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学委A蒙着眼睛被按在地上,裤子褪到一半,丑陋的下/身全是血,整个人像触电的肥虫一样抽搐着。
突然,一瓶血肉模糊的东西被递到面前,仙子伸手接了过来,摇晃两下,撞在瓶壁发出粘腻肉感的声音——是从人身上切下来的东西。
“也哥,想亲自动手吗?”仙子把瓶底的按钮朝向我。
这是个便携搅拌杯,形状完整的肉块还热着,只要一按,学委A就真成了阉人了。
我没迟疑,滴的一声红灯亮起,肉块瞬间被刀片弹上了杯顶,落下,内壁瞬间一片血红。
“我还以为你会犹豫。”仙子朝我咧嘴笑,“感觉怎么样?”
我摇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只是长舒了一口气,并没有想象中复仇的快感,因为伤疤早已经不疼了。
倒是地上其余的几个,大声喘气又惊呼,好像见了多么恐怖的事情。
没多久,搅拌完成了。
仙子把成品递给下属,随手点了刚才叫得最大声的一个,“给你个机会,喝完,放你走。”
班长C脖子哽得通红,刚想继续无能狂怒就被打断。
“想清楚,你不喝,其他人就有机会了。”仙子慢悠悠道,“不能浪费是不是?”
剩下三个的眼神立马看向班长C,他们已经深刻理解面前的陌生男子不会虚张声势,一切比此刻膝盖上的疼痛还真。
要是真可以喝下什么,来换取自己胯下的两颗雄性尊严,别说是活人生肉了,就算是再恶心的东西也可以!
同在一根绳子上,班长C又怎么不清楚其他人在想什么,所以只犹豫了几秒,便伸出颤抖的手去接那杯混着白色的血浆。
我觉得恶心,又别过头没看,只听见吞咽的咕噜声和剧烈的呕吐。
“让你喝完。”仙子啧嘴。
“我喝!马上喝!等、等我一下!”班长C双手不断搂抓着地上的呕吐物,试图送回嘴里,可刚抹到嘴边,哇的一声又吐了。
“求求你,再给我点时间……”他狼狈趴在一堆酸臭的呕吐物里,表情狰狞如恶鬼,样子连畜生都不如。
其他几个人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连大气都不敢出。
砰砰。
有人在敲门。
地上的几个立马来了精神,可刚想叫就从后面被捂住了嘴,只能唔唔着原地挣扎。
我诧异地看向仙子。一般这种时候,门外不都有人把守着吗?怎么还会有人来敲门?
仙子笑了笑,早就知晓似的,开口道:“请进。”
门开了。
“玩得怎……!”
还没等门后的人影露出来,那人被反手摔到了地上,一个脏字都没吐出来脸上就挨了一脚,牙齿崩飞了数米,弹在墙上。
又是惨叫、哀嚎。
我忍住惊呼,颤抖着问仙子:“项文赫,他,你是说他……?”
就算看着不爽,仙子也绝不会无缘无故地下手。
他揉了下我的脸颊,温柔地说道:“别难过,这不是你的错。”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一切细小的、令人不适的违和似乎都有了解释。
“二也!二也!”满嘴是血的项文赫趴在地上,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病态的疯狂眼神死咬着我,“二也你看着我!松开他!快下来!二也!……”
我想吐。
原来我从没真正看清过项文赫。
第112章
学委A被一桶冰块砸醒了,刚被卸了嘴巴里塞的臭袜子就开始鬼哭狼嚎,哭爹喊娘地乱叫,精神临近崩溃。
仙子深吸了口气,不耐烦道:“别叫了。”
没等手下再次动手,学委A就识时务地憋住了嘴,可还是抽咽地整个身体都在颤,口水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刚才只割了你一边的,急什么?”
学委A瞬间平静了下来,瞪大了那双眯缝眼,努力抻着脖子,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仙子冷笑着接续道:“另一边的,能不能留下来,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学委A交代了,一切的主谋都是项文赫。
时间拉回到高二,学委A在第一次威胁我未果之后,直接去找了四班的项文赫,全校都知道校篮球队的8号球衣是队长的。
项文赫并没有像他想象地那样惊讶,反而笑着把他拉到了角落里的储物间。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这个比他高上两个头的校园人物暴打的时候,竟听到了一句“谢谢”。
“谢谢你把这么漂亮的照片分享给我。”项文赫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弯腰俯视着他。
“你、你不觉得……恶心?”他已经懵了,不明白项文赫是不是话里有话。
“你没打过飞机?哪里恶心?”项文赫依然笑得灿烂,“我知道二也喜欢我。”
“他可是同性恋!”学委A激动地放大声音。那个年代,同性恋还和艾滋病划着等号。
“不要太狭隘。”项文赫拍了拍他的脑袋,“男人和女人没什么不同,喜欢谁都是自由。同性恋也是人,只不过是少数罢了。再说了,二也喜欢的是我,又没碍着你什么事,你拿照片来找我,不是挑破离间,还能是什么?”
他无话可说,像被教训似的立在项文赫的高大阴影下。
项文赫友善地朝他笑,然后兄弟一样揽住他肩膀,问道:“照片还有吗?”
“就这一张。”他老实答道。
“再多拍几张。”
学委A惊讶地松了下巴,怀疑自己听错了。
“多拍几张这样的,我想看。”项文赫重复了一遍。
“不是吧兄弟,你想看同性恋打飞机?”学委A讪笑。
“不是看同性恋打飞机,我是想看二也。”项文赫不急不缓地解释,“他那张脸,皮肤,你不觉得比女生还过分吗?”
