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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朝露(近代现代)——关山

时间:2020-07-05 09:54:15  作者:关山

 譬如朝露 作者:关山

 
“我也可以对你好,你喜欢我吧。”
原创小说 - BL - 中篇 
HE - 现代 - 三观不正 - 年上
1v1
 
苏河x乔明夏
站街文学,存在师生关系,本文没有处男。
虚构故事与现实无关,勿cue社会新闻。不建议未成年人阅读。
作品不代表作者三观,被雷不负责。
-
练笔2号,视角转换练习
 
 
第1章
    再次提示本文没处男,洁党止步。
 
    苏河清晰地记得他第一次见乔明夏的那条街道。
    阴暗,潮湿,在阳光的缝隙里滋生出一小片半死不活的青苔,溺水似的攀着墙角。
    他结束面试,抬头看了眼过分灿烂的太阳,时间不太来得及了于是决定走这条近一些的路。
    学校的侧门外有一条很窄的后街,一边是犬牙交错的消防通道,一边挤满了各式各样的流动车摊,城管的车停在巷子口,这些摊主就会惊慌失措地作鸟兽散。而消防通道里,不体面的店铺各自占据山头,入夜亮起暧昧而艳俗的光。
    苏河二十多年都没走过这么脏的捷径,后街地面的泥泞无论四季都一个样,溅到他那双挪威缝的手工皮鞋的鞋尖时,苏河皱起了眉。
    因为起晚了要赶面试,他中午没吃饭,这时胃里一阵泛酸,差点干呕了起来。
    这种不适在被撞了下胳膊后达到最顶点。
    一个身材臃肿的女人挤开他,喊“让一让”时嘴里的生蒜味几乎熏到苏河的眼睛,他抱着公文包,遮住自己那枚钻石领带夹,默不作声地挪到最边上。
    窄窄的巷子,就在他身后敞开着,苏河低下头,脏了的鞋尖正踩着一小片阳光。
    周围熙攘,苏河无奈地看向自己走来的路,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节约一点时间去赴宁远的约会——对方电话里礼貌恭喜他找到了工作,但他一点也不高兴。
    一辆载着整套油炸小串工具的三轮车从面前大咧咧地走过去,苏河接了司机打来的电话,语气恭顺地说已经到了约定的地点。
    “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到。”苏河说,试图从三轮车与墙壁的缝隙中挤出去。
    和司机“好的少爷”同时落进他耳朵里的,一声艳丽的呻吟,它像诱惑水手的塞壬在歌唱,听了就情不自禁想知道属于谁。
    苏河转过头去,黑白校服中闪过一抹酒红色,被随手扔到地面裹上泥泞。
    书包,挂在脚踝的校裤堆起褶皱,被手掌掐住的腰不安地扭了扭,接着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不知道甩在了哪儿。
    站在后面一点的少年不耐烦地低吼:“别鸡巴乱动!”
    他咽下喘息,重重地往前顶。于是又有一声呻吟传出来,沙哑的,像闷在嗓子里但苏河听得很清晰,白皙的两条胳膊打着颤贴在水泥墙面。
    /
    正在做爱,可能还是两个学生。
    意识到这一点时苏河秉持着礼貌避开的想法转过头。
    他不是故意要看,但巷子的空白有限,苏河转头时余光瞥见后面那个少年皱起眉。少年努力压抑低喘,停了停,好像射了,然后没有半点留恋地抽出来系上运动裤的抽绳,然后弓身捡起书包。
    “走了。”他说,变声末期的语调带着怪异的不自在,“钱明天就给你,操。”
    他走过苏河时被阳光照亮了半张脸,苏河比他高,垂着眼皮看他时有种高傲的不屑。他和苏河短暂对视,接着脸红了,像被撞见什么难堪似的低头抛开。
    但巷子里的另一个自始至终没起身。
    他瘫软着,甚至顾不上去提裤子,细白的手腕无助地在半空抓了抓。
    外间人来人往,放任他在这儿半跪着好像不太合适,而且地上那件校服外套还是他刚面试那所学校的。苏河直觉敏锐,这两个学生之间的关系很快从最开始的“偷尝禁果”变了性质,更何况现在地上的也是个男孩子。
    他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太妥当,双腿不前不后地卡在原地,跪了半晌的男孩子却突然挣扎着要站起来。
    苏河可能被他误解为要捡漏的猥琐路人甲,他索性转过身,修长高大的身形挡在窄小通道中,把男孩子遮得严严实实,沉声说:“你快穿好吧。”
    没过多久,身后传来收拾自己的动静。
    期间苏河接了第二个电话,来自宁远的,问他怎么还没到。他被对面欢喜的语气弄得一阵没来由地心烦,又或者因为空气中稀奇古怪的味道混杂在一起让他难受,回答得不算太好,宁远愣了下,然后说:“好吧。”
    苏河记得他说的每一句“好吧”,看似宁远对他的屈从,但每次妥协的都是他。
