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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瞳孔地震(古代架空)——Anviator

时间:2020-07-01 13:34:46  作者:Anviator
  师尊抖了一抖:“成、成何体统,早课不许落下,现在就去修习。”
  “好。”徒弟嘴上乖巧应了,身子不动,“师尊陪我去。”
  我不!我想静静!师尊一个转头,嘴唇就差点碰到一起,徒弟就隔着这么点聊胜于无的距离继续装可怜:“您才说了以后补偿我。”
  犯规!
  是以徒弟露着虎牙回到昨日那荒郊野岭时,师尊别别扭扭跟在后面。
  许是他别扭的太明显,徒弟状似不经意提起:“师尊昨日不是说觉得来过这里么?”
  师尊果然被勾走:“你也这么觉得?”
  徒弟笑笑,收剑去牵他的手:“带你去个地方。”
  师尊跟着他走,走着走着开始心惊胆战:这不是,当年,捡小崽子,的地方吗。
  父母双亡的事一直瞒着他,这是终于被发现了?
  他轻轻勾一下徒弟的掌心,一时没绷住声音有点抖:“崽崽?”
  “哎。”徒弟受宠若惊,心说确定关系了就是不一样,称呼都变亲昵了。
  ——然后就听见他师尊小心翼翼问:“你是不是要黑化了?”
  师尊,真有你的。
  徒弟咬牙:“快了。”
  “那你会把我掳走绑起来这样那样吗?”
  “闭嘴。”徒弟深吸一口气:“你以后再抱着水镜看个没完,我就把你绑起来。”
  师尊闭嘴,有被威胁到,实力演绎被尊长没收水镜打手心的小弟子模样。
  “到了。”
  徒弟飞身上树,师尊傻愣着没反应过来,被他拽着上去,一个趔趄差点没跌回去。
  唔,跌徒弟怀里了。
  徒弟索性也不撒手,接受他的投怀送抱,揽着他坐树杈上。
  师尊有点不自在,明明以前也常常这般亲密接触,现在却有些怪异,总觉得这么明目张胆不好吧。
  “我以前没地方去也没事干,懵懵懂懂的,就常坐这儿发呆。”徒弟小动作太多,一句话的空手背被师尊打了三回,被抓着手才老实不乱动了。
  “然后呢?”师尊疑惑,不知他在说什么。
  “然后碰上那妖魔作祟,我那会儿怨气方散灵识混沌,也没什么修为救人,只能靠灵体护住他们命脉,等来了你。”
  黑云翻滚魔气翻涌,他没有肉体只三魂七魄,堪堪护住凡人命脉,但陆九赶来前那孩童便已气绝,他灵体耗损太大失了意识,浑浑噩噩上了孩童的身,醒来也接受了陆九编造的“被送上山修行”的身世。
  随着年长修为增进,也慢慢想起来些,光怪陆离着看不真切,只当是梦,而今才靠着师伯那颗晶石与重临此地的一些熟悉感把记忆拼凑完整。
  师尊瞳孔地震,“你”了三次也没把话说完整:“你你你是——”
  “百年过去,你也认不得我啦。”徒弟笑,手指在他腰间打圈,师尊只顾着震惊,豆腐被吃了个透。
  陆九当日跌落山崖,是被一个少年人救下,入魔又被强行打断导致经脉受损,他浑身快要没一块好肉,少年居然还能镇定着给他捣草药,捣完发现山洞里的人已经止血,大大小小的伤口也没了,只是仍然沉睡着,气息还不稳。
  少年只当是救了个仙人,安安静静守着他。
  陆九知道自己不是什么仙人,伤全靠临风君一颗丹药救好,也知道自己入魔,意识是清醒的,偏偏睁不开眼也动不了身子。
  他不辨时日,身体沉睡着意识却清醒,便总是陷入幻境,与心魔相抗。
  最后一次幻境里,心魔变作那少年的模样,他已疲惫至极,挥剑便斩。
  血流了一地,陆九惶惶扔了剑,再也提不起来。
  少年只是个普通人,他这般修为这般戾气斩过去,便是神医在世也救不回来。
  惨死有怨者不入轮回,陆九将他葬下,剑也一并封入,从此祈福百年。
  徒弟怕他多想,手臂悄悄环着他防止他跑路。
  师尊神情恍惚:“你,你活了?”
  徒弟一下没收住,双臂收紧勒着他:“你说点好话吧,怎么好好一人长了张嘴?”
