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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了圣母病[快穿]——青渊在水

时间:2020-06-28 17:36:58  作者:青渊在水
  江快雪笑道:“怎么还不睡?我都被你摸醒了。”
  他说着,下了床出恭。回到床上,松月真紧紧地抱住他,喃喃道:“寒之,如果你到了下一个世界,我们还能再相遇吗?”
  江快雪回抱住他:“以后的事,我也不知道。我若还能遇见你,说什么也会对你好的。”
  松月真想了想,问道:“你想不想去草原上?或者咱们可以出海,听说海外有仙山岛屿,杳无人迹,你我就在海上做一对神仙眷侣,好不好?”
  江快雪点点头:“你说什么都好,我都听你的。”
  松月真笑了一声,有些苦涩,在他脸上摸了摸,轻声道:“睡吧。”
  第二日早朝散了,江快雪出了宫门,便被赵阁老叫上车。
  赵阁老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老迈昏黄的目光打量着江快雪:“陛下身体可还好吧?”
  “尚好。”
  赵阁老深深叹了口气,沉思片刻,问道:“近来京中的传言,你听说了没有?”
  江快雪点点头。
  赵阁老咬牙切齿:“这一定都是老徐的阴谋!他好狠毒啊!这一招将你除去,便是废了我一半臂膀,从此这朝中他便可一手遮天!这个老东西,是我小看他了!”
  江快雪沉吟,他觉得这奇怪的流言忽然在京城中甚嚣尘上,恐怕并非徐阁老有意为之。他在燕云州的时,徐阁老怎么可能知道得那般清楚?这事说不定还是出在燕云州那边。
  赵阁老安慰他:“寒之,你放心,今天我便进宫启禀陛下,一定将流言彻查清楚,还你一个清白!”
  江快雪摇摇头:“这事恐怕不妥。咱们越是想要平息流言,便越是将风浪搅得厉害。这谣言或许本没什么人信,若让陛下彻查,岂不是坐实了?”
  赵阁老点点头,忽然问道:“寒之,你老实说,那流言是真的吗?”
  江快雪诧异道:“老师,此等无稽之谈,怎么可能是真的?”
  赵阁老的目光雪亮得像一柄刀锋,狐疑地看了他许久。
  江快雪上午在兵部办公,夏天人总觉得困倦乏力,他趴在桌上歇息了片刻,做了个梦。
  一会儿梦见赵阁老枯木似的手指紧紧抓着他,追问:“寒之,食你之心脏当真能不死吗?”
  一会儿又梦见皇帝把他叫进宫去,让宫人按住他,拿出一把银刀想要剖他的心。
  江快雪给吓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正巧门外来了个小太监,顶着大太阳叫他:“江大人!江大人!陛下有旨,请您即刻入宫去。”
  江快雪一怔,午睡醒来人还是懵的,头昏脑涨地跟在小太监身后进宫。太阳晒得他快要化了,他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一时间觉得十分荒诞。
  无论是他活了这么久,一个世界又换到另一个世界也好,还是那所谓的善恶值也好,甚或是他求死不得也好,都荒诞得令人发笑。
  然而在这漫长而荒唐的岁月中,有一个人温柔的目光,让他从轻飘飘的半空落到了地上,让他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温暖,那是他无法轻易割舍和抛却的眷恋。
  江快雪走进凉亭,凉亭四角摆着冰块儿,正冒着寒气,让他一瞬间从三伏天气里骤然降温,整个人都不由得一个激灵。
  江快雪向皇帝行了个礼,问道:“陛下今日身体如何?”
  皇帝苦笑道:“朕的身体如何,你总是最清楚的。”
  江快雪神色讪讪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等着皇帝先开口。
  然而皇帝也没说话,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他,那目光里仿佛有个钩子,要把江快雪的皮钩破,从那破溃的伤口里窥探江快雪的心。
  饶是江快雪活了几十年,练就出一身从容沉稳的气质,在皇帝这摄人的目光下,也不由得栗栗。
  他在这个世界有了眷恋,他想要活下来。
  皇帝不由得笑了:“近来不知是谁,在京里兴风作浪,传起谣言,说江卿是什么童子下凡,食你心脏可得长生,可我看了江卿这般久,竟也未能看出什么特别来。”
  江快雪擦了擦脸上的汗,低着头:“臣也听说了,不知这造谣生事之人究竟与我有多大仇怨,果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皇帝笑道:“只不过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江卿,朕倒真的有些想要验证一下这传闻的真假了。”
  江快雪一怔,头晕目眩,连忙道:“陛下明鉴!微臣不过是普通人……”
  皇帝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江快雪被这一片阴影笼罩,登时手脚发软,掌心冰凉,他这才发现,这病弱的皇帝站起来,竟然也这般高大。
  皇帝伸出手,按住江快雪的肩膀。江快雪虚弱地挣扎,推拒,可皇帝的手宛如铁钳一般紧紧地抓着他。怪了,皇帝病弱了这么久,不该有这么大的力气,那想必是他的力气变小了……
  江快雪这才终于觉得不对……
  那些冰块……
  江快雪慌乱极了,想要挣脱,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他头脑昏沉,胸闷欲呕,就在这慌乱之际,皇帝忽然松开了手,噗嗤一声笑了。
  江快雪终于得到解脱,却早已吓得懵了,面如土色,呆呆地看着皇帝。
  “江卿啊江卿,你一直老成持重,看着比你的座师还四平八稳的,像个老头子似的,原来也会如此慌乱。”皇帝神色间略带促狭,似乎觉得江快雪的反应十分有趣,又解释道:“你以为朕要做什么?当真剖开你的胸口,取出你的心吃了看看能不能得长生?食人心脏,朕与怪物何异?”
