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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全宇宙一起掉SAN(穿越重生)——看板娘厨力放出

时间:2020-07-02 08:36:55  作者:看板娘厨力放出
  伊戈尔粗略地给她检查了一下,倒是没有发现摄像头或者追踪器。
  不过既然神术仍然是红线军团主要的作战手段之一,难保他们没有特殊的寻人手段。
  “你们先聊。”长着嘴巴的触手说道,“外面又来人了,我去处理。”
  温蒂下意识地问道:“……刚才不是检查过一次了吗?”
  救护车和消防车是第一梯队,与教廷内部人员前脚挨着后脚走进这栋老宅。他们仅仅是粗略地检查了一番,没有找到温蒂的踪迹就按照失踪处理向上级汇报了。
  “这次过来的人应该才是重点。”伊戈尔解释道,“他们封锁了这栋房子禁止随意进出,不管我们是否留在附近,都有搜寻线索继续追捕的余地。估计是看到雪莉失去意识的时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长,所以猜测我们并未走远或者有时间仔细地除去线索……我不应该那么早拨打急救电话。”
  温蒂略有几分紧张地看看他,又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阿撒托斯的触手。
  “没关系,这又没什么。”阿撒托斯漫不经心地说道,他当时不作为只是没想到找人过来灭火,并不代表有多希望以这种方式让雪莉·乔伊斯离开人世。说真的,要是他‘报仇’的手段就是杀人,那真是既无趣又缺乏美感,简直像一群人类挤挤挨挨排着队伍在节假日奔赴旅游景点一样……可以,但没必要。
  而且,伊戈尔和我是什么亲密的关系呀。
  触手严肃地想,人类的生命如此短暂,怎么能浪费在揽责任和互相指责上面呢?
  只是在温蒂眼中,这就像在说‘没事,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群我杀一群’一样。
  小姑娘金色眼睛细瘦的瞳孔因为惊吓过度都快缩成一条缝了。
  触手亲昵地在伊戈尔脸颊上蹭了蹭,悄无声息地隐没进了周围的暗影中。
  它走开之后,温蒂小兽似的瑟瑟发抖。
  伊戈尔想摸摸她的头,又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身体不具备这么高端的功能,只好温声问道:“怎么了?”
  温蒂坐立不安地看着他,不知道脑补了怎样复杂离奇百转千回的故事,半晌悄悄在青年耳边问道:“这就是你们交易的内容吗?祂来帮助我们,然后你去……你去……”这个词在她嘴边磕巴了半天,“以这种方式侍奉祂?”
  伊戈尔嘴角一抽。
  “不是。”他扶着额头感到一阵匪夷所思,“为什么你们都会这么想,我们哪里看着不像情侣吗?”
  “哪里都不像。”温蒂飞快地说,仗着现在是黑皮看不出来脸红,“所以还有人也这么觉得?”
  “唉,是加西亚,你还记得他吗?”
  “记得。”温蒂回想了一下,“加西亚医生的异能不是预言吗,他为什么会这么觉得?难道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比如以后会发生的某些……”
  “停一下。”伊戈尔万万没想到和妹妹见面的第一天就面临这样难于解释的话题,问题在于他理解朋友和妹妹对自己的关心之情,却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这群人的思路都这么不和谐,“温蒂,你不应该以貌取‘神’。”
  这个词说出口的时候,对话的走向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伊戈尔强撑着说道:“神明大人的本体虽然看上去像个邪神,但其实对自己的眷者相当好。”
  虽然目前阿撒托斯只有一个眷者,没办法横向对比一下祂是不是一直这么平易近人。
  温蒂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哥哥,你没有为了不让我担心就把所有困难都一个人扛住吧?”
  “不会。”伊戈尔顿了顿,补充说,“以后再也不会。”
  他虚幻的掌心在温蒂的额头上轻轻拂过。
  女孩儿就像感受到了什么般翘起嘴角,露出一个松缓满足的微小笑容。
  **
  阿撒托斯居高临下地听着书房里两个人的谈话。
  安东尼奥和吉尔伯特主教,以及一个试图逃跑但出师未捷的匕首。
  他从记忆里翻出这三个名字,身体盘在吊在天花板上的圆形吊灯上,明明是根触手却依稀浮现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几只指甲盖大小的蜘蛛从他身边爬过去。
  其中一只不小心走的太近了,僵着腿从天花板上掉下去,似乎吓得不轻。
  阿撒托斯百无聊赖地沿着中间的金属线开始绕圈追自己的尾巴玩。
  ……触手为什么会有尾巴呢?
