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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瞳孔地震(古代架空)——Anviator

时间:2020-07-01 13:34:46  作者:Anviator
  徒弟不语,头低了下去。
  师尊暗自叹气,不知道怎么办。
  他自从徒弟那天说完心魔是他后就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里很乱,愧疚悔恨横亘心头。徒弟当然不可能喜欢他,说了收他为徒结果一跑几年,没尽到师尊的责任导致徒弟有了心魔,连补偿都不知道如何补。
  到了地方,师尊有些疑惑:“我是不是来过这里?”
  徒弟看他一眼:“师尊先去前面镇上歇息吧,此处只是些残留魔气,我来处理就好。”
  “我可以等着你啊。”
  “不必。”徒弟揉了揉太阳穴,提剑走了。
  这么冷淡。师尊如鲠在喉,也不想在这里等了,循着酒楼方向走,准备借酒消愁。
  东西都是徒弟收着,师尊身上没酒,随便点了一壶陈酿拎着去了楼上,见窗外树影婆娑凉亭假山便飞身出去,坐在亭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饮。
  无趣。甚是无趣。已经月上柳梢,怎么徒弟还不来?
  魔气的确不算浓郁,徒弟要压制是很容易的事,自己留下的灵气标记也能感觉出徒弟状态很好,只是一直停留在镇外那荒郊野岭。
  他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师尊心慌,取出水镜敲了三下,头晕目眩着看见徒弟的脸出现在水镜里,伸手抚过去,声音惶惶:“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师尊?你是不是喝酒了?”
  师尊没管他,顾自说着:“我想好了,你不想认我,我便去求其他仙尊仙君教你,你若是还记恨我,我……我任你处置,总归你有心魔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你。”
  水镜里传来破风声,徒弟声音有些急:“——不是说了不让你喝酒吗?”
  他一喝醉就哭,委屈得跟被谁虐待了似的,还特难哄。
  师尊吸吸鼻子:“可是你不想见我,还想一走了之,我不能依的,你……你还拿着我的酒呢,得还给我再走。”他找到了借口,立刻抓住不放,“对,我的酒我的功法我的法宝,你得还给我了再走。”
  “我走哪去?”徒弟眉头紧锁,收了剑落在师尊身边,伸手在他眼前晃晃。“醉了吧?”
  师尊皱眉,手从水镜上拿开,去摸徒弟,自言自语:“怎么有两个徒弟啊?”
  徒弟见怪不怪,把水镜替他收了,伸手去扶他给他擦泪:“头痛不痛?不哭了。”
  师尊反应了一会儿:“你回来了啊,你,你把我的酒还给我,这个酒难喝死了,又辣又苦……”
  “不行,你——”徒弟想说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了,被师尊急着打断:“你不还给我就不能走!”
  徒弟忽然福至心灵:“好,我不还你,你别让我走。”
  师尊果然不挣扎了,乖乖被他揽着:“那你打我吧,你用捆仙索缚住我,我不会还手的。”
  ?徒弟迷惑:“我疯了?”
  “你别疯。”师尊眼角还红着,眼睛却是亮的,写满认真,“你还要成名成仙,要岁月无虞来日可期,你不能疯。”
  徒弟缓缓呼出一口气,等心跳放慢:“怎么忽然说这个?”
  “我没有陪你长大,没有好好教导你,你记恨我,但你不能入魔,绝对不能入魔。”
  “没有,你不是这样,我也没有记恨你。”徒弟忽然意识到什么,“上次我说那话,你是不是误会了?”
  师尊委屈着看他,眨眨眼。
  “我……我上次说没把你、您当师尊,是、是那什么……我……我说不出来!”徒弟脸急红了,顺势把脸埋他颈间,“师尊,以后别乱喝酒了行吗?算我求你的,我遭不住。”
  师尊小心翼翼戳他:“那你不记恨我,是不是,馋我身子啊?”
 
 
第十九章 
  徒弟瞳孔地震,不可置信着趔趄一步退开,张嘴没能说出话。
  师尊内心焦虑,见他退就急急往他身上扑,他们站在亭子顶上,这下两人双双站立不稳踩了个空,掉进下面的水池里。
  好歹徒弟还记得用灵力做缓冲,还没碰到底就浮上来,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湿了个透:“摔着没有?”
  师尊只顾着问自己想问的:“你想不想?”
  徒弟深吸一口气,不跟醉鬼计较,抓着他的手要把他扯开,结果反而被纠缠得更紧,衣衫被浸湿透了也没能上岸。
  这醉鬼还不依不饶,挂在他身上又问了一遍:“你想不想要我啊?”
