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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霸王的日常(红楼同人)——跳舞的萝卜

时间:2020-06-28 17:47:06  作者:跳舞的萝卜
  这些时日因着上皇身子抱恙,诸位王爷都进宫侍疾,黑子自然也一直待在宫。薛蟠自睡梦醒来,不见黑子,并不觉有异。
  天刚见亮,京各处寺院已经此起彼伏地响起了敲丧钟的声音。本朝规定,皇帝驾崩宫丧钟需鸣之数,京城附近各寺院需得敲满丧钟万次,太后皇后依例递减。
  元宝已经叫仆人将家各处都挂上了白幡,下人们亦换上了素服,腰间挂着白布。薛蟠作为身上有个小小爵位的恩骑尉,自然也穿上了规制的丧服,进宫吊唁守丧。他这爵位是加封的,并未荫及薛母,薛母身上倒是没有品级的,并不需随外命妇们进宫。如此,家除了黑子,便只有薛蟠与薛蝌需要进宫守丧,旁个只在家便可。
  不知是不是这此起彼伏的丧钟声闹的,薛蟠自早上起来心下便不大安稳。因着家爷们儿们都不在,薛蟠临走之前,便安排了有力气的粗使婆子各处门上守着。又将黑子留在家的侍卫们唤了来,仔细吩咐了一番,方才同薛蝌匆匆离开。
  这时候林珏也不在家,薛母再不放心黛玉回去的,便都一道留在薛母这院子里了。
  虽并非皇帝大行,涉及到皇位更迭,必会引出一番混乱,上皇不理朝政多年,皇帝皇位稳固,这时候按理是不会有甚大乱子的。只各处仍旧都是乱糟糟的,谨慎些总没坏处。
  薛蟠入朝时,宫已经降下圣旨,责令九门戒严,百姓无故不许上街。又有旨意下达:凡有勋爵内外官员,二十日除服,一年内不得嫁娶作乐筵宴音乐。军民百姓,素服十六日,百日内不得作乐,一月不可嫁娶。
  薛蟠身上只有米粒儿大小的爵位,便也只远远地得了个容身之地,跟着前头人随着丧乐声,起起伏伏地行叩九拜大礼。
  好在也不是全无人性的,也不知拜了几次,薛蟠觉得脑袋已经开始昏沉沉后,这一波拜礼便结束了。休息了能有半个时辰,又开始了下一波。如此反复几次,薛蟠这身厚重的礼服,已经被他的汗水洇湿了。
  薛蟠十分头疼,好在只需来天,如自家黑子要守上百日之久,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还没缓过神来,新一轮跪拜又开始了。薛蟠摇摇晃晃地起身,险没跌倒,好在身边有个同他一般米粒儿大的爵爷扶住了他,“薛兄弟,且当心了。”
  薛蟠忙站好,刚要微笑道谢,恍惚想到如今的景况,忙压下笑意,低低道了声谢。
  薛蟠头昏脑涨,原听着那人声音似有些耳熟的,只彼此都是压低着声音,又在这样的场合,起身后便又是一通跪拜,便也忘了这事儿了。只想着待回去后同黑子问问,寻一寻这人,送上一份谢礼,以作报偿这一扶之恩了。
  好容易盼到这一日将将结束,日后西斜,这前来吊唁之人两两走了。可得回去好生歇一歇呢,可还有两日的苦头要熬吧呢。
  薛蟠也抹了抹额上的汗渍,想着,这身上的衣裳恐能捏出水了。
  还未出宫门,便见一小内监守在一侧,见他来了,忙便迎上来,道:“薛爵爷慢一步,陛下宣您过去呢。”说完又压低声音道了句,“九王爷也在里边儿呢。”
  薛蟠并做多想,便随着那小内监去了。
  那小内监跟在薛蟠身后,悄悄回身打量了四周,见没人注意到他们,方才同薛蟠走了。
  薛蟠虽进过几回宫,可这皇宫本就极大,又不像自家园子可以随意走动的,因而他并不熟悉道路。被小内监领着拐八拐地走了一段,薛蟠身上又浸出了一身汗,忍不住问道:“怎的还没到?”
