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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了圣母病[快穿]——青渊在水

时间:2020-06-28 17:36:58  作者:青渊在水
  师徒二人相处得颇为愉快,如果不是顾大夫特意空出一个小时,让他跟顾小曼相处培养感情,他会更愉快。
  而且江快雪觉得,顾小曼对他也并不是很感兴趣,那么她执意要嫁给自己,又是图的什么?
  下午五点,江快雪辞别顾大夫离开。他先去菜市场买了点蔬菜,然后到盲人活动中心接松月真。
  回去的路上,松月真问他:“这附近有个小公园,你知道吗?”
  这个江快雪知道,就在小区旁边,他早晨去买菜的时候经常能看到一堆老头老太太在哪儿晨练。
  【知道。】
  “明天早上,我们去看看吧。”
  当天晚上,两个人还是睡在一起,半夜江快雪醒了,听见厨房那边传来啪啪声,看来是粘鼠贴把老鼠给粘住了,老鼠正在拼命挣扎呢。
  他闭上眼睛想,可以不用再跟松月真睡一起了。
  第二天一早,他起了床,走到厨房门口,一只大老鼠被黏着,不再挣扎。江快雪抓起老鼠,丢进垃圾桶里,把垃圾袋收拾一下,扔到了楼下。
  松月真已经醒了,听到江快雪说抓住了老鼠,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又有些不放心:“你再找找,这房子里还有没有老鼠。”
  江快雪听话地找了一遍,确实没有老鼠了。
  吃了早饭,他带着松月真出了门,两人肩并肩,往那个小公园走。
  江快雪发现,这条路上的盲道都修得很好,没有障碍物,松月真用导盲杖就能自如地行走。两人走了二十来分钟,到了小公园里,江快雪发现这里的盲人还挺多的,有的有家人陪着,有的是一个人出来遛弯。
  他明白了,对盲人来说,这个小公园是他们除了盲人活动中心唯二能去的地方。
  现在的城市建设,很多都不注意盲道,有的地方虽然修了盲道,但是常常都被自行车、窨井盖、机动车辆占据了,盲人被迫呆在家里,而这个道路通畅的小公园,是他们能出来透气、聚会的地方,对他们而言意义重大。
  松月真转悠过,没多说什么,跟江快雪打道回府。路上经过菜市场,他跟江快雪提议:“我今天想吃鱼,你买条鱼吧。”
  江快雪浑身一僵。
  作为一个从小杀鱼杀到大的人,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碰那些滑溜溜的玩意。有一段时间,他睡觉都在梦里杀鱼,那些鱼拼命挣扎,滑不留手,锋利的鱼鳍割破了他的手掌,有的已被开膛破肚,还能蹦跳着溅他一脸水珠。最要命的是冬天杀鱼,冰冷刺骨的水冻得他双手通红,数九隆冬,他连骨头缝都冻得发疼。
  江快雪拿出手机,慢慢地蹦出一句话:【对不起,松先生,我不会做。】
  江快雪一直秉承着莫飞的教诲,说出的话就要做到,能不说谎就绝不说谎,可没想到今天却只能用谎话搪塞松月真。江快雪心里生出了一股羞耻感。
  “那算了,我们吃点别的吧。”
  出于撒了谎的愧疚心理,江快雪中午给松月真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清蒸狮子头,酸汤肥牛,文思豆腐,天麻炖乳鸽。
  松月真开玩笑:“你做的菜太好吃了,就怕我复明之后,一照镜子发现自己变成了球。”
  江快雪认真地说:【不会的,您一直都很英俊。】
  松月真一愣。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得好,也被许多人夸过外表,但是听见这句棒读的电子声音,却让他心中轻轻一颤,仿佛有根弦被拨动了。
  他忽然想,要是能看看小江的模样就好了。
  “小江,你为什么会失声?”他想知道更多关于这个年轻人的事。他忽然发现,虽然小江和自己朝夕相处,但他一点都不了解他。这就是失明带来的憾恨,他无法用最直接的目光,去了解眼前的人。
  江快雪却是一愣,犹豫了半晌,实在是编不出理由,松月真见他沉默了这么久,以为是触到了他的痛处,连忙说:“你不想说就算了。”
  他苦涩一笑:“抱歉,是我唐突了。如果有人问我为什么失明,我大概也不想说吧……”
  “不过如果你问我,我可以跟你说。我失明是被人害的,那个人,说不恨他是假的。我现在唯一庆幸的事,就是不用再看见他了。”
  江快雪:……
  江快雪有些郁卒,虽然他知道松月真恨的是原主,但谁叫他现在成了原主呢,听见这话,感觉松月真说的人就是他似的,让他有些怏怏不乐。
  过了几天,江快雪再去盲人活动中心接松月真的时候,敏感地发现那里的盲人对松月真的态度变了。
  松月真坐在窗边的位置,跟一个盲人老头下盲棋,其他人脸朝着他们,在听下棋战况如何。大家的脸上都带了一点微笑,虽然屋内只有两人下棋的声音,但江快雪能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
  这些盲人群体接纳了松月真。
  不仅如此,松月真在这个群体中的地位也上升了。
  江快雪有些摸不着头脑,接松月真回去的时候,他忍不住问了:【松先生,今天我去接您,感觉大家对您的态度都变了,这是为什么?】
  “最近那个小公园要拆了,你听说了吗?”
