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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合修罗场[快穿]——凤黎九惜

时间:2020-07-03 08:23:14  作者:凤黎九惜
  连哭泣都留不下眼泪,发不出声音,整个世界一片灰暗,似乎在那一瞬间,他们心脏里的某一部分,被人抽走了。
  这样的状态可能会持续很长时间。
  一直让人消化上一个月、一年、十年。
  才能让人痛痛快快地哭出声来,才能让人从这件灰暗的,紧闭的,始终停留在那一刻的房间里走出来。
  也有可能,这样的状态只会持续一天。
  一天,一周,一个月。
  看不见希望,找不到意义的人。
  便会沉默地倒下来。
  从楼顶。
  从浴缸。
  或者舒舒服服地躺在床铺上。
  死亡或许无法让人快乐,却可以结束这种毫无来由的,让人无力抵抗的极致痛苦。
  黎温朝………是见过这样的人。
  国内,国外,只要是在这个浮华的圈子里的,便总有些人会想着走捷径,亦或者,被迫走上某一条“捷径”。
  他们会丧失作为人的尊严,被看守着捷径的人欺.辱,践.踏。
  被人窸窸窣窣地在背后说话。
  就算恭维、讨好他们的人。
  眼里也都是无法全部隐去的轻蔑与恶意。
  有些人是可以忍受这样的环境的。
  但是有些人却不可以。
  他们陷入绝境,无法挣扎,无力求生,他们被浓厚的恶意包围着,就像是被树枝包裹着的虫蚁。
  这其中的有一些人或许可以走出来,却也有很大一部分人,永恒的停留在了那样的环境里。
  他们有一些只是沉默。有一些却在挣扎着,缓慢地求生。
  但这样求生讯号,却往往不会被人所注意到。
  这些人竭尽全力发出的呐喊,在别人听来,也只是一声细如蚊喃的气音罢了。
  他们便这样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或是彻底放弃,亦或者是挣扎过了,却看不到结果。
  于是便这样悄无声息的腐烂了。
  再没有任何音讯。
  青年的表现,总是与这些人隐隐约约地有一部分重合。
  这让黎温朝惶恐极了。
  他说:“就算是最后一件事好不好?阿余——最后一件事。”
  他慢慢的加快了一些语速,生怕说的慢了会消耗青年的耐心,他说:“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阿余,这是最后一次。”
  他说:“我知道………你可能不想再看见我,这部戏拍完之后,我带你去看医生,只要医生说可以,我帮你拦住严昶景,也帮你拦住谢溯——只要你没事………好不好?”
  在他和黎温朝的最后一次交流里,殷染钰再没有说一个字。
  他只是看着他,不说好,也不摇头,他只是冷静地看着他,毫无波澜,毫无生气。
  黎温朝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话,最后却只能沉默下来。
  他慢慢地开始哽咽。
  最后流下泪来,狼狈不堪。
  他说:“对不起………阿余。”
  对不起。
  《他的日记》在经过了几个月的拍摄之后,终于杀青了。
  在这段时间里,殷染钰和黎温朝,似乎也恢复了以往的关系——起码在其他人看来,是这样的。
  青年一贯显得沉默且安静,黎温朝似乎也解决了他和青年之间的隔阂,于是剧组终于成那样古怪且压抑的氛围中走了出来,高高兴兴的办了一场杀青宴。
  导演十分感谢黎温朝对于自己的提携。
  ——是的,提携。如果没有黎温朝为他请来了这么些大牌指导,像是在辅导一个小学生做作业一样的辅导他,他的拍摄技术与拍摄技巧绝对不可能进步的这么快,甚至可能需要花费十几年的时间来不断的磨练和探索。
  但是这些本需要经验和时间磨砺出来的东西,在这些大牌的指导下,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就被灌输进了他的脑袋。他的拍摄技术在飞速的进步着,简直就像是一块在吸水的海绵,不得不说,导演其实也是有些天赋的,或许就算没有这些大佬的指导,再过上十几几十年,他也会有着这些大牌指导这样的地位也说不定。
  大家都高高兴兴,欢欢喜喜的吃吃喝喝,甚至连青年都难得的没有提前退场。他慢慢的喝着酒,虽然只喝了几杯,却仍然让黎温朝开始不断皱眉。他本想要开口劝阻,但是话还没出口,却先想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黎温朝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资格来说这些话,他的话对于青年来说,可能只会出现逆反效果,于是也就只能沉默的在他身边看着。
  因为有殷染钰的存在,这场杀青宴的气氛一直都显得非常热烈。直到深夜,殷染钰有些疲惫地站起身,向导演道了别之后,人群才开始三三两两地散开。
  助理开来了车,就停在路边等他们,青年却像是没有看见一样,他慢慢的往前走着,一直走过车旁。
  “阿余?”
