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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霸王的日常(红楼同人)——跳舞的萝卜

时间:2020-06-28 17:47:06  作者:跳舞的萝卜
  说话间便已进了柳湘莲的屋子。屋内弥漫着一股子药香,薛蟠皱眉看了看四周,便叫了个下人将窗子都开了,“这般闷着,好人可都闷坏了,可快些开窗透一透气吧。”又看了眼屋内用来熏香的炉子,“这都什么时候了,竟还用这般味道重的熏香,赶紧也撤了吧。”
  柳家的下人一见薛蟠与宝玉这通体的气派,心内便有些个恐惧,听了他的话,也不管大夫怎生吩咐的,便将窗子都开了,又将屋内的熏香炉子撤了去。室外的微风荡入室内,吹散了几许憋闷,登时便叫人觉得清爽了不少。
  两人凑近床头,瞧着几个丫环都围在床边,堵得那叫一个严实。薛蟠便又挥挥,将人都干了出去。
  柳湘莲躺在床上仍在不断喃喃自语,“实为我刚烈贤妻,实为我刚烈贤妻……”
  薛蟠无语,早先头合计什么来着,这桩亲事便不该应下。起码应下前,也得好生相看相看对方人品。哪有已经应下了,又因着几句小人谗言便悔婚的,叫人家女孩子家家的可如何做人呢?
  到底已经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了,薛蟠便也不好多埋怨自家好友了,且好友本就是这般鲁莽性子,如今被人算计了亲事,也是有些冤枉的。
  宝玉仍在那里握着湘莲的哭,薛蟠便推了宝玉一把,“可别哭了,这人不是还没死呢么,待真的入了土,可还有你哭的时候呢。”
  听的这话,柳家陪在一旁的管事脸上也有些不大好看。只他一个下人,实不好责怪柳家贵客,又是家大爷的好友。
  又听薛蟠指着柳湘莲骂道:“当真是个混蛋,人家刚节烈女因你而死,你不寻思着怎么赎去你这一身的罪过,反倒做出这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来给谁看?你已然未尽为人夫之责了,竟还要独自一人上天享乐,丢下家这一对儿年迈的祖父母,径自逃避了为人子孙的责任而去么?”
  宝玉在一旁已然被他薛大哥哥惊得目瞪口呆,他们二人不是来探视好友的么,薛大哥哥怎的竟还说这般话,叫人家听了可如何是好?他便嗫嚅两声,道:“大哥哥,怎的倒说这般话,湘莲都已是这副模样了。”
  薛蟠冷眼一横,喝道:“你莫言语!正是结交了你们这等膏粱纨绔之人,湘莲方受了这许多苦楚。若不是你们贾家琏二爷算计了湘莲的亲事,你当还有这么一出么?”
  宝玉登时羞得满脸通红,便听薛蟠继续道:“若那尤姐当真是个好的,难道尤老娘不寻了媒人,自己来柳家媒聘,偏还要表姐夫使出这般激将法来,便连女方的家世人品都未提上一句。表姐夫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尤家与柳家的亲事,哪里轮得到他插了?”
  “你只道那尤姐是个刚节烈性的女子,若当真是个好的,表姐夫缘何不提一提她们随着寡母住在女婿的府上。难道他不知宁府的名声不好,偏还要做这一桩亲,这下可好,男方知晓被骗了,想要退婚,女方竟还使出了一哭二闹上吊的本事来。她家倒是省事了,一了百了,反倒是被骗了的苦主没处说理去。若是湘莲就这般去了,还不是任由旁人泼脏水了,难道柳家其他人不必做人了?”