  这个江快雪知道,他听来超市买东西的顾客提起过。
  “那地方对这些人的意义不一样,前阵子据说要建个停车场,如果真的建了停车场,那这些人就没别的地方可以去了。上次我们过去时我留了意,这附近的车流量并不大,尚在承载范围内,何必再建个停车场?”
  江快雪听他这么一说,才感到疑惑,松月真说的没错。
  【这是为什么?】
  “因为政府还有配套项目,而且这个项目一旦建了,会大大地增加这个片区的车流量。”松月真说话不急不缓,条理清晰:“小区旁边就是学校,这一片都是学区房,如果车流量增加,一来噪音会影响学生们读书,二来学生们上下学更加危险,家长们不可能同意的。”
  江快雪明白了,松月真点破这一层,就把盲人们和建停车场的矛盾上升到家长们和建停车场之间的矛盾。盲人们势单力薄,可家长们为了自家孩子能好好读书,态度必然强硬。现在一户家庭除了爸妈,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老人家们的战斗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那停车场还建吗?】
  “听说政府暂缓了这个项目。”虽然只是暂缓,但松月真为盲人们保住了这个小公园出力不少,盲人们佩服他,自然接纳了他。
  江快雪不得不佩服起松月真来。
  像松月真这种人,无论走到那里,都是焦点,即使他失明了,换了个环境,也一样能左右逢源。江快雪忽然想到了徐知,徐知年纪轻轻,能在研究所做到副所长的位置,又是凭借的什么?
  业务能力过硬?能进那种国家级科研项目的,有哪个人是草包?
  靠家里的势力?以徐知高傲的自尊心,怎么可能容许自己借家里的权势为自己造势?
  有人的地方就有勾心斗角,徐知能在研究所做到副所长的位置,必然有他笼络人心的手段和心机。
  徐知和松月真,这两个人越是对比就越是让江快雪心惊,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呢?
  很快就到了复查的日子,江快雪一大清早就起了床,带松月真去了医院。他们提前挂了号,饶是如此,还是等到十一点多才进去。大夫做了检查,面色凝重,没多说什么,只是给松月真多加了一种药。
  江快雪买了药,带松月真回去。
  松月真大概也知道自己情况不乐观,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很沉默。周围车水马龙,嘈杂喧闹,但是他的世界还是一片黑暗,他跟那个热闹的世界唯一的接触,就是小江的手。
  陷入全然黑暗的世界,他只能强自镇定,压下心头的慌张,抓着最后一点希望,就像溺水的人抓着一根稻草。但是今天复诊的结果,让他强自压下的慌张和迷茫再度翻涌起来,他感到窒息,甚至想自暴自弃。
  松月真想,只要再往前走一步,他就能解脱,再也不用迷茫不用痛苦!
  松月真呼吸急促起来,被正常人的世界抛弃的绝望和求生的希望在体内翻腾,撕扯,要他今天做出一个选择!
  松月真向外走了一步……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他!
  是小江的手。被那只手牵过太多次,松月真已经能凭感受认出那只手。手指纤长,掌心柔软,温暖,那手不大,秀气得像女孩子的手,他觉得这手的主人应该也像这只手,单薄秀气,虽然已经成年,却还带着一点少年人的模样。
  小江……
  要是能听听他的声音多好啊。
  小江的手是连通着那个光明世界的手,小江的声音也是连通着那个光明世界的声音。
  松月真开始感到不满足,他想听听来自那个世界的声音。
 
 
第7章 帮他复明(七)
  松月真给了江快雪一个药方子,让他去中药店抓药。
  江快雪仔细看了方子,眉头越皱越紧,这是什么方子?守宫皮、老龟壳,当归尾?
