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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电影人(近代现代)——superpanda

时间:2020-06-29 14:57:29  作者:superpanda
  他总觉得这词很怪。活在好好的新社会,她为什么一边嫁人一边“想你想你想你”呢?
  因为认了兄弟,谢兰生不但没有被揍,两个哥哥还帮他把剩余的碟全卖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有两个bug。VCD机开始普及是1995年下半年,上章手误,写成1996年下半年了。而且VCD前有录像机录像带,不过大家都是租,很少买,谢导自然不好意思。我不敢修文……在这里说一下下吧。
 
 
第76章 柏林(十三)
  从“盗版”里抬起头来, 兰生发现,是四月了。
  最美人间四月天。以往每年清明前后谢兰生都出门看花,看天坛的丁香、植物园的桃花、元大都的海棠、凤凰岭的杏花、玉渊潭的樱花、八大处的……他也喜欢花、喜欢美。
  这天, 谢兰生问莘大影帝:“咱们俩也出去走走?这段时间忙晕头了, 好久都没放松放松了。”
  莘野颔首。
  谢兰生在打听一圈后选中了“大觉寺”, 他手抱着莘野脖子,望着对方, 笑:“大觉寺是看玉兰的。”他是典型的桃花眼,一笑起来眼尾狭长。
  莘野:“……”
  “莘野,”谢兰生说, “大觉寺的一些玉兰已经在那三四百年了, 人家说是全国之最, 甚至世界之最, 又美又香,莘野,你看看呀?”
  莘野喉头上下一滚:“嗯。”
  谢兰生在莘野下巴上面轻轻亲了一下:“那走~”
  莘野觉得谢兰生真的是想把自己弄死:“……嗯。”
  要去的西山大觉寺在海淀区阳台山麓, 始建于辽,又是北京一处古景,据说古寺清幽, 香气四溢。
  山门四周都是桃花,恣意盛放, 灼灼其华。走进去,无量寿殿左右两旁各有一株千年银杏,此时银杏正绽新芽, 在沧桑中迎来新生。两棵树都遮天蔽日, 六个人才能合抱住。
  他们一路缓缓地走,一边观景, 一边说话。寺庙当中泉水清澈,怪石嶙峋,还有几座辽时古碑、几首乾隆题诗。寺庙中轴线最高点仍然立着一座白塔,一松一柏将其环抱,被人称为“松柏抱塔”,据说,这是清代著名禅师迦陵和尚的舍利塔。
  最有名的几颗玉兰在南配院的四宜堂内。
  一进院落,一股猛烈的玉兰香就传到了二人鼻端,或者说,谢兰生一进大觉寺就嗅到了这个幽香。
  最大那株白色玉兰居然有着15米高,它的旁边还栽种着一些小点的玉兰树。
  “走走走走!”谢兰生手一拉莘野,几个碎步跑了过去。
  这树花朵极为厚实。树冠庞大,满树晶莹,一枝树梢一朵白花,白色重瓣花大如拳,繁繁密密,洁白如雪、香浓袭人,鲜而不艳。而且,花的姿态极为优美,花开九瓣,各自傲立,展向四方,又美丽又脱俗,宛如枝头上的雪绒。它身后是古寺红墙,红底白花更加灼人了。
  谢兰生说:“据说这是迦陵禅师在南方选的玉兰树,移过来的。”
  “是吗……”莘野抬眼,站在谢兰生的身后。
  “嗯,”谢兰生左右看看,发现一朵最大最香的白玉兰正在微颤。
  他伸出手,轻轻地把枝条压下,踮起脚,凑过去,嗅它的味道。
  好香。沁人心脾。
  “莘野,”谢兰生笑,“我最喜欢木兰科了。又白又香,纯洁、正派。”他喜欢兰花,也喜欢玉兰花,两个都是木兰科的。
  “嗯。”莘野也能嗅到那香。
  谢兰生把头低了低,给莘野看兰花纹身,问:“你呢?喜不喜欢?”
  莘野再次鼻息变重,说:“我也最喜欢。”
  “哈!”谢兰生笑,把手里的那根枝条小心翼翼地归位了,但手依然把着枝条,没放开,把他举在自己头顶,对莘野说:“莘野,你也闻闻。”这朵花的原先位置正好符合莘野身高,比谢兰生要高一些,在他头顶那个位置。
  莘野一笑,左手把着谢兰生腰,也探过去,右手捏枝,在谢兰生的头顶上嗅那支花的香味儿。
  他的下巴轻轻磨着谢兰生的头发丝儿,谢兰生也没大抬头,只给莘野举着花儿。
  然而,仅仅几秒之后,谢兰生就察觉到了,莘野鼻尖从那朵花轻轻移到他头发旋儿了,而后贴着,顺着自己刚剪的发缓缓缓缓地向下移。
  “……啊。”他不自觉地垂下头。
  终于,谢兰生他不自觉地弓起了腰,缩起身子,莘野还是一手执花,另一只手一横、一搂,把对方箍在怀里,也弓着腰,垂着眸,鼻尖落在谢兰生那白皙修长的脖颈上。
  末了,又继续向下,嗅脖颈下棘突位置上的那个兰生纹身,入鼻仍是一阵郁香,却夹杂着一些旖旎。
  南配院的四宜堂内在这时候空无一人,他们面前是玉兰树,再远处是寺庙红塔。
  最后,莘野重新直起身子,在谢兰生脖子后说:“你更白,也更香。”
  “…………”谢兰生喜欢撩拨,一被撩拨就不好意思,讷讷半晌,说,“走、走吧?看完了吗?”
