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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养殖大户后gl(GL百合)——方便面君

时间:2020-06-28 17:29:24  作者:方便面君
  方氏说出了祁二郎心中所想:“这不是羊肉,这是春哥儿养的猪。别的饭菜我吃一些便腻了,可是春哥儿养的猪,我能把它都吃完。春哥儿知道我爱吃,便让人送回来的。”
  祁二郎补充道:“这是买的,他问我要钱了。”
  “而且一头才长了四个多月的猪,他愣是要了三贯钱!他是一点兄弟情都不顾的了,专门逮着自家宰了!”祁二郎愤愤地想。
  祁忱可不管祁有望从家里赚了多少钱,他的重点在于这肉竟是猪肉,且还是祁有望养出来猪!
  他想说点什么来挽回自己身为一家之主的尊严,然而一个矛盾的念头又油然而生:“若是我坚决不让他养猪,那我是否就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猪肉了?”
  他很快便又清醒过来,怎么能为了口腹之欲而失去了本心呢?!
  便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对吴氏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多一个贤妻帮他养猪!”
  方氏没了言语,吴氏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
  吃过了早食,吴氏便带着郭氏一起出了门。
  众多女眷聚会之所在城中的芙蓉湖处。
  芙蓉湖名为“湖”,实则是曾经的一位知州见这儿种满了芙蓉,风景宜人,唯独少了些湖光景色而命人挖的池子。
  芙蓉湖中种着莲花,每到夏季,岸上芙蓉花满天,湖中的荷花与睡莲争相斗艳,因而不管是文人墨客、或贩夫走卒、或老幼妇孺,皆喜欢到此处走一走,赏花作词,游乐戏耍。
  芙蓉湖的边上还有一处芙蓉馆,同样是挖池子的知州所建,平日供游人歇脚与登高眺望,而今日被县令的娘子用以待客,旁人便进不得了。
  吴氏与郭氏到了芙蓉馆附近,郭氏忽然指着门口的一道身影,问:“娘,那是三郎吗?”
  吴氏看着那道正在与人闲谈的身影,仔细辨认了下,发现还真的是祁三郎。
  待她们走近了,与祁三郎相谈的人似乎看见了她们,便匆匆地离去了。祁三郎看见二人,上前行礼:“晚娘、二嫂。”
  吴氏疑惑地问:“三郎怎会在这儿?”
  祁三郎自然不会说他是收到了从家中递出的消息,说他爹与继母要为他相看合适的人家,故而他才着急地赶来的。
  他掩饰道:“我与友人出来赏花,没想到会遇到晚娘与二嫂,你们也是出来赏花的吗?”
  吴氏并不想遮遮掩掩的,况且她为人继母,为继子挑选一门合适的亲事要比给自己的女儿解决终身大事麻烦,稍微看走眼,或门户差了些,别人便会说她苛待继子。
  所以让祁三郎跟在身边,届时他自己若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娘子,那她身为长辈,总不能不考虑他的意见。
  她应道:“正是,既然这般巧,那不若一起吧!只是待会儿有许多女眷,三郎要注意举止。”
  “知道了。”
  祁三郎进了芙蓉馆后,没一会儿便遇见了从二楼下来的陈见娇,他忪怔了片刻,内心忽然有些窃喜。
  就在他琢磨着如何跟陈见娇打招呼时,与陈氏、陈见娇一起走的妇人认出了他来,与二人道:“祁三郎,他怎会在这里?”
  陈见娇也看见他了,可她的身边跟着陈氏,她不能像在楮亭乡时那样冲他喊话,便只能悄悄地跟他挥了挥手。
  祁三郎原本有些凶的眼神霎时间便浮上了笑意。
  “他为何看我们?”妇人十分紧张。
  陈见娇察觉到了自家姑母以及妇人的态度不同寻常,便茫然地问:“姑母,怎么了?”
  陈氏低声道:“有些晦气,遇上了祁家三郎。”
  陈见娇瞪大了双眼,认为自家姑母的话很是失礼,而她没想到自家姑母会说出如此失礼的话来。
  令她想不到的是,妇人的反应比陈氏更夸张,妇人不仅将祁三郎的不祥过往给她科普了一遍,而且还带着比旁人更加强烈的排斥态度:“我们别理他,避开他便好!”
  陈氏认同地点了点头,带着陈见娇往边上走了。
  祁三郎耳力还算好,虽然未能听完整,可也听见了“不祥”的字眼,他的眼神忽地一冷,一股怒气充斥他的心头,然而看向跟着陈氏离去的陈见娇时又多了几分无力感。
  “果然……”
  知道他的“不祥”的人,怕是不会再接近他了!