  “况且你为朕立过功,流过血,朕若这般回报你,岂不是要让满朝文武兔死狐悲?”皇帝坐回榻上,兴头过了,眼神中又流露出病弱和疲惫。
  江快雪没想到皇帝居然会这么说,连忙跪下来叩头谢恩。濒死之人求生的希望大于一切,宛如溺水之人,即便是一根稻草也要紧紧抓住,皇帝竟然会放他一条生路,着实不是一般人。诚然如他所言,他做事之前要再三思量,需得顾及满朝文武的想法,可除了这方面的考量,他的心软仁善才是主因。
  一条歹毒阴狠的诡计,最终竟然被这将死之人的仁善慈悲消弭于无形,江快雪不可谓不感动。
  所以这一跪一谢,他都是出自真心实意。
  “江卿起来吧。”皇帝看着他:“只不过这谣言背后之人委实歹毒可怕,朕不杀你,这京中却必有不少想取你心脏一试之人。”
  江快雪点点头,叹气道:“臣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求皇上为臣指一条明路。”
  ※※※※※※※※※※※※※※※※※※※※
  先解释一下,小江推不开皇帝,只是因为中暑了而已。冰块里没下药。
 
 
第32章 穿成胖子(终章)
  皇帝看着江快雪,目光温和:“江卿,燕云州偏远僻静,就做你隐姓埋名之所,可好?”
  “……”
  “不过我有个条件,你隐姓埋名可以,松爱卿须得留下来,辅佐我儿直至他成年。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样是最好的,江快雪不用担心性命安危,皇帝也用不着担心将来赵党与徐党联手把持朝政架空幼帝。
  江快雪诈死,这是双赢局面。
  江快雪出了凉亭,太阳明晃晃的,晒得他一阵头晕目眩,想来是中暑了。
  走了没多久,江快雪顿住脚步,远远望着小太子带人走过来,朝他躬身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年纪小小,端着一副大人模样,冷静自持地点点头,对江快雪说:“江大人要回去?本宫送你一程。”
  江快雪点点头。
  太子慢慢走着,看看江快雪苍白的脸色,问道:“江大人身体有恙吗?”
  “中暑了。”
  太子看着他:“大家都说江大人乃是神仙下凡,神仙也会生病吗?”
  江快雪肃容正色道:“太子殿下说得哪里话,子不语怪力乱神,民间谣言传说更不可尽信!”
  太子垂下睫毛,清冷的小脸上一片愁云惨雾。
  江快雪瞧见他眼底红红的,心中软了,却说不出好听的话安慰他。
  如果阿真在这里,一定对这种安慰小孩子的事很有办法。
  就在这时,前方的护城河边,松月真快步疾走,满脸焦急之色,往内廷中来,一名太监跟在他身后呼唤道:“松大人!松大人!深宫禁地不可疾走!”
  松月真不理他,大步走来,那忧虑的眸光与江快雪撞到一起,看见他完好无损,才终于慢下脚步来。
  江快雪走上前,对松月真笑道:“我没事。”
  松月真抿着嘴唇,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尽是汗珠,手不经意间握成拳头,想来是担忧坏了。
  太子询问道:“松大人怎么走得如此匆忙?难不成你以为我父王要对江大人做什么?”
  松月真连忙告饶:“请恕下官失礼,唐突内廷,稍后便去三法司领罚。”
  太子慢慢走着:“罢了。”
  他把江快雪带到宫门口,终于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江大人,我父王是不是好不了了?”
