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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对象是伯爵怎么办(近代现代)——牧序

时间:2020-07-06 10:54:29  作者:牧序
  “晚上丁字街16号的晚会,你去吗?
  “——虽然我知道你不太想看到我,可是,
  ——尤利丝小姐也在哦~”
  说完这句,主编大人就脚底抹油跑了。
  玛丁在对方说完那话后,没有什么反应,他看向窗外,——梧桐树婆娑的树影摇荡在街区里,不远处的十字广场的喷泉处,几个孩童正在玩水嬉戏。
  白猫埋着头正要探索桌上的咖啡杯,被一只突然伸来的手吓了一跳。
  那只手把咖啡杯抬起,一饮而尽,然后拿起帽子戴上,走出了门外。
  “喵?——”
  白猫被落在身后,走到餐桌边缘也不敢跳下来,瑟瑟地发着抖。
  “咦,这是萨德先生的猫吧?怎么被落在这里了?”好心的服务员把白猫抱了起来。
  梧桐满荫的街道外,已经没有了萨德先生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夜月明小可爱的更新~!*^_^*
  奥古斯特·罗丹:19到20世纪法国的雕塑艺术家。这句话的意思当然是,我们的玛丁先生非常的好看啦~
  关于猫猫:一般猫爬高上梯是很敏捷的,但是玛丁养的猫不是一般的喵,而是一只肥胖又恐高的喵o(≧v≦)o
 
 
第6章 夜宴
  傍晚时分,一个男人打着一把黑伞,从远处跑来了咖啡店。
  他的发丝散落,肩膀淋着水,看向正在收拾餐厅的几个人,“请问……”
  “啊,你是萨德先生的……”
  男人身形颀长,黑色短发下是单片的黑框眼镜,显得面目有些严肃和紧绷:“我是肖生,布迪是不是在这里?”
  “你是说那只白猫吗?哎,——原来它叫布迪。”女服务员指着餐厅后面,“它在后厨,正吃火腿呢。”
  肖生舒了一口气,面上的寒咧也淡了些,他拐了几个角,看到了一团雪白在桌上抖抖索索:
  “布迪——”
  布迪从一盘美食里抬起头来,看到他,平平的大脸盘上小嘴张开,无辜地叫了一声。
  丁字街
  这条总是游荡着繁华和热闹的街区,有着市内最大的斯伽托饭店。
  宾客们觥筹交错,漫步在鲜花与香槟盛放的金黄色大理石地板上,白兰地做的酒塔缓缓流淌着酒香。
  脚步交叠的人们在舞池里尽情游乐。
  玛丁坐在宴会的一角,金发碧眸的英俊面容模糊在雪色的烟雾里。
  “你觉得今晚最美的‘夜莺’是谁?”主编坐在他的旁边,一起交换着烟雾,看着舞池里的人群。
  “12点方向,穿红色塔裙的。”
  “斯托家的小公主。”主编笑,“眼光真毒。”
  “你可以试试。”
  “我可消受不起。”
  玛丁眯着眼,陷入一种微醺的状态。雪茄厚重的香味和带来的精神愉悦感让人沉迷。
  “你最近的新作酝酿得怎么样了?”
  “没什么灵感。”玛丁看着雪茄烟蒂上长长的烟灰,“大概是最近的日子太无聊了。我打算最近出一次远门。”
  “哦?去哪?”
  “还没定。”
  “带上尤利丝小姐吗?”主编调侃的眼神飘过来。
  “不,你怎么会这么想?”
  “毕竟,你看上去挺喜欢她的。——今晚她没来,你似乎有点低落?”
  “不是因为她,”玛丁碧绿色的眼眸微眯,“我最近换风格了。”
  “嗯?”
  “比如说,那边那个就不错。”兴致盎然的语调。
  主编顺着玛丁的视线看过去。大厅的墙角,有一位深棕发色的青年正有些忧郁地站着,背靠着墙面,望着大厅里觥筹交错的人群。
  “玛丁,你认真的……?”主编瞪大了眼。
  “等着。”玛丁起身走了过去。
  不知道这位大文豪说了什么,神情忧郁的青年居然笑了起来,一分钟后,拿过玛丁的雪茄吸了一口,然后拥住玛丁,两人交换了一个深吻。
  主编:“……”
  在场的记者:“……!!!”大新闻。
  闪光灯适时地响起。
  玛丁用背挡着众人的视线,拉起青年的手:
  “这里太吵,不如我们去外面谈谈?”
