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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不带刀(古代架空)——墨然回首

时间:2020-07-06 10:43:58  作者:墨然回首
  本来京中的这潭深水已经够浑的了,昨夜他干爹突然现身,还将顾鸾派到了他身边的,让本就在雾里观花的和四更添了一层没头绪的茫然。
  他之前就怀疑他干爹突然卸任离京是有某种不得已的缘故,而今京里虽然暗流汹涌,各方势力交错复杂,但远没有到需要他回京的地步。那么迫使他回京的理由呢?仅仅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萧巡?
  和四脸上的神情捉摸不定,或者说,这其中还有他的缘故?
  此前派去晋国的人只是查证萧巡的身世,眼下看来,竟是要将先帝落难在晋国时的过往都要挖个底朝天。
  对哪怕是东厂提督的和四来说,这都不是一件好事,他非常清楚一个道理,有的时候就该让它随着时间埋于地下,永远不见天日。何况,先帝已驾崩西游,死者为大,翻出去一个死去皇帝的过往于情于理,都不是明智之举。
  和四内心一时间难以抉择,直到入了宫,下了马车,还没理出个头绪。
  天又下起了雪,正好应着“瑞雪兆丰年”的吉兆,宫里头的小太监各个都面带喜色,层层围着和四说吉祥话。
  和四也不吝啬,直接散了一笔小财赏了下去。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虽说阖宫上下没有不怕他的,但有些话真心说出口,和被迫说出口,就是两码事了。
  散了后内侍们愈发得殷勤起来,簇拥着和四恨不得要将他当个活佛供起来,打伞得打伞,掸雪得掸雪。
  和四一早被顾鸾膈应得不轻,现在被一众掐着嗓子的小太监们围着,眉梢额角直抽抽。
  “我当是谁呢,好大的架势,原来是和掌印在这呢。”一道含笑的男声蓦地响起在和四背后。
  正热络的氛围陡然间凝固了一刹,和四还没转身便见众人乌泱泱的连忙跪下去行礼。
  和四耳朵动了一动,靖王?
  再转身时他脸上已是春风拂面的温煦笑容,也低头躬身请了个安,随即直起腰身笑道:“这宫门才开,王爷就来了,倒是赶了个大早。您这是……给庄太妃娘娘去请安吗?”
  靖亲王便是和宁王一样不省心的几个亲王之一,宁王“遇刺”半道回老家了,剩下这几个王爷里头单这一个就不好对付。
  与在行伍里摸爬打滚长大的冷硬派宁王不同,这位靖王爷坐镇偏京,独享金陵那块举国都难得一片的好风水,又是宣宗皇帝最疼爱的老幺。要不是司天监的纳音向先帝爷保证再三,金陵的龙脉已断,可能先帝爷早八百年就动了削藩的念头,第一个就拿靖王开刀。
  和四其实和他不太熟,在他没兼任司礼监掌印和东厂提督之前,只随着他干爹偶尔见过这位亲王几次,连话都没说过半句。
  眼下,靖亲王这口吻倒是两人十分相熟一般。
  和四虽未与他打过交道,但是从他干爹那听说过此人八面玲玲,长袖善舞,是只笑面虎。
  靖王虽是先帝的兄弟,但年岁却是不大,看上去竟比和四年长不了多少。萧家人样貌生得都不赖,金陵风水又养人,把这位王爷养得儒雅清隽,一身风度宛如魏晋名士,他笑得比和四还亲和近人:“倒是让和掌印笑话了,这一年到头没有几日能尽尽孝心,侍奉高堂左右。既是年节,理当早些前去请安问好。”
  戏台子搭上了,和四也顺理成章地拾阶而上,毫不做作地吹捧道:“王爷虔孝,是太妃娘娘的福气。”
  靖亲王丝毫没有像其他亲王一样,对和四的身份有什么芥蒂,自然而然地与他并肩而行,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身着蟒袍玉带的和四:“要说福气,我等常不在京中,那还是得谢和掌印平日里的照拂。我听说自和掌印上任之后,宽和待下,赏罚分明,宫中乃至京中氛围比之往年宽泛不少。本王今日见了,的确如此。”
  商业互吹是吧,他会!和四十分上道地自谦了一番“不敢不敢,都是本分”。
  靖亲王望着他乌发红唇的脸,忽地轻声笑了一笑:“和掌印果然名不虚传。”
  和四:“?”
  靖亲王站定脚步,面朝着寿春宫的方向,微笑道:“掌印是要去乾清宫吧,那便过些时候再见了。”
  和四心道,老子才不想见你们这群吃饱了撑着的乌龟王八蛋们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云王背后捣鼓的人中有你的份,你们等着,等我逮到你们小辫子,一个都跑不了!
  他也面带微笑,退了半步抬臂示意道:“那王爷先请了。”
  靖亲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刚要提步而去,忽然又顿足,回首看着和四的脸,神情莫测:“和掌印,你不觉得我们……”
  和四依然:“?”