  江快雪看着他明亮赤城的眼睛,什么都不忍心说。
  太子的眼眶渐渐红了。
  “太子殿下……”江快雪忍不住想安慰安慰他,太子殿下摇摇头:“不用宽慰我。”
  他用袖子用力擦了擦眼睛,大声说:“我是堂堂太子,我不需要安慰,那只会让我软弱。江大人,无论我父王还能撑多久,我都要谢谢你。你们走吧。”
  江快雪与松月真双双行礼,太子挥挥手,腰背挺得板板整整,那身条尚且单薄瘦弱,却已经有了顶天立地的筋骨脊梁。
  生在帝王家,他不可能像寻常百姓家的娇儿幼子,在双亲膝下撒娇承欢,享受脉脉温情,他是被寄予厚望的太子,是未来的一国之君,哪怕前路一片黑暗,他也要硬着头皮往前走,终他一生,都要在不胜清寒的高处独自坐着,因为这就是帝王的宿命。
  “阿真,近来可好?新帝登基,诸事繁忙,你记得按时吃饭,天冷穿衣。我老师若是还追着你痛骂,你且多让让他。座师上了年纪,我假死之事到底让他受了刺激,心里不好受,还请你不要计较。
  进来朝廷下旨,减免燕云州三年赋税,人人称赞新帝仁德爱民,我着实欣慰,愿他继承先帝遗风,做一个勤政仁慈的好皇帝。
  燕云州这边一切都好,这边地薄,种粮食产量不多,今年我向琉球人购买了一批种子,叫做土芋,也叫做土豆,这种作物十分好种,适应性强,到时候种出来,寄一些给你尝尝。前阵子我在塞外,遇到一个叫吉格图的小男孩,塞外的那些孩子们,十个里头有八个叫吉格图,偏偏这个吉格图是当年咱们认识的那个,你说巧不巧。
  吉格图跟我说,他祖母已经过世了,我这才知道,当年我虽然留下了药方子,但那是用汉字写的,胡女看不懂,又因为老阿妈身体好转,便未再按方子抓药,以至于老阿妈体内病灶未除,今年春天旧疾复发去世了。唉,都是我的疏忽。
  眼下胡人们不用跟咱们打仗了,胡人百姓也各个额手称庆,胡人与汉人的互市也重新开了,邝思清经常让人跟胡人换一些皮子、牛羊等等。
  对了,前些日子邝思清抓到了查图,一番拷问,原来在京城中散布流言构陷我的当真是他,这人心机狡诈,不能多留,邝思清已处置了他。没有了他,塞外胡狄想必有好几年不敢来犯我边疆,正是我朝休养生息的好时机。只不过虽然暂时不打仗,兵还是要勤练的,只有我朝拉起一支强大的军队,才能永保天下黎民百姓的安宁。
  你什么时候来看我,我很想你,京里若有人给你说亲,你万万不可答应。”
  松月真看了一遍信,重新折好放入怀中,又打开的第二封信。马车摇摇晃晃,一叠信看完,马车也停了下来,长孙泓打开车帘想外张望一眼,对松月真说:“大人,咱们到了!”
  “我已经辞官归隐,你不可再叫我大人。”
  “是,那小的还是像原来那般叫你少爷吧。”
  松月真轻笑:“我都三十有二,你这声少爷,恐怕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少爷,您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地潇洒英俊,看起来还是二十二三的模样,您不说,有谁知道您三十二了。”
  松月真眉梢轻轻一挑,压低声音问道:“我看起来,与以前相比,当真还是一如既往?”
  长孙泓连忙道:“那是当然。”
  松月真这才鼓起勇气,跳下马车。当年他答应先帝,辅佐新帝五年,换江快雪假死离开,隐居在这燕云州。如今新帝登基已有五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大好河山蒸蒸日上,少不了他五年来殚精竭虑。
  如今他已经为新帝拉起一个趁手的班底,即便眼下辞官归隐了,也用不着担心他后继无人。
  松月真舒了一口气,下了马车,掸了掸衣袍。
  府邸门口,江快雪带着阿福等候多时。
  两人四目相对,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这五年光阴留下的痕迹。
  不知是谁先笑了,岁月流逝,这温柔的笑容依然如故。
  他们还有很多话要慢慢讲。
  ————————完————————
  番外一:徐党的阴谋
  赵阁老下了朝回了家就在书房摔茶杯。
  “这该死的徐党!”
  早朝上,他关于治理黄河水患的奏疏被现任左都御史松月真封驳,正在气头上,连摔了两个茶杯还不解气,看到战战兢兢站在一边的方通,怒骂道:“早朝上你怎么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该帮座师说话的时候保持沉默,要你何用?!
  方通有些委屈,小声开口:“我觉得松御史说的颇有道理,陈傅明这人并不懂治水,开渠修坝之事还是交给方道坤稳妥,这毕竟是关系到数十万民生的大事……”
  赵阁老更气了:“陈傅明出生工匠世家,开渠修坝他怎么不懂?我难道会拿两岸黎民百姓的生命来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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