  莘野笑:“嗯。”他再次觉得,谢兰生在他的世界,他的电影世界,也像空谷里的幽兰。
  这院落内还有一方大理石的清澈水池,泉水蓄在水池之中而后向下继续流淌,叫“碧韵清”池。
  过了会儿,有个僧人走了出来,看见二人,一愣,问:“来喝茶吗?”
  谢兰生回:“还有茶吗?”
  僧人点头:“可以的。这里叫作明慧茶院了,游客会来赏兰品茗。可以欣赏春茶的现场炒制,也可以品品泉水沏泡的香茗。”
  “嗯嗯,”谢兰生说,“那我们能看看菜单吗?”
  “好。”僧人说完转弯进屋。
  谢兰生与莘野二人在院里的桌边坐下,点了香茗还有瓜子儿,一边吹风一边聊天。
  谢兰生说:“碟片销量越来越高了。我收集了500来张VCD,上周已经全卖掉了,我那两个小贩哥哥刚又帮忙进了250张,咱们可以接着卖卖,小红小绿也愿意干。”
  “……”莘野说,“我一直都忘了问了,你是怎么认的哥哥?”
  “啊?”谢兰生笑,“简单。本来吧,他们俩说我抢地盘,要动手了,我呢一看苗头不对,就赶紧叫他们大哥,跟他们好声好气说,‘小弟真的是不知道地盘早被分配好了,我看这的人爱买碟,以为是天生爱买,赶紧过来,想挣点儿,没想到卖不出去!连一本都卖不出去!’我还说,‘我现在才闹明白了,是两位大哥的本领强,这的人才买的多、花的多!’还有,‘我马上就麻溜离开,但两位大哥能教教我怎么才能卖那么多吗?我去别处也好吃上饭!’最后说请他们吃饭喝酒,让他们俩教一教我。”
  莘野:“…………”
  他想,跟自己有一拼了。幸好这人只爱电影,要爱诈骗那还得了。
  谢兰生又征询意见:“咱们下周,去租碟社问问老板广大观众的反馈意见,行吗?”
  莘野修长的手指头捏着茶杯,吹了吹茶,道:“可以。”
  二人坐了两刻来钟才站起身结账离开。
  然而,在重新经过最大最香的300多年的玉兰时,谢兰生却突然站住了,他把小包背到前面,垂着眼睛,拉开拉链,扯出一个笔记本来,两手擎着,对莘野说:“莘野,我想送给你个礼物!”
  莘野声音有些低,有些沙:“礼物?”
  “嗯,”谢兰生说,“500张碟片卖掉以后我全职等俩哥进货,终于腾出完整时间好好准备这礼物了。我上个月就有时间就弄点儿、有时间就弄点儿,现在又花一个礼拜才终于是全做好了。”
  莘野眉眼温柔:“是什么礼物?”
  谢兰生也大大方方地把本子递过去,说:“自己看。”
  莘野想他真有意思,一手端着黑笔记本,一手翻开它的封面,然而,只一眼,他就顿住了。
  笔记本中第一页第一行是:
  【1992年1月5号(补)】
  第二行是:
  【Dear 莘野,1991年12月27号的信我收到了,也看完了。】
  “……”莘野这时意识到了,这谢兰生不想自己单方面地思念四年、单方面地诉说四年,给他所有没寄出的信全部都写了回信!!
