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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根本不明白……那种知道自己明明能做些什么，却碍于种种无法去做的无力感。即使这么做是对的，但是……但是……”史蒂夫.罗杰斯咬着牙，他的话语断断续续的，像是老旧的音响。
寇名迟看了看史蒂夫.罗杰斯，又看了看布鲁斯.韦恩，他能说什么呢？他想告诉他们，他懂。那种看到父亲死亡，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他真的明白。但是……
最终还是布鲁斯.韦恩打破了沉默，布鲁斯韦恩凝视着寇名迟，在寇名迟的唇上落下了一吻。
那是不带任何欲望的一个吻，宛若蜻蜓点水，如此干净，如此纯粹。这不是因为补魔，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此刻他想吻他。
布鲁斯.韦恩知道，从一开始寇名迟就在竭尽所能的帮他，而他也愿意接受寇名迟的好意。
寇名迟依旧在仰头望着布鲁斯韦恩，捕捉着布鲁斯.韦恩眼中的所有情绪。最后像努力维持着长时间不眨眼，导致眼睛睁累了一样，他最终迟钝地眨了眨眼睛，随后歪了歪头，“……你还好吗？”
布鲁斯.韦恩没有回答，只是用下巴轻轻地蹭了蹭寇名迟的脸颊。这个动作导致寇名迟再次瞪大了眼睛，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兔子。
布鲁斯.韦恩低笑了一声，随后看向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移开了视线的史蒂夫.罗杰斯，他说出了自己的决断，“既然不知道九头蛇队长究竟如何开启那个所谓的复活仪式，那我们就从根源上切断他达成目的的可能。”
史蒂夫罗杰斯心不在意的应了一声，非常遵守礼节的他难得的没有看着正在说话的布鲁斯韦恩。
史蒂夫.罗杰斯看向窗外，那副模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没有。
第60章 旧日的支配者
当布鲁斯.韦恩展示出手中的那张预示着国王地位的鬼牌时,九头蛇队长眯起了眼睛。
过了几秒钟，九头蛇队长走到布鲁斯.韦恩的面前，他唇角微扬，陈述一般的说着,“你出千了。”这么说着，他伸出手似乎想要将手搭在布鲁斯.韦恩的肩膀上。
布鲁斯.韦恩的肩膀往下一压,让九头蛇队长的手搭在了空气上,随后他向九头蛇队长地递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就像你之前所说的那样，我们得讲究证据。如果你拿不出证据,我就是名正言顺的国王。”
“而且，”布鲁斯韦恩故意停顿了一下，“别人当国王你就喜闻乐见，为什么我当你就说我出千呢？这可是不得了的偏见。”
正在翻看监控录像的九头蛇队长虽然是笑着的，但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那是自然，别人都说布鲁斯.韦恩除了生孩子外无所不能。”这听起来是一句夸奖的话,实际上暗藏嘲讽与羞辱。
哪知布鲁斯韦恩只是勾了勾唇角，他露出了一个布鲁西宝贝式的，傲慢的不可一世的笑容，布鲁斯.韦恩肯定了九头蛇队长的话，“确实如此。”他瞟了一眼被投影在屏幕上的监控录像，“那么现在你找到证据了吗？如果没找到，我就要开始行驶国王的权利了。”
九头蛇队长粗略地扫了一遍监控录像,随后冷笑着将它关闭了，“□□无缝的计划不是吗？布鲁斯韦恩？”
“我说过了，没有证据一切都没得谈。”布鲁斯韦恩依旧露出了一个哥谭宝贝迷人但是不讲理的笑容。
“行了，你就直接下命令吧。”九头蛇队长如此说着，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你有没有出千自己心里清楚。”
说这些话的时候，九头蛇队长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奇怪，他看起来并不像是在放狠话，脸上也没有任何不甘的表情，他只是在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他将自己手中的扑克牌揉成一团，然后将之丢弃在地上，“我的号码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最终九头蛇队长朝布鲁斯.韦恩张开了双臂，“有什么你就直接问吧。”最后他瞟向了一边的国王宝座，扬了扬下巴示意布鲁斯.韦恩也看过去，“不过你得先坐上去，并且带上王冠。”九头蛇队长别有深意的看着布鲁斯.韦恩，“走个形式，嗯？就像你最擅长的那样。”
布鲁斯.韦恩并不觉得这只是一个所谓的形式，如果这只是一个普通形式的话，九头蛇队长不可能在这个关键的节点将它提出来。
不过布鲁斯.韦恩不在乎那个，他所在乎的就是能不能知道他想要明白的东西。于是布鲁斯.韦恩如此开口，哪怕并没有王座衬托，他看上去也像是高高在上的国王一样，不准确来说，他就是哥谭的国王，“只要我坐上去了，你就会老实回答我的所有问题吗？”
