是冷嘲热讽:“楚辞奕,你好大的架子,昨天开会中途离场,今天开会你又迟到,太不把宁伯、阳伯和爸放在眼里了吧?”
  “轩昂!在公司里要叫我楚董,没规没矩!”
  楚文涛虽看不惯大儿子吊儿郎当的痞样,还是等他说完了再怒斥道:“把腿给我放下来!”
  楚轩昂脸庞闪过一抹怒意和不甘:“爸!你就知道偏袒二弟,他压根瞧不上股权会议,为什么要把董事长的位置移交给他?还要给他百分之十五股权!”
  话音落下,四周寂静了一霎。
  继承董事长的位置,股权却只给百分之十五?
  这不胡闹吗!
  ……蠢货!
  楚文涛病情稍有好转,此时怒极攻心,脸色一阵青紫,一阵煞白,尤为难看。
  他是有意把位置传给楚辞奕,那是因为三儿子楚凌才刚大学毕业,根基未稳,楚轩昂自己又不成器。
  ——但不代表他会放弃长子。
  楚文涛早盘算好了,集团里自己那百分之六十的股权,十五给辞奕,二十给楚凌,剩下的二十五全给轩昂,昨天辞奕有事离开,他正好趁机宣布了,楚凌没有主见,自然不会反对,想不到轩昂如此看不懂形势分不清轻重,竟把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说!
  果然,楚辞奕扬眉,不动声色看了楚父一眼,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两下桌面:“大哥,你听错了吧,我若真当董事长,又怎么可能只有百分之十五的股权?传出去被别家知道了,要闹笑话的。”
  “文涛。”后座的几个老头互相使了眼色,其中一位年纪略长的说道:“既然你已经打算把位置传给辞奕,股权分配也得一碗水端平,别让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为你的家事担心。”
  言下之意,便是觉得给楚轩昂的股权太多了。
  楚文涛有些心虚,含糊道:“妹夫说的对,昨天也只是提议,最终结论还需要你们来投票决定。”
  “诶——”老头摆了摆手:“文涛啊……你就别客气了,什么妹夫,琴书走了三年,我也已经另娶,早不能算楚家人了。”
  既然如此,又摆架子给谁看。
  阳老头七十一岁,比他妹妹大上将近二十,都能当爸了。
  能娶到书琴,是他拨了三分之一的家产来填补楚家的漏洞,虽同时获得诸新集团百分之十的股权,实际填补的钱远不止换来的百分之十。
  如今阳家没落,不如楚家,阳老头没了“妹夫”这层关系,对年轻时贪图美色的决定有了几丝后悔,常常明里暗里说反话逼楚文涛在董事面前表态,生怕自己失去话语权。
  楚文涛脸部的肌肉抖了抖,随即又端着茶抿了口,勾勒出一抹半虚伪,半真诚的笑容:“阳哥,千万别这么说,当初楚家危难,要不是你出手相助,哪有今天的褚新集团。
  虽这样说,其实楚文涛早看他不顺眼了。
  表面客套,暗地里恨得要死。
  “既然你看得起,那容我多嘴一句。”阳老头哪里管他想什么,恭维的话一出口,顺着意讲了下去:“给楚辞奕百分之十五股权这个决定我是不会同意的,你偏心轩昂我理解,但屁股不能太歪。”
  “偏心——?”楚轩昂眼一瞪,瞬间坐不住了,他本来就受不得一点亏,见阳老头丝毫不帮自己,重重敲了一记长桌,道:“二十五的股权不是我应得的吗?里面还有我妈的一半,现在她死了,难道就当她不存在了?”
  一个小三,名不正言不顺的。
  要不是留了个种,谁还会记得她?
  更别说分股权给她了。
  几个大股东面上带着隐隐不悦。
  另一资历较老的宁伯冷哼,不咸不淡道:“分配股权要得不是血统,而是贡献,把财务总监叫过来,我要看小楚总上半年管辖范围的利润表!”
  闻言,楚文涛端茶的姿势都有些不稳。
  上半年的利润报表他早看过了,每家加起来,亏损的将近上亿,楚轩昂接管之前,这些公司明明还都是盈利的,要是被精明的老家伙们看到,他儿子总经理的位置恐怕保不住了。
  “等等。”楚文涛放下瓷杯,轻咳一声:“我突然想起来财务报表在档案室,近期档案室整修,资料全放回了分公司,暂时拿不到了。”
  一些分公司不在本地,楚轩昂管辖的更是偏远。
  宁伯的眉头深深皱在一起。
  看来财务报表里经营状况并不理想,不然楚文涛脸色不会差成这样,道出无法拿到利润表时,神情还带着庆幸……
  想到这里,他更觉得不能坐视不管,一拍桌子:“集团雇五六个助理难道都是吃干饭的吗?让他们开车把报表取回来!”
  “宁伯,不用这么麻烦。”
  楚辞奕十指交叉搁在腿上,微笑道:“近几年楚董身体欠佳,集团一直是我在打理,每月财务报表办公室里都有备用,我让周震到复印几份拿来就是了。”
  宁伯满意颔首:“到底是将来要继承董事长的位置的,考虑就是周全。”
  楚文涛箍紧手指:“辞奕,你——”
  真是什么样的母亲养出什么样的儿子!
  曾经做母亲的能面不改色逼死袁茉,如今做儿子的竟也想逼死哥哥!他卧床多年,居然没有发现自己次子的心肠是何其歹毒!
  楚辞奕微讶:“楚董不想让我拿出报表吗?”
  “没有。”楚文涛冷哼。
  他抱了几分侥幸心理。
  说不定楚辞奕有点人性,报表出来的数字是调整过的,倒不是非要盈利,至少不会让轩昂难堪。
  然而结果并没有如他所愿。
  几位大股东的脸色随着翻阅的速度越发难看。
  “轮胎厂半年亏损两百万?”
