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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遗(玄幻灵异)——其颜灼灼

时间:2020-06-30 11:58:15  作者:其颜灼灼
  林清和低声打断她:“别说了,你既然知道我的决心,何必再说这些没用的。”
  苍锦抬手去遮挡了眼里的隐隐泪光,笑道:“你什么决心?林清和,你自问,藏他的神识,怕他恢复记忆,一桩桩一件件你又是为了什么?你怕什么!赢勾我们打的了一次就能打第二次,你怕什么?我们用得着你自我牺牲自我感动吗?别把自己真当成神了,四御都归于虚无了你一只神兽你算个屁!”
  林清和默默攥了攥自己的拳头,喉头翻滚几次也没能说出话。
  苍锦缓缓转身进屋,站在门前又说:“当初黎崇不吭一声地把自己当烟花放了,我到现在都记恨着呢,你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你试试,临云山的梨花林怎么来的,你只要死了我马上就去把这些事都告诉他,反正日子很长,大家一起活着痛苦也没什么。”
  林清和看守默泉千年,早就与那地方有了些说不清的联系,他早些日子就感觉到不正常的波动,只是没声张,一直悄悄藏着,暗中追查缘由。
  每个修士都会在无形中修出自己的心魔,神也不能例外。
  林清和一直都知道自己心魔的存在,甚至无数次在识海里引爆自己的神魂,将默泉炸成一片尘埃。
  那份恨难以磨灭,并且在一日日的绝望与希望的反复跌宕中愈燃愈烈,就算知道自己真那么做,也不过是一种枉费,也想用自己的生命平了那份深入骨髓的悲愤。
  他去明烛山取回神识的那天,想着又要重蹈覆辙,默泉与黎崇的命运历经艰辛仍然相连,那种憎恨与恐惧几乎杀了他。
  他甚至想,返回临云山就引爆神魂,和那该死的默泉同归于尽好了。
  这想法几乎没能带给他太大的哀痛,甚至还有报仇雪恨的快意。
  这种想法就像大 麻对于吸食者,他在想象里一次次自焚,将自己的灵魂融入黎崇的神封,向自己心中的神献上他的一切。
  反反复复带给自己诡异的满足。
  几乎被心魔拉入深渊时,神亲吻了他。
  他心内的万丈高墙轰然倒塌。
  天光射入谷底,无垠寒冰碎裂。
  神不在天外,在我身侧。
 
 
第36章 抽签
  幽州大约是北方的江南,集市茶坊酒坊的生意几乎是日日从早忙到晚,大街小巷都是或聚集或走动的人群。
  路边的小茶摊与走街串巷叫卖的小商贩也是络绎不绝。
  重阳节里处处是结伴出行游玩的人群,有插花叫卖的姑娘,也有摆摊卖字的书生。
  真真一派繁华热闹乡里。
  臧风逃出台淮时已是身负重伤,不敢往人多处去,生怕惊动那些人的眼睛,便在郊外徘徊寻觅藏身处,恰巧见一破败寺庙,上书“云水寺”,匾虽破旧,但这字却飘逸不凡。
  臧风见四下荒凉,这寺庙估计也是人丁稀疏,便上前叩门。
  开门的是一位尚为年幼的小沙弥,看着不过十一二岁光景,见臧风一身血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很机灵地左右看了看,招呼他进了庙。
  这小破庙也不过就一间佛堂,两间厢房,小和尚把他让进了自己的厢房,不消半刻一个面貌俊秀的青年和尚走了进来。
  臧风起身向他双手合十致意:“谢师父收留,我不是什么恶人,只是被栽赃陷害才流落至此,还请师父不必担心,我稍好些便自行离去,绝不会使贵寺遭受牵连。”
  那和尚也合掌道:“大师不必担忧,贫僧法号敬隐,这是小徒云满,还请大师安心养伤,城内已是处处危机。”
  臧风疑惑道:“敬隐师父认识我不成?”
  敬隐笑笑:“城内到处都是大师的画像,台淮的四处抓人呢。”
  臧风怒道:“那群鳖孙,也就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破招。”
  那和尚但笑不语,云满跑了几趟,拿来了换洗的衣物、毛巾水盆还有金疮药等等。
  臧风心下感动,致谢之余又问:“敬隐师父不怕我真是有些什么狂症,伤了你们?这般对待,让和尚真是无以为报。”
  敬隐面露哀色,合掌道:“台淮山作孽甚多,我等小民敢怒不敢言,前些日子竟然光明正大地售卖人口,我们寺内本收养了些男娃女娃,寺内潦倒,全靠化缘为生,大概半月前,出去的孩子接二连三地消失,如今竟然只剩下我和云满两人,实在悲愤不已。”
  臧风听了也是怒不可遏,愤愤道:“幽州有权有势者应当也不在少数,怎的没有人出头吗?”