  青年五官深邃俊美,神色温柔,眼睛如湖水般的浅蓝,他笑了笑:
  “好啊,师兄。”
 
 
第7章 奥丁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概半年前吧。”青年有一双浅蓝色的眸子,盯着它的人会感到宁静和温柔。
  “那之后……”
  “毕业以后我在父亲的工厂工作了半年,之后肄业在家,画些作品,再然后就来这边了。”
  青年笑了笑:“师兄的名声似乎更胜当年了呢。《丰流》《墓碑》,我也有幸拜读过哦~”
  玛丁不语。
  “奥丁,”空气长久地沉默,青年笑脸收敛,叫出了那个名字,浅蓝色的眸子流露出一丝痛苦,“对不起,那个时候,是我没有能力抗衡我的父亲……”
  玛丁低下头抽了一口雪茄,用弥漫着草木香的食指,堵住了青年欲张的嘴唇:
  “那么现在,——我只问现在,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玛丁从来没有在任何公开场合露出过如此沉静忧郁的表情,他是文人圈的风流骚客,社交圈的快嘴名流,但此刻,与他以往的风格截然不同,露出一点昔日的旧痕。
  宁静的,专注的,浩瀚多情又婉转温柔。那碧色的眸子中似乎有星辰大海,又像汇聚了整个星球的盎然春意:
  ——你能从他的眼中看到无数的寒冻角落从冰雪中苏醒过来,万物生长,春回大地,溪水融融。
  那是青年所熟悉的——奥丁·萨德。
  青年眼眶微湿,依然优雅笑道:“当然,乐意至极,奥丁大人。”
 
 
第8章 子木
  整整一周,市内的娱乐头条都被玛丁的恋情八卦所占据。
  嗅觉敏锐的报刊很快通过自己的人脉关系把宴会上出现的青年扒了个彻底。
  瑞尔·温迪。玛丁在丹顿大学读书时期的小师弟。
  两人一个学习绘画,一个学习古典文学,都是艺术理论系教授霍华德先生的得意门生。
  瑞尔大学时期有几幅小有名气的成名作,——都是以玛丁为模特。图画中玛丁吸着雪茄,半侧着面,神情神秘又幽静,像寂寂落雪的松叶林。
  而玛丁大学时期发表的处女作散文诗《子木》,据说也是为瑞尔而创作。
  玛丁还曾经评价瑞尔是——“夜莺婉转的月空中一颗永恒不逝的流星”。
  ……
  “你在看什么?”
  “夜莺,流星……啊,不对,我在说什么……”肖生喃喃自语,突然看清眼前的人:
  “——先生...?!您怎么过来了?”
  玛丁看到了他身后竭力隐藏起来的报纸,说道:“你准备一下,下午会有客人过来。”
  “您打算在哪里接待客人呢?”遇到正事,肖生很快认真地询问起来,确定注意事项。
  玛丁这次犹豫了好一会儿。
  “把三楼那间画室收拾出来吧。”
  肖生微微一愣,不过还是无缝衔接地答道:“好的,先生。”
  玛丁正要走出房间,又转身回来。
  “您……还有什么事吗?”肖生吓了一跳,慌乱地把拿了一半的报纸又塞回去。
  玛丁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花丛报》?还是少看一些吧,——他们尽编些有的没的事情。”
  “好……好的,先生。”肖生白白的脸皮上泛上微红,单片眼镜下的黑眼睛不知所措地躲闪着他的注视,祈祷着对方快些离去。
  玛丁反而停下了。
  他用审视的眼光把肖生上下扫了一遍:“我怎么觉得,你有点怕我呢?嗯?——是我的错觉吗?”
  “先……生……”肖生更紧张了,手指下意识地抓住了裤缝线。
  “肖生,你来庄园几年了?”
  肖生低下头,利落的黑色短发落下来挡住了眼睛,终于看不见那卷曲的金发,才把心中堪堪冒头的情感压下去,用一如往常平静沉稳的语调答道:“五年,先生。”
  玛丁默默思考了一会儿,没再说什么。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好好干。”
  玛丁终于走了。
  肖生扯了扯衬衫的领口,那里汗湿了一片。人还微微有些气喘。
  他的确有些怕他。
  或许是因为他高贵的气质 ,温涵的礼仪,无懈可击的容貌,让他的一切卑微渺小都显得无可遁形。
  那人是高高在上的星辰,而自己只是月光都照不到的黑暗之地的尘土。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云泥之别,他怎么敢,怎么敢奢望?
