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行踪神秘,实力强横,纵横黑白两道,连帝国和联盟都只能放任自由,不敢轻易招惹的白夜就是这样一伙人。
大型憨憨聚集地。
“行了行了,这些之后再说,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
“行,大嫂你问。”
众人顿时安静,眼巴巴地看着空颜。
“我和闵言的事,”空颜犹豫了一会儿:“除了你们,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知道?”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
“白夜的人都知道啊~”
“大嫂,你是不知道啊,你跟大哥的故事已经被我们写进了纲领里面。”一人兴冲冲地说道。
闵非有些得意地点点头:“嗯嗯,这个提议是我提出的,纲领也是我起草的,虽然有些部分有些美化,但好在最大程度的保留了故事的真实性。”
另一人接过话头:“只要是加入白夜的人,就必须要熟读纲领。所以啊,大嫂,你和大哥的事,在我们这儿是人尽皆知的。”
“咔嚓!”
有什么东西碎了。
是空颜手边的计时器。
“人尽皆知?”
空颜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眼中阴沉地没有焦点。
清亮的嗓音此时有些低沉,说话一顿一顿的。
众人看到空颜现在的样子,愣了愣,十分默契地又开始接龙。
“眼神呆滞。”
“面无表情。”
“双手不自然。”
“大哥说过,这个状态是大嫂不好意思时才会表现出来的。”
大嫂不好意思时该怎么办。
大哥说过,这个时候应该应该回避。
因为大嫂要强,不想让人看到她软弱的一面。
可···
现在是线上连线,想回避也回避不了啊。
“大嫂,不用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分内的事。”
“您和大哥情投意合,双宿双飞,这个感人至深的故事一定会在我们手上发扬光大。”
“嗯,没错!而且这个故事在我们内部人气可高呢,还延伸出了各种不同的版本。”
······
不好意思?
空颜深吸一口气。
不,她这是真的生气了。
“所有的事情?”空颜又确认了一遍,声音阴仄仄的:“包括我的真实身份,还有闵言离开白夜之后的事?”
“嗯···这个没有,”闵非抚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这些事情大哥嘱咐过我别外传,就连你的名字他都不让透露,而且大哥离开后的事情,连我都不知道。”
嗯?
空颜皱了皱眉。
“也就是说,除了你们,谁都不知道这个故事的女主人公是我?”
“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这样。”
“嗯?”闵非觉察出不对了:“嫂子,是有外人知道这些了吗?”
“对,”空颜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选择开诚布公:“是帝国派到联盟里的卧底。”
闵非拧起了一双浓眉,其他人也变得正经起来。
自己内部怎么传都可以,但是让外人知道了,这件事就麻烦了。
毕竟空颜不是白夜的人,她有自己的立场。
这些年她能私底下帮衬着白夜的发展,已经是她能做的极限了。
“我明白了,”闵非难得严肃:“这件事我会处理的。我会尽早把消息泄露源头找出来的,嫂子你放心。”
其他人也是一脸沉着地应了。
正当闵非准备再叙叙旧的时候,白夜星舰内部的警示灯突然亮了起来。
闵非惊道:“怎么回事!”
旁边一人立刻着手探查起来。
“阿非,有人在攻击我们的外层防御。”
“嫂子!不聊了,有人打上门了!哦,对了,你上次跟我说的事,我已经办好了,不用担心!”闵非对着屏幕挥挥手。
“大嫂,下次再唠啊!”
“什么时候有空来这玩啊,大嫂!最好把少爷也带上!”
“在外面受委屈了也要告诉我们啊,我们会帮你出气的。”
“对!什么时候不想在联盟继续待了,就回来吧!我们这里永远欢迎你!”