  黎温朝连忙出声喊他,他说:“………车在这里,你去哪儿?”
  青年却不回答。
  他只是慢慢的往前走,影子被路灯的光拉得又细又长,黎温朝看着他的背影,呼吸缓缓地加重了。
  他说:“严余,你去哪里?”
  青年充耳不闻,只是继续往前。
  于是黎温朝加快了脚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
  “………你就算走。”
  他喘着粗气,几乎像是刚刚跑完两千米。
  于是连说话都显得非常艰难,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
  他说:“你就算走………也得带上东西。”
  青年这才终于给了他一点回应。
  他摇了摇头,抬起脸来,看着他。
  然后说:“没有。”
  他只是简单的说了两个字,黎温朝却已经听懂了。
  他鼻子发酸,只是说:“………有。”
  他说:“你有………你的片酬都存在卡里,我帮你转出来。你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很多人都有可能认出来你,如果没有住处,你又要去哪里?”
  “那些片酬,不是我的。”
  青年却只是摇了摇头。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路边的灯光显出了一片凄凉的惨白,投射下来的时候,就不免得显露出一些昏暗。
  今年戴着帽子,也戴着口罩。昏黄的灯光投射下来的时候,帽檐便遮出一片阴影。
  把他的眼睛藏在一片黑暗里。
  青年说:“我到现在………一共有多少钱了?”
  他问的是自己的片酬,殷染钰在这几年里拍摄了许多作品,有一些是他自己想要的流量作,也有一些,是黎温朝精挑细选,给他积攒口碑的文艺作品。
  这一些文艺作品,本来只可能叫好不叫做,但是因为青年的存在,却难得的也叫了座。
  他的片酬便也越来越高。
  殷染钰或许可以不要,但是剧组绝对不会不给,只是他们给归给,却从来都没有想过,青年竟然会在意自己给出的片酬,于是一些高片酬的剧组,便屡屡得利。
  青年的外貌,总会让一些人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他们总不愿意让铜臭味亵渎他,于是也就不会往这个方向想,他们总喜欢给青年一些浪漫的,诗意的,浮在天上的选择,说梦想,说灵感,说量身定做。
  但是——梦想,灵感,量身定做,又不能当钱花。
  殷染钰能拿到的只有片酬,他不拍广告带货,也不代言页游网游,除了拍戏,连综艺都没有上过。
  不过让人庆幸的点也在于这里,严昶景与黎温朝把他隔绝起来,于是一些杂七杂八的活动,也就找不到他,青年甚至连杂志封面都没有拍过一张,于是也就不需要像是另外的明星一样,需要花大价钱,购置各种各样的衣服,配饰。
  加上他本身的能力和条件放在这里,片酬也就一直在越涨越高。
  黎温朝虽然给他接了一些免片酬拍摄的剧,但是多进少出,这么多多少少的积攒下来,青年银行卡里的数字也就变得很可观。
  他平常是不怎么问片酬的。
  但是黎温朝总会帮他记着。
  他这会儿这么问了,男人便也沉默了一会儿,说:“一亿八千万,还有几个剧组没有清算干净,你拍了这么多戏,这是你该得的。”
  青年只摇了摇头,他说:“我之前,花了严家好多钱。”
  他垂着眼睛,说:“这些钱,应该够还了吧。”
  黎温朝听着他说话,这句话一说完,他的心脏就像是被人用一只手捏住了。
  那只手捏的实在是太用力,让他痛得喘不上气来,他喉咙里发涩,有一个不好的念头慢慢的漂浮上来,却又被他自己狠狠压了下去。
  他说:“阿余,你知道吗。”
  你知道吗,你拍摄的每一部剧,严昶景,严昶凌,包括黎温朝自己,都是一直在投资的。
  他们永远占据着投资的大头,只需要几千万,几百万,便可以收获几十亿,几百亿。
  青年在这些年里,到底拍摄了多少作品呢?