  【松先生,这方子是治什么的?】
  “治眼睛的。活动中心有个朋友给的,说是他也在吃,有点效果。”
  江快雪跟着顾大夫学了有一阵子了,依他来看,这方子非但对眼睛没有什么作用,反而对身体有毒害作用。
  但是他也不敢确定,把方子拍了照,发给顾大夫麻烦他看一下。顾大夫很快回了信息,问他这个偏方有没有人在吃?有的话让人赶紧停了,吃多了容易重金属超标,百害而无一利。又叮嘱他,想治疗眼睛,副作用最低的就是针灸,他好好把针灸学好了,才能给朋友治眼睛,别去信那些民间的偏方。
  江快雪得了顾大夫的准信,连忙劝说松月真。然而松月真这一次出乎意料地固执:“我想试试。只要有一点点可能,我都想尝试。”
  他宛如溺水之人,随便抓到一根稻草,都要紧紧地攥在手里。
  【松先生!不行啊……这个方子真的不能用!】
  然而江快雪打字的速度比不上松月真说话的速度。松月真打断他:“你按我说的曲做就好,有一切后果,我自己会承担。”
  江快雪无可奈何,叹了口气,站着没动。
  没听见他的动静,松月真有些不悦,问道:“你不愿听我的话了?”
  江快雪没办法,又松月真着恼,只能怏怏不乐地出了门,走到药房。
  他是不可能真的按照方子给松月真买药的,便自己配了一副活血化瘀的药方,拿回家给松月真交差。
  松月真让他用小砂锅煎药,每天早晚各一次。这天江快雪在便利店打完工,去盲人活动中心接松月真,扑了个空。前台跟他说,松月真下午三点多就走了。
  江快雪连忙往家里赶,刚打开门,就听见厨房传来“哐啷”一声!他鞋都来不及脱,快步往厨房冲。一进去,就看见一个砂锅摔得四分五裂,汤药泼洒出一片污渍,松月真茫然地蹲在地上摸索。
  江快雪连忙上前,把松月真拉起来。松月真抬起脸:“小江,你回来了?”
  江快雪掏出手机问他:【松先生,您这是在做什么?】
  松月真有些茫然,半晌没说话。
  江快雪闻到这一地难闻恶臭的药味,已经猜到了大半。大概是松月真知道他每天喝得药被江快雪偷梁换柱了,所以自己去托人买了药来。
  江快雪把砂锅的碎片捡起来,用塑料袋装着,把地上打扫干净,扶着松月真出了厨房。
  松月真在餐桌边坐着,一言不发,神情是难得的沮丧颓废。江快雪看他手掌红红的,看样子是被烫着了,他拿了毛巾,蹲在松月真身前,给他冷敷。
  松月真这双手修长白皙,非常好看,要是留疤就不好了。
  江快雪看松月真一直沉默不语,不禁有些忐忑。松月真给钱让他去买药,结果他自作主张把药换了,松月真能不生气么?
  他拿出手机,诚恳地跟松月真道歉:【松先生,对不起,是我把你的药换了。】
  【你那副偏方真的不能吃,如果你朋友还在吃,也赶紧劝他停了吧。】
  【我请老中医看过,那方子重金属超标了。】
  【您不要灰心,治眼睛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的,而且就算省医院看不好,还有国外的专家啊。】
  松月真说话了:“小江,你不用说了。”
  他今天和朋友闲聊,那朋友问他药方子有没有效果,还说这药虽然闻起来臭,但是真的有效。松月真听到这个,才觉出不对来。
  他每天喝的药虽然苦,但是没有那股臭味。跟朋友再三确认之后,他想明白了,是小江偷偷换了他的药。当时他是有点生气的,他独立惯了,不喜欢别人为自己做主。
  可是他并不怪小江。
  因为他心还残存着一点理智。
  以前他只相信现代医学,看到“母亲信偏方抓蝌蚪给孩子治病,导致孩子脑部出现寄生虫”这种新闻,也觉得不可思议。可直到黑暗落到他头上,他才明白,人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是真的会病急乱投医的。
  因为已经别无他法了啊……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我不想一辈子当一个瞎子。”松月真凄楚地抬起眼睛,“看”着江快雪:“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又可笑?我也知道这种偏方多半是骗人的,可是我就是想试一试。”
  江快雪摇了摇头。想到松月真看不到,他又用手机回复了一遍:【不是的。】
  松月真听着那棒读电子音,抬起眸子。
  【我不是您,感受不到您的痛苦,不知道黑暗是什么样的,不知道摸黑走路害怕一脚踏空的心慌。】
  【那种被遗弃在黑暗中的孤独滋味,我也无法了解。所以我不会觉得您可怜可笑。】
  【我只能尽我所能,为您多分担一点,只要您需要,我就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您对黑暗感到孤独恐惧的时候,想一想我就陪在您身边,是不是会好受一点?】
  江快雪伸出手,抓住松月真的手。
  这天中午吃了午饭,江快雪把松月真送到盲人活动中心,松月真忽然问他:“你在便利店的工作累不累?”
  江快雪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这么问,松月真继续说:“便利店给你开多少工资?我也开给你,你把那里的工作辞掉可以么?”
  江快雪犹豫了一下,回答他:【松先生,我在便利店做得挺好的,您为什么想让我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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