  “对不住,我以为还在幻境里才,是我害你,我……”
  “你还是先闭嘴吧。”徒弟怕他再说出什么拿捆仙索绑了打一顿的话,索性自己先把话说完。“你说你命硬,克天克地克父母,我也比你好不到哪去,活着实在很没意思,你那一剑还挺快的,我都没觉得疼。”
  “怨气不是冲你,我一介凡人六根不净的,忽然死了哪能不迷茫。”
  “你傻死了,这离你们门派挺近的,我不修道都知道你,听说过你‘行舟不渡’的名声,你是多少年难遇的奇才,为了我封剑不值当。”师尊手指蜷缩,被徒弟坚定着掰开,卡成个别扭的十指相扣的姿势。“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把凶器跟我葬一块儿,也不怕我气活过来。”
  “还,还有这等好事?”师尊下意识贫嘴,话音里却带着颤。
  徒弟笑,笑完又心疼:“你还是闭嘴吧,听我说完。”
  他清清嗓子:“那把剑上全是你的气息,我魂魄附上去温养,再加上你那百年祈福,我竟然修出了灵体,又机缘巧合有了肉身……师尊,我是因为你才有了这一世的。”
  他又咳了两声,把羞意隐藏:“……我是想说,我这一生是为你而来的。”
  好像也不对。
  “总之我活着就是为了你。”
  好像更不对了。
  徒弟放弃说情话,直奔主题:“所以师尊,你别封剑了,好不好?”
 
 
第二十二章 
  师尊神情有些恍惚,沉默了好久好久,林间风拂下他一缕发,徒弟伸手要给他别回去,被师尊攥住手腕。
  “很疼吧?”师尊缓缓说。
  徒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疼啊,你力气也不是很大——”
  师尊眼睫轻颤。
  徒弟明白了,扯了个谎:“……还好吧,刽子手都没你的剑快,后来又没灵识,附在剑上也没感觉。”
  怎么可能没感觉,三魂七魄附在灵物上磨出神识已是不易,何况还是一把有主的剑器。……这百年我躲在深山逃避现实的时候,你又被劈开重塑了多少次呢?
  徒弟观他神色,反握住他:“也算因祸得福啊,普通凡人要修出神识哪有容易的,还附赠一颗剑心,赚了。”
  师尊哑巴似的,怔怔看他。
  “……而且你不是把自己都赔给我了么。”徒弟自知这话说的挺欠,脸红着扭捏。
  师尊忽然把他手甩开,眼角飞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我又不是为了弥补你才同你这般的!”
  徒弟脸上的扭捏变成无奈,去追他的手:“我知道,到这里之前连我自己都以为我就是个平平无奇的修炼小天才,你不知道我是谁,哪门子的弥补我。”
  师尊皱眉:“那把剑在你内府里么?”
  徒弟帮他抚平眉间,又带着他的手点在自己眉心:“师尊能感应到吗?”
  师尊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
  徒弟暗自叹口气,回答他:“它不在。有主灵物我炼化不了。”
  师尊复又低头。
  “师尊,百年都过去了,行舟不渡的风采,也该让我见识见识了吧?”
  树叶沙沙作响,他眼看着一片叶被裹挟着吹落在凡尘里,终于开口:“行舟都不在了,还要什么不渡呢。”
  徒弟垂在身侧的手收紧,手心出了汗。
  “……况且我修剑,又不是为了名声风采。”
  修剑不比修其他,须得心志坚定苦苦求索,每一步都比其他道多出几分凶险,而再凶险也会一意孤行走下去。哪一个以剑入道的人不曾骄傲炽热过,谁不想一剑霜寒十四州,或是一剑曾当百万师呢?斩尽丑恶剑定天下是每个剑修的向往。
  而他竟然封了剑。
  徒弟只顾着心疼,既不想让他放弃,又不舍得逼迫他,张口无言。
  师尊避开他的眼神摆摆手:“你让我想想。”
  徒弟要说什么,又忽然动作一顿改了主意:“你在这别乱跑,等会水镜叫我。”
  师尊点点头,他就飞身下去,转瞬没了踪影。
  师尊:……
  让你走你就走,这会儿知道听话了。
  他像百年来每一次做的那样,用别的情绪把那些不敢想的画面压下去。
  林间风静止,师尊忽然感受到不远处的灵力波动,他辨不清方位,当机立断闭眼循着徒弟手上的灵气标记用了“引”。
  他以为是徒弟出了什么事,结果到地方睁眼看见徒弟正提着个干瘦小道童,感应到他回过头来。
  师尊犹豫了一瞬,没管住嘴:“你生的?”
  徒弟面目似乎变狰狞了。
  小道童扯着嗓子呼救:“仙尊救命!他要吃我!”
  就离谱,他才不会吃你,他只吃我。师尊感觉找回了场子,非常欢乐:“莫怕,你做错什么了他要捉你?说来听听?”