  他的拍摄时间总是集中在一起的,于是工作时间便变得迅速且高效,不用像是平常明星一样,需要几个月几个月,甚至几年几年的耗在剧组里。
  就算他是主演,需要拍摄的戏份很多,但是,只要把所有的戏份集中起来,在他几乎毫不出错的高效工作状态下,也只要一个月,两个月,就能拍完一部戏了。
  这几年下来,青年拍摄的作品多吗?
  是很多的。
  不说五十部。
  二十部总有了。
  有一些是主角。
  有一些是配角。
  而这些作品里,虽然只有一部分是电影,却也已经足够严家赚得盆满钵满。
  殷染钰一个人,创造出了多大的利润呢?
  是………数千亿。
  他的外貌实在是太好,让人看上一眼,就会痴恋不已。这样的美丽,本就已经可以从人们的口袋里掏钱了。
  更不用说,青年合作的对象,都是顶级的编剧,顶级的导演。
  他的演技,也有黎温朝亲自□□。
  他的所有作品,都既有欣赏价值,又都多多少少地带着一些深意,文艺电影让人沉迷其中,不由皱眉反思,商业电影又显得酣畅淋漓,节奏和把控都可以把人带得飞起。
  在他出现之前,很多人都觉得手机屏幕和电影院的大屏幕没有区别。
  但是在他出现之后,就有了。
  这就是他本身的………流量折现。
  观众们痴迷于他。
  更觉得他的作品绝对不会让人失望,于是庞大的流量和热度折算成为让人迷醉的巨额金钱,严昶景从其中赚取的利益甚至不逊色与严氏集团本身产出的利润。
  这具身体,从来就不亏欠严家什么东西。
  更不亏欠黎温朝什么东西。
  在几十年之后,黎温朝可能已经死亡。如果没有青年,他大概只是在国内会被人偶尔想起的一位时代巨星。
  但是在殷染钰出现之后。
  他的身影便与青年牢牢地绑定在一起,在他们的作品传遍世界的时候,他也在以以前完全无法想象的速度,收割着无数粉丝。
  在未来,在他死亡之后。
  人们会时常提起他,把他的名字铭记在电影史上,最高,最高的那个地方。
  他将成为时代的标记。
  所有人都会经常想起他,在想起青年的时候。
  他们也会想起:有一个人,一直追随在他的身边。
  那个人的名字,叫黎温朝。
  金钱。
  名利。
  殷染钰已经借用这张皮囊,赋予了他们许多东西。
  他看似像是被囚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但是实际上,他才是那个赋予者。
  他牢牢地占据着主导的位置,只付出,被掠夺,却不索求一分。
  他什么都不要。
  而他越是什么都不要,他们便越想给予他以补偿。
  到那个时候,殷染钰就可以随意索取。
  并且稳坐台上。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青年看着黎温朝急促地,匆忙着诉说着他的贡献,提出他的作用。
  却只是这么说。
  他说:“那是你们挣到的钱。”
  青年缓缓地,把手臂从黎温朝的手里抽出来。
  他说:“我在严家的时候,没有花过他给我的零花钱。”
  殷染钰垂着眼睛。
  他说:“学校的学费,一年是五百万。我吃的东西不多,我………记不清楚,我吃的是哪一些了。”
  他说:“衣服,租金,吃饭,喝水,学费。这些钱,都是还给你们的。”
  他说:“我和严家没关系了。”
  这些钱只多不少。
  只会多出,绝不会少一分一毫。
  或许有人会觉得,他可以赚取这些金钱,最开始的原因,分明就是因为严家和黎温朝的牵桥搭线。
  但………
  但,只要有这张脸。
  不管他走到哪里,走到哪个国家。
  所有的顶级资源,都会朝他倾斜而下。
  这身躯壳,本就是一种无价的财富。
  殷染钰掌控着事态的发展,他评平静地看着黎温朝不可置信,满是灰败的眼睛。
  说:“我不想再跟你们走了。”
  他说:“谢谢你以前教我的东西,再见。”
  殷染钰往后退了两步。
  随后他转过身,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去。
  黎温朝想要喊住他。
  拉住他。
  喉咙却像是被哽住。
  他脑海中嗡嗡作响,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踉跄了两步,就几乎要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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