  徒弟快疯了,胳膊原本是虚环着他腰防止他掉下去滑倒,又被他自己扯着手腕往腰上摁,摁疼了还贼喊捉贼,反过来怪他:“你轻一点呀。”
  “你别闹了!”徒弟倒是想轻,手腕还被他死死拽着呢,又不敢挣,怕师尊摔下去掉水里。
  “我没闹。”师尊醉酒的眸子闭上又睁开,往他耳边凑了些,声音还变委屈了,“你到底想不想啊?待在水里很冷的。”
  我不答你还不上岸了是么?徒弟自暴自弃,一个闭眼就冲动答了:“想想想!”
  “太好了!”师尊笑了,两条胳膊挂他颈子上,身子贴着身子,开始催促他,“别愣着呀,快点上去。”
  徒弟抱紧了人往池边去,路过假山时师尊还去薅了一把,一朵小野花被他戴在徒弟鬓边。
  他还笑:“好看,我徒儿真好看。”
  “你别掉下去。”徒弟随他摆弄,默念着清心咒。
  师尊乖乖搂紧了,在他耳边说话:“你还问过我溪边的小花是什么花,我没看见不确定,可能是、唔,徒儿?”
  徒弟眼神热切,把师尊抵在假山上:“我那些话,你看了?”
  “看了啊。”师尊皱皱眉,觉得被假山硌得慌,自己往徒弟怀里钻了钻,“就是上次去除蛇妖时看见的,你留了好多言啊,我都不知道。”
  徒弟呼出一口气,扯动嘴角想笑又强行抿起来,最后还是没憋住把眼睛也笑弯了:“我以为师尊不在乎我,以前还怨过……”
  师尊心说你怎么还不走,这么多话。他胳膊还圈在徒弟肩颈上,就用嘴去堵,沾过去酒气。
  徒弟人傻了,一动不动给他亲。
  “快走啊,泡在水里做什么。”师尊堵完了就把头搁在他肩上,舔舔嘴唇眯着眼睛数天上有几个月亮。
  徒弟完全傻了,什么清心咒什么保持距离什么师徒界限全不记得了,全凭身体自己动作,上了岸又进了酒楼,直到关上房间门才开始神魂归位。
  师尊已经醉醺醺从他身上跳下去自己坐到床边,拍拍床对他说快来。
  神魂归位了也是傻的,棒槌似的杵过去,直愣愣看着师尊。
  师尊眨眨眼睛,打了个喷嚏。
  徒弟清醒了,手比脑子快,放下了床帐挡风,接着才看清红纱幔帐下面的师尊,身上白衣浸湿了水,敷在身上隐隐透出肉色。
  徒弟脸红心跳:“师……尊?”
  师尊扯了束带除了外衫,扯着他袖子往自己身前拉,脸上带着薄红:“来呀。”
  徒弟喉结滚了滚,被师尊扯到床上了还是不敢动。
  师尊胡乱扯着徒弟衣襟,呼吸一下一下就在他耳边:“你顶到我了……”他又开始委屈,“你这衣裳怎么都脱不掉啊。”
  徒弟勉强抑制冲动:“师尊还认得我是谁吗?”
  师尊痴痴笑,去摸他的脸:“是徒儿,唔,是云琛……”
  徒弟忍不了了,压着师尊吻过去,发疯一样咬他唇,只觉得又软又甜,师尊似是想开口说什么,被他趁机钻了舌头进去,最后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叫。
  师尊实在不会接吻,喝醉了酒连呼吸都忘了,躺在徒弟身下急急喘气,还记得回答刚才徒弟的问题:“是云琛,你是云琛。”
  “是我……师尊……”徒弟的呼吸与他缠在一起,觉得自己浑身好烫,手下的触感好软。
  湿漉漉的衣衫被扔到地上,留在床上的是眼睛湿漉漉的师尊,被徒弟接连的吻弄得气也喘不匀。
  他推推徒弟,腿勾在他腰上,可怜巴巴的:“你等会轻一点,我怕疼。”
  徒弟残存的理智被他勾没了,眸色越发深沉,压着师尊帮他揉,听他收不住的颤音和细碎的呻吟,肌肤相贴着传递温度,火燎着烧起绯色。
  他咬在师尊肩膀上,齐整牙印印上去,像盖上什么私有的章。
  师尊眼泛泪花:“你别吃我……”
  “不疼的。”徒弟轻轻亲在他肩上,接着缓慢又不容置疑地挺身进去了。
  师尊眼泪掉下来,浑身发软,绷着脚趾圈紧了他,嘴里哼唧着轻颤。
  “放松一点,不疼的。”徒弟缓口气才说话,鼻尖顶着鼻尖说话,“小九,九九,我能这么叫你吗?”