  话是如此说,薛蟠心底却也有几分心虚。他倒是素知宁府没甚好名声的,那尤家母女几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尤姐这般的刚烈,倒确实让他刮目相看。可如今也顾不得这许多了,还是先救下柳湘莲的性命要紧。
  薛蟠一番言语,先不说宝玉如何想,倒是柳湘莲,紧闭的双眼竟留下两行血泪来,把薛蟠与宝玉唬了够呛。
  管家忙喊了一直留在府里的大夫来,又是一番折腾,大夫出来时,柳湘莲已是呼吸平稳,口不再喃喃自语,已然有了好的迹象。
  薛蟠这才放下心来,这一番刺激倒是没白费功夫。顶着管家一副不欢迎他的目光,淡定地同惊喜交加的柳家祖父告辞,薛蟠携着宝玉离开了柳家。
  一路上,宝玉仍是有些羞恼,少不得替贾琏辩解两句,道:“琏二哥也不是故意算计湘莲,实在是尤二嫂子常催促他,他才应下的。”
  薛蟠斜眼看他,“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如今连嫂子都叫上了,可见你们贾家是没将王家,没将我凤表姐放在眼里的。”
  宝玉一时语噎,薛蟠知晓他天生便对女子多了一份柔软心肠,眼珠子转了转,提醒他,“别怪哥哥没提醒你,先时我在柳家说的那一席话,其实不过是哄湘莲的,并不作数。只是如今琏二表哥既然有意纳了尤二姐,还这般偷偷置房安舍的,若是叫凤姐儿知道了,怕是没他好果子吃。他且不要紧,那尤二姐怕是难逃一死了。你既然有心帮衬着尤二姐,那便闭紧你的嘴巴,否则将来尤二姐真的死了,便是你间接害死了她。”
  薛蟠这一番连消带打的,反正他是尽了力了,也算是多少弥补了尤家两分。若是将来尤二姐之事被凤姐儿知晓,也别怪他薛蟠没提醒过贾宝玉了。
  经过薛蟠这一番折腾,柳湘莲竟也渐自好了起来,再不嚷嚷着什么“刚烈贤妻”的话了。
  薛蟠却不知,这几日正有一个跛脚的老道躲在柳家宅子附近,喃喃道:“果真遇到了薛家小子和林家小子便没有好事儿,如今多人命数都已发生改变,我老道该如何同命理星君交代呢,唉,真真是惹人厌得很哪!”到底不敢招惹二人,便只得唱着“好了歌”深一脚浅一脚地径直去了。
  薛蟠这边提醒了贾宝玉,却不想宁府那边尤二姐自戕之事,却是引起了邢夫人的注意。这事儿原就不算秘密,稍一打听,便能知晓,连带着原在宁府住着的尤二姐如今竟搬了出去,听说是嫁了人了,也便叫邢夫人上了心。
  尤其尤老娘,本是个最贪图富贵的,原就是想借着一双女儿攀上高枝,如今尤二姐嫁了贾琏,却未过明路,便引得她有了几许不满。原是贾琏怕凤姐儿知晓,许诺说这事儿需徐徐图之。可尤老娘冷眼旁观,那贾琏是怕极了凤姐儿的,哪里敢真的将尤二姐接入府内。可尤二姐不入贾府,那便算不得嫁了贾琏。自己这岳母,便只平白的有个虚名罢了,甚至不能为外人道,实在叫她憋闷得很。
  这时有邢夫人同她打探,话里话外的便是尤二姐之事,尤老娘心念一转,便悄悄地同那邢夫人漏了口风。
 
 
第34章 
  邢夫人知晓这事儿心内却是大喜过望。她乃是贾赦的续弦,娘家不显,又没个一儿半女的,她虽是大方的当家太太,且是有诰命在身的,别人却待她都不尊敬。尤其是贾琏的媳妇王熙凤,只一味奉承老太太二太太,倒把她这正经牌位上的婆婆扔到了一边去。
  自以为拿到了贾琏把柄的邢夫人,难得不那么蠢钝了一回。她未直接去找贾琏,反是去寻了贾赦。“咱们这样的人家,哪里能叫房里人流落到外面去呢,看着也不像呢。”
  贾赦混不在意,“那是他房里的事儿,自有他媳妇操心,咱们犯不着管这些。”捏了捏一旁伺候的丫环的滑腻小,笑道;“你这回的眼光倒是不错,怜儿很好。”
  邢夫人尴尬一笑,难道她乐意给自己的男人寻小老婆么,还不是这其有些赚头儿。“花用了五百两银子呢,也就老爷要用吧,旁人我哪里舍得花这个钱?”
