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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遗(玄幻灵异)——其颜灼灼

时间:2020-06-30 11:58:15  作者:其颜灼灼
  江离舟神色变了变,站直了身,语气仍然轻佻:“他大张旗鼓这么久,难道就是来找我们逗闷子?”
  巫森神情不变:“信不信在你,我是将死之人,被他摆了一道,心里不甘罢了。”
  江离舟挑眉:“你应该知道,那个井惜,是我们杀掉的,你要寻仇也应该找我们吧。”
  巫森神态轻蔑:“若不是我们受了重伤,就凭你们也杀不了她。”
  江离舟也不怎么介意他的无礼,但语气冷了冷:“你们就因为这个藏在万宁楼里滥杀无辜?”
  巫森抬眼看他:“你以为我有别的选择吗?”
  江离舟冷笑:“听起来他们很该死。”
  巫森似乎没有什么精气神,语气越发不耐烦:“你现在也可以杀了我,何必废话。”
  江离舟手里猝然涌了一团火,梗在他的脖颈前,嗤笑:“你横竖活不长,当初救你也不过是因为我那些小师弟心肠好,我就想知道,你们绑那些姑娘干了什么?反正你也没什么日子了,不会还要藏着掖着吧。”
  巫森换了个姿势躺了下去,根本不忌惮他,只说:“我没打算隐瞒,就凭你们救了我的命,我也没有隐瞒的理由。”
  江离舟收了手,觉得这人跟他以前了解的不太一样,看着他说:“那你说。”
  巫森语气飘忽:“抓的那些人,炼了药,是赢勾的药,不是我们的,后来我们被弭阆重伤,不得不躲起来疗伤,这才对那些姑娘家下手,若不是井惜连人形都维持不住,我们哪至于沦落至此。”
  想来像他们这种能力滔天的大魔,竟以阴毒手段残害柔弱的姑娘家,倒也真是像无计可施后逼出来的穷途末路。
  江离舟却并不觉得他们可怜,也没有多余的同情分给他,再无计可施,用残害别人的手段来续自己的命,都是罪无可赦。
  巫森并不觉得这是一种罪过,顶多觉得自己沦落此境十分掉脸罢了,他再冷血麻木,也知道现在自己能开口说话也是托了这些他瞧不起的修士的福,更何况——
  “赢勾骗了我们。”
  “什么意思?”
  “我们被他当成器皿,养命的器皿,就算弭阆不动手,我们迟早也会妖气衰竭而死,只是伤势让我们的死期提前了。”
  江离舟还是无法全然信他:“你们做了多久的器皿?”
  巫森冷淡地看他:“不知道,发现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只知道妖力在疯狂倒流。”
  江离舟盯着他没说话。
  巫森也没开口,像是没他这个人似的。
  屋子里沉默了许久,江离舟又问:“你说被当成器皿,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巫森又露出讽刺的笑:“我们这些昔日跟着他的人里,只有弭阆没中招,那个老东西在南疆待过很长时间,八成是偷学来的奇门异术。”
  江离舟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在南疆干什么?”
  巫森嘶哑地笑了一声:“他说在那里遇上一个脑子不太好的小姑娘,给他治好了伤,还给他生了个儿子。”
  江离舟太阳穴突突地跳:“那儿子呢?”
  巫森一脸嫌恶:“扔了——说是那女人发现他的身份了,要杀他,他就带着小孩逃出来了,孩子扔在半路上了,他说小孩哭个不停,让人烦。”
  江离舟被这种荒谬的爹惊住了:“那他不想要还带孩子出来?”
  巫森不耐烦:“反正留在南疆那疯女人也会杀了他,横竖都得死,带不带出来有什么区别。”
  江离舟揉了揉头:“那个女人是左丘家的家主?”
  巫森阖了眼:“不知道。”
  江离舟心情有些暴躁:“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比如说左丘到底是什么情况?”
  巫森看他一眼:“又不是我去过南疆,你应该去问问那个老东西。”
  江离舟原地转了几圈,才把乱七八糟的思绪捋顺,说:“回到刚刚的话题,弭阆用从南疆学到的秘术,教赢勾把你们做成了器皿?那你知道到底是通过什么办法做到的?”