  敬隐叹息道:“自然是有,但只要谁去出了这个头,三日内必将遭遇不幸,不是妖邪附身便是怪异死状,贫僧也是四处打听才知道竟然是台淮作孽。”
  臧风道:“既然如此,幽州城不就人心惶惶了?”
  敬隐摇头:“这是贫僧找了幽州城内的‘百晓生’才知晓此事,并要贫僧耐心等待,切莫将自己送上风口浪尖。”
  臧风奇道:“这倒不像什么百晓生,倒像是个算命先生——敬隐师父放心,待和尚伤养好,必将此事探个明白。”
  敬隐低念佛号:“那些个孩子怕是凶多吉少,只求早些将恶徒擒住,别再徒增杀业了。”
  重阳节至,台淮山的摘星大典也如期举行。
  按照规矩,每天三场比试,三天共九场,不管怎么算,神霄派一共来了五人,基本上一人要上两场。
  江离舟余毒未清,许陵几人商量着打算让他上最后两场,还没等合计完,管事和尚突然上了比试场,拿着竹签筒,要当场抽签。
  “这什么玩意儿啊!”许陵怒道,“怎么还带临时加规则的?太不要脸了吧!”
  江离舟一副意料之中地挑眉,嗤笑道:“待会第一个不抽到我,我戒一个月的酒。”
  时连震惊看他:“玩儿这么大?”
  江离舟握了握拳,笑道:“反正我肯定要上好几场——那药我带着了,没事儿。”
  那老和尚似笑非笑的眼神从他们身上扫过。
  抽签筒有三个签孔,以避免抽到同派弟子。
  第一场抽签结果:台淮静安对剑宗萧默
  江离舟:“……”
  时连笑:“师兄?”
  江离舟眯眼瞥他:“你想说什么?”
  时连赶紧摆手:“没没没……”
  第一场大多是意思意思,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第二场抽签结果:剑宗萧繁对明烛江离舟
  江离舟不爽地暗骂:“有本事别抽我啊。”
  时运担心地看了看他:“师兄,现在还好吗?”
  第一场比试其实耗时不太长,但是药效挥发的极快,江离舟摆手:“还行,萧繁比较有分寸,不用担心。”
  第二场耗时比第一场长了大概有半炷香的时间,没有自己的本命法器,比试者都是从场边列着的普通武器里随便挑选的。
  江离舟随手捏了一柄乌金枪,萧繁手里是一把长剑。
  两人过了七八个回合,江离舟没敢太用内力,全用花架子和他一通乱绕。
  萧繁也感觉到他没使全力,心里只当是点到为止以防误伤,两个人商业互捧似的你来我往,场下观众有点想退票离场。
  时连十分诚实地打了个哈欠:“师兄这花枪舞的真好看。”
  许陵从兜里抓出一把瓜子递了一圈:“还好今天顺了点瓜子。”
  时欢掂着江离舟的酒袋,不无担忧地问道:“待会要是还抽到他怎么办?撑不撑得住?”
  许陵嗑完瓜子扑棱扑棱了手:“夏大夫的药虽然味道恶心了点,但是见效快,待会师兄喝了药应该没什么关系。”
  这边话音没落,一个青年和尚走了过来:“比试有规矩,不得饮酒,还请几位师弟见谅,将酒袋放在鄙处保管。”
  时欢立刻后退了一步:“开始可没这规矩!”
  许陵上前道:“台淮师兄误会了,这不是酒,是我师兄感染了风寒,前些日子的秋狝报备过的。”
  那和尚态度强硬:“还请几位见谅。”
  时运怒道:“怎么,生病还不许人喝药了不成?我们是什么?俘虏吗?”
  这边吵吵嚷嚷,那边江离舟的比试也结束了,下来见两边剑拔弩张的,笑道:“怎么了这是?”
  待他了解了事情原委,随意地笑笑:“我当是什么呢,不喝就不喝呗,还能死人不成?”
  说着向时欢伸手示意他把酒壶递过来,时欢如临大敌地看了看他没松手。
  江离舟嗤笑一声:“犯不上为这个生气,来,给我,你师兄没废物到这个地步。”
  时欢这才咬牙切齿地递过去,江离舟把酒袋往那青年和尚手里送过去:“我这师弟年纪小不懂事,还请师兄别往心里去。”
  那和尚合掌:“不碍事。”
  等人群散开,江离舟脸色有些沉重,低声道:“别跟他们对着干,估计我中毒这事被发现了,真打起来,我还真不敢保证能赢,他们阴招多的很,所以都忍着点。”
  时运闷闷道:“那怎么办啊,待会儿还有一场,万一……”
  这边还没万一完,那边签筒哗啦啦两声响,不出所料的又是江离舟。
  许陵愤怒地爆了粗口:“他们什么意思啊!故意整人呢!”
