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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电影人(近代现代)——superpanda

时间:2020-06-29 14:57:29  作者:superpanda
  2007年……】
  一一总结。
  至于网友,有人讨论李贤电影,有人讨论“吸毒”本身,还有人把“李贤前妻”的陈年旧料翻出来,引起不少人的惊呼,纷纷道:“还有这样的事儿吗?这渣男可真不要脸!”
  总之,乱哄哄的。
  因过去的种种过节,十年前的种种过节,无数记者对谢兰生狂轰滥炸,明示暗诱,可谢兰生不想说话,他有点儿乱。
  到了晚上10点左右,突然,某报发出重量文章,因为记者在拘留所采访到了李贤本人。
  兰生一点点读过去。
  文章写的非常详细:
  【揭李贤的吸毒史。
  12月24日,李贤一人吸食毒品时,北京警方将其逮捕。由于持有不满10克,李贤将被拘留14天。
  在拘留所,xx新闻采访李贤时,他道出了这段历程。
  李贤说,他第一次接触毒品大约是在2013年7月。他的妻子病逝以后,电影接连遭受批评,他有一些抑郁、嗜睡,可新片子已经开机,压力很大。那时,副导拿出“大麻饼干,说能提神还有醒脑,而且绝对不会上瘾,他便被诱着吃了一块。”
  “吃完以后挺舒服的,整整两年没轻松过了。思路也全理顺畅了,大脑仿佛被‘打开’了。”李贤说,“因此,大家千万不要尝试,这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以后,灵感每次被堵塞时,李贤都会吸食一点。他说,就想轻松轻松,最好来些灵感。不过渐渐地、自然地,“大麻饼干”失去效力。一次,拍《破楼兰》的最后时,剧本里的逻辑问题十分严重,无法解决,几千双眼死死盯着,他就走了关键一步,用了别的,更深度的。
  “当时想着一次而已……这个心理绝不能有。”
  《破楼兰》让李贤又收获到了久违赞誉。比起别人,这个成功让李贤的“瘾头”似乎直接加倍了。
  李贤说:“我就开始自暴自弃了。我想,父母都走了,老婆也走了,跟子女的关系不好,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我这样儿再‘好’几年,比挣扎一辈子强。”】
  而采访的最后一段,李贤竟然再次露出艺术家的一点气质,他说,
  【我这一生极端矛盾。
  我总是因“别人意见”而选择了错误的路,与内心相悖的选择,伤害自己,也伤害别人。
  回首往事,这可能跟儿时经历是分不开的。
  说实在的,我有时候非常羡慕某些导演无拘无束,他们可以始终只听自己内心的声音。】
  “……”谢兰生本能感觉到,“某些导演”是指自己。
  他忍不住想,如果李贤那个妈妈,知道自己“以死相逼”到最后是这个结果,她还是会继续做吗?
  逼李贤在厂里工作,逼李贤跟女友分手,否则就不化疗,就等死。
  谢兰生想想,发现,他自己的妈李井柔也是揣着相同意见的,也叫他在厂里工作,也叫他跟莘野分开,不过,不同的是,他比李贤坚定很多,绝不妥协,另外,李井柔没以死相逼,造化还没那么弄人。
  “星期日去看看柳摇吧……”谢兰生想,“把这事儿告诉柳摇。”这些年来,会给柳摇扫墓、鲜花的,基本只有谢兰生一个人。柳摇父亲是不去的。
  …………
  这个时候房门被人咚咚咚地敲了几下,兰生回头,莘野笑笑,进来了。
  他问:“还好?”
  莘野知道,谢兰生对任何人的堕落都不会幸灾乐祸,他就是个这样的人。
  “嗯。”谢兰生把电脑关了,两步走到莘野面前,额头顶在对方颈间,蹭了蹭,又蹭了蹭。
  他想到了李贤刚刚对记者的最后那句话。
  谢兰生想,如果不是莘野一直在他旁边,他未必能毫不在意世俗上的“他人眼光”,可,一个导演若太看重其他人的批评等等,便往往会变得匠气,束手缚脚,失去灵性。他们全都不想在意,可总不能不在意。
  不过,因为莘野在,他一下子任性起来,尤其是经历了2007年的那场车祸以后,在摸到了莘野的那一滴泪以后。他会觉得:“我活一生还有什么是一定要追求的呢?我已有了他的深爱,这一辈子不白活了。名、利,别人的认同,似乎全没那么重要了。”他可以按自己想法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拍什么就拍什么,他总感觉,他拥有了这种感情,这一辈子已经够了,他获得的每样东西大概都是额外附赠,并不需要太执着了,亦不需要太强求了,还能活,还能拍,随心所欲,这样就好。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莘野,他那一年说不定会……同样,如果没有莘野,他熬不过那个瓶颈,可能也庸庸碌碌,痛苦、挣扎,寻求灵感,跟李贤一模一样。
  不过,不同的是,他绝不会去吸毒的。他知道有很多导演在用这个开发想象,可谢兰生始终认为,好的电影需要导演倾注最大的智慧,而这只有在一个人清醒的时候才能做到。李贤却信了别人说的。
  莘野垂眸。
  他比兰生高13厘米,可以见到对方发顶。于是他伸手,摸摸谢兰生的头发,一下一下轻柔地顺着,用鼻音挑出一个:“嗯?”