    /
    短暂出神,身后的男孩子已经走过来了,怀里抱着那件满是泥污的校服。
    “谢谢。”他说,和他的呻吟一样有点腻有点哑的声线。
    像颗坏掉的果子,苏河这么想着看了他一眼。
    男孩子有张艳丽的脸,眼睛很大,蒙着一层雾,眼角微微地向上扬。他的下巴短,脸小,像一只还没脱去绒毛的小猫,这时倔强地对苏河道谢,用那张被咬破的嘴唇说话,脖子纤细,上面留着几个不伦不类的吻痕。
    衣服匆忙穿上的,领口歪着,下摆左右不齐,半边掖在了裤腰中。他踩着一双破破烂烂的球鞋,校裤有点长不得不挽了几圈,依然沾着泥渍。
    他道完谢,不在意苏河要不要给回应,姿势勉强地朝巷子外走。书包的拉链只拉到一半,随着他往前走时几本练习册撞在一起,空荡荡地响了响。
    那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子,就算穿得不堪,刚被毫不留情地蹂躏一通,他的背依然挺得很直,不合校规长度的头发被随意一拢。
    苏河看他的动作,突然脑子空了半拍。
    但那男孩子没有回头,而堵在巷子里的三轮车也开走了。苏河匆忙离开,一路都掩着鼻子皱着眉,好似经历过一场难以忍耐的兵荒马乱。
    等看见大路他才放开手,久违的新鲜空气让他松了口气。
    这才是他该待的地方。
    /
    司机在大路边的停车位等他,苏河拉开后座的门坐进去,立刻被轻缓音乐与淡淡的香水味包裹。
    他回到了舒适区,放松地靠着座椅闭上眼。
    那个男孩子的样子在脑海中逡巡不去,包括他走路时有点拖沓的步子,沾泥的校服外套,毛茸茸的有点长的头发。苏河可能是太疲倦了,竟在想象中小睡了会儿,直到抵达目的地司机才小心地叫醒他。
    市内最难订的日料店,每天只接待六桌客人。店内闻不到一点烟火气,穿和服的店员迈着小碎步恭敬地走向他,问过信息后递过一双拖鞋,帮他把外套脱下来。
    苏河想了想,索性把领带也解了,交给她去收好。
    宁远订的位置在二楼的小包厢,从落地窗看出去就是院落中精巧的枯山水。
    隔壁是一所最近刚装修完毕的酒店,还没对外营业,和餐厅连在一起,都属于宁远未婚妻,所以托她的福才能这么快订到这里唯一的包厢。
    包厢很大,但只放了张茶桌,显得空旷,靠窗的榻榻米上坐着一对璧人。宁远下班后还回家换了套休闲装,这时正在玩手机,没看他,相比之下姜韵却隆重得多,颈间的黑珍珠项链衬得她更加肤白如雪。
    这位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挽着宁远的手臂,在苏河入座后抬头,矜持地对他笑了笑。
    /
    “对不起,路上遇到点意外。”苏河先解释了自己的迟到。
    宁远听到“意外”时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但见苏河全须全尾的,知道不是大事,就打趣他:“除非是艳遇,不然我可不原谅你。”
    苏河摇头,想了想又说:“遇到个小孩子。”
    “什么啊!你最会避重就轻。”宁远觉得这不算答案,但也没兴趣追问,“对了,一会儿试试这家的蓝鳍金枪鱼腩和鱼子酱,都是从日本空运的,你肯定喜欢。”
    宁远说话像撒娇,软软的腔调,尾音毫不做作地拖着,好像所有人都必须迁就他。苏河听习惯了,弯着眼睛点点头,应了句“好”。
    姜韵在这时插嘴了,端着茶小声提醒:“不点海胆吗?老公。”
    宁远已经想过这件事,对她解释说:“有的,知道你爱吃。”然后转向苏河:“不是嫌弃你,你那舌头最挑剔,上次在东京你非说有腥味不肯吃——这次就算想要也只给你尝一口,不许和我抢。”
    “你们还去过东京呀?以前没听你听过。”姜韵细声细气地说。
    宁远说:“读大学时了,好像是大二吧苏河?你从美国飞回来拽着我去东京看樱花。结果那年天气不好,三月份还在落雪。”
    苏河笑意僵了僵,不动声色地遮掩过去,没承认也没否认,对姜韵说:“听阿远说你们打算下个月去注册,明年天气暖和了再办婚礼,蜜月去哪儿定了吗?”
    “还没呢。”姜韵说。
    苏河放在桌案下的手摸着自己的鳄鱼皮表带,以一点不会错的语气和神态说:“姜小姐有中意的地方了么?不如我送你们。”
    姜韵笑了笑,礼貌却疏离:“这就不必了吧,苏先生。”
    两人的对话客套得有点尴尬,宁远收起手机打圆场:“怎么还不上菜?阿河,你那边方便,麻烦帮我看一下好吗?”
    苏河说好的,正要起身,姜韵却抢先一步按铃召来侍者。
    “我来吧。”她恬静地说,抓住宁远放在桌边的手掌,缠绵地十指相扣,“苏先生是客人,你怎么使唤他啊,老公。”
    苏河低着头想:他还是不该来吃这顿饭。
    他鼻尖捕捉到一丝糜烂的甜味,有点发臭了,与精致的包厢格格不入。
作者说:还是写完一章贴一章,缘更。
 