  江离舟拍了拍袖口,笑:“哦豁,完蛋。”
  时连正气的要命,听他这句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江离舟抬手指了指已经跳上台的萧盛:“还记得吗,他可是一直想跟我比划比划,这下没法划水了。”
  上了台,萧盛眼睛里都是志在必得,抱拳道:“真是太巧了,一直盼着跟江师兄切磋来着,只是我师兄不让我去打扰,今天还请江师兄赐教了。”
  江离舟笑道:“不敢当,点到为止,友谊第一,友谊第一。”
  心道:人家妙手摇出来的能不巧吗。
  萧盛划风立刃,横剑笑道:“江师兄可别让着我。”
  江离舟心内苦笑:“那你让着点我吧。”
  一剑破刃直冲面门而来,江离舟侧身出枪,两相刮蹭,其间兵刃火花毕露。
  两人真刀真枪地过了数招,却还不到半炷香的时间。
  许陵急了:“他们还玩真的了!不是说好的表演赛么!”
  时运闷声道:“剑宗这位心比天高,师兄就算有意退让他也会舞到时间结束的。”
  江离舟本不想太耗内力,但萧盛不仅实力在线而且绝对没有任何人情世故的眼力劲儿,简直是棒棒到肉,哪是比试,全是在玩命儿嘛!
  江离舟侧身弯腰躲过一剑,一个侧滚拉开两人距离,看了看还剩大半的计时香烛,已经觉得手上的力气像是在慢慢散去,暗骂:“这什么破毒啊,没完没了的。”
  这一出神手里的乌金枪倒是被萧盛挑去了,江离舟忙顺势闪躲,堪堪地避过那来势汹汹的一剑。
  底下一片惊呼。
  “神霄派的就这个水平?太次了吧。”
  “刚刚不是说身体不适?”
  “什么身体不适啊,说不准就是为失败做铺垫的吧。”
  “都是表演赛,这么较真干嘛?可别乱说话。”
  时欢一把拉住要去跟人评理的许陵,劝道:“成了,快结束了,别和他们置气,还好今天就剩这最后一场了,待会儿师兄下来了就……哎!”
  时欢还没劝完,见萧盛的剑不偏不倚地捅进了江离舟的左肩。
  萧盛似乎也让吓了一跳,愣了半晌僵在了原地。
  时欢几个冲上了台去扶他,江离舟悄悄地冲他们眨了眨眼。
  许陵马上会意,火冒三丈地冲着管事和尚吼:“人受伤了可以走了吧!酒袋呢?拿过来!”
  江离舟最后还很道德地跟萧盛说了一句:“不是你的错,真的身体不舒服,下次再切磋。”
  本来以为江离舟这伤是装的,回屋一看伤口,可还真不浅。
  许陵一边给他擦伤口一遍怒道:“这两天弄了几处伤!什么破地方!不待了!”
  江离舟笑:“没事,弄个伤口明天我就有理由不上了。”
  说着他又压低声音道:“待会儿我就出台淮,去幽州一趟,别声张,我尽量早点回来。”
  许陵惊道:“你这毒,还有伤,还往哪跑?”
  江离舟摆摆手:“待会把药给我装上,伤不碍事,我有分寸。”
  许陵一边给他缠纱布一边咬牙切齿地碎碎念:“还有分寸,有分寸你划拉一下意思意思不就完了,非得刺啦整个大血洞,你有什么分寸……”
  江离舟闲着的手敲了他一下:“嘀咕什么呢——放宽心。”
  时欢拿着装好药的酒袋和一碗药进来:“酒袋检查过了,没问题,现在喝药行吗?会不会太频繁了?还不到午时。”
  江离舟示意他们出去:“没事,一盏茶左右你们再进来,谁要来都别让进就成。”
  ※※※※※※※※※※※※※※※※※※※※
  江离舟:臭和尚故意打我脸呢——刚刚有人说什么了吗?第一场第二场有差吗?
 
 
第37章 尝酒
  江离舟艰难地看了那药半晌,一边默念正事要紧正事要紧,咬牙切齿地把药灌了下去。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从后山溜了出去,直奔幽州城去了。
  他到幽州时已经将近傍晚,还能用眼睛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幽州城大,想找到臧风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他也没打算去找,就进了城内看看情况。
  既然那个老和尚说了那种话,江离舟总觉得幽州城要是不出点什么事都不正常。
  眼看晚霞满天,街道上还是熙熙攘攘的,许多店家挂起了灯笼花烛,等夜幕一至,怕又是另一番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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