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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合修罗场[快穿]——凤黎九惜

时间:2020-07-03 08:23:14  作者:凤黎九惜
  分明已经是半夜,他却似乎一秒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呆。在离开旅馆之后,他便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车站的位置。
  在这个时候,火车站已经不再运行了。只有归来的旅人陆陆续续地从出站口出来,但是在火车站外面,却经常会有一些拉客的黑车。
  这还是殷染钰在拍摄一部警匪电视剧的时候,听取材的大龄编剧唠的嗑。
  这也算是一类生活小妙招了。
  青年在很多时候,总可以显得异常聪慧。但他到底是生嫩了些,他刚刚动身,严昶景便得到了消息,青年的举动便像是某种酸性液体,从耳朵灌入进去,一点一点,腐蚀耳道,流入食管,将他的五脏六腑都彻底腐蚀,这样的腐蚀性脓液流淌进血液,注入心脏位置,便让人疼得能流下泪来。
  但严昶景总归还是没有流泪。
  一滴泪也没有流。
  他只是攥紧了手机,沉默了两个呼吸,便对着手机说:“跟上他。”
  殷染钰没有设置好想要去的目的地,他只是让师傅开到离这里最远的,但是在天亮之前能够到达的另一个火车站站点。
  师傅让他转了账,便也不再找另外的人,拉着他便上了柏油马路。
  带着凉意的风从车窗里刮进来,殷染钰本来有几分睡意,司机却打开了车载音乐,还取出了一根烟,含进嘴里,呼出了一口呛人的烟雾。
  烟草的味道总是显得很恶劣,能让人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他开着车窗,那烟雾却没有被风吹走,反而全都被刮到了后座。
  殷染钰便干脆换了个位置,也把车窗打开,沉默地看着外面的风景。
  斑斓的灯火很快远去,车窗两边的景物很快便从高耸的建筑,变成了寂静的树木。
  深夜时分坐在车上,看着外界的沉默的风景,就会让人产生某种朦胧的的畅快感觉。殷染钰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他没有让系统打开攻略目标们的视频监控,也没有打开手机,漫无目的地看什么东西,他只是沉默地看着窗外,享受这种难言的寂静。
  音乐,并不悦耳,中年人的品味,总带着一股浓浓的年代感。
  但是在现在,在这个时候。
  这样的音乐,最合适。
  车子就这样行驶了一夜。
  等到天边蒙蒙亮,朝阳喷薄而出的时候,殷染钰便出现在了一个新的陌生的城市。
  他站在陌生的火车站口,就像是几年前,刚刚离开了严家的时候那样,随意挑选了一个遥远的城市。
  买了票,带着口罩、帽子,沉默地坐到上了这一列火车。
  他在火车上坐了两天。
  偶尔会吃一点东西。
  车厢里的人并不是太多,但是总也有各种各样的目光来来往往,殷染钰不太想让这趟旅程出现什么意外的麻烦,他尽可能不吃不喝,在两天之后的深夜,孤身一人来到了这个连名字都没有怎么听过的地方。
  这里是个小城市。
  他下车的时候,还下着蒙蒙的雨。
  殷染钰便淋着雨,站在火车站口,有点儿茫然地打量这所陌生的城市。
  很快,他整个便被打湿了。
  火车站外就开设着一些旅馆,殷染钰自己发了一会儿呆,便动了身,照着最大的那家酒店走了进去。
  他在酒店内暂住了一晚。
  第二天,便搜索手机——去找了一家房屋中介。
  “我要买一所房子。”
  殷染钰拿出了那张银行卡,他说话的时候,便像是深思熟虑:“最好是独栋别墅。”
  这里是个小城市。
  什么是小城市呢?二十万,便能买一所一百平米的房子。就算是独栋别墅,也只要一两百万而已。
  钱给的够,于是中介的手续办理也就异常的快,殷染钰买的是一所白板房,里面只有门是安装好了的,剩下的地方,都只是灰色的水泥。
  殷染钰在酒店里面只住了两天不到,便拿到了房产证——这里面当然有着别人的助力,殷染钰在离开的时候,连户口本都没有带,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办完手续?