  靖亲王笑了一笑,摇头道:“没什么,回见。”
  说完便不疾不徐地向寿春宫的方向而去,和四一头雾水地望着他的背影,心头嗖地闪过一丝异样,可惜闪得太快,他还没捕捉到便了无踪影。
  得了,现在不是和这位爷较劲的时候,和四揣着袖子也慢腾腾地往乾清宫去了。
  今儿是个好日子,别说一个靖亲王,就是先帝爷诈尸也不能影响他和掌印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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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啦~吃了药,睡了好几觉,现在好多啦~爬起来给你们写更新啦!对啦,上次有个小可爱提到燕国皇室的姓,之前我可能手误写成了李,在这里正式纠正一下,姓萧。多谢小可爱的提醒,啾咪~也谢谢你们的关心和问候!挨个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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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过年封赏
  大年三十,百官放假的好日子,宴行生却是从早上一睁眼就不得安生。
  和他同甘共苦的好兄弟——如今的锦衣卫百户陆大人在公鸡还没打鸣时,就将他从温暖的被窝里揪了出来。
  宴行生怒发冲冠,试图让混账兄弟知道绕人清梦的严重后果,哪想陆铮鸣步伐矫健,一个闪身就避开了他的“如来神掌”,反倒差点把宴行生自己栽了个狗吃屎。
  陆铮鸣一脸肃穆将人推到桌边坐下:“老宴,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宴行生踉踉跄跄地坐下,本来怒不可遏的脑袋在瞧见陆铮鸣脸上的凝重时,如同冷水泼下,瞬间冷静下来,紧张不已地问道:“怎么了,兄弟?那头联系咱们了,要咱们下手了?你别慌,慢慢说!”
  陆铮鸣双臂抱怀,眼神凝视着桌上堆放的春联窗花,语气慎重:“今儿,我们换个地方过年成不?”
  “……”宴行生满腹愁绪猛地一噎,两眼瞪得老圆,他倏地一拍桌,“陆百户!你是脑子被驴了,还是被猪撞了?!为了这么屁大点事,你搞得和咱们马上要舍生取义了似的!等等,不在这过年,去哪过?”
  陆铮鸣摩挲下巴不语。
  两人大眼瞪小眼,宴行生慢慢醒过神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自个儿从来头脑冷静,为人沉着的生死兄弟:“不是吧?陆大人,这个节骨眼上您还有有心思柔情蜜意地去和您那位情儿去花前月下?您是没死过,还是您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不把命当命了?”
  陆铮鸣望着尚未写好的春联,过了许久,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曾想过就此撒手,不打算干下去了。银子吧,攒了也有一些了,够我和他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安家落户了。”
  宴行生看他的眼神和看个怪物一样,艰难道:“不,是,是吧?”他看了一眼窗外,泛黄的窗纸映出灰蒙蒙的天色,老旧的院墙外只能听见遥远的爆竹声,这原来是座凶宅附近住的人家不多,有心思有钱放爆竹得更少了,宴行生确定没听见异样得动静,压低声试着问道,“您这二十栽的血海深仇,说放,就放了?”
  陆铮鸣眸子里闪过一丝阴晦的红光,眨眼就消失得让宴行生以为是错觉,可他知道那不是错觉,那是缠绕着陆铮鸣许多年的心魔,从未消失过。可现在,陆铮鸣居然说想“撒手”,而且多半还是为了个男人,宴行生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还在梦里。
  “所以说是‘曾想过’,”陆铮鸣淡淡道,“已经走到这一步,我两没一个人能全身而退,只能继续走下去。只是,”他透过窗望向皇城的方向,“在这里,他这样的日子过得太苦了。多待一天都是在烧自己的寿命,再这样下去我担心……”
  “你担心什么啊!”宴行生怪叫道,“人家是风风光光的司礼监掌印兼东厂提督,如今大燕皇帝尚小,对他是言听计从!按照燕国皇帝的尿性,皇帝大了之后只会更倚重信任他,到时候他那就是真真正正的九千岁,批红在手,朝廷上下哪个敢和他呛声!你先把你自个儿给安排妥当了吧,兄弟!我劝你一句,收收心吧,先不说他迟早发现你的身份,要是被那头知道你和燕国的东厂头子搅合不清,咱们可真就是有今朝没明日了!”
  宴行生劝得是行云流水,将自己早就窝在心里不知多久的话一股脑倒尽。可是说完,非但没见陆铮鸣神色有所松动,反而眉头拧得更紧了。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哪里不对,他琢磨了半天琢磨不出个所以然,只得硬着头皮问道:“陆百户,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查到了些什么,和你家提督大人有关系?”
  陆铮鸣眉间飞快地闪过一丝异色,他松开双臂,往桌上一拍:“今儿的年夜饭就这样定了!菜用不着你买,那头应该备好了,我去当值了!到时候你带上酒,咱两一同过去!”
