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一口答应,“还有别的吩咐吗宝贝?”
“有。”趁着他心情不错,我得寸进尺,“周末我要出门,秦鸥过生日。”
他居然没变脸,还在笑。
“去呗。”
“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想去就去吧。”他的手还搭在我肩上,手指弹琴似的摩挲着我的脖颈,“就当是给猫咪的野外时间。”
“……你怎么不说是狗呢。”
他意味深长地弯了弯眼睛,“不是白给哦。”
“知道了知道了。”我拜拜手,不满地说道,“让大爷玩尽兴。”
“宝贝真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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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狗狗知道回家,但猫咪不一定。
第109章
在秦鸥的28岁生日趴上,我又见到了项文赫。
他以一贯的热情走上前来迎我,揽住我的肩旁把我领到了他的座位旁边,开玩笑地埋怨我是难请的菩萨,平时十次叫我出来能有一次成功就不错了,天天窝家里也不嫌无聊,皮肤养得比妹子还白净。
我笑着怼了他一拳,让他滚,解释说自己很忙,懒得跟他们那群臭男人成天搅在一起。
我说的是实话,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可自己的确不太想与高中时期的事或人再有接触。
可项文赫好像看不出我内心的抵触似的,有什么活动非要拉上我。
一次两次倒还好,次数多了,我便开始找各种理由拒绝。有时候翻不出新花样来,还是要被他硬拉出家门来见见光。
我想他是怕我心病复发,才一次次地强迫我与外界交流。
可怎么解释也没用,他不信我已经完全走了出来,就像喝醉的人总是说自己没醉。
真是头疼。
秦鸥还是那副骚样子,穿着花衬衫,微卷的头发扎在脑后,要不是项链耳钉和腕上的手表价值不菲到晃眼,看上去真像是谁点来的‘白马王子’。
杯里盛着小一万的白香槟,我捏着细长的杯脚去祝福他。
秦鸥和那个小鼓手前几天刚订婚,下半年就飞去澳洲登记,顺便满世界玩个半年,度蜜月。
“恭喜。”杯子轻碰了下,我喝了小半口,“以后就是有老婆的人了,麻烦不要再半夜发语音咨询我感情问题了,但一条一百可以考虑考虑。”
秦鸥风骚地身子一歪,带起一阵浓郁的香奈儿之风,勾住我的脖子,“放心,有了老婆也不会忘兄弟。”
“嘁。”我真谢谢他了。
我谈过的对象数目和他鸡/巴的数目一样,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清奇的想法,非要向我请教怎么讨男人喜欢。
他说我挺招人的,不论样貌还是给人的感觉。
我说您可拉倒吧,就算把我夸到天上我也会在三分钟时结束这通电话——我是从床上偷偷起来的,躲在浴室里像做贼。仙子睡眠浅,说不定什么时候这祖宗就醒了。
他笑了笑,说如果我不把自己封闭起来的话。
这话我没法接,只能说了个“滚。”
唱过生日歌、切完蛋糕之后,场子才正式热了起来。
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摇骰子的,聊天的,唱歌的,起哄的,还有我这种躲在角落里看起来在装逼独酌其实是认生胆小的。
“二也。”项文赫一屁股坐在我旁边,垫子下陷,我不由得往他那边靠了一点儿,“你说巧不巧,校友聚会就在隔壁欸!”
“什么?什么校友?”旁边陌生的体温让我不适,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市一中啊,都是同学,老宋、老顾,你们一班的人到了一大半。”
我像被雷劈中了,整个人僵成了焦木。
“走,去看看,咱们这届的校花还记得不?她也在,现在更是大美女,我刚才去的时候还向我问起你呢……”
好吵,我听不清项文赫不停地在说什么。
后脑勺像被人敲了一闷棍,嗡嗡作响。双腿已经脱力了,完全被人架着走。
“不……”
不要,我不要去见他们,我不要!
我不要!!!
“二也你喝多了?”
