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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遗(玄幻灵异)——其颜灼灼

时间:2020-06-30 11:58:15  作者:其颜灼灼
  林清和也没再敢张口问,只能默默地收起他那欠揍的气质,一声不吭地跟在那个火冒三丈的小道长后面。心里还委委屈屈地想:“我也没说什么啊,又为这些不相干的人跟我生气。”他抬起头看了看那个青色背影,瘪了瘪嘴,又想:“不然我回去把梨花酿挖出来,哄哄他,跟我过不去,应该不会迁怒到酒身上吧。”想到这儿林清和又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果然,我还不如一坛酒。”
  小心思一大堆的林某人光顾着顾影自怜,差点一头撞上转过身看着他的江离舟身上:“哎……怎么了?”
  江离舟轻轻挑了挑眉,说:“山君一路上长吁短叹什么呢?说说让晚辈替您分分忧。”
  林清和假模假样地笑了笑,心说这哪是要分忧,明明是想让你乐呵乐呵的吧。张嘴又从善如流地接道:“这不是妖魔躁动,本君担忧天下安危,忧心民生运势,这才心不能安嘛。”
  江离舟吝啬地从狭长的眼尾挤出一个眼神往他身上扫过去,不冷不热地说道:“真是为难您了。”为难您千里迢迢跑来忧心。
  林清和往前走了半步,微微低头说到:“带小道长去一个地方——不坑你。”说完也没管人家应没应,直接揽着他御风而起,稳稳当当地往临云山方向飞过去了。
  江离舟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能直接御风的人,大多修行之人都必须借外物才能临风而起,所谓的临风,当然不是真正的无所凭借,就像道门、剑宗与佛门三大派大多是御剑,但也有修行别种器物临风腾飞的,但是至今也没有几个活着的大能能使御风术了。
  这御风术据说在当初四御陨灭时就已经将近失传,因为当时的九黎一族已经将近凋零,而御风术的始祖,正是九黎一族。
  江离舟头次见识到这术法,心里头新奇,也忍不住猜想,这个简直相当于老古董的山君竟然是上古九黎族的人吗?
  林清和偏头看了看他,似乎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似的笑道:“我不是九黎的人,是别人教我的。”
  江离舟望着脚底下飞速远去的流云,心不在焉地问:“谁?”
  江离舟等了半晌没等到他的回答,抬头正好撞进他的眼神里,就像一头扎进了盛夏月色下的湖水里。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说的就像他见过什么所谓的月光似的,自己被自己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移开了眼神,有点烦躁地摩挲了几下尚听的棍身。
  林清和轻快地笑了几声,缓缓说道:“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江离舟没搭话,又听见他说:“猜猜看这是什么?”
  他心里烦着,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不猜。”下意识地侧头瞥了他一眼,看见林清和刚把放空的眼神从那些流云身上收回来,一脸迷茫地问:“嗯?你说什么?”
  江离舟愣了一下,有点尴尬地咳了一声:“没事儿。”
  好像就是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临云山。
  临云山素来是世人眼里的死地,奇花异草是一颗也没有,那些亡魂野鬼却是从来没少过。承载亡魂的千冷河环绕在临云山底,河水清澈的仿若无物,河浪数千年来也只翻滚过一次,其余时间这条河都像是不存在一般,静默无声地将亡灵送往归处。
  当双脚踏上临云山的土地时,江离舟才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寸草不生”,从这里向北望去,临云山自山脚都是一片光秃秃的裂土,就像是大旱过后的人间田地,张着狰狞的大口,又像是没有生灵染指过的混沌天地,燎出万物不得喧声的肃穆感。
  林清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门口寒酸了点儿,没什么好看的,带你去看看我的林子。”
  江离舟扫视了一下比老和尚脑袋还贫瘠的地面,一脸的怀疑:“你还能在石头上种树?”
  林清和啧了一声,催促道:“别废话,看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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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科一过啦~
  来的好晚对不起
 
 
第10章 黑夜
  林清和带着他从东侧的山脚下往里走,其间还经过了呼啸不止的万鬼竹林,鬼哭狼嚎的甚是瘆人,江离舟脸上露出一点不可思议的神色,侧了侧头,正要张嘴,林清和把他往身边拉了一下,说:“不是这个,想什么呢。你可以质疑我但不能质疑我的林子。”
  江离舟不置可否的眯了眯眼,随手甩了甩并不宽松的袖口,觉得他为自己的品味正言的样子还挺有意思,就像曾经在坊间见到的凡人家的小孩一样。江离舟突然就想起来很久之前溜下山赶集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小崽子,盯着时连手里的冰糖葫芦,跟他娘亲又哭又闹,非要不可,时连那时候年纪也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一个劲儿的往大师兄身后躲。
  一般妇人家出门,带出门的银子必然没有多的,都是刚刚好够付那些采买的东西,最后还是大师兄自掏腰包给那孩子买了一根,在那妇人的道歉声里把小孩哄走了。
  江离舟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孩子哭闹的时候冒出来的鼻涕泡,像是示威似的。江离舟用胳膊肘捅/了捅林清和,笑得一脸狡黠,问他:“山君大人喜欢吃糖葫芦吗?”
