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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电影人(近代现代)——superpanda

时间:2020-06-29 14:57:29  作者:superpanda
  “总之,”谢兰生也不知道他“总之”的是什么东西,“我周一就进剧组了,《一天》马上要开机了。一切终于尘埃落定,总算能放心些了。”
  莘野笑笑:“那谢导这个周末还有什么特殊安排吗?”
  “没,”谢兰生想了想说,“我想自己放松放松,眼见着又要打仗了。”
  “那我安排这个‘放松’?”
  谢兰生说:“行。”
  莘野道:“那,感谢谢导百忙当中抽出两天‘放松放松’了。”
  “不,”谢兰生听完这话却突然摇了摇头:“我那两天不想拍片,不是‘谢导’。在不拍片的时候,我并不是一个导演。”
  到这个年纪,为了身体,谢兰生竟偶尔逃避自己“导演”这个身份。这个身份责任太大,压力太大。
  “哦?”莘野逗他,“不是导演,那是什么?用什么来做定义?”
  “是什么呢……”
  谢兰生发现,除了拍电影,他什么都不会。别人在非工作场合可以是个网游高手,可以是个美食达人,可以是个运动健将,可以是个……可他只会拍电影,不会干别的,甚至不会家务,不会生活。他有电影就有劲儿,没电影就没劲儿,魂游天外心不在焉,心灵无法得到皈依,所以没有其他任何爱好。他仿佛从一出生起就是在做这一行的,电影就是他的本身,他怎么能擅长别的呢。
  就只有跟莘野一起时,或者对视,或者说话,或者拥抱、接吻、交合,他的内心同样是被填满的,不是无处安放的。
  “可能……”得到答案,谢兰生抱着莘野,亲了亲他的下巴,说,“可能是,全职的,你的爱人吧。 ”
  作者有话要说:  某个大导年近半百(不是),还天天撩他老公。
  在现实中,强制平仓没那么快,两边要拉锯的,小说里面进度加快,不然太散啦!
 
 
第126章 《去岳阳》(十七)
  在关友仁失去第一大股东位置的次日, 深蓝影业的CEO莘野在采访中对记者说:“‘远洋’取代金鹤成为澎湃的第一大股东?’嗯, 挺好。”“深蓝、澎湃、星光被说是中国电影的‘三巨头’。它们应当良性竞争、互取长短、共同发展。我希望各大公司实力说话, 多拍点儿好的片子,把电影未来交给市场来做判断还有选择,甚至进一步引导市场、教育受众, 而不是恶性竞争、互相倾轧、互泼脏水,让电影观众们出于其他考量被动选择。”
  还有:“格局不要太小了。目光要放长远一点。电影公司竞争对手不是只有我们彼此,还有美国片子、日本片子、蒸蒸日上的韩国片子。我们从事文化产业, 我们下一代、下下代的精神世界靠我们来共同塑造, 我希望这行的人有基本的社会责任,别使用卑劣手段让观众只能看垃圾片儿。说实在的, 我对澎湃还有星光没有什么太大敌意。一起打造本国电影佳作,一起改良中国电影机制, 一起发展本土电影事业,才是我最希望的。”
  “嗯, ”记者问,“那莘总,您刚才说, 深蓝影业最大追求不是利润这些东西, 那是什么呢?”
  莘野轻轻一笑,英俊而又成熟:“我希望深蓝成为一家伟大的公司。不单单是追随欧美,还能创新、引领,逐步探索文化产业更成熟的发展机制。文化跟IT、医疗一样,塑造人的精神世界, 它的重要在实际上并不弱于IT、医疗。我记得谢兰生导演曾经说过一句话吧,大意是,一个人不光想要长命百岁、生活便利,他们其实也很想要内心的充实、内心的成长。”
  2012年,进口片的配额从20部增加到了34部,中影集团华夏电影两家国企拥有牌照。
  记者说:“好的,谢谢莘总。”
  “客气了。”
  谢兰生读完采访,觉得自己好爱莘野。
  他们两人,一个在做商业电影,一个在做文艺电影,但殊途同归,都是为这份事业。不过,不同的是,兰生想的更多的是“人”,而不是国,他会想电影里的人,也会想电影外的人,他更希望他的电影全部的人都能明白,不论他们生活在哪。他知道政治家们打造边界,但希望艺术家们打破边界,就如运动员们一样。他认为,好的电影穿越时空——电影《偷自行车的人》讲了战后的意大利,可各国人都能理解,因此它是永恒的。可能这跟莘野说的是不同的两类电影,一个是典型的深蓝影业出品电影,另一个是《圆满》《星河》《苍茫大地》这种。
  …………
  谢兰生没想到,上午莘野才接受采访,才谈了“文化产业”,下午,深蓝影业就公布了几个重磅的消息!