  巫森眼皮也没动一下:“这个你也应该去问弭阆。”
  江离舟心里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要破土而出了。
  他刚从巫森的房里出来,一个弟子用帕子裹着,递上来一片铁刃:“江师兄,这是被人射在城楼边上,时运师兄说可能是传信的东西,叫我拿来给你瞧瞧。”
  江离舟接过来,挥挥手让他走了。
  江离舟拿回去来来回回研究了几遍,突然瞥到怀里的尚听,福至心灵地点了火,铁刃被火光擦过时登时出现了一些奇特的凹陷。
  他又细细擦拭了一遭,这才看见竟然还真是一封信——如果算的话。
  江离舟神色奇妙地看完了上面的字,要是前几天他还会毫不犹豫地把这块废铁扔出去,现在反而认真地想了又想——是弭阆送来的。
  江离舟不怎么担心巫森骗他,反正巫森不管说没说实话,这些事情终归还是落在弭阆身上的。
  但他一直有些惴惴不安,还是非常在意巫森所说的“器皿”,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们利用到这个份上,那别人呢?
  他想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个手段简直匪夷所思,他们现在连赢勾到底是怎么逃出默泉的都弄不清楚,实在是……非常不妙。
  所以他决定去见一见弭阆。
  江离舟还是想知会林清和一声,毕竟弭阆这人他也不算了解,以前也没少吃他的亏。
  他找了几遭没找到人,半天才在湖边及腰深的草丛里感受他的气息。
  江离舟拨开草丛去拉他:“你藏在这里干嘛?”
  林清和斜靠在一旁的树干上,头顶落了几片新叶都没察觉到,听见他的声音才缓缓睁眼,声音倦懒,伸手让他过来:“睡着了。”
  江离舟看着好笑:“怎么回事,返璞归真了?怎么像山间小兽……”
  他说着突然刹住了,林清和把他拽到怀里,奇怪地问他:“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江离舟脸色瞬间不好看起来,抬手给他搭脉:“你哪里不舒服吗?怎么在外面睡着了?”
  林清和眨眨眼:“怎么表情这么严肃——说来还不是怪你,你什么东西都放在房里,总有人要来找东西,看见我像家鸡见了黄鼠狼,我这不是让你的师弟们眼前清净一会儿。”
  江离舟看他脉象没什么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他身边,帮他把头顶的落叶摘了下来:“东西太杂了,要是挪又得浪费大半天,只能委屈委屈大人了。”
  林清和叹口气,凑近说:“只是这些琐事帮不上你的忙,看着你忙,心里也着急。”
  江离舟笑:“大人的作用要放在后面显露,我们的秘密武器不能让外人偷看去了。”
  林清和伸手捧他的脸,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耳朵,又粘腻地顺着他的下颌线蹭过来,半埋怨地说:“让我亲一下,这些天人影都看不见。”
  江离舟揽上他,低笑:“这你还要征求我的意见?”
  林清和笑了笑:“通知你。”
  说着就吻了上去,山君大人像是头一遭亲吻似的,嘴上毫无章法,却又小心翼翼的,时不时停下来蹭蹭他的鼻尖,亲昵得不行。
  江离舟被他亲的想笑,干脆按住他让他专心把这个吻接完。
  吻罢,林清和还在他脸上身上蹭来蹭去,江离舟摸着他的脑袋笑说:“大人真会找地方,是踩过点了?”
  林清和抬头看他,一脸无辜:“我头一次——对了,你特意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江离舟这才想起来正事,自嘲地笑笑,捏了捏他的脸:“美色误事——是有事来着,弭阆约我今晚出城见他,我想去看看。”
  林清和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不行!晚上本来就看不见,谁知道他要干什么。”
  江离舟把知道的信息拣紧要的说了说,后又补充了一句:“你跟我一起去,行不行?”
  林清和缓缓把手从他肩膀上移下来,又紧紧地拉着他的手,神色有点紧绷,半天没说话。
  江离舟又安抚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不用怕,我会注意的。”
  林清和想着那天失控还是心有余悸,这会儿突然想起来自己心魔已除,还有什么好怕的,又放缓了语气:“好,我和你一起去。”
 
 
第98章 死阵
  弭阆与江离舟约在子夜,也没说非让他自己来,江离舟就大大方方地带着林清和去赴约了。
  已将将步入五月,夜间仍然阵阵寒风,黑云低压深林,像是在酝酿一场转圜的暴雨。
  弭阆仍然维持他装神弄鬼的作风,卷了云风匿身其中,虎头蛇尾地搭了半晌的话,江离舟听的不耐烦,转头要走,弭阆才好好说话:“别急,这不是时间没到。”
  江离舟眼睛无光,更烦躁不安:“你说的子时,怎么没到?”
  弭阆突然压低了声音:“这不就出现了——你要是不方便,可以让你身边这位看一眼,城墙边上的都是什么。”
  江离舟下意识地握了一下林清和的手:“看见什么了?”