······
告别的声音太多,空颜来不及一个一个回。
等到终于轮到她开口时,那边的频道已经切断了。
空气难得变得安静,刚刚的喧闹仿佛都是错觉一般。
过了一会儿,房间内传来一声轻笑。
低低的,还有些许温柔。
“这些人,怎么还是跟小孩一样,真是一点没变啊···”
······
卫熙晃了晃手中的鸡尾酒,漫不经心地扫了扫会场中的情景,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商雪初说,让他出席庆功宴会比较好了。
几个小时前。
伊诺克抓着他的手,眼中泪光闪烁。
“小卫,你要去那劳什子庆功宴吗?太好了!这次终于不是我了!”
伊诺克的表情像是见到救星一样。
某一瞬间卫熙觉得自己去的不是庆功宴,而是追悼会。
“你是不知道,每次遇到这种场合,上头都要求研究所必须出席一个人,至少有人来代表研究所充场面。”
“研究所里研究员以上级别的工作人员都已经去过一次了,那些个小兔崽子都跟我说死都不想再去一次。”
“从那之后,这种场合都是我来应付。”
伊诺克面容凄艾,言辞中似有哽咽。
“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要在那杵几个小时当背景板!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去工作!写工作报告都来不及了!谁还有空干这个!”
卫熙:······
在外面被人趋之若鹜的入场资格在研究所众人面前却是烫手的山芋,谁都不想接手。
不过这样也好。
卫熙低头看了看身上那代表着研究所的服装。
有些人若是有心探查迟早会知道他的存在,倒不如以研究所研究员的名义大大方方地出现,那些人还有可能会就此放松警惕。
卫熙轻抿了一口酒,皱了皱眉,觉得这个酒有点不大合他的口味,就把酒杯放在一边,杵在原地开始发呆。
“卫熙?你是卫熙吗?”
一个温润的男声从旁边传来。
卫熙下意识转过头,朝来人看去。
“我果然没认错。”来人温和地笑了笑,伸出右手:“卫熙,好久不见。”
卫熙看着来人,眨了眨眼,嘴角轻微上扬,公式化微笑完美到让人挑不到错处。
他伸出右手同来人握了握手。
“宁学长,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空颜:我没有什么势力,只有个名叫白夜的娘家兼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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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章发出来后,评论里都在说“卡在这里,是人?”
嗯···反正蠢作者已经不是人了,今天也继续不是人好了,安安心心做个卡章狂魔。
蠢作者记得之前有个小天使说“闵钲他爸肯定也是个霸道总裁。”
蠢作者特意看了眼自己的人设。
emmmmmm
请各位···不要对这个霸道总裁抱太大希望。
第42章 宁枫睿
宁枫睿和卫熙的交情很淡,甚至连认识都算不上。
仅仅同为联盟最高综合性学府出身,勉强还能算得上学长学弟关系。
但这么些年不见,两人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对方。
这主要源于一种···
同类人之间相互警惕的嗅觉。
对学生时期的卫熙来说,这位宁学长是他遇到的人里为数不多需要额外提防的对象。
宁枫睿其人,性格温润稳重,为人谦逊有礼。
任何场合都能认清自己的定位,在各种社会角色之间游刃有余,言行举止拿捏得非常到位,从不逾矩。
别人或许觉得这没什么,但是卫熙交感神经长多了,从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起,大脑就开始自动预警。
卫熙之前见过的高官贵族子弟不计其数。
无论明面上有多么自诩家教良好,骨子里生来的优越感确是骗不了人的。
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爷小姐就算偶尔到民间微服私巡也只会怜悯叹息,大手一挥,发发善心,举办几个慈善晚宴再顺水推舟卖点人情,提高社会威望。
从始至终,自上而下的俯视视角却是永远也改不掉的。
宁枫睿家世显赫,从小接受高等级精英教育,一直以来成绩优异,出类拔萃,品行样貌各个出挑,在年轻一辈里算得上是金字塔顶层的人物。
这样的人有自傲的资本。
刚愎自用太过,心高气傲却也是当得起的。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无论是以往应该的年少轻狂,还是现在应有的志得意满,卫熙仍然没有在这个人身上看到一点傲气。