  比如,深蓝影业刚收购了美国第二大的院线。这院线有百年历史,500家影院,45000多块屏幕。
  在发布会上,莘野说,不会强推国产电影,他不认为准备好了,因为现在国产电影在各方面还差一大截儿,但以后,深蓝影业并不排除“电影出海”这个可能。
  深蓝对KKK收购方式是现金加可转债等。此前金鹤澎湃一波操作大大拉高深蓝股价,因此这回在谈判时深蓝影业还挺划算的。深蓝影业股价越高,可转债的价值越高。
  另外,深蓝影业还跟某个IT巨头达成合作,以后,通过个人电脑、智能手机、电视盒子等等渠道,深蓝将向IT公司直接供片、拓展发行。
  还有……
  兰生感觉,莘野确实如他说的,在为电影付出很多。他扩展着商业版图,只是,与澎湃不同,他所着眼的并不是票房那一亩三分地。
  …………
  这天晚上,兰生莘野两个人到深蓝影院一起看《圆满》。
  文艺影院一般会在晚上10点结束放映。等清洁人员打扫完毕、后勤人员关机走人,经理、保安巡视结束,莘野就带谢兰生到最里面的一个影厅,他还亲自锁了厅门,自己放映电影——谢兰生早把《圆满》给转成了数字格式。
  电影开始,谢兰生又不说话了,这是他多年的习惯。
  这20年,他们两个已经一起看过无数次的《圆满》,可每回,谢兰生都感到自己可以发现新的东西。
  比如,他能窥见他在当时并未意识到的东西——他的眼神,他的心意。《圆满》是按顺利拍的,才宽对郎英越陷越深的过程,就是他自己对莘野越陷越深的过程。他相隔着这漫长时空,观察自己的一双眼,看才宽从初遇、再见到初吻、初夜的变化,能回忆起他跟莘野那年相处的点点滴滴,能回忆起写满了“Today, I still love you”“Yours ever”的黑色本子,也能回忆起被拘留的几天里他盖在鼻尖的檀木香,更在见证自己逐步动心的那些细腻的瞬间。
  《圆满》里有好多好多。
  “兰生,”在才宽向公园走时,莘野突然说,“今天是2015年10月4号。”
  “……!!!”兰生这才意识到,今天,是他跟莘野因《圆满》而重逢20年的日子!20年前的今天是他面谈演员的首日!
  怪不得莘野带他到电影院来看《圆满》……以前,他们两个都是在家一起回味这片子的,可谢兰生非常明白,电影是为大屏幕而生的,它那样细腻,放映它的屏幕越大,最终效果就会越好。
  “莘野……”兰生望着对方,道,“竟然重逢20年了啊。”
  说完,他把右手探了过去,跟莘野十指相扣,紧紧交握。
  深蓝影院最后三排是监控设备的死角。电影厅全有摄像头,少则一个多则三个,这主要是为了确保大屏幕的正常运作。不过,有些影院还兼照看观众们的随身物品,360度无死角,跟餐厅比较相似。
  兰生莘野自己加场,放映员早回家了——一般来说,放映员要同时看着TMS系统跟监控镜头两个屏幕,确保一切正常。谢兰生跟莘野是自己操作TMS系统来放映《圆满》的,反正一般不会出问题。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选了死角。
  他们两人十指相扣直到电影播放结束,一刻都未曾松开过。
  “兰生,”莘野拍拍自己大腿,“来。”
  “……”谢兰生也没拒绝,翻身坐在莘野膝上,四目相对,嘴角带笑。
  屏幕播着男主“才宽”最后一镜的大特写。莘野同时看着现在的兰生与20年前的兰生,有些恍惚。
  两个兰生都在眼前。谢兰生好像变了,又好像根本没变,还是那个拍出《生根》、远奔都灵求人看看的谢兰生,小谢导。
  那年,兰生提着装胶片的十几斤的金属罐子,手被割出道道血痕,可他不肯让自己拿,连睡觉都死死抱着,总是担心胶片遗失,总是担心没人见到他拍摄的电影。现在呢,他不再是“小谢导”了,他拿到了两座金熊、一座金狮、一座银狮,他的电影全球发行、全国公映,文艺片都票房过亿,可,很多东西从未变过。
  “莘野,”谢兰生手互相交叉,把着莘野的后颈,突然问,“1995年那时,就你回来时,我要已经结婚生子了,你怎么办啊?”