  林清和乍一看并未见什么异常,便捏了气诀拂去深夜水汽雾霭,细瞧去竟有鼓鼓囊囊的蠕动一路向成州而去。
  林清和猝然抬眼:“这是什么?”
  弭阆笑:“叫你过来就是为这个——你猜猜,明天天亮,这个城池会变成什么样?”
  林清和分了通感,江离舟也能隐隐明白了些,周身裹挟着凉风,神色不动地问:“那你告诉我这个是为什么?”
  弭阆收了云风,露出灰白的衣衫,悠然道:“还是上次的说法,放我进城——不知道今晚所见,算不算得我投诚的诚意?”
  江离舟嗤笑:“看见了诚意,但是阁下若是突然反水,这种虫子估计会成千上万倍地倾覆而来,我觉得这个买卖,我们不怎么划算啊。”
  他说着捏了一簇火,往城楼巡卫处奔去,不到片刻,城墙四周便燃起火光,那是驱妖符被点燃的光亮。
  弭阆低叹一口气,笑道:“那怎么样才能得到信任呢?眼下你等不起,我也等不起。”
  江离舟侧头笑:“我正好有个疑惑未解,不知道能不能从阁下这里得到解答?”
  弭阆盘腿坐在风里,颔首:“请问。”
  江离舟轻轻抚过尚听的棍身,说:“听闻阁下在南疆有个儿子。”
  弭阆神色不变:“是,不过如今是死是活我也不太清楚。”
  江离舟目光冷了冷,又说:“那听闻给阁下生孩子的是左丘家的家主?”
  弭阆笑笑:“是,姐姐妹妹的我也分不清,如今怎样我就不清楚了,倒是救过我一命。”
  林清和一直未开口,终于忍不住又紧了紧握着他的手,江离舟笑:“可是我听南疆一众说,左丘家只有一位家主啊,竟然是误传?”
  弭阆听闻此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因为妹妹死了,可不就只是一位了。”
  江离舟又问:“这是什么意思?”
  弭阆大笑:“就是一个疯女人,道长这么感兴趣?”
  江离舟挑眉:“怕不是你杀了她吧。”
  弭阆摆手:“可不是我,你应该去问问她的姐姐,都做了什么——闲谈到此为止吧,希望明天的这个时候,能得到你的答复。”
  江离舟回来还一副思绪万千的模样,林清和拉他去睡觉,说:“左丘家的事情你干嘛那么上心,睡会儿吧,天快亮了。”
  江离舟和衣躺在他身边:“时欢身上有一串紫檀木手串,紫檀木不稀奇,那连接珠子的丝线稀奇,那是月白鹿的筋——这么些年,只有南疆左丘养过月白鹿。”
  林清和把他往怀里拢了拢:“你是猜想……”
  江离舟笑,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算了,感觉那些个没一个正常人,这样的家,不回也罢。”
  林清和凑过去吻了吻他的眼睛:“他早就回家了。”
  江离舟抬头去迎他的唇:“这我倒是忘了。”
  他们的这个吻都没能好好进行完,外头忽地鸣金擂鼓,惊呼喊声一片。
  江离舟忙坐起身:“这又是怎么了?”
  林清和抬眼看见天边红光乍现,心内一跳:“看来要打了。”
  江离舟推门往外去:“我先去看看。”
  林清和应声,招手把藏着他神识的半截鹿角藏在了身上。
  天边拉起了大阵,在黑云中的血色术气显得尤为不详。
  这阵铺天盖地,挟着杀意的罡风轰鸣不止,草动鸟惊,深林摇撼,摧枯拉朽地卷风破云而来。
  江离舟在城楼几乎站不稳,那风强劲的要把人掀翻,林清和随后赶来,往旋风般的妖阵中看了一眼,提高了音量说:“阵不破,整座城楼都会被掀掉。”
  江离舟焦躁地摩挲着尚听:“我知道,但破阵要先入阵,这么大的风,怎么入。”
  林清和突然在狂风里吻了吻他的额头,清亮柔和的光晕悄无声息地没入他的眉心:“让我做你的金甲。”
  江离舟识海一阵地动山摇,缓过神来才后知后觉地摸了摸眉心:“你……”
  林清和把他拽到怀里,迎着风眼纵身一跃。
  江离舟眼睛尚未恢复,且被他死死按在怀里什么也看不见,只闻见越发浓稠的血腥味钻进他的呼吸间,让他心悸不止。
  “受伤了吗?”
  林清和声音裹在风里,显得有些悠远:“没事,这是风口,进去了就好了。”
  江离舟伸手想探一探,却猝不及防地被风割伤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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