  在他被不甘和屈辱的情绪笼罩时,他忽然发现离去的陈见娇悄悄地回头了,对上他的目光后,冲他笑了一下,还做了一个放纸鹞的动作。
  祁三郎看懂了陈见娇的打的暗语,想起自己那次拒绝跟她放纸鹞,此时竟有些后悔。他点了点头,原本充斥着胸膛的不甘和屈辱在这一刻淡去了许多,他呆呆地站着,一时之间也忘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因这一小插曲,祁三郎也没了盯继母的心思,一个人在芙蓉湖边闲逛了起来。过了两刻钟,独自出来的陈见娇找到了他,并从他的身后跳出,打算吓唬一下他:“祁三郎!”
  早就看见她的影子的祁三郎不为所动,愣愣地看着她,心头有千言万语,最终愣是憋出了句:“你为何叫四郎为祁老四?叫我却是祁三郎?”
  虽说普遍的称呼为“祁三郎”才正常,可在他的眼里,陈见娇对祁有望的称呼那么特殊,是否说明了些什么?
  陈见娇道:“因为祁老四——祁四郎当初自我介绍时便是这般介绍自己的。”
  祁三郎竟无言以对。
  他挺想问陈见娇为何明知他的“不祥”,却依旧要与他往来,奈何他实在是没办法将自己最介意的事情摊开来给陈见娇看,他也怕听见一个不愿意听见的答案。
  “你为何会在这边?”陈见娇不知他心中所思,问道。
  祁三郎回神,反问:“那你为何也会在此?”
  “我随姑母来的,陪她来此赏花。”
  尽管陈见娇从刚才众人的一些言辞中品出了这次赏花的另一目的,但是她不认为自己会被什么人家相中。
  “我是陪我继母与二嫂来的。”
  “祁老、祁四郎的娘也来了吗?那祁四郎怎么没来?”
  祁三郎眼中的喜意微微淡去,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不着痕迹地道:“四郎自然是在别庄,他近来最爱待在别庄,好像是因为周小娘子常常到茶园去,他能频繁地见到周小娘子。对了,听说昨夜周小娘子还留宿在他那儿了。”
  陈见娇脑子一空,愕然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旺旺:惹,没想到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们竟然背着我给我安排亲事?!
  ——
  晚娘:对继母的称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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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安排(加更)
  祁三郎是有一丝报复的快感的,只是细细想下来便又后悔了。他这么做固然可以让陈见娇打消对祁有望的念头,可得知真相的陈见娇是否会难过?
  他倒是不在乎祁有望与周纾的声誉是否会受到影响,而且在他看来,他只是阐述事实,并未歪曲二人的关系。
  就在他想如何给陈见娇宽慰时,却见陈见娇一脸怒容:“祁三郎,你这般也忒不厚道了!”
  祁三郎一怔,心里没由来的慌张起来:“陈小娘子……”
  陈见娇双眼红了,眼眶也蓄满了泪水:“祁老四即使与你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可你们也是亲兄弟,你怎能随意在他的背后编排他?而且莫说祁老四了,你连我阿姊也一同编排在内,这是要令我阿姊的声誉受损吗?我本以为你是君子,可没想到你竟这般卑鄙!”
  祁三郎终于知道自己先前为何心慌了,因为他估算错了陈见娇的反应,也错估了她的为人——陈见娇心地善良,做事也堂堂正正,她或许喜欢祁有望,但是在这上面,她也有自己的坚持与原则。
  在他这么做之前,他兴许料到陈见娇会有这样的反应。只是他嫉妒陈见娇开口闭口便是祁有望,他一厢情愿地以为这事能令她的目光转向他,便不管不顾地说了,做了。
  陈见娇不欲搭理祁三郎,转身便走。
  祁三郎急了,想解释,又知道压根便找不到任何借口来辩护自己卑劣的行径。他默默地跟了上去。
  陈见娇生气是因为祁三郎的所作所为损害了祁有望与周纾的清誉,可她也确实为这件事而感到难过——她知道以周纾的性格,即使留宿祁家别庄也不会做出失礼之事;也知道祁有望的品性纯良,更不会做出伤害周纾的事情。
  她难过的是自己后知后觉地发现祁有望或许真的属意她的阿姊。
  这种心情就像是一棵小草在萌芽之时便伴着一朵花,它的视线范围内只有这朵花,而忽然一天刮起了风,它摇摆时才发现原来在这朵花的身旁早已经有另一朵花相伴了。
  跟在后面的祁三郎想了又想,忍不住道:“你气不是因为我诋毁你的阿姊,而是担心跟我扯上关系,也会被牵连吧?”
  陈见娇停下来,生气又不解地看着他:“你这是何意?”