“理论上来说————”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九头蛇队长顿了一下，他似笑非笑地开口，“是这样的。”
“那看来一切不会如我所愿。”布鲁斯.韦恩用淡淡的语气说出了在场人都不敢置信的话语，“不过我愿意尝试。”
“哇哦。”九头蛇队长唇边的笑容稍微收敛了一些，“我高估你了，看来传闻是错的，韦恩先生你其实蠢的要命。”
布鲁斯.韦恩坐在了那把属于国王的椅子上。他先是感受了一下，这把椅子似乎和普通的椅子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华丽了一些。于是，布鲁斯韦恩将注意力放在了那顶王冠上。
果不其然，只是靠近这顶王冠，他口袋中的某个仪器便震动起来。这个仪器是布鲁斯.韦恩通过观察迪恩的灵异生物探测器做出来的东西，他早就知道这个东西会派上用场。不过可惜的是布鲁斯.韦恩现在依旧不知道探测出来的东西到底代表着什么。
为了查明真相并且试探九头蛇队长，布鲁斯.韦恩将那顶王冠戴在了头上，他口袋里还有寇名迟的圣水，处理一般的紧急情况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在戴上王冠前，布鲁斯韦恩曾经设想过很多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但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如果不是布鲁斯.韦恩口袋中的仪器依旧在震动，他可能会认为那个王冠只不过是个繁琐而沉重的普通装饰品罢了。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计划了吧？”布鲁斯.韦恩靠在椅背上，他微眯着眼睛，语气慵懒，像一只正在一边打瞌睡一边磨爪子的大猫。
“计划？”九头蛇队长重复着他的话。
“没错，关于你如何复活托尼.斯塔克的计划。”布鲁斯.韦恩如此说着。
“等等，托尼.斯塔克不就是那个曾经扬名一时的发明家吗？”不知是谁这么说了一句，“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不是跟他闹掰了吗？你现在又想复活他，难道是因为……”那人眼看着就要说出震撼在场所有人的话语，但是九头蛇队长打断了他。
九头蛇队长罕见的皱紧了眉头，就连唇边长期维持的温和的弧度也逐渐被拉平，他的语气很严厉，“请注意你的言辞，托尼斯.塔克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朋友，同时也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但是你这样妄自揣测我和他的关系，是对我和他的极度不尊重。”
“那你为什么要复活他？又是因为你那该死的愧疚吗？”布鲁斯韦恩带着些许嘲弄的看着九头蛇队长，“你因为你个人的愧疚，把已经安息的人重新拉回到这个世界上。你口中说着视斯塔克为挚友，实际上你不过只是一个自私的人罢了。”
“自私？或许是又或许不是吧。”九头蛇队长如此说着，“当初我没有支持他才导致他丧了命，现在我将他从地狱拉回来，还他一条命，我跟托尼.斯塔克就两清了。”
“说实话，我当初挺感谢你们把那个挂件拿走了。”九头蛇队长别有深意地看了寇名迟一眼，“别否认，我知道是你拿走的。”
“这些年来，每当我看到那个所谓的友谊的证明，那东西就提醒着我：是我间接性地害死了托尼.斯塔克。但我又不能主动丢掉那个东西，因为那样会让我觉得我是在逃避。当那个挂件不见之后，我终于能睡个好觉了。等我将托尼.斯塔克复活之后，一切也就结束了，所有的一切。”
“那你可能没有机会结束这一了。”布鲁斯.韦恩冷漠的说着。
“是吗？你是这么觉得的啊。”九头蛇队长看起来并不觉得慌张，他海蓝色的眼睛里暗流涌动，“我早就知道你为了阻碍我的计划会坐上国王的宝座。你估计觉得我需要收集的是人与人之间的负能量，但是事实上并不是那么回事。”
“我需要收集的不过是参与这个游戏的人的生命力罢了。从最开始瘦弱的青年到能够干重体力活的中年男子，最后就是你了，布鲁斯韦恩。”
九头蛇队长从上到下地打量着布鲁斯韦恩，他的目光很阴冷，看起来就像是某种冷血的爬行动物，随后他低声地笑了笑，“现在你依然觉得是你给我下了套吗？”
布鲁斯.韦恩将手按在了头顶的王冠上，不出所料，那个王冠似乎拿不下来了。布鲁斯.韦恩没有犹豫，他从口袋中拿出了那个装有圣水的小瓶子。
当圣水触碰到王冠的时候，王冠，华丽的表面上冒出了一阵刺，目的黑烟随之而来的是一股什么东西被烧焦了的味道。等黑烟消散之后，王冠被圣水接触到到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破口，破口内部是狰狞的，类似章鱼触手一样的东西。一些触手此刻正蠕动着，想要往外挤。
但是即使如此，那个王冠依旧稳稳地定在布鲁斯.韦恩的头上。
此时已经有一部分触手接触到了布鲁斯韦恩的脸，脸颊侧面传来的黏糊糊的触感，让布鲁斯韦恩皱了皱眉，“这就是你的审美，真不愧是九头蛇的人。”