  去年10月21号,《圆满》正式开机的第一天,他们拍摄才宽郎英用书信来互换心意时,谢兰生让于千子替自己的手部特写,却被自己直接拒绝了。当时,谢兰生挺惊讶地问“你在美国练过字了?”同个晚上,他就把他四年来的200多封信交给对方,让谢兰生彻底明白他为什么能写好字了(第48章 )。
  在第一封新的正文里,谢兰生也非常克制,只淡淡的平铺直叙,写“每个星期看了什么、听了什么、想了什么、做了什么、甚至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让莘野也可以读到他那四年是怎么过的。
  莘野一页页读。
  看的出来,谢兰生的记忆模糊,很多事情记不起来,他要非常努力地想自己那周干什么了。于是,本子上都不是琐事,而是,“一个老师这周走了”等刻在大脑中的事。但是,凡在摄制期间,或与电影相关,他就可以清楚写出那星期的诸多细节,比如他想到了一个故事、写完了一稿剧本、买到了某个器材、做好了某个道具、招来了某个演员……他絮絮叨叨,事无巨细地书写了他每部片的诞生过程,包括他遇到了什么困难、解决了什么困难……
  莘野也第一次如此具体地了解了那些电影被摄制出来的过程,日期精确到了周、天。
  然后,每一封的最后一行,宛如是在刻意对应莘野每封信里的最后一句“Today, I Still Love You”,谢兰生的最后一句雷打不动永远都是“今天,距爱上你还有xxx天”。
  莘野大略一算,知道,谢兰生他算了每周距“杀青宴”的具体天数——在《圆满》的杀青宴后谢兰生才确定爱意。
  至于最后的落款,谢兰生则照扒莘野的。莘野当时每个落款都是“yours ever,莘野”,谢兰生就写“yours ever,兰生”。
  莘野眼神有些变了。他抬起了长长的睫毛,说:“兰生……”
  “嗯。”谢兰生不好意思,把笔记本拿回来,塞回包,说:“走吧走吧,回去再看,这个本子先放这儿。”说完拉上包的拉链,不由分说。
  莘野只是撩了撩唇,纵容道:“行。”
  他们走出了四宜堂,一路回到大雄宝殿。大雄宝殿久经沧桑,正中悬着一块牌匾,同样满目疮痍,上书“无去来处”意思是,无所谓从哪里来,也无所谓到哪里去。
  谢兰生去拜了拜。这回,与之前在戒台寺里“试一试”的想法不同,谢兰生挺虔诚地说“能与莘野百年偕老”,真正求了“百年偕老”。
  …………
  从大觉寺再回市内,谢兰生和莘野吃了一家有名的素菜馆子,随便逛逛,便开着宝马又回到了希尔顿酒店。
  莘野订的是个套房,谢兰生也经常过来。
  一进屋子,换好衣服,莘野就把谢兰生的那个“礼物”拎了出来,坐在窗前小茶几旁东侧的单人沙发上,翘着长腿,一页页翻。
  莘野读的并不快,似乎想把文字全记住。谢兰生并不打扰他,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看他放在莘野这的哈贝马斯的一本书,可却根本没读下去。
  一直到了晚上十一点,莘野才把回信看完。
  他把礼物轻轻放下,闭了闭眼,问谢兰生:“去洗澡吗。”他的声音又沙又哑,一双眼睛直直盯着自己爱人的侧脸,已经克制不住汹涌的情绪。
  谢兰生也看出来了莘野早已情热难耐。一切都在按计划走,谢兰生的心脏乱跳,两腿一岔,两手一举,说;“抱我起来。”
  “……”莘野起身,走到茶几的另一边。谢兰生将两手环在莘大影帝的脖子上,莘野抱着谢兰生背,把对方从沙发上抱起来。
  然而,莘野完全没有想到,他刚抱起对方一半,谢兰生却突然间把自己两脚一抬、一盘,盘在他腰上,而他因为没有准备根本没用那么大力,一个猛跌,就跟谢兰生一起摔进了谢兰生刚坐着的沙发里。
  他两手还抱着对方的背,说:“你干什么……”
  谢兰生则反手搂着,两腿盘着,用自己的……轻轻拱拱对方前面,看着莘野的眼睛,说:“今天晚上……好不好??”
  莘野被他这一刺激,瞳孔颜色骤然变深,望着对方渴求的眼神,问:“你认真的?”
  “当然……”谢兰生的眸子里像是有水,说,“莘野,我想……就想。”
  反正早晚要挨这一下。
  莘野深深吸一口气,道:“我去洗澡。”
  “嗯~”
  待莘影帝洗好出来,谢兰生才进去浴室。
  他先洗头,再洗澡,而后,还用当初在小酒吧采访白姐等等gay时听说来的一些方法还有窍门,里里外外清洗自己。接着,他又回到淋浴下面,继续洗,直到觉得自己完全干净了,完全可以了,才拧上了浴室龙头,围上了一条浴巾,右手搭上门的把手,深深呼吸,又不安,又期待。
  而后,他“唰”一下拉来了门。
  莘野竟然就在门外,身上同样围着浴巾。
  两人互相注视了会儿,自然而然吻在一起。
  莘野一边吻,一边握着谢兰生腰,把他推回到了浴室,推到门后一侧墙边,让谢兰生站上墙边装饰用的琉璃台阶,继续深吻。他闭着眼,口中舌头疯狂扫荡,用力摩擦,用力吸吮,同时,左手摸到谢兰生腰间浴巾的那个结,几根手指突然用力,一撕,一扯,把浴巾给散开了,颇粗暴地扔到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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