  赦老爷哼哼一笑,哪里不知道邢夫人的小心思,不过是不少他花用享受的,他便也不去理会罢了。左右是公的银子,难道他们不去花用了,旁人还赞他们一声节省不成?
  “我知晓你一直不大喜琏儿媳妇不恭顺你,可她也没少了你的花用,你又不是她正经的婆婆,难道还让她对你做小伏低不成?我见着她都有几分打怵,你也莫要去招惹她,大家相安无事罢了。琏儿房里的事儿,你也不必插,他没个孝子贤孙的,左了老太太都不急,我也不急,他自己更不急呢,你急个什么劲儿?咸吃萝卜淡操心,收了你那些个花花肠子吧,难道琏儿媳妇不比你厉害,仔细没坑了她,反你里外不是人。”
  敲打了邢夫人一番,赦老爷实在不乐意守着美妾去训老妻,也不理会邢夫人僵硬的脸色,打发她出去了。
  邢夫人出了贾赦院子,心内郁郁,到底十分不甘。寻了个会,便在贾母那里提了一嘴尤二姐这事儿,“到底是东府珍哥儿媳妇的妹子呢,如今在外边儿置了房舍养着,实在有些不像样子。”又赞凤姐儿,“偏是琏儿这般不懂事,我这媳妇又不是那等不容人的,这般做派也不知是防着谁呢?要我说,再没有把爷们房里人放在外面养的道理呢。琏儿媳妇,你说可是?”
  王熙凤心内早气得要死了,面上却是一副大方模样,“太太说得是呢,只是这人到底是珍大哥哥的妻妹,怎的他将人许配给了琏儿,竟也没同我说一声呢,如太太所言,我又不是那等不能容人的,实在叫我不解得很呢。”
  邢夫人一时语塞,“那不是……那不是……”
  王熙凤却不听她如何分辨的,便笑对贾母道:“既然有这样的事,且又是珍大哥哥的妻妹,哪里有流落在外边的道理,叫外人知道了,还以为咱家多么不容人呢。我便请老太太发了恩典,许了她进来,开了脸,娶做平妻如何?”
  贾母这时正在气头上,哪里愿意要这么个败家的小娼妇,便冷冷道:“究竟如何,还得听听琏儿的话呢,许是你们珍大哥哥养在外边儿的也说不定呢。”随即便派了人唤贾琏过来。
  贾琏来时,便见薛母冷着一张脸,忙下跪问安,笑道:“老祖宗可是唤我有事?”
  贾母冷然一笑,“那便要问问你的好太太了。”
  邢夫人面上已是变了颜色,忙便道:“琏儿,如今老太太说要将你那外室尤二姐接来府里来,看你是个什么意思?”
  贾母哼笑一声,却并不反驳邢夫人的话。
  贾琏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登时便变了脸色,忙辩解道:“太太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哪里有什么外室呢。”
  王熙凤面上一片和善,笑道:“说的可不就是你安置在那花枝巷里的人么。”
  贾琏不想王熙凤连人安置在哪里都已是知道了的,不禁心内大骇。这时却是无人想到,邢夫人并未提到过贾琏将人安置在哪里了,而王熙凤竟然知道这事儿的事情。
  贾琏见无可反驳,只得磕头道:“原是孙子不孝。”又去拉凤姐,“是我对不住你。”
  凤姐儿这时却惨然一笑,“我晓得自己如今人老珠黄了,留不住你的心,可你瞧上了我屋子里的丫环,哪个我没给你。如今你竟这般防备我,还不如给我一封和离书,我自回王家,你爱娶谁便娶谁罢?”说着掩面哭泣起来。
  王熙凤哪有这般情真示弱的时候,贾琏想到少时的情义,登时也十分后悔,不禁越发埋怨起邢夫人的自作主张了,便又是一番小意安慰,好容易哄得王熙凤不哭了,便听贾母道:“琏儿是个不懂事的,难道你这做太太的也不懂事么,白活了这么大岁数。既然早就知道那东府里的事儿,提早给凤丫头透个口风,何必惹出这一场哭来。”
  又对王熙凤道:“这事儿原是琏儿的不是,他太太又素日便是个愚钝的,你莫要伤心。好孩子,我必为你做主的,那姓尤的外室……”
  不待贾母说完,王熙凤便抢先道:“老太太,到底是琏儿心尖儿上的人呢,还请老太太开恩。”
  贾琏原听得贾母的话,心内已是一片死灰,却不想王熙凤竟然出言帮忙劝和,便越发觉出王熙凤的好来。
  便听王熙凤继续道:“好歹也是珍大哥哥的妻妹呢,便不看别的,只看尤大嫂子呢。”
  贾母冷声道:“她也是个糊涂的。既然是她的妹妹,寻个什么样的人家做正妻不好,偏做出这等勾引有妇之夫的事来。”到底不好多说什么,只问凤姐儿,“那你看如何呢?”