  那小内监心里正想着事儿,被薛蟠冷不防一问,惊了一跳,磕磕绊绊地回了句,“就……就到了……在前面。”
  薛蟠疑惑地看了眼这小内监,“你是哪个太监底下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其实薛蟠正经也没认识几个内宦,不过是觉着有些不对,咋胡这小内监罢了。
  那小内监却是个心里有鬼的,强自镇定后道:“小的是戴爷爷底下的,因上面几个犯了错,戴爷爷方提拔了奴才上来,薛爵爷恐是没见过奴才的。”
  “哦……”薛蟠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心下总有几分说不清的疑窦。
  停住脚步,薛蟠一屁股坐在地上,道:“不行了,本爵爷走不动了,你去回了九王爷,叫他来接我。”
  那小内监急道:“这……这……”
  薛蟠道:“我头些日子受过伤,皇帝陛下是知道的,你只去回话,再有事都由我担着。”薛蟠这一路行来,原有些头昏脑涨,哪里有心思打量四周。如今心下生了疑,方才惊出一身的冷汗,走了这么久,除了前头带路这小太监,竟是连个宫娥内侍都没瞧见的。虽说上皇驾崩,宫难免慌乱,可却也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吧?实在有些太不寻常了。
  见薛蟠果真一屁股坐下便不起来了,那小内监便有些慌了,四下看了看,到底还是劝道:“圣上同九王爷都在为先帝守灵,如今都等着爵爷呢,爵爷再不过去,恐耽误了圣命,圣上岂能轻饶。”
  薛蟠却耍赖,脱了鞋子仍在一边,又拉下汗湿了的袜子,露出粉嫩嫩的脚丫子,“看,我脚都磨红了,哪里走得动呢?”
  小内监无法,只得招呼了一声,立时薛蟠身边便多出来几个彪形大汉。薛蟠吓得一哆嗦,忙道:“好了好了,知道了,不就是走么,你们别碰我,我自己走。”
  那为首的汉子轻叱一声,“快些!”若不是主子交代不能动粗,他早按捺不住,提溜着这小子一路飞奔过去了。
  薛蟠悻悻地将袜子又套回去,黏腻腻的十分不舒服,便又拽了下来。
  那汉子握着刀柄的一紧,喝道:“你作甚?还不快穿?等着爷爷伺候你呢?”
  薛蟠道:“这袜子湿了……  ”见大汉又要暴喝,直接套了鞋子,将袜子塞到腰带上晾着。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行了行了,走了走了,别磨蹭了。”
  那大汉实在想给这小子来一下子,到底不好违了命令,强压下心头火气,暗忖:待大事一成,第一件事便是送这小子上西天。
  薛蟠悄声嘀咕:想做我爷爷,我爷爷早死了……
  薛蟠磕磕绊绊地随着一行人又走了一段,便来到一座宫殿,那小内监让他自己进去,大汉便随将门一关,上了锁。
  薛蟠被关进殿,先是忍不住拍打叫喊了一番,见外面之人不为所动,才消停下来,暗暗思量如今的处境。
  他是不行皇帝会把他关起来的,若是皇帝做的这事儿,直接着人逮了过来便好,实不必行这样鬼祟伎俩。联想这一路行来,半个宫人也无,这处宫殿之亦是空空如也,显见的便不是皇帝陛下的。
  难道是哪位皇子搞宫变?
  这倒是不无可能。想想,今上是个子息不丰的。大皇子生母是今上潜邸时的老人儿了,只命不好,生第二位皇子时恰逢忠义亲王谋变受了些惊吓,产子时大出血,挣扎了一日夜生下个猫儿似的孩子,到底没挺过去,那孩子下生不久便也跟着去了。
  因着产子有功,今上登基后便给了皇贵妃的封号。只这大皇子却并不多受宠,也未交给哪位妃嫔抚养,只养在皇子所里罢了。待大些了,长了心眼儿,知晓自己不得宠于父皇,便冲着上皇那里使劲了。到底是自己亲孙子呢,上皇刚刚退位也觉无聊,便猫狗一样地养着。太妃却是极喜爱他的,他便也同太妃亲近。
  黑子先时隐隐给自己透出的信儿看来,这大皇子的身世恐有些不对。且自己那次险些被饿死,原查出与大皇子有些首尾,到底没想到大皇子真这么蠢,便放下了,如今看来,竟也不大好说了。
  大皇子与太妃亲近,太妃乃是忠顺亲王的亲娘,这几人之间若说没有关系,傻子才信呢。虽大皇子面上与忠顺并不亲近,忠顺亦是百般瞧不上他,两人私下如何,谁又能知道呢?