  林清和看他笑的不怀好意,谨慎地拉开了安全距离,说:“那是什么东西?你问这个干嘛?”
  江离舟忍俊不禁地摆了摆手:“没什么,挺好吃,就问问你。”
  林清和又蹭到他旁边,低声说:“那小道长什么时候带我这个老古董见见世面?”
  江离舟把尚听杵在他肩膀上,硬是把他支愣开:“见世面不敢当,可以带您去看看,那东西长什么样。”
  林清和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看看?就看看?那不是吃的吗?”你好歹说带我去尝尝!
  江离舟耍到了他,心情大好,一双桃花眼顾盼神飞:“山君不是在琉璃镇开了个解乏的茶楼吗?能不知道现在物价多高啊,我们神霄派一直都是三大门派里日子过得最紧的,啧,太穷了。”
  他还故意把“解乏”俩字咬的很重,眉梢眼角都是挂着“你堂堂临云山君,还是茶楼老板,竟然让我一个穷苦道士请客掏钱,要不要脸”的气息。
  林清和愣了一下,才又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哟,小道长还记仇呢,行,请你喝酒,当赔罪了——到了。”
  江离舟这才看见,这段寒酸山路的背后,竟然是一大片梨花林!
  按理说将将踏入了最炎热的六月份,梨花的花期早该过了,最令人匪夷所思的,就是这看不到边的梨花林,竟然是长在有“万恶之宗”之称的临云山。
  千年来人尽皆知,临云山上姑且能算植被的也就只有那一片万鬼竹林,若不是亲眼看见漫漫白雪一般的盛景,打死他都不敢相信临云山除了这山君本人竟然还能养活什么东西。
  就像是在画本子里看到过的北疆寒冬,白色的雪花就像纯净的精灵,掩盖住在这土地上发生的所有肮脏与杀戮,只留下赋予人世无限可能的白。
  可惜美景当前,江离舟的第一个想法就很煞风景的脱口而出了:“这真是现实版铁树开花啊。”
  林清和已经在当天露出了第二次不可思议脸:“你……什么铁树开花!我这是真树!能开花的那种——哎小道长你是不是眼神不太好。”
  他这话说出口后气氛瞬间冷冻结冰,林清和脸上的笑差点没挂住,正疯狂脑内风暴想着怎么找补,江离舟突然笑了一声,说:“现在眼神还是可以的——所以呢,山君大人到底想让我看什么?”
  林清和顺势把自己那一副云淡风轻捡了回来,轻轻抬手,一道柔和的白光在他的指尖梭巡着,随后这白光钻进了不远处的梨花树下,不多时,一个褐色的酒坛被包裹着送到了林清和手中。
  又在另一棵树下,也挖出了一坛梨花酿,他们一人抱着一坛酒,倚树席地而坐,江离舟抬头,眯着眼看透过层层的白色小花印过来的细碎阳光,懒洋洋地开口:“这梨花树,你到底种了几里地?”
  林清和轻轻笑了一声:“我不知道几里,但是我知道有多少棵——到今年,一共三百一十八棵。”
  江离舟喝了一口酒,轻轻地咂摸了一下嘴,顺口接话:“所以,这里不会刚好有三百一十八坛梨花酿吧。”
  林清和:“答对了。”
  江离舟开玩笑道:“不争不抢,一棵树一坛酒?”
  林清和侧头看他:“一年种一棵树,酿一坛酒——啊,也不全是,刚开始那几年,怎么都种不活,我摸索了大概……嗯五六年吧,才活了一棵,所以前面那几棵树是后来补的。”
  江离舟:“看不出来山君这么擅长学习——那酿酒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林清和又笑了笑:“这就久远了——一千多年前就会了。”
  他这话里似乎藏着很多种感情,江离舟听在耳朵里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心酸,就随口接话:“天资惊人啊山君大人。”
  林清和轻笑了一声:“也是别人教我的,可惜,他没我酿的好,也不知道他是真酿不好,还是因为想喝现成的,才装作酿不好的样子,等——”他顿了顿,看了江离舟一眼,又接着说:“等有机会,我问问他。”
  江离舟仰头喝掉最后一口酒,然后抱着酒坛站起身说:“今天多谢了。”
  林清和坐着没动,仰头看他,笑道:“哦?谢我什么?”
