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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之的古代日常(穿越重生)——胖大葱

时间:2020-06-28 17:33:33  作者:胖大葱
  没等贺志芳看着被唬住的王象松口气, 那边申方来拆他台了。
  “贺县令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你确实做了你认罪的事, 再翻供说自己没干, 让贺县令白费力气,妨碍他办理公务,是要被打二十大板的。
  但是如果你是被骗了,或者因为别的原因做了假证, 就视情况而定。”
  申方明面上是被章通请来的, 但章通早和他通过气,背后让他来的人是他自己的座师方启晨。
  座师在古代,经营好了就是一个大腿,没经营好, 那也是你半个爹, 想搞你就搞你。
  何况方启晨简在帝心,申方哪里敢得罪这位老大人。再说了,谁还没个想做青天大老爷的梦呢。只是有些人梦早就被腐蚀了, 有些人沉寂着,有些人爆发着。
  王象听完了申方的话,心想还是新来的大人说话明朗,贺志芳就想骗他。
  至于申方的视情况而定,王象没放在心上,打板子就打板子,总比掉脑袋强吧!
  他可是经历过掉脑袋,最后连脑袋还不剩的恐怖!
  想到自己被砍头后,贺志芳还有大猪头吃,王象这个很久没吃肉的混混心生恨意。
  他张口大声道:“小的是被人用银子骗来做假证的!小的十年前不过十七八岁,没出过两回县城,哪里知道那些盗匪在哪?”
  “哦?!那谁人骗你做假证?”堂上的申方追问道。
  贺志芳听他这么一问,两条腿抖成筛子,目光盯着下面的张家派来的管家,想看看张家有没有什么办法。
  可下面的张管家能有什么办法?他们总不能把张明雨的兄长,张巡抚弄来审案吧。
  巡抚一旦出面,事情可就真的闹到皇上面前去了。届时皇帝派来的章通往京城一回话,还不是什么都露陷了。
  张家派来的管家低着头,不敢看贺志芳。不过他怀里揣着州府里最旺那条街的一半铺面的地契,依他家巡抚的意思,只待案子审完后,看能不能让申方通融通融,偷梁换柱把张明雨弄出来。死人就死人,只要死的不是他家老爷的弟弟就好了。
  张明雨这里真要疏通不了,也不能怪他家老爷不挂心,家底可都掏出来一半了。
  却不想王象猛地一回头,指着被赐了“张”姓的张管家道:“就是这人!”
  “就是这人,派人给小的送了一千两银子。那天晚上我还看到了县太爷,大老爷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不会被砍头的!”王象说着,唾沫横飞,脸上涌现出怒气!
  张管家在袖子里握紧拳头,面色煞白,质问道:“我可从没见过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当然没见过我,你派人来见我的。”王象回忆道,“你派来那个人脸上有个大痦子,我拿了银子后,不放心,偷偷地跟了上去,在南风馆里见到了你和那人说话!那个接待你的哥儿,可是南风馆的头牌!”
  王象振振有词,一句话将当着他孤零零一个脑袋,吃大猪头的张管家和贺志芳,都拉下了水。
  申方见机会来了,一把夺过贺志芳手里的惊堂木:“贺大人?你作何解释,还能保人勾结盗匪、害人性命不死?好本事啊!”
  “来人啊!暂时请贺大人下坐。”申方手一挥,自己带来的百户及手下人利落地将贺志芳拿下。
  张管家不过犹豫了一瞬,立马也被绑住了手脚。
  贺志芳被赶下了主位,主位便由申方接了。
  申方身材清瘦,看着可比贺志芳像好官多了。
  官差们拿人,谭兴旺看着上面的大人都换了一个,有些心慌地回头看向让他不要多嘴的景公子。
  景行之有点懵地和谭兴旺对视上。
  谭兴旺对着景公子挤挤眼,大拇指偷偷地指指自己:该我说话了吗?
  景行之看他拇指指向了他自己,依旧一脸懵。
  他把当初随□□待汪庄的事忘了,因为当初那一句交待是为了让谭兴旺不被半路弄死,可不是为了让谭兴旺真的什么都听他的。
  看景行之没动作,谭兴旺苦了一张脸,目光很是委屈地转过了头。
  谭兴旺这几日过得太苦了,天天梦到陈夫郎被折腾得不像样子,还有那个他看了好几辈子的小哥儿,也惨得不像话。
  梦里是陈夫郎和小哥儿在受苦,可那实际上折磨的是谭兴旺的心。
  他一个高头大马的汉子,这几日哭得比过去二十四年还要多。
  谭兴旺想着,心里还是很想开口,于是他不甘心地又回头看了一眼景行之。
  景行之楞了一下,然后猛地想起来自己干了什么!