  二皇子与皇子都是陈皇后所出嫡子,陈皇后与今上少年夫妻,又是舅家表妹,素来亲厚。若陈皇后不是个傻子,今上百年之后皇位必是她儿子的,她也实在没必要搞这些小动作。二皇子与皇子虽资质差些,朝若有能臣干吏,勉强也能做个守成的君主了,实不大像是有逼宫这般魄力之人。
  他正反复思量间,便听外边似有打斗声音传来。扒着门缝看了一会儿,这门实在太严实了,什么都没看到。
  静静地等候了片刻,便听进铜锁打开的声音,殿门打开,却是一张熟面孔。薛蟠讶然出声,“柳湘莲!”
 
 
第91章 
  啊,没得死呢,仿佛可以再多活两集的样子。
  柳湘莲一步踏入室内,先去捂薛蟠这大嘴巴。
  这伙人恐是想着,薛蟠这么个弱鸡,实在不值得安排太多人看着,解决了门口守着的两人,柳湘莲便救出了薛蟠。
  跟着柳湘莲躲在花园中的一处假山夹缝中,薛蟠低声道:“柳兄弟,你不是去投军了,怎么在这里?”
  也不管薛蟠好奇了,柳湘莲自打尤三姐自刎后,心灰意冷,意图出家。后经薛蟠劝说,断了遁入空门的心思,可也不爱留在这处伤心地,转而便去投了军,这一去便再没了音讯。
  柳湘莲一双眼睛紧盯着外面,悄声道:“我也是才调任不久。因着祖父母年岁大了,我在军中也混出了些功劳,便托了门路,回京寻些差事,如今在奉清殿做低等侍卫。”
  薛蟠恍然大悟,“先时在殿里……”
  柳湘莲道:“正是我。那时不大方便,也未同薛兄弟多招呼。后来见薛兄弟被唤走了,我瞧着那小太监贼眉鼠眼的,不大放心,便跟了过来。”
  薛蟠心道:这胆子也够大的了,皇宫内院也敢偷溜进来。转而想到这柳湘莲哪里是个按常理出牌的,当日在家中时,连串戏这事儿都能做出来,哪里是个能守规矩的。
  他却不知,往日的话柳湘莲再是不会做这样事的。只奉清殿乃是末等侯爵守灵之地,守卫原就松散,今日也不知怎的,举凡有些品级的侍卫都被调配了,只他们这些低等侍卫当值,便越发懒散起来。
  他原是觑着空,想趁着薛蟠尚未离开招呼一声的,只一错眼的工夫,便见薛蟠被个小太监领走了。
  他瞧着那小太监眼生得很,且神色不大对,便索性跟了过去。他是打着注意,若是中途被拦了,便再回来就是了。如今宫中闹闹哄哄的,哪个会注意到他。不想这一跟,便被他瞧出了几许端倪来。
  按说这皇宫大内,不说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可也不会松散至此。这一路行来,莫说侍卫,便是宫人都未曾见到一个,怪异得很。
  只他不好露面,便只好远远缀在后面,隐着身形。待瞧见后来的一幕,便晓得恐不大对了。只薛蟠于他算得上有再造之恩,他是再不能一走了之的了。瞧见薛蟠被关起来,他便觑着空隙,将看守之人打晕,将薛蟠先捞了出来再说。
  如今也不是介意这些的时候,薛蟠已经确定,黑子那里必是出了事。他那般试探,那些贼人却是强压怒火,也未有动作,恐拿住他要威胁黑子呢。薛蟠是再不能同意的。
  只薛蟠对皇宫也不大熟,便只能凭着猜测,想着太上皇驾崩,该仍旧停灵于其居住的宫殿,便问柳湘莲,“你可知永寿宫在何处?”