  “莘野,”谢兰生用自己下巴上下地蹭对方的颈间:“我说没说过,谢谢你?”应该没说过。
  “谢什么?”
  兰生抬头,眼神清亮:“谢谢……1991到1995年的那四年,你没放弃我。”
  “……”
  “我很清楚这不容易。”他难以想象如果莘野放弃了他,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莘野没说话。
  谢兰生又道:“否则,我这辈子体会不到像这样的一种感情。而且,可能也跟李贤一样,在《白马》被批评以后束手缚脚不知所措。”如果没莘野,那其实他各方面与现在的他都会不同。莘野对他的影响,早已不光是体现在了生活上,还体现在了方方面面。
  莘野垂着眼,没说话,只是捧起谢兰生脸,给了一个缠绵的吻。
  接着,莘野说:“兰生,对你,坚持四年的确很难,可放弃更难。”
  谢兰生则勾唇笑了,再把自己送上前去,末了,道:“等中国same-sex marriage也合法了……应该早晚会合法吧,我就去把咱们两个拍成一部纪录片,琐琐碎碎,漫无边际,当我最烂的一部片子。”
  莘野也笑,说:“好。”
  “那各时候影评人会说,啊,这部电影毫无重点,没有矛盾,没有冲突,很烂,可是感情无比充沛,能溢到屏幕外边。”
  莘野想想,又说:“好。”
  谢兰生见时间晚了,拉莘野去洗澡睡觉。
  两个人在晚吻后莘野突然顿住了,他眼望着谢兰生那一边床头的床头柜。
  “嗯?”
  谢兰生也回头看看,了然了,道:“跟你学的,好不好看?”
  之前,莘野在他那边床头摆了一排的相片框。美国人非常喜欢在床头、桌上摆家人照片,通常,是丈夫的、妻子的、儿子的、女儿的、狗的、猫的,小家庭的每个成员都有自己一个位置。
  而莘野呢,摆了一排,里面有童年的谢兰生、小学的谢兰生、初中的谢兰生、高中的谢兰生、大学的谢兰生、拍《生根》时的谢兰生、拍《圆满》时的谢兰生、拍《星河》时的谢兰生、拍《一见钟情》时的谢兰生、拍……时的谢兰生、wedding上的谢兰生、拍“回归之作”的谢兰生,还有……
  莘野说,他喜欢的每一个人,都是兰生,各个时期的兰生,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的谢兰生,他没分出那么多份。
  而谢兰生呢,最近几天管莘野的爸爸妈妈要了相片,也排出了一整排来,气势惊人,绝对没输。
 
 
第115章 《去岳阳》(六)
  第二天, 谢兰生把《去岳阳》的分镜脚本发给“新未”, 而后就静静等待文远他们给反馈了。
  因为正好是星期六, 莘野没去深蓝影业,他把兰生叫到三楼主卧旁边的衣帽间,在一排排Manolo Blahnik纹理的柜子当中拉开一个, 按了指纹,输入密码,拉开抽屉, 拿出一沓东西, 说:“兰生,我设了个离岸信托。”这个柜子夹层里头是非常坚硬的金属, 分好几层,相当于一个保险柜。
  “……离岸信托?”
  “嗯, 在新加坡。”莘野说,“这支离岸信托基金的受益人是‘谢兰生’, 委托人是我,管理人也是我,受托人是一家公司。”
  谢兰生不懂:“???”