  景行之赶紧点了点头,谭兴旺得了这个点头,立马回头,紧跟王象的步伐。
  “大人,小的有事禀报,小的也做了假供!”谭兴旺一席话,可谓是把人都惊呆了。
  王象跪在中间,又是哭又是喊地闹了好一阵。刚刚申方带来的人还在抓张管事和贺志芳,可不是让所有视线都落在王、贺、张三人身上,跪在一边的谭兴旺可没有被注意到。
  谭兴旺敢在公堂上动来动去,也是趁着申方的人在捉人,吸引走了注意力。
  没想到众人刚回过神,第二个翻供的就来了!
  申方自然是让谭兴旺如实道来,而后谭兴旺开始说起被威胁来替死的事。
  谭兴旺说了什么,站在景行之身边的汪庄没注意听。
  汪庄正盯着景行之看,好像景行之身上会发光一样,能吸引他所有注意力!
  汪庄想的是,景公子是个什么神人?光是和人讲道理,就能这么有用啊!
  果然圣人说,要多读书,多读书才能被圣人砸头,才能这么厉害啊!
  但人群里,还是有人关注谭兴旺说了什么。
  比如景行之,他听见谭兴旺说出,自己家中有人用赌债来逼迫他送死的真实情况;
  也听到了谭明发和谭母,震惊地听见谭兴旺一席话后,谭母哭喊的声音;
  也听到了躲在人群后,陈夫郎小声的抽泣……
  经过谭兴旺的翻供,终于大家认定了一个事实——怪不得上回方山长气晕了,原来这凶手不是真的凶手啊!
  又经申方一通查问,条理清晰地说清楚谭兴旺和王象不是真凶。随后,在牢房里穿着锦衣华服的张明雨就被衙役提了上来。
  张明雨的一身锦衣,锦衣当然是贺志芳送过去的,质量上佳,穿着舒服。可是这衣服招人眼啊!
  王象和谭兴旺都穿着囚衣,头发乱糟糟的,两厢一对比,就知道张明雨即使在牢房里,过的也是好日子。
  “这人穿得和花楼出来的一样!”
  “胡说,富贵人家不都这么穿,这人来从牢房里带出来的,才不是花楼里出来的。”
  “那你说,他怎么不穿和那两人一样的衣裳,穿的特别好呢?”
  张明雨听到那纷纷的议论声,又看到了堂上的申方,心里一声咯噔,心道不好!
  张明雨在书院待了十几年,当然熟知父母官姓甚名谁。
  像贺志芳这样的,那都不用放在张明雨眼里,只当平级相处即可。到了申方这个位置,才值得让张明雨注意。
  但往常,张明雨也没怎么把申方放在眼里,他哥哥可是申方的父母官。
  谁知道,往日里他没给好脸色的申方,今天居然跑来审案了,申方还是方启晨的门生。
  贺志芳给张府送信送不出去,张明雨的信件就更别提了。可贺志芳没明说,对张明雨都是用避嫌来说服他的,弄得张明雨以为没什么意外发生。
  所以现在张明雨傻眼了……他不过在牢房里揣摩了几篇文章,一出来翻天覆地了?
  “啪——”申方用力一拍惊堂木,“张明雨,你可知罪?你……”
  申方开始审张明雨,景行之看着大局已定,提步往外走。
  汪庄想跟上,被景行之用你好好等着,听完结果给老师报喜,就给强行留下了。
  至于景行之,往外走是因为外面的陈夫郎要帮忙。
  谭母想到家里那么多的赌债,想到陈夫郎见过谭兴旺的消息,心道谭兴旺肯定是因为这男人才改的主意。
  谭母心里气不过地揪住陈夫郎外县衙外头去了。
  县衙的拐角,谭母眼中含泪地看着陈夫郎,骂道:“就是你这个贱人,搅得我谭家家宅不宁!”一边骂着,她伸出十指朝着陈夫郎面上去了。
  “我划花你的脸,看你以后拿什么勾人!”
  景行之看这阵仗觉得好凶,指甲那么长,一爪下去怕要破相。
  可下一刻,陈夫郎的举动让景行之脚下一顿。
  陈夫郎人高挑,仗着个高手长,伸手就拿住了谭母乱做的两只手。
  “这位大婶子,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勾引谁了?!是谭兴旺天天往我摊子上去,还是我天天跑你们谭家去?”
 
 
第39章 
  陈夫郎的话说得谭母被噎了一下, 因为谭母没想到,之前跑到她家门前跪着求她的人,居然会不怕她了?
  不过谭母吵架多年,经验丰富。她一瞪眼,脸拉得老大,回道:“你一个寡夫开个豆腐花摊子, 还不就是等着让人去吃豆腐的!不知检点!”
  “要是个正经哥儿, 还会跑出去抛头露面,开什么摊子?偏生还开的那种摊子!”谭母一边骂回去, 一边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回来, 给陈夫郎一点颜色看看。
  陈夫郎冷哼了一点, 猛地用力,将谭母甩到墙上。
  “我干干净净挣钱,老老实实吃饭!关你屁事!”