  大概是跑的太远所以和其他部分分开了吧。这个问题一闪即逝,被主人抛之脑后。反正都是随时可回收的肢体的一部分,长成什么样子连它们的本体都没仔细观察过。
  他左侧的墙面上挂着一副温蒂的画像,乔伊斯子爵真的很喜欢收集这些东西,也不知道她自己呆在书房面对这些受害者的时候会不会觉得瘆得慌。
  如果有人这时候站在梯子上往吊灯顶上看,就会发现一条三四根圆珠笔捆在一起粗细的、带着繁复花纹的黑色长条状生物正盘成环状旋转:阿撒托斯终于成功叼到了自己触手的尾部。
  温蒂一秒钟前过来附在自己的画像上,想看看这边发生了什么。
  她一抬头扫到吊灯上的阿撒托斯,又被吓跑了。
  国防部部长安东尼奥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他回过头看着温蒂的画像,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倒是注意到了那只可怜的差点碰到阿撒托斯触手的蜘蛛。
  吉尔伯特的匕首被周围诡谲的气氛吓得神志不清,疯狂地想要破窗逃跑。
  唉。
  触手叹了口气,放开自己的尾巴,觉得这一切毫无难度。
  祂操控着地下室阴影中伸出来的其他肢体,举起了温蒂丢下的钢制餐叉,用力往金属水管上一划。
  过于难听的声响骤然传入耳膜,吉尔伯特主教吓了一跳,扯着匕首柄上绳子的手不经意间松懈了一点。那柄匕首顿时如获新生,猛然发力挣脱开身体上的束缚,跳着脚直冲向玻璃窗户。
  与此同时,安东尼奥快步拉开书房的大门,正好和厅堂里芭蕾舞女雕像的头对视上了。石膏像灰白的面孔被火焰烧的染上几分焦黑色,倒是让那双睫毛都分毫毕现的大眼睛显得更加灵动。
  还不等他对此做出反应,摆放在前方不远处的越来越多的雕像都仿佛突然意识到这里进入一位客人般地,维持面无表情仰起头纷纷看了过来。
 
 
第62章 
  这场景太过诡异,就算安东尼奥心志坚定,也不由得下意识闭上眼睛。等下一秒他再睁开,发现不管是传来怪异声响的地下室,还是厅堂中拜访的雕像,全部都变得正常无比,就好像之前那种脊背发毛的骇人感仅仅是他的错觉。
  倒是厅堂中央滚落的芭蕾舞女的头颅面孔依旧朝着他所在的位置,眼睛部位被烈火烧的发黑,脖颈连接处是爆炸摧毁后的残破石柱,配合周围的景象看上去分外荒凉。
  安东尼奥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然后转过身走回书房,看见吉尔伯特主教正趴在窗台上,一脸愁容地望着插进窗外花园泥土中的匕首。
  “我让人帮您取回来。”他见到主教大人似乎有自己翻墙爬出去的冲动,连忙说道。
  吉尔伯特主教犹豫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们一定要小心,它说不定什么时候挣脱了刀鞘就会伤到持有者。”
  安东尼奥点点头,将窗户关上,没再理会周围的乱象,反而突兀地说道:“一周之后是女王生日庆典。”
  所谓的‘女王’指的当然不是现任首席执政官莎伯琳娜·格维拉,而是多年以前联邦尚未成立时,君主立宪政体下的国家徽章。联邦在术法时代末期成为了开拓人类星际时代的主要力量,也不可避免地传习了许多旧日的传统。时至今日,女王生日庆典不仅仅作为一个普通的法定假日,在普通人的心中,它基本和‘国庆节’地位相同。
  吉尔伯特主教用苍老的声音回答道:“我知道,教廷会配合你们完成仪式。”
  穿着一身黑色笔挺军服的安东尼奥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望着窗外的郊野淡淡说道:“我希望今年的仪式也能平安度过,但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吉尔伯特主教总惦记着逃跑的匕首,显得心不在焉:“没什么好担心的,这种简单的庆典教廷已经主持过很多年了,只是重复一遍过去的流程而已。”  “一定要确保安全。”安东尼奥强调道,“这是停战的第一年,虫族会派人来首都星观礼,然而我们的内部问题还没有解决。我建议教廷最好暂时将力量集中在维持稳定上面,而不是引发不必要的争端。”
  吉尔伯特主教渐渐回过味来:“您是说不要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寻找温蒂·苏利文?”
  但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啊?!
  我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在首都任职的主教啊!
  因为异能关系手持圣物又频繁受到大人物关注的吉尔伯特顿觉苦恼,捋着头顶近期逐渐稀疏的白发说道:“我会转达您的建议的。”
  不然还是辞职吧。
  或者像红线军团玛格丽塔后勤部部长一样申请调出首都,这真不是适合平平无奇的正常人长久居住的地方。
  心中转着不怎么上进的念头,年轻时身板过硬现在也老当益壮、只是因为近期生活略显憔悴的主教大人继续礼貌地和安东尼奥聊着联邦政局的现状,渐渐将刚才的烦恼抛之脑后。
  **
  阿撒托斯来到了窗台底下。
  他能感觉到从位于加西亚医生家中的本体传达来的催促情绪,不由得也有点急躁。这时候,所有的触手想法都是空前一致的——快点带着伊戈尔回到人类的身体里面,谁要留在这种地方发霉!