  “不是,这哪对哪啊?!”宴行生一脸错愕地见着陆铮鸣又风风火火地翻墙出去了。外头不知谁家突然放了个窜天猴,咻地一声上了天,砰地炸开,吓得他心口一阵乱跳,他看着满桌散乱的春联,忽然心生不安。
  ……
  且说宫里头,和四盯着小皇帝循规蹈矩地过了一日,早起祭祖,给太后请安,问候诸位太妃,按着早拟好的份例赏给各宫。因为后宫尚未储妃的缘故,先帝又驾崩不久一切丛简,今年宫里的开销不大,着实省了好一笔银子。
  和四不太清楚现在国库的家底,但是看户部尚书云大人近日里喜盈盈的笑脸,他心里头纳闷,本朝这家大业大的,过年宫里头就省了些银两,至于把云丛高兴成这样吗?他留个心眼,在年前着人去找个户部里的郎官打听打听,可是年底吧户部忙得不可开交,这事儿便是搁浅了。
  但这不妨碍小皇帝的好心情,小孩子嘛,又是个从小过得清苦的孩子,宫里头就算从简了,但还能简陋了他这位皇帝吗?
  光是今年底下贡上来的贡品,就让小皇帝足足高兴了大半天。当着和四和宫人的面他不好意思新奇地东摸摸西瞧瞧,但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个不停,满脸掩不住的笑意。
  和四虽然难得见他这么天真无邪不搞事,但也不得不给他泼泼冷水:“陛下,这些贡物您可是要挑一些出来赏给底下重臣将军的,今年宁王虽没来,但是他常年驻守北疆,按往例您也得封个重礼给他。其他藩王虽说无功无过,但毕竟替您关照着咱大燕疆土各方,该赏的还是得赏。”
  小皇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和四:“啊?这不是他们贡上来的吗?”
  和四憋着坏笑,笑盈盈道:“是贡上来的不假,但您是天子,是他们的君主,君主赏下臣,不也应当吗?”
  小皇帝顿时如丧考批,可怜兮兮地看着那些个稀奇宝物,半天吐出一句话:“行吧。”
  和四到这时才觉得,养孩子是件好玩的事,最起码能给自己找点乐子,如果这小王八蛋不作妖的话。
  晚上的宫宴分前后两场,前朝是小皇帝与各位藩王和朝中大臣们的,后场则是太后太妃与内命妇们的。说是晚宴,按照皇室旧习,应该算是傍晚时分,和四一边陪着小皇帝说话,一边心不在焉地算着时辰,心想应是来得及去和姓陆的吃顿饭,守个岁的。
  他生平第一次等着和人一同过年,莫名地新奇又隐生期盼。他原来总觉得日子怎么过都是过的,和干爹一起过也是过,干爹走了自己一个人好像也没无甚区别,只是逢年过节少个红包而已。而今他当了大拿,虽说他干爹欠了一屁股的债,但是他的日子倒也没辛苦到哪里去,反正这日子就是吃饭睡觉打忠忠,武无惊无喜地过下去呗。
  今日却有个人在宫外心心念念地等着他,和四咂摸着这感觉吧,还不赖。
  乾清宫里主仆两人絮絮地说着话儿,突然宫人来报,说是寿春宫里的人来给皇帝问安了。
  和四和小皇帝皆是一愣,早上的时候小皇帝不是刚去了寿春宫吗?
  和四反应得很快,马上问宫人道:“是与云王一同进京的那位贵人吧?”
  宫人称“是”。
  小皇帝的脸瞬间拉了下来,撇嘴小声道:“朕不爱见他。”
  和四咳了一声,温声劝道:“今儿过年呢,陛下。”
  小皇帝一想也是,便不情不愿道:“让他进来吧。”
  和其他人一样,萧巡今日换了身崭新的衣袍,衬得他愈发丰润的脸庞神采奕奕,乍一看和四简直快要认出这就是前几日病恹恹风一吹就要倒的少年。看来太后十分喜爱他,甚至将随身多年的玉佩也赏给了他悬在腰间。
  小皇帝显然是认得那玉佩的,但也只是目光停留了片刻便划了过去,无波无澜。
  和四看着这小王八蛋,心头忽然生了种怪异的感觉,这小混球怎么……有种学着他的模样?
  萧巡毕恭毕敬地给小皇帝请了安,说了几句宫里头人快说烂的吉祥话。
  小皇帝听了平静地点点头,也照例地问候了他两句。
  这两个可能是亲兄弟的孩子,一坐一站在那里,竟也显出几分弟友兄恭的和谐。
  可惜和四从小皇帝微微晃动的两条小腿看出来,这小王八蛋极是不耐烦。
  萧巡也是个伶俐的孩子,恐怕早知自己在小皇帝面前不受待见,请过安便主动告退了。
  和四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小皇帝,便主动道:“我代陛下送送贵人吧。”
  小皇帝身子一僵,鼻腔里发出轻飘飘的一声哼:“行吧。”
  和四跟着萧巡出了乾清宫,外头飘着零星的雪花,看天色外臣应该已经陆续入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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