  “你方才不是听说了吗,关于我的不祥。我克死了我娘,照顾我的乳娘也因夫家的苛待而逝,还有跟我亲近的人都不怎么顺遂……别人都害怕跟我往来,担心我的不祥会连累他们。”
  陈见娇更气了:“你‘祥’与‘不祥’与我何干?我的日子是我过出来的,无论贫穷富庶、幸福悲哀、幸与不幸,都是我自己选择的,又与你何干?”
  祁三郎本该难过失望的,可他的内心却高兴得很,认错道:“方才是我的不是,我不该提四郎与周小娘子的事情的。”
  陈见娇见他还未认识到她为何生气,冷笑了一下。
  “这事也是别人与我说的,我从未与你以外的人提过,而且我也发誓,我绝不会将这事说出去,以免给周小娘子和四郎带来麻烦。”
  这话倒还顺耳,陈见娇怒气消了不少,问他:“何人与你说的?”
  祁三郎道:“一位前些日子刚认识的友人。”
  陈见娇没兴趣打听人家的人际关系,但是却有些忧心,连祁三郎的友人都知道了,那是否有更多人知道了此事?
  她也顾不得难过了,匆匆回到陈氏那边,谎称自己身子不适,先回了周家。
  这时候周纾已经从茶园处回来了,她先去到周员外跟前聊了会儿天,说明了昨夜留宿祁家别庄的内情,再回去换了身衣裳。
  朱珠收拾了她换下的衣裳,问道:“小娘子,是否要还回去?”
  周纾打量了这身衣裳一会儿才道:“洗干净了再还。等会儿,先去找裁缝,让人缝制一套一模一样的衣裳,届时若是祁家不收那套旧的,便还一套新的回去。”
  朱珠退了下去,看见陈见娇在门前徘徊,问她:“娇娘子这是在作甚?”
  “我来寻阿姊,阿姊眼下可有空?”
  周纾闻声,打开窗户应道:“有何事?进来说吧!”
  陈见娇有些紧张和忐忑,进去后看见周纾与从前并无半分不同才稍微松了口气,道:“阿姊,回来了就好!”
  周纾只当她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便道:“昨夜因雨受困于楮亭乡,便在祁家别庄投宿了一晚,让你与爹娘担心了。”
  她这般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留宿祁家别庄,倒让陈见娇有些无措了,仿佛是众人都担心这会对她造成影响,而处于话题中心的二人却并不在意。
  周纾接连发问:“你不是与阿娘去赏花了吗,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阿娘与你一起回来的?”
  “我身子不适,便先回来了。”
  周纾诧异地拉她过来看了一眼,很快便看穿了她的伪装:“你是不适应那种场面与气氛才回来的吧!”
  “阿姊知道?”
  周纾不以为意:“左右不过是想替你或我相看人家。”
  不过她细心地发现了陈见娇的眼眶似乎有些红,问她:“你哭过?为何?”
  陈见娇矢口否认:“没有,不过是回来得急,被风沙迷了眼,揉了一下。”
  周纾也没去拆穿她,道:“若是受了委屈尽管与阿姊说,阿姊虽然能力有限,但总不会让你任人欺负的。”
  她虽然平日处理起公事来显得很强势与铁血无情,可陈见娇知道她私底下还是一个很温柔体贴的人的,这种温柔让人无法招架,便忍不住跟她说起了今日的事情。
  周纾一言不发地听她说完,神情渐渐凝重:“祁三郎没说他那位友人是谁?”
  “没说,我也没好追问。”
  周纾颔首,表示自己知道这事了,又温柔地笑了笑:“多谢娇娘如此维护我。”
  陈见娇纠结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阿姊,你的终身大事可曾考虑过要如何解决?”
  就算周纾不急,也有的是人替她着急,而且周员外再宽容,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到了双十年华都未解决终身大事。
  周纾脸上的神情未变,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此事,她轻描淡写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爹娘真的要我为我挑选人家,似乎也容不得我置喙。”
  陈见娇心想:“也是,连阿姊这等强大坚韧之人都无力做主自己的终身大事,我又在肖想什么?”
  周纾怕她会产生消极情绪,便又劝慰了她两句。
  陈见娇没有为此而消沉太久,很快便将注意力放到了别的事情上。
  待陈见娇离去,周纾才冷了脸色,她面无表情地将朱珠喊来,交代了一些事情让朱珠去办。等朱珠办妥了她交代的事情,调查清楚她夜不归宿的流言从哪里传出后,她便直接将几个仆役女使打发走了。
  周员外得知此事后,没有驳回她的决定,而是问她:“舒舒为何认为泄密的是家中的仆役,而不是祁家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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