永远不骄不躁,不愠不火,一派从容,举重若轻。
卫熙觉得这样的人很可怕,就好像他从一开始就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的所有走向一般,没有什么事情值得让他惊讶。
虽然没有深入了解过,但是直觉告诉卫熙,别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有多远离多远。
相比于卫熙的如临大敌,宁枫睿就显得从容得多了。
他对卫熙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年前那个表面永远人畜无害,实际能背后捅你一刀的小孩身上。
只不过今天能在这样的场合重逢,宁枫睿觉得自己应该要重新审视一下这位学弟了。
当年卫熙以统考第一名的成绩考入联盟最高学府的时候,宁枫睿恰好是学校的学生会主席。
平民入学的名额本就稀少,况且卫熙当时入学的年龄较低,本身又是孤儿,无依无靠,势单力薄,就连日常开销也只靠助学金维持。
学院老师私底下嘱咐过宁枫睿,若有必要,请务必多多关照这名学员,尽量不要让他受委屈,毕竟这关系着学院的名誉。
简明扼要讲完后,老师又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不过你应该不用太过费心,这个孩子我见过,人很乖巧,不像是会主动去惹事的,你只用做好该做的事就行了。
宁枫睿当时淡淡应了,没怎么放在心上,只当是日常事务处理。
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位传说中乖巧的小朋友入学第一天就惹事了。
新生入学第一天,各大社团招新现场。
他毫不客气地把各个社团准备摆个三天的压轴奖品在第一天赢完了。
从头赢到尾,谁也没拦住他。
活像砸场子。
等宁枫睿接到这个消息时,小孩人已经在打卡的最后一站了。
学校里各方势力以社团名义运营,入学第一天会吸纳新生并举办展示活动,招新是他们壮大自己势力最关键的一步。
这场迎新表面上只是一个活动,实际上是学院内众多利益共同体的博弈。
那些奖品虽然是一个噱头,但却也是各个社团的脸面。
宁枫睿当时揉了揉眉心,有点头疼。
这小孩知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事。
只不过他还没出面解决这件事,底下就有人告诉他,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宁枫睿有些惊讶:“结束了?那些人没有闹?”
“嗯···”干事小哥哥对这件事情的谜之走向还有些恍惚,强行组织了下语言:“那位小同学把之前赢过来的全部奖品当赌注,跟卡牌社社长对赌他们社的压轴奖品。”
宁枫睿皱眉:“谁赢了?”
“听他们说,好像是输赢参半,谁都没有占到便宜。赌了大概四五局吧,赌到最后···”
小哥哥顿了一下。
“卡牌社社长拿到了那位卫同学的赌注,卫同学也拿到了卡牌社的压轴奖品。”
宁枫睿挑了挑眉,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
“接下来···”小哥哥表情有些难以言喻:“那位同学再用赢来的奖品敲了卡牌社一笔钱后,人就消失了···”
“我比较奇怪的是,其他社的人竟然没有刁难他,反倒是卡牌社被他们集火针对了。”
“最后卡牌社社长被逼无奈,同意把那些奖品以对赌的形式返还回去。”
宁枫睿听完整件事情的始末,轻笑了声。
“既然事情都结束了,那我们也不用再插手了。”
说完这句话宁枫睿就真的一副不再理会的模样,埋头继续着手处理眼前的工作。
小哥哥蹙着眉,试探地说了一句:“真的不用再管了?他们会不会事后找那位同学麻烦。”
他总觉得这事不对劲,但也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
“嗯。”宁枫睿满不在乎地点点头,继而瞥了他一眼:“你有空操心这件事,不如先把这个月的工作报告交给我。”
小哥哥立刻哭丧了一张脸。
他现在不操心那位同学的命了,他操心自己的命。
事后宁枫睿获悉,整件事情的起因不过是因为卡牌社的社员跟一位平民出身的新生说了一句话。
“我们从不拿钱来当赌注,太掉价,如果想要跟我们玩,记得准备好价值相当的赌注来。当然,实在不行,卖身我们也是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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