  王熙凤便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柔声道:“怎么说也是琏儿要了人家了,如今不如便将人收进府来。”
  贾母道:“莫提什么平妻不平妻的,这般放荡的女子,在亲姐家借住,竟还做出勾引人的事,便当是家多养一个丫头罢了。”
  王熙凤便笑道:“这实在是尤大嫂子面上不好看呢,不如就开脸做个姨娘,也是老太太的慈悲呢。”
  贾母便哼了一声,默许了。
  不说旁人如何,贾琏却是对王熙凤百般奉承起来。出了贾母院子,贾琏仍在不停奉承着凤姐儿,王熙凤却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他,并不多话。
  及至薛蟠听说尤二姐被接入了贾府,且贾琏还特特摆了酒,亦给他递了信儿,他便借口有事并未赴宴。
  隔了月余,柳家递了帖子请他赴宴,薛蟠想了想,便接了。同样接了帖子的,还有贾宝玉。
  二人被下人引着入了席,却未见到柳湘莲。不一时,便听见锣鼓之声,接着便有一柳眉细腰的花旦上了台,一曲贵妃醉酒当真是叫人听得如醉如痴。直至曲罢戏停,薛蟠方惊觉那台上之人竟是柳湘莲扮的。
  柳湘莲已是换了身衣服回来,笑道:“薛兄弟瞧着我这扮相如何?”
  薛蟠便赞道:“怪道都说你若不是单只串戏,早便该是一个大家了呢。便是我这等粗人瞧着,都觉着极好的。”
  柳湘莲面上露出几许怅然来,道:“原先不晓事,只顾着自己乐呵了,如今想想,从前便仿佛一场梦一般。这是我最后一次唱戏了,自己总觉着无聊些,便叫了你同宝玉过来。”
  薛蟠见证了一个艺术家的隐退,深觉这是件大事,便郑重了态度。“其实不必要这般的。”
  柳湘莲笑笑,却未接话。薛蟠深觉,柳湘莲比之从南边儿刚回来时,竟是愈加的沉稳了。他想,人往往都要经历一些事情,才会真正的长大吧。又看了眼身边的宝玉,只不知道宝玉什么时候才能真的长大呢。薛蟠甩了甩头,将脑突然窜起的艺念头甩了出去。
  薛蟠自这日见过了柳湘莲,之后的几年间,都是再未有过他的消息。及至再见面,彼此已都是大变了一番模样。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薛母再去贾府时,竟是见到了那个尤二姐。彼时凤姐儿正在王夫人院说话,那尤二姐便站在一旁服侍着,很是乖巧听话的样子。
  薛母并未见过她,不觉便多瞧了两眼,凤姐儿便笑道:“姨妈许是未见过她的,这是琏儿新近收入房里的尤姨娘,咱们东府尤大嫂子的娘家二妹妹。”
  便见那尤姨娘袅袅娜娜地对着薛母福了福身子,“见过薛太太,给薛太太请安。”
  薛母淡淡地应了声,天下间再没有哪个正房太太会喜欢小妾的了,薛母这般反应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
  见薛母未叫起,王熙凤掩了掩嘴角的笑意,道:“快起来吧,仔细肚子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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