  陈夫郎自忖,自己挣的每一分钱都是靠自己双手挣的。他做豆腐花的手艺极好, 还会卖其他东西, 只是那豆腐花出名些,才叫豆腐花摊。
  一把推开谭母,陈夫郎懒得同他计较,自己朝着回家的路走去。
  谭母还想追上去打, 陈夫郎摸起旁边顺手的东西, 冷着脸挥了两下,把谭母给吓了回去。
  陈夫郎年纪轻,也是常干活的, 虽是纤瘦也有一把子力气,他一凶起来谭母这样的瘦小个子可不敢招惹。
  谭母眼见人追不上,家里小儿那一帮子的债还要还。心道那可是几百两的银子,拿命去还啊!
  谭母坐在地上,哭骂道:“老天爷啊!你怎么不长眼,不一道雷把那些开赌坊的劈死得了!”
  景行之则是看着陈夫郎潇洒的背影,用男人的直觉判断,觉得谭兴旺要惨了。
  *
  景行之见陈夫郎走了,自己也转身走了,他对谭母的哭诉没有兴趣。景行之回转过去的时候,正好听到知府申方丢签子断案。
  “贺志芳等环水县一干人等,勾结外人,霍乱纲法,本官随后带人清查。若是有苦主,可上县衙来击鼓鸣冤,本官必会受理。”
  “张明雨先是杀害齐心蓝,又勾结盗匪,杀害被蒙骗的齐心蓝婢女一行三十四条人命,罪大恶极,判斩立决!
  王象收受重金做伪证,幸迷途知返……,罚三十大板,收缴贿金;
  谭兴旺因家中赌债被迫承认罪名,怜其爱弟之心……罚二十大板。其弟之债务,暂属个人之责,明日开堂再审……”
  和贺志芳照本宣科不同,申方对于条例明朗于心,处理公允,一通结果出来,无一人质疑,只余满堂赞声。
  汪庄同众人一般夸了几句大人英明,回转身就看见景行之去而复返。
  汪庄喜跟上,道:“小景先生,我们去告诉山长这个好消息吧!”
  为了方启晨的身体考虑,他来县衙的自由被景行之强制剥夺了。虽然可能少了点快乐,但心绪平稳些,对身体好,景行之觉得自己真是个好弟子。
  “好,我们这就去告诉老师。”景行之对着汪庄点点头,带着人往县衙不远的王家医馆去。
  方启晨已经休养好了,还留在医馆,因为医馆离县衙比较近,他打听消息方便。而且,让人动手封锁贺志芳这么个草包也方便。
  景行之到的时候,方启晨正悠哉悠哉地同王大夫下棋。
  一时,景行之不禁怀疑,这老头那日晕倒是真是假了……
  不过想着老人家年纪大了,想晕倒偷懒或者玩玩都是行的,景行之默默地把话憋了回去。
  他恭敬道:“老师,申大人把案子审完了。张明雨斩立决,贺志芳和县衙的人待清查一番再处置。”
  方启晨放下手里的白子,激动地一拍桌面:“苍天有眼啊!”
  旁边的王大夫见他高兴,眼睛看了看要被吃大龙的棋面,跟着也是激动道:“好事好事,方老可是放下心结了,不过也需要平稳情绪,莫太激动。”
  “快快,扶好你老师,让他缓缓。”王大夫一边说,一边就抬起袖子就把棋面弄乱了。
  方启晨听到稀里哗啦的棋子移动声,伸手去推王大夫:“我没事,没事。”
  “没事啊?那就好。”王大夫笑呵呵地站起身,道,“那我去开个药方,你老带着回去吃两剂,回头多走动,有利于强健身体,养生长寿。”
  “多谢王大夫。”景行之道谢了一声,汪庄跟着去拿药方。
  等到王大夫走了,方启晨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才小声抱怨:“你谢他做什么,和老夫下棋,下了五局,就悔棋五局。这个王老头,棋品差得很!”
  景行之问他:“那您怎么不当着人面说?”
  方启晨身体看着差,不过耳目都还很好,牙口也还齐全。在古代人里,这种可稀罕得很。
  刚刚王大夫弄乱棋子的时候,景行之分明瞧见方启晨往下暼了一眼,嘴角都抽了抽。
  “你个心眼多的,我私底下抱怨下还不成。”方启晨看景行之一眼,道,“王老头棋品差就差呗,我得注意,不要让他医品变差。”
  “那您还得服王大夫的医品,回头瞧瞧。”景行之指了下他后面。
  方启晨一回头,瞧见王大夫的弟子正蹲在哪儿捡草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见方启晨看他,粗布衣裳的黑面少年笑笑:“方老大人您莫怕,我师父知道你说他棋品不好,他自己也知道的。”
  方启晨老脸一红,推推景行之,小声道:“我们就回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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