  “我不敢想。”在黑暗中,莘野眼睛很深很深,“跟你老婆比命长吧。”
  “嗯?”谢兰生笑,“还有‘离婚’这个选项呢?”
  “不能指望。”莘野声音低低沉沉,“你若愿意走进婚姻……你必定是深爱对方的。我想不出什么能让你们两个分道扬镳。”“而且,我其实也舍不得让你的生活不大幸福,可出于私心,我还是想最终得到你两三年的时间。”
  “……”兰生低头吻他的唇,“你说对了。我若愿意走进婚姻我必定是深爱对方的。现在这个人是你……是你……”再吻一下,“是你,莘野,没有别人,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
  兰生想想莘野刚才所描述的那个场景,心里疼到有些酸涩——那样莘野太可怜了。看起来无所不能、如此高傲的一个男人,却很可怜。
  “行了,不假设了。”定格的字幕光下,莘野搂着兰生的腰,垂着眸子,凑过唇去,隔着谢兰生的衬衫含上对方一颗……带着虔诚。
  谢兰生:“喂!”
  莘野却是不管不顾,他的舌尖打着圈儿,濡湿衬衫,…………
  过了会儿,他们两人抱在一起,谢兰生的两膝跪上莘野坐着的沙发椅,亲吻、厮磨,到了最后,莘野竟然把谢兰生的皮带扣松了两扣,手则顺着背脊……,…………,点燃一串星星点点。
  这天晚上,他们甚至没来得及开车回家,而是直接就拐进了深蓝旁边的那家XYZ Hotels,亲吻、……。谢兰生总想起莘野20年前回来那天,感谢莘野没有放弃,也庆幸莘野没有放弃,时隔20年还在确认这个奇迹真的发生了。他尽全力配合对方,到最后精疲力尽。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开的电影院play……莘总真的喜欢刺激……
 
 
第127章 《去岳阳》(十八)
  谢兰生在开拍《一天》之前的这个周末带莘野到西城区的陶然亭公园逛了一逛。莘野对这宝贵两天本来做了其他安排, 但谢兰生突然想到陶然亭去看上一看了。他被莘野刚提醒了10月4号是两个人因《圆满》而重逢20年的日子, 于是, 想要故地重游了。他还记得,当年他是在公园儿面试莘野、签约莘野的。
  对谢兰生的新安排莘野自然没有意见。
  十几座亭依然还在。1985年左右,全国名亭被等比例地一座一座拷贝过来了。
  兰生后来才知道, 原来这陶然亭公园还是北京首个公园——1952年,7000人凿出两湖,堆土成山, 植树栽花, 建出公园。1954 年,中南海的两组古阁被x总理移到这里, 它现在虽然不起眼儿,当年却是被期待的。
  走过银杏大道、长廊、拱桥, 兰生莘野一路走到重逢之地——爱晚亭,在湖心岛。
  亭后湖水依然清澈, 两边银杏依然茂密,谢兰生只觉得,似乎, 连银杏叶黄的程度跟那时候都是一样的。
  “哎, ”谢兰生笑了笑说,“银杏叶跟1995年一样哎。一年一年,年年一样,咱们却是变老了呢。”他46了,莘野也44了。
  “嗯, ”莘野回他,“咱们一起变老了,一年一年一天一天,互相陪着,再没分开过。”
  “哈哈,也挺好。”谢兰生说。
  他这20年十分幸福,也十分充实,他即使再重活一次也不会活的更好,因此没有任何遗憾。
  “莘野,”兰生又问,“你听过那句诗没?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刘希夷的这句古诗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嗯,知道。”莘野点点头。
  谢兰生笑:“进步了。20年前,我一说诗你就晕了。”
  “已经回国太多年了。”
  “对了,”谢兰生有些好奇,“上次聚会,我有几个出国同学说他们都忘了中文了,你呢?忘了英语了吗?”
  “……不可能。”莘野回答,“英语是我第一语言。你听他们胡言乱语。”
  “哦。”兰生继续看银杏叶,好像,因为“年年岁岁花相似”,他当年没看仔细,现在却要看仔细似的。
  莘野在他身边陪着,觉得兰生还是浪漫至死。
  而后两人走进亭子,并且分别坐在当时的座位上面。莘野眺望远处湖水,问,“兰生,你当时让我念的词儿,还记得吗?”
  “有印象,但背不下来。”
  莘野转眸,与谢兰生四目相交,缓缓地念:“才宽,你知道,人这一生就几十年,每一分钟都很宝贵。但是,若能知道什么时候你跟我才会在一起,我希望这中间时光可以全部被掠过去,二十年后也好,三十年后也好,五十年后也好,因为,我一定会非常痛苦,我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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