  柳湘莲道:“我自入了宫便一直在奉清殿当值,且也没几日,便是奉清殿都还不大熟悉呢。”
  薛蟠扶额,妥了,这是俩路痴。
  寻不到永寿宫,又不敢出去瞎晃,两人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柳湘莲便道:“别处我寻不到,沿原路回奉清殿,问题倒是不大。”
  薛蟠想了想,如今也没什么办法了,只能先回奉清殿。起码去那里,两人不会迷路,或是误闯入贼人的陷阱里去,送到人家嘴里做羔羊。
  结果,薛蟠小心翼翼地随着柳湘莲七拐八拐地,发现问题果然不大,两人彻底迷失在了高高的宫墙之间。
  实在无法,柳湘莲便只得翻到了墙上趴着,薛蟠这小胳膊小腿的,宫墙实在太高,他爬不上去,柳湘莲自己上去都有些费力,何况是将薛蟠一同拉上去。
  这样,柳湘莲便在上面悄咪咪地藏着,顺便指引薛蟠往哪个方向走。
  薛蟠抹去脸上的汗珠子,冲着柳湘莲招了招手,“柳兄弟,你能不能告诉我,咱俩现在这是往哪里去呢?”
  柳湘莲趴在上面,说实话,他在上面既要小心被人瞧见,又要仔细别掉了下去,更累,话都不乐意说了。也就是现在太阳落山了,不那么晒了,否则他早下来了。
  “你不是说让我瞧瞧哪里有光亮么,先时瞧不大出来,如今已经看到了。”
  薛蟠立时精神一阵,“那咱们赶紧走吧。”
  柳湘莲深吸了一口气,任劳任怨地爬起来,领着薛蟠往那处光亮处小心行去。
  此时的黑子,尚不知薛蟠已经脱困,甚至又往他这处寻来。他同皇帝和几个皇子及宗室贵胄,都被大皇子困在了永寿宫的一处偏殿中。后宫女眷及内命妇,亦被困于后殿中不得出来。
  大皇子手握宝剑,横在身前,盯着殿内诸人连连冷笑。黑子双眉紧锁,心中估量着时间。忠顺王发难太过突然,又有大皇子倒戈相向,倒是打得人有些措手不及。只这本就是引蛇出洞之计,如今蛇出来得早了些,猎人的箭矢尚在半路,只能寄希望于皇帝那边能多拖延一阵了。
  昭和帝同他膝下的三位皇子,及几个身上挂了伤的金羚卫被同太上皇的灵柩拘于一处。昭和帝同样在心下思量着对策,二皇子与三皇子两个早躲到他的身后瑟瑟发抖,无一丝天家气度。反是刚刚总角之龄的四皇子,许或是年岁尚小,并不能十分清楚如今的形式,倒颇有几分镇定。
  昭和帝景以彣看着忠顺王,眼中满是不屑与轻蔑。
  这皇宫实在是忒大了些,薛蟠与柳湘莲又都是不熟悉路的,原瞧着那处光亮不远,可这一走起来,着实也不近乎。
  柳湘莲察觉出身后似有脚步传来,那声音虽极轻,可柳湘莲原就是个爱串戏的,对声音极为敏锐,觉出不对,便翻身下了墙,拽着薛蟠又藏了起来。
  只是这次俩人却没那么幸运了,来的一队人俱是大内高手,若只柳湘莲一个尚可能躲得过,薛蟠那喘气的声音,柳湘莲捂都没给他捂住。
  来人举刀便往薛蟠脖子上抹去,柳湘莲手上没有兵器,便操起了假山上掰下的一块儿石头格挡。刀被挡住,可柳湘莲的虎口却也被震碎的石子划破了。薛蟠眼尖,一眼便认出了为首之人,“钱统领!”
  这一唤,便有一人回头瞧了一眼,正是薛蟠唤的那钱统领。
  薛蟠慌里慌张地在怀里掏了半天,摸出一块令牌来,交给要砍杀自己那人,“我……我也是皇家密探!圣上亲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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