  青年是不懂这些事情的。
  但是殷染钰却还算了解。
  他只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现,去商场买了一身新衣服,又在酒店里好好地洗了澡。
  随后顶着潮湿的头发,打车前往了自己的新住所。
  在进入小区之前,殷染钰下了车。
  他走进了一家超市,买了一把水果刀。
  便提着那一把刀结账出门,慢慢地走向了自己的新住所。
  殷染钰其实是想过与死亡相关的问题的。
  是在很久很久之前。
  还没有遇到系统,没有死亡之前。
  人降生到世界上,实在是很艰难的一件事。
  许多人连做到“普通”都没有办法,没办法生在一个普通却温馨的家庭,没办法普通却健康地长大,也没办法普通却幸福地老去。
  对于许多人来说,活着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他们总想要解决这种痛苦,但死亡却也不显得轻易。普通人是没有办法去买到镇痛药物的,于是割腕便会十分难过。他们划下的伤口,总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么深,于是在昏沉之后,便会恍惚着醒来。
  沉默着去医院处理伤口。
  能安静地死去,也实在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跳楼的话,万一掉下来,砸到人,怎么办?
  割腕的话,首先也要有一间自己的房子。
  最好远离人烟,最好………是独栋的。
  也就不用担心在尸体被人发现之后,楼上楼下的领居会对此感到恐惧。
  唉。
  人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实在是太难了。
  哪怕要死了,也得考虑好,不要给别人造成麻烦。
  殷染钰便曾经想过。
  等到他可以全款买一件房,便去开一些安眠药。
  然后买来一些碳,再买一只大铁桶。
  把碳点着。
  然后喝掉安眠药,在朦胧的梦境中离开。
  烧炭是一种已经算是舒服的死法了。
  绝大多数一氧化碳中毒的人,都死在恍惚的睡梦里。
  殷染钰便想这么死去。
  他对于生存本身,是很冷漠的。
  当一个人对生命无所谓的时候,便连着许多东西也不会惧怕了。
  于是在他生命的最后一瞬,在别人都在尖叫的时候,他飞扑而过。
  生命就此终结。
  殷染钰打开门。
  然后把门反锁。
  他已经充了足够支持很多年的水电费,足够物业在十年内,不会来这里敲门。
  然后,殷染钰挑选了一间阳光很不错的房间。
  坐到水泥地上,拔掉了水果刀的塑料外套。
  “系统,你知道吗?”
  殷染钰略微有一点儿紧张。
  他先试了试刀刃的锋利性,得到确定,便微微松了口气。
  系统看着他冷静的动作,忍不住出声,开口道:“系统无法探究您的想法——但是,您是想自.杀吗?”
  殷染钰说:“不………不过也算是。”
  他很难得地笑了笑,并不是精心设计的,为了触动某位攻略对象的心绪而露出的笑容。
  只是一个很单纯的笑脸。
  他很愉悦。
  愉悦到甚至有些战栗。
  殷染钰慢慢地开口,道:“你知道吗,系统,很多人自.杀的方法………其实是错误的。”
  很多人割.腕自.杀的方法,都是从小说,从影视剧,从漫画里面看见的。
  在自己的手腕上,横着来一刀,鲜血便会流淌而出。
  只要把伤口浸泡在温水里,便不会结痂,等到血液的流出到了一个程度之后,那个人就可以安详地离去了。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这种方法,其实是错误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错误,才让许多人的行动,都不算成功。
  “正确的办法,其实,是要竖着来。”
  殷染钰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他很难得地显得很开心。
  这条修长的手臂上,覆盖着白皙的皮肤,皮肤白到几乎透明的程度,便能让人看见下面青紫色的血管。
  锋利的匕首,慢慢地抵在了一条清晰可见的脉络上,青年合了合眼,便压下刀锋,让它缓缓地没入皮肉。
  血管被长长地剖开。
  温热的血液,在一瞬间喷涌而出!
  浸湿衣衫。
  染红手掌。
  滴滴答答地落到水泥地上,覆盖出一层红色的地板。
  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个瞬间,伴随着血液一起流淌出去。
  殷染钰感受到了一股让人战栗的轻松和愉悦。
  他满足地叹了口气。
  说:“你看。”
  “这样的方法,才是对的。”
  【请勿学习,请勿模仿。】
  【不要学习!!!不要模仿!!!】
  “我哥呢?”
  高楼层的办公室里,眉目英俊的青年烦躁地翻着自己的文件夹,从今天早晨开始,他就一直在莫名地感到烦躁。这股烦躁感突如其来,却无比猛烈,让人几乎无法保持冷静。
  严昶凌已经没有办法好好工作,他“呼啦啦”地翻着文件,然后焦躁地站起身来,在助理面前走来走去,身材平板,但是却显出一股精英气质的女性推了推眼镜,平静地把端来的咖啡放到他的桌子上,更加平静地回复道:“严总出差了。”
  “出差?出差一出两三个月的吗?”