  莘野又道:“今年以前, 证监要求A股公司‘股权结构必须清晰’, 任何一个大股东都不能创立信托基金,不过现在政策变了,只有第一股东还是不能创立信托基金,所以,我深蓝的那些股份无法装进这个东西, 但我的动产与不动产还有其他公司的股权,都在里头了。我因为是管理人可以实控信托资产。”
  谢兰生问:“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莘野解释了一下:“这相当于防火墙。一般人是为了避免离婚影响公司而设——通过信托,他的资产与婚姻就彻底隔离了,因为资产是公司的,大家只是‘受益人’而已。另外,这个也能免继承税。我创信托则是因为……开公司的风险太大,万一破产了、完蛋了,一不小心打点干净了,这部分钱不算资产,你还有个后路能走。”
  “……”谢兰生说,“你自己当受益人不好吗?”
  莘野翻翻那沓东西:“我想,我要哪天出事了呢?比如,仇家上门,被‘失踪’了。”他说着望望谢兰生,笑,“当然,我会规矩,也会小心,我刚说的可能很小,几乎没有,约等于零。只是,你的事儿我会多想,我想多少都是少了。这样,万一发生极端状况,你也有钱自己拍片儿,用不着低声下气,也用不着受人委屈。”
  “莘野……”
  “行了,”莘野想把抽屉关上,“就想说这么个事儿。”
  “嗯……”谢兰生记在心里。
  莘野关上抽屉以前,谢兰生因为眼睛尖,突然发现抽屉里边还有一个金属盒子,于是随口问:“那是什么?那个盒子。”金属柜子,金属盒子,家里着火都烧不着它。
  莘野顺着谢兰生的目光望望,没回答。
  “???”莘野竟然没吱声儿,兰生这回真好奇了,不过,想了想,他还是说,“公司机密吗?那我不问了。”
  “没,不是。”莘野拿出金属盒子,目光似乎有些怀念,“你要想看……我当然不会拒绝。”
  “???”
  莘野打开手里盒子,谢兰生的脖子一抻,愣住了,他完全不懂,只觉得里面东西一个比一个莫名其妙。
  比如,里面有一截烟蒂,被人抽剩下的。
  还有一个细玻璃管,里面装着一些砂石。
  还有一个小透明袋,里面则是一根黑发。它已经被缠起来了,还被细线小心系着。
  因为过于莫名其妙,谢兰生反而瞧的很细。
  直到后来他看到了他认识的两样东西。
  一个是拍《生根》那年他用过的劣质口红,一个是在都灵的时候他送莘野的邀请函。
  谢兰生的心里掀起惊天骇浪,他过于震撼,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对,全部跟你有些关系。”莘野确认了谢兰生的猜测,他右手捏起那管砂石,“这是91年拍《生根》时你用来磨我手心的砂。电影有个手部特写,你当时说我手太细,于是,用砂土一点点磨我的手指以及手掌。第一次碰你的手,我把‘介质’留下来了。”
  “莘野……”
  “这个,”莘野又捏起那根黑发,“在去都灵的飞机上你靠我的肩膀睡觉,掉落了一根头发,我之后也留下来了。”
  谢兰生:“……”
  “还有这个,邀请函,你第一次一笔笔写我的名字,写‘TO:莘野’。对了,当时那个黄桃罐头就在这个柜子下面,你第一次送的东西我也保存到了今天。”
  谢兰生舔舔嘴唇,拾起口红,帮对方回忆:“我当时用这支口红给你印了好多唇印,对吧?”
  “嗯。虽然是因为电影,可我毕竟碰到唇了 。”
  “那,”谢兰生又伸手指指,“角落那个烟屁股呢?我想想——”
  不行,无论如何想不起来。
  莘野轻轻笑了声儿:“那天,因为要用池中鹤剩的药水冲印片子,你感觉到有些委屈,在路上抽了根烟。你刚抽完公交就来了,你叫我帮你扔掉它。”
  “你……”谢兰生是真震惊了,“你还留着它干吗???不,不对……”这时谢兰生发现了一个重要问题,“你……你不会还接着抽了?!我一般会留更长的一截,不会吸到这个程度。”
  “嗯。”莘野抬眸,眼神很深,从眼尾处看谢兰生,“没忍住。忍不住。”
  “…………”第一次间接接吻吗?
  谢兰生没感到变态,他只觉得心疼。他郑重地站到抽屉前,一样一样地看了过去,最后发现,莘野的这个习惯一直到1996年2月他们两个在一起时才终止。在那以后,他自己跟莘野之间有意义的东西可以被光明正大地保存了,莘野不需要再偷偷摸摸,也不需要担心自己看到。
  谢兰生转过身来,把自己的唇送上去。
  一开始,是一下下轻轻地啄,不过很快,就变成了粘湿地吻。
  他们两个一边吻,一边蹭,过了会儿,谢兰生的眼尾泛红,问莘野:“去洗澡?”
  莘野勾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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