  眷者的身体他不香吗!
  一只触手拎起受到重力影响扎进泥里面、还没办法自己把自己□□的匕首,明明是很普通的动作,却给人以挑剔乃至于嫌弃的感觉。
  匕首一阵嗡鸣,像在发抖。
  阿撒托斯‘睁开眼睛’仔细地观察它。
  一只又一只深黑色的裂口从触手表面浮现出来,它们冲着不同的方位,逐渐被黑白分明的眼球填满。很快,位置不大对头的眼珠滚动着,挤挤挨挨地往正确的方向凑过来,匕首瞬间被包围。
  它剧烈地抖动一下,挂在触手上开始装死。
  然而匕首上发出的警笛一样不断闪烁的红光出卖了它。
  另一只长着嘴巴的触手从阴影中伸了出来。
  “快点,”它催促道,“书房里的两个人类已经搞定了。”
  然后这只触手卷起匕首,一点也不在意可能会受到伤害:“这个匕首感觉和温蒂有点像。”
  它的想法就是全部邪神触手的想法。
  它们纷纷赞成,良心一点也不痛地昧下这个战利品,通知伊戈尔的通知伊戈尔,掩人耳目的直接把人吓跑或者吓昏,至于会不会有人因此产生什么精神上的后遗症,那不在阿撒托斯的考虑范畴之内。
  如果有人从外界观察这栋房子的话,就会发现它除了书房毫无异状以外,到处都塞满了触手。这让本来空旷又奢华的古宅变得像个肉馅塞太满的面食,给人以里面的东西随时会挤破墙壁露出来的错觉。
  守在外头的几个军部士兵早就受惊过度不省人事了。
  书房里面的人类们还对此一无所知。
  唯一能够提供警示的匕首还被敌方俘虏。
  恐怕要等到安东尼奥从房子里面走出来,或者收到属下的求援讯号,他才能意识到自己究竟与什么东西擦身而过。到那时候,后知后觉带来的迟缓的恐惧就仿佛钝刀子割肉,足够他仔细回味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
  “我们在首都遇到的麻烦够多了。”位于加西亚医生家中的阿撒托斯对趴在他腿上的灰色小鸟说道。
  他的手指在毛绒绒上划过,加西亚余光瞥见这一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然觉得那苍白的指尖和颜色暗淡的鸟羽相得益彰,都像是某种从烈火中淬炼过后才能形成的坚硬物质。
  正午的阳光照射在阿撒托斯的黑袍上,也给那只长着长长尾羽的灰色圣马丁鸟镀上一层金光,这使得平凡的日常对话骤然多了几分神圣的感觉,加西亚脑中莫名窜出两行诗句:
  “倾覆的船上没有凶恶的阴影。致候痛苦,在我的国度闻所未闻。”
  “我们不信征服者的那套信仰……在我的国度,人们感激着。”
  身披黑袍的神明温柔地垂着头,哪怕望不见祂的眼神,其中也必然含着悲悯。这悲悯和残酷构成了对照的两面,正平等地展现给世人。
  祂的周身环绕着孕育生命的鲜血和土壤,美丽的死亡就在珍珠和石骨堆中缓缓升起,被祂仔细珍藏。死去的人也不会知晓在他们头上洒落了什么样的土,又在他们的坟墓上又蔓延开来怎样的花。
  脑海中浮现出了这样美丽而恐怖的画面时,医生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暗骂自己没事找事瞎脑补。
  静谧神圣的氛围被打破,阿撒托斯有点惊讶地看着他。
  这难道是心理压力过大脑子出了问题?
  邪神有点心虚地看了看腿上的伊戈尔,自家眷者不会因此生气吧?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触手们正带着另一半伊戈尔和温蒂往这边跑。
  希望安东尼奥先生言出必行,真的能让教廷寻找伊戈尔妹妹的举动放缓些许。
  圣马丁鸟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鸟喙轻轻碰了碰阿撒托斯的指尖。
  阿撒托斯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您想要离开首都吗?
  伊戈尔问道。
  “不。”阿撒托斯回答,这一幕看上去像是在自言自语,“虽然已经达成了最关键的目的,但艾丽卡还要在这里上学,雨果虽然没说出来,但我知道它喜欢人多的地方。”
  ——但是您不喜欢。
  “准确地说,我不喜欢任何人潮涌动挤挤挨挨的地方。”阿撒托斯说道,“或者也不限于人类,吵闹的生物令我厌倦。”
  他低头注视着伊戈尔,那么生机勃勃的生命,从灰色的绒毛下都能想象出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的场景。
  伊戈尔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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