  师尊不说话,只会哼哼,他顶得快了就哼得急一些,顶得慢了就用腿蹭他,眼角发红溢出泪水,随着他动作一下下颠簸。
  “师尊,叫叫我好不好,你叫叫我。”
  师尊脸埋在他肩颈,发丝纠缠在一起,哼出两声哭音:“云琛,云琛……”
  “师尊……”徒弟亲昵着吻他,在白皙肌肤上留下红痕,蜿蜒了一路终于再次吻上唇瓣,残留的酒香流连在唇齿间,徒弟恍惚觉着自己也醉了。
 
 
第二十章 
  隔日师尊醒来,旁边居然不是空的,他才睡醒还迷迷糊糊的,睁眼看见一双紧盯着自己的眼睛还以为是被叼回狼窝马上要被开膛破肚吞吃入腹了。
  没尖叫没惊慌反而吱了声“早”,师尊觉得不愧是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早。”徒弟一动不动,入定似的紧盯着师尊。
  你怎么看起来跟一夜没睡似的。师尊吞了下口水:“你压到我头发了……”
  徒弟起身,声音里带点紧张:“师尊可有哪里不舒服?”
  啊?为什么不舒服?不就是喝了点……酒?师尊想起来了,立刻瞳孔地震。
  他激动起身,不知道牵动哪块肌肉,嘴里“嘶”了一声,动作倒是没停,搭着徒弟肩膀眼睛发亮:“心魔是不是没了?”
  徒弟想给他揉腰的手顿住,肩膀一塌,面上现出苦笑:“我就知道。”
  他看着师尊:“上次是蛇毒,这次是心魔,你可真是我的好师尊。”
  “那当然。”师尊美滋滋,“你也是我的好徒儿。”
  徒弟一时间没搭上话,觉得很难交流。
  “……我不想当你徒弟。”
  师尊瞳孔又是一震,怎么都让他吃了还是不认啊,热心兄不靠谱!“为什么啊?”他好委屈,“我已经很努力地学着做师尊了。”
  “我不想只做你徒弟。”
  “那你还想做什么?”师尊问。
  徒弟低着头,去牵他手,两个灵气小圈碰在一块儿。
  师尊跟着低头,看两种颜色的灵气交互,混在一起。
  他有点迟疑,选了个体面的说法:“你想跟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交融?”——那不还是要把我拆吃入腹吗?魔修是这样的吗?
  有些东西他不敢想,徒弟敢说。
  “我想跟你,那个什么,就,”他想了会儿词,“双修?”
  师尊瞳孔再震,薄红从眼尾蔓延连耳根染上。
  “你这人怎么,馋我身子还,馋我修为啊……”他实在羞赧,说话断断续续,“你资质这么好,别老想着走捷径啊……”
  徒弟:“你到底从哪学的这种虎狼之词!”
  师尊叹气:“我认真的,你由剑入道,之前却还想着修阵,我忍着没说你,现在怎么变得更不求上进了。”
  徒弟无辜:我不是我没有。
  “……我就想跟您结为道侣,您到底懂不懂啊?”
  “你又不喜欢我,我不跟你结。”师尊把头偏向一边,“我帮你除了心魔,你就用不着我了,没必要结为道侣。”
  徒弟拉着他迫使他看着自己:“根本没有心魔,我欢喜你心悦你肖想你还对你大逆不道,懂了吗?”
  师尊咬咬唇:“你怎么可能欢喜我,我对你那么坏。”
  一别错过的十年是横亘在他心头的一根刺,时不时扎他一下提醒他有多不称职。
  “你跟我好到床上来了,哪里坏?”跟师尊待久了容易变得不要脸,徒弟说的话更野,偏偏脸比他还红。
  “我一走好多年还不搭理你,连剑法都不能指导你,师尊一称有名无实。”
  徒弟不想让他看自己的红脸,直接把人拉到怀里,靠在他肩上说话:“那你以后补偿我。”
  “师尊,如果以后你再捡回来个徒弟,他有心魔你也会这么做吗?”他说。
  “不捡了不捡了,而且哪能捡一个魔一个,什么破运气。”
  “如果呢?”徒弟很执拗。
  师尊久久不语,徒弟安抚性地轻拍他的背,轻轻问:“我是特别的,对吗?”
  师尊也答得很轻:“嗯。”
 
 
第二十一章 
  师尊嗯完就翻脸不认人,推开徒弟自己面壁,试图用背影把人打发走:“你怎么没去练剑?”
  师徒俩脸色一个比一个红,谁也别嘲笑谁,但看见师尊窘迫成这样,徒弟瞬间就不紧张了,蹭过去搂他腰:“想跟师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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