  严昶凌都快气笑了,他这段时间已经越来越可以接触一些公司上层的事物,于是也就知道,助理的说辞,到底有多么敷衍。
  严氏集团已经保持这样高效高压的工作氛围好几年,别说出差两个月,能让严昶景亲自出去一周,就已经是非常难得的大企划了。
  但是这样的企划,一年也不过只有几个而已,并且因为严昶凌的特殊身份,不管是大是小,他总可以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东西。
  尤其是在严昶景有意训练的情况下,在很多时候,还会有专门的人过来跟他讲解企划进行的全过程。
  但是这一次………
  但是这一次,不对劲。
  严昶景离开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他在青年与谢溯接触,拿到了那只文件夹的时候,就通过助理知道了消息,之后在黎温朝确定了那里面的东西之后,他便第一时间赶了过去。
  却不敢去见青年。
  他表面上说着是出差,实际上却是蹦着青年去的,在一开始的时候,因为他本身便习惯在公司做事,还能在严昶凌面前稍稍隐瞒。
  但是在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之后,他做的那点遮掩,就和没有,没什么区别了。
  严昶凌对严昶景是很熟悉的。他们毕竟是兄弟。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严昶凌还是严昶景亲自看着长大的。
  严昶景对严昶凌很了解,相对的,严昶凌对自己亲哥也极其熟悉。
  虽然还没到眉头一皱就知道对方拉了肚子的程度,但在这会儿看出异样,却也不难。
  严昶凌其实在之前就已经发现了不对。
  但是那会儿他是信任严昶景的,这种信任足够让他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浓烈的烦躁感几乎像是层层叠叠的海浪,呼啸着将人淹没在潮水之中。严昶凌不知道这样的情绪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潜意识却在不断地朝他预警。
  要出事了。
  潜意识里呼啸出这样的不详预感,让人完全无法保持基本的理智。严昶凌在几年的磨砺中本来也沉稳了不少,现在却极难得的像是一个孩子。
  他无理取闹,几乎不可理喻。
  “给他打电话!”
  英俊的青年情绪失控,他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揭开,包括那杯刚刚被端过来的咖啡,文件和瓷器一起摔到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夹杂着瓷器碎裂的清脆声音,滚烫的咖啡泼溅开,助理下意识地退后几步,手臂被烫得一片通红。
  她皱起眉头,正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见到严昶凌“嘭”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他喘着气,说:“我知道你有办法………联系他。”
  助理想着上级的指示,咬牙道:“可是………”
  “联系他!”
  严昶凌忍耐着自己不要彻底失控,他焦虑得像是求生的野兽,完全被潜意识所操控。
  甚至不知道为什么,眼圈通红,几乎下一秒就要流淌出眼泪。
  助理本来想说的话哽在喉咙里,她停顿了几秒,终于妥协了:“………好的,您稍等几分钟,我现在联系严总。”
  和严昶凌预料的一样,助理的确有着严昶景的联系方式——第一线的那一种,严昶凌在此之前自然也联系过很多次,但严昶景接了电话,要么敷衍 ,要么让他好好工作,或者完全不接听,把他排斥在事外的态度表露无疑。
  现在让助理去联系,就是严昶凌没了办法,只能用正式的方法去表明态度。
  助理也没有避开他,她当着严昶凌的面儿,拨打严昶景身边秘书的私人号码,但连拨好几次,都没有拨通。
  她皱了皱眉头,看向严昶凌,示意性地举了举手机。
  “………再打。”
  严昶凌本来平复了一些的情绪再次生出波动,他勉强维持冷静,说:“打到他接通为止。”
  助理欲言又止,她想说些什么,但是又知道说了也没什么用,于是只能垂下眼睛,继续拨打电话。
  又过了近十分钟,一直显示通话中的电话终于被拨通,秘书疲惫的声音传过来,问:“出什么事了?”
  她看见来自助理的那一叠通话记录,就知道大概是发生了什么,助理简略地说了说这里的情况,就听到对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交谈声。
  听不太清楚,却能听出其中有一个声音,是自己之前的工作对象。
  “严总说知道了,”一小会儿之后,对面又传来了声音:“辛苦你了,之后我和人事说一声,这个月的奖金翻倍,你现在先出去,帮小严先生买好最快的几趟机票,目的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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