“与其担心我的审美，不如先担心一下你自己。”九头蛇队长从大厅正中央的桌子底下抽出来了一块带有九头蛇标志的盾牌，他将对面红蓝相间的盾牌挡在自己身前，缓缓地后退。
“你在后退，这是不是表示你其实也没有把握控制住这些东西？”布鲁斯.韦恩依旧坐在那里，他看着警惕的九头蛇队长如此推测道，“这样的话，一切似乎还不是最坏的情况。”
“那要看你怎么定义最坏的情况了。”九头蛇队长如此说着，他其实也第一次看到王冠的真实面目，在看到王坤真是面目之后，他觉得似乎有什么脱离了控制，而且他也被那些触手恶心的不行……
然后，然后九头蛇队长就说不出话了……只见布鲁斯韦恩将拇指探入耳后，随后撕下一层类似皮肤的薄膜，带着薄膜被撕下来的，还有那个已经变得狰狞而恐怖的王冠。
“……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吗？”九头蛇队长，看着那个粘在薄膜上的王冠，感到一阵恶寒。
布鲁斯韦恩没有回答他，他只是随手，将两个闪着红光的蝙蝠镖塞进了王冠的裂口，然后将那个王冠从敞开着的窗户扔了出去。
“等等……”九头蛇队长伸手要去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个无比沉重的王冠已经落入水中，溅起了一大片水花，再然后————水下传来了一阵爆炸声。是那两个蝙蝠镖爆炸了。
九头蛇队长脸色一变，快速走到那扇窗户前，他看着刚才水下发生爆炸的地方眉头紧皱，“那个东西……”
就是这个时候，史蒂夫.罗杰斯也拿着盾牌冲了进来，史蒂夫.罗杰斯和九头蛇队长的视线在这一刻对上，他们两个人海蓝色的眼眸中倒映着对方的影子，看着像是在照镜子一样。
“让一切都结束吧。”史蒂夫.罗杰斯举起他的盾牌对九头蛇队长这样说着，“你也看到那个章鱼一样的东西了，这样下去你也达不到自己的目的。”
看着眼前义正言辞的史蒂夫.罗杰斯，九头蛇队长笑了一下，他也举起了自己的盾牌，那个盾牌除了上面的标志以外，和史蒂夫.罗杰斯的一模一样。
九头蛇队长微微弓起身子，脚下的步子逐渐加快，看着越来越近的九头蛇队长，史蒂夫.罗杰斯也变得警惕起来，他浑身紧绷着，准备随时应对九头蛇队长的攻击。
出乎史蒂夫.罗杰斯预料的事，九头蛇队长所做的只是用盾牌将他撞开，他利用了史蒂夫.罗杰斯格挡的功夫，快速的离开了大厅。
史蒂夫罗杰斯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甚至不太清楚是否要去追九头蛇队长，毕竟这只是一个逃生游戏，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通关。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在这方面更有经验的布鲁斯.韦恩。
“等等，那个王冠上的触手……”寇名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开口，“我曾经在父亲的笔记上看到过，那似乎就是传说中用来解开克苏鲁封印的东西，我当时以为这只不过是一个传说。”
“克苏鲁？”史蒂夫.罗杰斯皱起了眉头，“就是那个旧日的支配者吗？我还以为那只是出现在电影中的东西……”
史蒂夫.罗杰斯的话甚至还未说完，整艘游轮就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一样，猛地摇晃了一下。
布鲁斯韦恩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原本平静的海面，此刻正疯狂地向上，冒着泡泡，就像是海面下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呼吸一样。
布鲁斯.韦恩皱了皱眉，“按照现在的情况，克苏鲁很可能并不只是一个传说。”说着，布鲁斯韦恩瞟了史蒂夫.罗杰斯一眼，“传闻说克苏鲁会与极具艺术天分的天才产生一定联系，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克苏鲁会选择九头蛇队长了。”
史蒂夫.罗杰斯难得的梗了一下，虽然他曾经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平凡的画家，但天才之名他确实是不敢当的。
此刻巨大的，布满青筋的章鱼脑袋已经从海底冒头，他巨大的像是灯泡一样的眼睛直直地凝视着这艘游轮。他脑袋上的触须猛地一甩就将游轮打的一阵摇晃。原本算得上是宽敞的豪华游轮在这个怪物面前就像是一个渺小的玩具。
史蒂夫.罗杰斯皱了皱眉，他看了一眼显得有些惊慌的国王游戏参与者们，于是他对布鲁斯.韦恩开口，“我去疏散人群，豪华游轮上一定有救生艇。不过……”
布鲁斯.韦恩知道史蒂夫.罗杰斯在担忧些什么，毕竟他们现在是在海上，整个海洋都是克苏鲁的地盘，这些参与者无论逃到哪儿去？都不能算得上是绝对安全。
布鲁斯.韦恩看向寇名迟，“你有对付克苏鲁的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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