  江离舟侧头笑了一声,故意用非常不耐烦的声音笑着说:“谢谢你的酒,也谢谢你陪我去琉璃镇——虽然是你自己要跟去的。”
  林清和也少见的没还嘴,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附耳过来。江离舟头一次不作他想的就凑了过去,听见他神秘兮兮地说:“再告诉小道长一个秘密好不好。”
  江离舟一脸疑惑地抬眼看他:“什么?”
  林清和弯起嘴角笑了笑:“太阳快落山了,给你看一个能心情好点的东西。”
  江离舟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刚刚林清和呆过的地方就只剩下一只毛绒绒的一小团,江离舟愣了半天,不敢置信的把它提溜了起来,打量了半天,一脸嫌弃地开口:“这家伙竟然是你变的——你觉得我现在心情会很好吗?”
  林清和看起来非常敬业,一句话也不说,静静的承受着江离舟浑身散发的嫌弃气息。
  随着视力的消退,江离舟的瞎讲究似乎就放了下来,老老实实地抱着小肉团子贴着梨树坐下了。纯粹的黑暗有时候让人焦灼,有时候却让人莫名沉静。
  江离舟发了一会呆,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不是,您何必呢,怪好笑的,您不嫌丢人吗?”
  他说着说着就停住了,福至心灵地脱口而出:“我是不是早就见过你?”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忘掉了什么本该刻在骨血里的东西,这个想法的出现让他瞬间坐立难安起来,一方面觉得自己是不是没睡醒在瞎想什么,另一方面又坚定不移地觉得一定有这么回事儿。
  怀里的肉团子在尽心尽力地扮演宠物这一角色,动都没有动一下。
  江离舟这一次没有在黑夜里感到烦躁不安——以往的数年,虽然眼盲早就不会影响他的生活,但黑暗总让他如坐针毡,所有的劣根性都会在看不见边际的黑色中静默萌芽,他在这其中所忍耐的,其实远比别人看见的多。比如,如万蚁噬心般的心悸总是如约而至,勾起那些血腥的**悄无声息地抬起头,一年强过一年。
  他一方面安慰自己这是心理作用,一方面又为这样的自己感觉到害怕与厌恶,一边强迫自己捱过漫漫长夜,一边琢磨着除掉自己心里头的杀念,时间久了,这种排斥感竟然变淡了许多,也让他更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控制住了那些**,还是已经被同化了。
  在长安的那段时间,似乎也是抱着这东西,心情就会不由自主地平静下来。他想,前两天也是因为他在旁边的缘故吗?江离舟突然开始猜想,这山君难道是什么草药变的?
  就这么待了一夜,他似乎做了一场梦,梦见漫天星河,还有一轮皓然明月出尘悬于中天,他听见有人说:“星星也好,月亮也好,都可以看见的。”
  不知道梦里的星河涤换了几轮,睁开眼又是灿烂艳阳天。
  “醒了?”林清和微微俯身,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今天恐怕小道长又有的忙了——喏,刚刚明烛山飞来的传音鸟,给。”
  江离舟连忙起身接过来,却只听到简短的四个字:“哗变,速归。”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真是没一天安生日子好过的。”转过身向林清和抱了抱拳,“感谢招待,我先走一步了。”说完人影一闪,御剑离开了。
  林清和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去,望着他离开的方向,随意地拂了拂袖子,自语道:“确实是没有一天安生的——也是时候见见佛门的人了。”
  ※※※※※※※※※※※※※※※※※※※※
  林清和:是时候安排我们谈恋爱了!
 
 
第11章 和尚
  张宁修搞出来这么大的动静,剑宗与佛门一直没人过问本来就不太正常,千年前三大派与四御中唯一还在的勾陈帝君,以及九黎一族,都签订了契约,默泉的任何动静都关乎三大派的生死存亡,即使张宁修出自道门,其他两派就算懒得插手也不该这么无声无息。
  佛门一直以来还算是清心寡欲,几乎不会参与任何江湖纷争,但是剑宗一派不同,新上任的宗主萧元青简直是哪里有故事哪里就有他,成天自己好奇就算了,甚至前一段时间还专门请了江湖上的各色说书先生来琪琳山讲故事听,前一阵子闹得沸沸扬扬,几位长老几乎要把他从宗主之位上打下来,却又不知怎的平息了,说书人也散了,那位不走寻常路的宗主最近似乎也老实了很多。
  江离舟在赶回去的路上反反复复琢磨“哗变”两字的意思,他想:“肯定不是我们神霄派哗变,哗也是比着撂挑子。”
  在临近山门时还没看见什么异常,进了大殿见门内的人几乎都到齐了,整齐肃穆地分立两旁,明儒长老坐在左侧的椅子上——三位长老只来了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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