“放开……”
我推不开项文赫,便用身体的重量向下坠。
“你在说什么?”项文赫拽着我整个身体不让我倒,凑到我嘴边,想听我在说什么。
“我……我、哈……放……”极度的紧张掐住了气管,我控制不住,痛苦地大口喘气,像被毒哑了嗓子,只能发出小声的尖啸。
“二也,二也?”
视野开始剧烈摇晃,项文赫急切地呼喊着我。
“我送你到旁边包厢休息,你撑住,一定要撑住。”
“哈……哈……”
不对……哪里不对……
这里好黑……我好像又听见了滴答的水声……和冰冷的月光。
喘不过气……我害怕……
“小……小星……”
第110章
“操……”
谁开的灯?好刺眼……
“喂,他醒了。”
旁边有人在说话。
等等……不只一个,有好几个!
“陈也?你没事吧?陈也?”
“啧,你晃他干嘛?给人倒点儿水啊,傻/逼。”
“哦。”
“你看看,还是人家李狗懂事儿。”
……
冰凉的东西被塞到手里,我一激灵,这才矫正眼前摇晃虚化的画面,看清面前的人。
已经十多年了,就算是石像也该被风化了。可此刻朝向的一张张脸曾经夜夜出现在噩梦里,我怎么会认不出他们?
瘦下来的胖子G,头顶稀疏的小组长F,始终没说话的数学课代表E,满面油光的无名D,人模狗样的班长C,抓着我手腕的学委A。
“啊!”我惊恐地大叫,一把甩开了学委A,玻璃杯哐当一声磕在石料桌面上,然后滚到了地毯上,水撒得到处都是。
学委A尴尬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扶了扶眼镜,其余几人全都在用不解的眼神看我,好像在说:“这是怎么了?”
胃里一阵翻涌,紧接着呕出一口被胃酸发酵过的酒水,我顾不得擦,面对欲朝我涌来的数人挥臂大吼:“别过来!”
他们愣住了,定在原地不敢动,好像在看一个疯子。
“你们别过来!”我紧张地浑身哆嗦,不知何时已站到了卡座上,颤巍巍地撑着墙角,蹭了满手灰尘,“都、都别过来!……”
“陈也,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学委A勉强挤出些笑容,活像猴子,“我们什么也没干,你别紧张。”
“是啊。”其他人在帮腔,全都一副无辜受冤的嘴脸,“你也太敏感了吧,快点儿下来……”
我不明白。
他们为什么现在装出关心我的样子?
……
难道忘了高中时期对我所做那些事吗?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来恶心我?
“陈也,你别这样。都是老同学……”学委A贯会做出低伏姿态,眉眼都垂成了八字,给足了台阶让我这个“老同学”下来,“这里没别人,我也不怕说。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时候年纪小,我们给你赔礼道歉。”
“对对对,赔礼道歉。”
立刻就有人附和,好几个。
“当时是我们做的不对,你别往心里去。”
“这都多少年了……”
“同学情谊还在嘛,以前的破事该翻篇了,你看胖子G都没跟你计较。”
“就是就是……”
咯咯咯咯,牙齿在打颤。
眼前被紧绷血管里翻涌的怒火冲得飘起雪花。
他们哪里来的脸?说这些不痛不痒的话?
别往心里去?
翻篇?
他们明明记得,当时是怎么羞辱折磨我,怎么把我摧毁成一块一块。
居然还在说什么……赔礼道歉?
我跳下卡座,极度的愤怒使我如有神力,一脚踹翻了玻璃桌台,几个男人惊呼着后退到了墙边,其中一个向我大喊:“陈也你要干什么!”
“要干什么?”
我直直地盯着他们,弯腰捡起一大块玻璃碎片,痛到流血也要握着,必须——死死握着。我要让你们也尝一尝嘴巴被塞满的滋味!
咔哒。
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阴影中破了出来。
“也哥!”仙子快步奔向我,仿佛漫天星光朝我涌来。
“小星……?”