  徒弟面色复杂,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师尊眼神一动,皱了眉。
  这剑眼熟。
  坟被挖了?
  鬼修的尸骨动不得,就算徒弟算不上是鬼修他也不允许有人扰。师尊瞬间冷了脸,表情淡漠:“你敢动他?谁给你的胆子?”
  方才还活蹦乱跳喊救命的小道童不敢动了,原地变成一只缩头鹌鹑。
  徒弟轻咳一声,把剑从小道童怀里扯出来,放他下地:“师尊冷静,他误打误撞才破开了封印,那什么,没动我……身子。”——尸骨二字他一个大活人实在说不出来。
  “真的!我们都有职业素养的,山洞古墓里的尸身都不会动的,只拿财宝不动人!仙尊饶我一命!”这小盗墓者明显是个惯犯,身上叮当作响各类寻灵物用的小东西,道歉求饶跟真的似的。
  才百年就算古墓了?师尊没心情掰扯,放走了人跟提着剑的徒弟两厢无言。
  “要不,我再把剑埋回去?”徒弟讪讪的。
  师尊叛逆的心开始作祟:“不行。”哪有封剑还封第二回 的。
  “那……”徒弟试探着把剑往前递。
  师尊在他试探的眼神里一把扯下腰间酒壶豪放饮了几口,徒弟阻拦不及,眼神立刻变了:那酒壶里是昨夜的凡酒吧?是吧!
  师尊呛了几下,开始委屈:“六师兄的酒怎么变难喝了……”
  他又看徒弟,还是不肯接:“你干什么一定要我修剑,我不用剑也一个打十个。”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徒弟头疼,一手提剑一手扶他,“我没想着一定要你修剑,我只是想让你睡个好觉。”
  师尊眨眨眼:“有你在,我就能睡好觉的。”
  徒弟叹气,他是刚下山与师尊露宿在外时发现的,夜空下师尊眉间泛着不详的暗红色光,紧锁着眉满头冷汗,徒弟叫不醒他,但只要自己靠近他,眉间的印记就会变短些,眉头也不再皱那么紧。
  那时候他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但第二天就向师尊说自己怕黑,要和他一起睡,师尊没多想就答应了。
  徒弟板起脸:“你睡觉很不老实,老是对我动手动脚,让我睡不好。”
  “真的吗?那我不跟你睡了,对不起啊。”师尊内疚。
  “但是这样你就睡不好了,我不放心,所以你得把心魔除干净,懂不懂?”徒弟继续哄骗,“你的心魔是什么?说出来好不好?”
  心魔是人的妄念执念,是求不得放不下,是压抑在心底最深处不敢宣之于口的情绪。
  师尊去看他手中的剑,神色慌张:“你不恨吗?那是……杀你害你的凶器。”
  究竟是不是恐惧?徒弟思索着,摇摇头。
  “我不是不敢提剑,我只是怕你看见它难受。”师尊低下头,很难过的样子。
  是愧疚?徒弟恍然,松了口气:“我不难受,我跟它一起待了百年呢。你摸摸它?”
  师尊被他牵着手触上剑柄,剑身立刻发出一声嗡鸣,剑铭亮起,沉寂百年的神兵重临。
  徒弟放柔声音:“师尊,它一直在等你。”
 
 
第二十三章 
  陆九此人,平日里滴酒不沾——葡萄汁儿不算——于是一沾就醉,一醉就傻,好骗得很。
  但醒了不会忘,也不会不认账,是一根愿意吃哑巴亏的筋。
  徒弟思来想去,并不敢对这根筋做什么,反而怕他醒了一气之下再埋一回剑,只能小心翼翼把他搬回客栈并顺便吃点豆腐。
  被吃豆腐这位丝毫不介意,还在他手心里蹭了蹭:“你真不介意我用剑呀?”
  “再问就给你没收。”徒弟很没脾气,把他脸扯成鬼脸也没能阻止他把眼睛笑弯。
  “你真好。”他嘴里说着,双手把剑抱更紧了。
  徒弟面无表情,总归是自己把自己弄失宠的。他看着师尊抱着剑坐床上时不时笑一下,十分像一夜暴富的二傻子。
  世事无常世事难料,昨夜被抱着不撒手的还是他,现在就成剑了。
  徒弟:“师尊,我要醋了。”
  师尊抬眼看他,又飞快低头看了剑一眼,不情不愿将剑往身后挪,冲他伸手:“抱你就是了。”
  啊,倒也不必。
  徒弟看着被他抓住的手,想起来一茬:“下山前你跟我比手指长短,后来你又说认错人了。”
  师尊眼神迷茫,“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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