  可就是奢望了。
  奢望星辰的光能照下来一点,照到那黑暗阴滋的土地,让滋生于黑暗的芽,也能在月光下舒展生长。
  可同时,又怕那黑暗之地的丑陋让对方心生厌恶,永远不再踏足。
  肖生缓缓闭上眼,手指攥成拳捂在胸口。
  感受着那里面跳动的热欲、期盼、深埋的殷切和渴望。
  然后晨风吹过,发梢轻拂,一切寂灭于无。
  ——那无数个夜晚心间的辰光,最好永远照耀,高贵无华,永远不会知道黑暗之地的卑劣的情感。
  十数年的追寻,他所求不多,只要能远远的看着,便已足够。
  每天望那么一眼:金色的卷发,深邃迷人的碧眸,在心间烫过一遍又一遍。
  就像寒冬里温热的布郎酒,只是想着,便已熨帖了心间。
  萨德大人,玛丁先生……无论多少种称呼,他在他心里都是不变的那一人:
  十二年前战火纷乱的马蹄下,救他和父亲于水火的美丽少年。
  美丽的不止容貌,还有温和的气度,悲悯众生的心灵。
  慌乱的街道,吼叫的人群,身边瘫倒在地气喘如破锣的身躯......只有停下的马车里伸出的那只白净的手,是肖生多少个午夜梦回都会孜孜以求的存在。
  在那慌乱零碎的背景下,就那么安静从容地举着,金发面容半隐在帘幕下,温和可亲地笑着:“看在上帝的份上,需要帮忙吗?”
  那是那段逼仄黑暗的生活中,肖生所见的唯一暖光。
  让肖生珍惜到,真正亲吻到对方的手背时都在微微颤抖。
  那是主仆的仪式,也是他对他生生不变的承诺和忠诚。
  铁砸不破,风吹不走,即使骨干肉消,也缠绕在灵魂深处的唯一信仰。
  玛丁萨德,萨德庄园的城堡主,东偏之地的主人。
  他的灵魂,他的救赎,他的心之所爱。
  追随您的恩赐而来,也将追随您的前路而去。
  青青子木,唯尔吾求。
  求而不得,左右伺之。
  上天下地,吾心甘愿。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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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白纱
  三楼的画室,尘埃在棕木地板上的阳光里悠悠飞扬,白色的窗纱随风曼舞。
  “那位老画家?”玛丁指间夹着雪茄,袅袅的烟雾在周身缓慢飘荡,碧色的眼眸显得迷人又朦胧,“我帮你约好了,下周四见面怎么样?”
  “奥丁!我就知道你能做到!”瑞尔惊喜不已。
  巴南有多难约,之前他递了三张帖子全都被推掉了。奥丁如今的名望,果然不可与之前同日而语。
  “我该怎么谢谢你?”青年浅湖蓝色的眼睛含笑看着玛丁,双臂渐渐向上,搂着玛丁的肩膀,撒娇的姿态。
  玛丁笑了笑,用食指轻轻勾起他的下巴,拇指在青年光洁的皮肤上摩挲:“你说呢?”
  四目相对,翡翠绿和浅湖蓝,都是世上最光洁的宝石颜色,里面暗波涌动,然后两个额头贴近......
  “哐当———”
  外室突然传来了巨大的响动,玛丁猝然回过神,蹙眉问道:“谁?!”
  “是我。”静了一会儿,传来低沉的男人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
  “肖生?发生了什么?”玛丁疑问道。
  “没事。”肖生脸色苍白,眼睫轻轻颤抖,身体紧紧贴靠着门旁边的墙壁,道,“茶水打翻了,我再去换一壶。”
  许久,里面没有再传来问询,肖生透过鼻梁架着的单片眼镜看向自己垂下的手臂,左手小半边手掌一片烫红,还在微微痉挛。
  烧灼的感觉如同雷电过身,渐渐变麻,变木,成为一种经久存在的刺痛。
  不听,不看,不想,便什么感觉都不会有。他这样想着,闭上眼,眼珠轻轻颤动,再睁开,深黑的眸子里已经没有什么波动。
  这是留在这人身边的代价,他告诉自己。
  目光渐渐落到地上狼藉的杯盘上,肖生蹲下身,用右手将碎掉的陶瓷茶杯捡起,放在托盘,一块一块,直到不再有遗漏,才单手端起,站起来,稳步从容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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