  “娱乐公司单单三月份就亏损了五千万……剧情内容涉嫌违规?投资之前不看剧本吗?!”
  “每月餐饮店也能亏三、四万?!”
  “文涛——”
  董事长的儿子不懂事,大股东们不方便教育,但做父亲的难道不清楚他的德行吗?再这样亏下去,这些分公司都要倒闭了!
  “……我们这些老的不关心楚家家事,关心得是手里掌握的百分之几股权每年能收到多少红利,小楚总可能不太适合管理公司……上半年就算累积经验,要是下半年再出现这种情况——”
  “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会议被迫暂停,两位资历老的,阳老头和宁伯已被气得中途离场冷静,其他几个股东也失去了继续讨论下去的兴致,纷纷找借口离席。
  楚辞奕在楼道口遇到了正在吹风的宁伯。
  “宁伯,怎么不回会议室?”
 
 
第12章 
  褚新集团每两层都有一位清洁阿姨打扫,干净敞亮,没有半点灰尘,只是他杵着的时间太长了些。
  “回会议室看文涛摆臭脸吗?”
  宁伯叼着根烟,楚辞奕拿出打火机,顺手点上。
  顷刻间,烟雾缭绕。
  “小楚董彻底戒烟了?”
  宁伯抖抖烟包,本欲颠出一根,突然想起这小子有一阵不碰香烟了。
  楚辞奕收回打火机:“家里人闻不惯。”
  秦生有慢性鼻炎,一闻到烟味喉咙就不舒服。
  抽了烟,回家不给碰,还冲他发火。
  “不抽就不抽吧。”
  宁伯呼出一口雾气,缓缓道:“小楚董,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有些话也不藏着掖着了。”
  “您说。”楚辞奕洗耳恭听。
  “其实文涛他,不是当董事长的料。”
  宁伯年轻时担任褚新集团副总,跟着楚辞奕祖父,也就是楚文涛的父亲一起打拼,现在年纪大了,虽不再打理业务,但资历摆在那里,如今就算楚文涛,也要敬他三分。
  “当年你祖父并非一定要文涛娶你母亲。”宁伯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回忆:“可他和轩昂一样,投资毫无眼光,自视甚高,不善应酬,若身边没有得力的帮手,楚家迟早会败落。”
  “我知道。”楚辞奕倚着窗:“不然他哪里愿意娶我妈,姑姑也不会早死。”
  宁伯险些被呛到,放下烟头:“你这话可别让老阳听见,省得他又不自在。”
  正是因为楚文涛经营管理能力差,当年大批中高层出走,加上投资十几亿的项目亏空,他自乱阵脚,被对家陷害,导致楚家股市一路下跌,雪上加霜。
  迫于无奈,他娶了楚辞奕的母亲帮忙填补漏洞,又低声下气肯求亲妹妹付出后半生的幸福,嫁给大二十岁的阳老头,才稳住局势。
  可惜楚书琴结婚后一直郁郁寡欢。
  五十岁不到就撒手人寰了。
  ……
  抽完烟,回到会议室时,已宣布散会。
  楚文涛脸色阴沉,无颜再面在座的大股东,一双双指责失望的眼睛让他仿佛回到三十年前刚刚接手公司的时候,如坐针毡。
  见到楚辞奕,面无表情道:“你留下。”
  然后亲自将门关上,大有向他算账的意思。
  “爸。”楚辞奕拉开椅子坐下,脊背微微向后倚着,做出了轻松坦荡、毫无歉疚的动作:“有事吗?”
  就在几分钟之前,他哥哥总经理的位置由于他拿出的财务报表生生被撤下。
  四目相对,楚文涛打量着自己的儿子,似在审视。
  还是和从前一样,看不透他想些什么。
  正如同他的母亲,表面端庄优雅,温柔贤淑,内里却阴暗淡漠,夺去茉茉的生命,还能装作无事发生,心安理得躺在自己身边,甜言蜜语。
  有其母必有其子。
  思及此,楚文涛心头无名怒火不自觉地上涌:“你是不是私自把杨家的婚约退了?”
  楚辞奕微讶:“这都三年前的事了。”
  “三年前发生的事我就不能兴师问罪了?”
  楚文涛忍耐地抽出一张照片:“小杨亭亭玉立一姑娘,长得不错,配你绰绰有余,过段日子我约杨董面谈,如果楚、杨两家能再次联姻,明年选个好日子把婚事办了,到时候生意上也有个助力,省得亏损几百万几千万都要拿来上报……不嫌丢人。”
  “爸,我跟您不一样。”楚辞奕顿了顿,挪开视线,照片里无非是杨欣霖端庄优雅不露齿的假笑,他昨天才刚刚见过真人,杨欣霖生意做得不大,气性倒挺大,连阿生都敢劫走:“我不需要通过联姻维持集团的正常运营。”
  “你说什么——”
  楚辞奕道:“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
  冷嘲热讽的,瞧瞧,瞧瞧!有这么跟父亲说话的吗!
  “我看是你鬼迷心窍!”
  楚文涛拍案而起,声音变得异常激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养了个什么东西,今天来公司闹的是他家亲戚吧?你拿公司的钱补贴给他多少——”
  “谁告诉你的?”楚辞奕换了个姿势坐着:“楚轩昂?”
  “你以为谁都喜欢暗地戳人的脊梁骨?”楚文涛怒目而视:“我警告你,平时玩玩也就罢了,别想跟一个不能传宗接代的男人结婚!”
  “这我倒没想好。”楚辞奕慢条斯理地说道:“不过可以考虑一下。放心……至少我不会像您那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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