我被巨大的安全感拥住了,好温暖,可以……不用再硬撑了。
腿一软,几乎扑到在他身上。
“小、小星,你、我……”我深深地看着他,语无伦次,然后看向自己的右手。
“也哥,松手。”他的手也在流血,接我的时候被玻璃划到了,“别紧张,听话,慢慢松手。”
我咬着嘴唇用力,像关节生锈的机械般一点一点打开手指。
终于,玻璃碎片掉到了地上。血渗入地毯,看不见痕迹。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我血流如注的手,漂亮锐利的眼睛明了又暗,像跳动的火焰。
“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拼命摇头,说不出话来,但我想他应该能懂。
不晚。
我的英雄。
第111章
预警:血腥
我的手机被植入了流氓软件,窃听、定位、实时监控,我全都知道。因为新买没多久,内存就被挤爆了。
我纵容仙子对我的控制,明白这是必须。想要融入他的世界,我必须理解他的行为,顺从他的安排,割舍常人的自由。
经历了许多,我终于放弃抗争,理解了这一切都值得。
唯有如此,才允许我爱他,才允许我此刻完好无损地缩在他怀里,缺氧般不断从他身上索求着安全感。
“也哥我在呢,别怕。”他双臂环着我轻拍我的背,把我当成辰辰来哄。
我伏在他肩膀上瑟瑟地点头,感觉好了不少,可身体还在细微地颤抖着,控制不住。
他在我耳畔低声笑,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暧昧地说:“还挺可爱。”
又不正经……
温热的脖颈就在唇边,我想报复他,一张口咬了上去,让他这时候还有心情戏弄我。
可咬上去了我才发现,自己满脑子都是好喜欢他,以至于半天舍不得松口。
我才不管地上跪着的那几个畜生,和周围他的下属怎么看。我的害怕还没完全好掉,我就要霸占仙子,其他事都要往后稍。
仙子一声不吭,任我发泄,许久才低哑地问我,“宝贝消气了吗?”,好像被我咬得重了。
我恋恋不舍地松开牙关,留下清晰的两弯齿印,凑到他耳边说:“消了,可是我下面硬了。”
他明显顿了一下,然后深沉盯着我。
我回望他的眼睛,试图解释自己不是要勾/引他,这种场合下我还没那么大的胆子,只是对他毫无保留地坦白,告诉他我硬了,我的身体想要他……我彻底完蛋了。
“忍一忍。”他亲了下我的脸颊,很轻的一个吻,却有着魔力般让我迅速平静了下来。
“嗯。”我小声回应他。
“今天好乖。”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我,然后向下扫视,朗声问道,“我记得有七个,这里怎么只有六个?”
跪在玻璃渣上几个人齐齐一抖,可谁也没有说话。
不用仙子示意,站在身后负责制住他们的西装男子一用力,立刻把其中一个按得嗷嗷惨叫,疼得要向前扑到,可立刻被拽了回来,一脚踩在跪折在地的大腿上,来回地碾,那人发出一声接一声痛到极点的尖叫,比杀猪还难听。
虽然和玻璃渣之间隔了层裤子,但起不了多少缓冲,膝盖怕是要废了。
“我说!我知道!”还没几秒,旁边的学委A绷不住了,脸都吓没了色,“小混混B他没来!他、他刚蹲局子出来,没脸来同学会。”
“没脸来?倒是有脸联系你。”仙子瞟了他一眼,然后受脏了似的斜睨着,“你就是学委吧?”
学委A打了个颤,点了点头。
仙子冷哼一声,玩味道:“重头戏。”
“把他裤子脱掉,阉了。”
接下来的声音太吵了,我不想看,扭过头埋在仙子肩上,矫情地捂住耳朵,可还是能听得见。
学委A的恶心声音和高中时一样,像在油渣里滚了一圈似的。先是苦苦哀求,叫我的名字向我卖惨求原谅,见毫无作用,便开始破口大骂,大声呼救,还说这是犯罪,要把我们告上法庭。
仙子见我捂耳朵,便叫人把学委A的嘴给堵上了,用的是刚才昏倒在玻璃碎片上的小组长F的臭袜子。
我能嗅到空气中的汗味和血腥气,过了好一会儿,仙子拍了拍我的屁股,让我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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