 
第2章
    等上菜时,姜韵开始聊她梦中的婚礼。
    已经筹备了将近三年,订婚纱的店曾经给某个超模制作婚纱,他们光排单就排了半年多,试过一次,但裙摆和腰身略微宽大了,姜韵不满意,还要改。
    “我都好久没放开吃过了。”她笑嘻嘻地说,凑过去,姿势像跟宁远索吻,眼睛却看着苏河,“老公说婚纱特别好看,适合我。也是,花了那么多钱要物有所值的,女人一辈子隆重的婚纱永远是第一条,你说是不是呀苏先生?”
    苏河应着她,宁远不知有没有发现他的不自在,拧了一把姜韵小巧的鼻尖:“你跟他说婚礼有什么用?他连个女朋友都没。”
    “以后会有的。”姜韵说,假睫毛蝴蝶一样上下闪了闪。
    这句话刺了苏河一下,他不确定姜韵是装作无知或者故意嘲讽,拿起杯子挡住自己的脸,那点长在嘴角的笑容悄无声息地收敛了。
    菜品果然新鲜,配得起这里的环境和价格。
    海胆端上桌后宁远要苏河尝,把自己的那份推到苏河面前,勺子都没挪开,意思是让他将就着用。苏河看一眼姜韵的目光,皱着眉装作很不喜欢的样子拒绝了,又不出意外地被宁远一阵调侃说这辈子都学不会吃海胆。
    苏河戳着碗里的刺身,上品的酒也没滋没味。
    一顿饭吃到了十点多,大部分时间宁远和姜韵在聊。宁远喝了酒,脸颊红红地开始讲东京,语气有些缥缈:“那天晚上去银座喝酒了,回酒店时开始下雪……第二天,窗外的樱花和雪一起飘,虽然不如阳光下漂亮也挺别致的。”
    “是吗?”姜韵配合地说,但分明不开心起来,“你们感情还真好啊。”
    “我当时以为他小子失恋了呢!一言不发就从美国回来,还捧着束花好像刚告白失败,可怜巴巴的。”宁远笑开了,“问他什么他又不说,愣头愣脑就拉我去机场。”
    姜韵不爱听了,她想聊婚礼和蜜月,什么时候要孩子。她聪明地转移话题,宁远就陪她聊,再没看过苏河一眼。
    夏威夷的婚礼,在海滩上搭浮桥,伴手礼要宁远去选否则姜韵不放心……
    苏河听得昏昏沉沉,食不甘味地等到他们结束。
    宁远有点醉,下楼梯时差点摔倒,姜韵扶不住他苏河就帮忙搀着走到店外。他刻意忽视了姜韵的目光,一直把宁远送进车里才放手。
    “还没恭喜你!”宁远看着不清醒,说话却还是那股让人无法拒绝的语气,“终于要开始上班了,以后出来吃饭就得你请客!”
    “好。”苏河说,这是他今天说的最多的一个字。
    姜韵和宁远的车终于开走了,苏河松了口气,靠在路灯边等司机开车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地蹲下身,熟悉的不属于他的广藿香味刺激着他的鼻腔。
    西装外套上还有被宁远抓出的褶皱,但宁远放开手,他就没必要去挽留了。
    /
    从小到大,宁远是唯一让苏河受过委屈的人。
    和别人给的委屈不一样,他自找,并且没让宁远知道过。
    苏河家境很好,父母各自名下都有公司,现在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再加上想要安享晚年,交了一部分给他的大哥苏清历练,另一部分则让专业的团队管理,只有重要事情才亲自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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