学委A不得不承认,那小子让他来气不单单是因为对自己爱答不理,还因为那张脸帅气得惹人喜欢、嫉妒,他最讨厌陈也这样装逼的人,还他妈是同性恋,恶心。
“他要是女生,你觉得会比校花差吗?甩几条街不止吧。”
“可他是男的。”学委A低声嘟囔着。
“男的又怎么?不好看吗?随便的抓拍都这么漂亮,不模糊的话肯定更诱人。”
“你不会也是同性恋吧?”学委A怪异地向上看项文赫。
“我?呵呵,我有女朋友。”项文赫笑着,“可我也喜欢男的。嗯……确切的说,我喜欢漂亮的人。如果是那种被欺负得破破烂烂的,就更好啦。”
“你,什么意思?”学委A感觉自己不太能理解面前这个人,似乎同他平时给人的热情仗义、迷人完美的形象大相径庭。
“你不是想报复他么?我教你个方法。”项文赫露出了牙齿,“保证你有的爽。”
·
不仅高中的事件,就连我和仙子的性/爱视频被曝光到网上,都是他干的。
项文赫才是那个最变态无耻,手段下流的罪魁祸首。
他被揍得稀烂,屎尿都失禁了,破布似的瘫在地上,嘴里还疯狂地喊着喜欢我,让我离开陆麒星,他想做我男朋友。
他喜欢我被别人搞,被别人上,被逼出眼泪、血水,还有哭喊和尖叫。
他把照片、视频分享开来,甚至传到网上,看别人骂我下贱、恶心、婊/子,踩我入泥潭,来换取变态的满足感。
如果不是仙子及时赶到,今天他又会得逞,再次推我跌向深渊。
我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他,不想听到他声音,还在一声声‘二也’地叫我。
仙子没再逼我忍受这场景,抱着崩溃到不能走路的我离开包厢,上了车。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终于缓了过来,整个人还软在他怀里,哽咽着断断续续。
“没多久。一周前吧。”车里没别人,仙子在后座陪着我。
我没说话,眼睛盯着他看,等他一个解释。
“我手里没证据,说了怕你不信。”他又在找借口为自己开脱,“毕竟多少次了,你每次都不听劝,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不撞南墙不回头。”
我无话反驳。
的确,我给仙子留下的印象就是这样顽固不化。
“放我出来,也是故意的?”我问面前数次设计我的主谋。
“倒没想到姓项的这么急不可耐。”他收紧了手臂又松开,“得到情况我就来了,还好赶上了。”
我摸了把眼泪,努力收住情绪,盯着他打算做个了结,认真道:“以后我信你,你也不要再测试我了。”
他笑着应了声好。
“跟你在一起我他妈老是哭,我都快受不了自己了。”我抱怨,然后右手软弱无力地搭上他的脸,巴掌变成了抚摸。
“宝贝是水做的,我知道。”他亲了我一下,啵唧的声响在车厢里色/情又清晰。
又开始乱摸了,诶。
“你会对他们怎么办?”我先在没力气,也不想在车里做,所以在故意煞风景。
“我会安排好的,不用操心。”他抱着我躺倒在宽敞的后座上,模模糊糊地边吻我锁骨、胸口,边说着,“难道也哥心软了?”
“没有。”我确实常常心软,可我也不是菩萨心肠,“按你的安排吧,我听你的。”
“别丧气。”他在我下方,抬起那双漂亮的眼眸看我,“你现在像只淋了雨的可怜小猫。”
“我好歹是个男人,别用这么娇气的比喻……”我用手盖住眼睛,疲惫地不想动。
仙子笑了两声,窸窸窣窣地开始动作。
突然手被移开了,眼前出现一个精致的丝绒小盒。
“嫁给我。”一双满怀期待的眼睛里满是星光,瞳孔细微地跳动着,安耐不住似的盯着我,“这里空间不够大,单膝跪地可以不做吗?”
我被突如其来的求婚搞得不知所措,刚要开口说话就被他打断了。
“上次你说我不够正式,这次我带着婚戒来的。”
“我对国内的流程不是很了解,以为上门提亲什么的都是古时候的习俗,后来问了老二,他把我骂了一顿。”
“可以带我去见你家人吗?如果你为难的话,也可以不见……”
“婚礼不一定要在意大利,听你的。上次是我心急了……”
我勾上他的脖子,堵住他的嘴。
他直愣愣地没回应,竟也没咬伤我的舌头。
“平常也不见你讲这么多话,别紧张。”我揉着他脑后的头发,安慰道。
他干咽了一下,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也哥。我认真的。”
“我离不开你,也不想放你走。我已经很努力了,可还是……会失控。”他坦诚地像个天使,“周围太多的声音,我一个人的理性终究有限。我不需要你的妥协,我要你做我的明灯。”
“好不好?我怕自己会像父亲一样……”他哑了声音,像要哭出来,“我不想走丢……也哥,答应我吧,好不好?”
我还能说什么呢?
在他面前,所有的壁垒都会土崩瓦解。
“好,我答应你。”
陆麒星,
狗崽子,
小星,
仙子,他笑了。
眼角滑下一颗我不想去辨真假的泪珠来。
我倒在了神明脚下,终于献出最后一丝心血。
我贪恋他的年轻俊美,喜欢他的不堪丑恶,享受他的占有迷恋,无数为了测试‘喜欢’的手段,曾想死在他的欲/望下,也听到他一次次重复着救命和求爱。
我不再害怕,因为我爱陆麒星。
或许情/欲无尽头,但爱也一样。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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