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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所向(近代现代)——维维维贤

时间:2020-07-07 10:59:00  作者:维维维贤
  但是陈瓷提出的请客吃饭,也不好说什么。
  “那边人比较少。”岑蹊解释道。
  “也是,我身边还真没人去那边吃饭来着,”陈瓷想了想说道,“你今天怎么没有带电脑来?”
  “周末休市。”岑蹊答道。
  陈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知道休市跟笔记本电脑有什么关系,但也没有再问了,跟着岑蹊往思源楼走去。
  和岑蹊相处久了,陈瓷觉得他们之间没有交流也没有关系。
  语言似乎是一种多余的东西。
  思源楼是一栋两层的小洋房。
  从远处看并不像是食堂。
  “岑蹊!”
  陈瓷刚推门进去就听到有人喊岑蹊。
  一楼摆着零零散散的桌椅,没有一点烟火气。
  随处可见生长茂盛的绿植。
  盆栽似乎比桌椅还多。
  吃饭的人也不多,大多坐得很远,一眼望去,几乎都是上了年纪的教授。
  陈瓷循着声音望去,看到了落地窗前的沈原和赵明弈。
  “拼桌吗?”赵明弈笑着向岑蹊挥手。
  岑蹊偏过头来看陈瓷。
  “嗯?”陈瓷有些懵,马上意识到他们三认识,“哦,没问题。”
  岑蹊带着陈瓷往他们那一桌走去。
  沈原他们坐的是一张很小的圆桌,岑蹊替陈瓷拉开赵明弈身边的椅子,然后坐在他旁边。
  “陈瓷,我好久没见到你了。”赵明弈有一双勾人的狐狸眼,笑起来狭长的眼尾上翘,目光流转间分外迷人,“你这一走,学社联今年新生的颜值整体下降了好几个层次,开全体见面大会的时候,我一眼扫过去,没一个能打的,可真替你们刘主席急。”
  “学长们好。”陈瓷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负责管理校级组织的团委老师都在同一间办公室,他又是学生助理,去年几乎整天呆在办公室,但凡去过办公室的学生干部都认识他。
  而赵明弈和沈原,一个校团委学生副书记,一个校学生会主席,整个D大就没有不认识他们俩的。
  他看向两位大佬,赵明弈依旧是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沈原依旧是温和有礼的贵公子。
  再加上遥不可及的岑蹊。
  他们坐在那就是一副画。
  赵明弈调侃完陈瓷后将目光转向岑蹊:“我听说你在思源楼交了一年的伙食费,掐指一算,你周末肯定不在学校,原本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过来蹭你的饭吃,这下好啦,被你发现了。”
  沈原把陈瓷和岑蹊两人的餐具用茶水烫过后递给他们。
  陈瓷连忙起身去接。
  “你去加几个菜。”岑蹊看到赵明弈就头大,要不是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早就把他叉出去了,也难为沈原能忍受他这么多年。
  “这还要你说,我和沈原这个学期还没来过思源楼,早安排上了,全记你账上了。”赵明弈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茶,问道,“你什么时候回的国?等我跟沈原一进学校你就一个人去资本主义腐朽了,太不够兄弟了吧??”
  “九月。”
  “回来干嘛?”赵明弈问,“是美国的空气不够甜,还是华尔街的钱不够赚?回来薅社会主义羊毛啦?”
  “毕业,考研。”
  这下不止赵明弈,连沈原也看向了岑蹊。
  陈瓷也有些惊讶地偏过头去,毕竟他对岑蹊一无所知。
  “央行?”沈原问道。
  “是。”
  过了很久,岑蹊才说话,陈瓷似乎能感受到他的沉郁。
  “我们学校本科期间就可以出国交换吗?”陈瓷觉得岑蹊状态有些不对劲,试图扯开话题。
  “有几个学院可以,不过交换的学校很一般,我们院也就是经管院连一般的都没有,亏李院长还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赵明弈答道,“你要是想像岑蹊这样估计来不及了。”
  “嗯?”陈瓷有些不解。
  “他大一期间把大二大三的课修完了,腾出两年时间出国。”赵明弈有些羡慕的说,“在这件事上,沈原都只有佩服的份。”
  “什么?”陈瓷差点没拿稳手上的茶杯,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岑蹊,“你,还是人吗?”
  “跟你说个最毁三观的事。”赵明弈看到陈瓷惊讶的表情后来了兴致,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们学校的规矩,考试开始半个小时后就不能入场,当时期末考试第一天上午第一场,大一的考高数,大二的考概率论,时间完全重合,岑蹊,你岑哥,用二十五分钟做完了概率论的卷子,然后去考高数,你猜他两门考了多少分?”
  “你们不饿吗?”岑蹊叹了口气,他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说的,赵明弈逢人就说,说了快两年了还不腻吗。
  “多少分?”偏偏陈瓷被吸引住了,好奇地问赵明弈,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这还要问?”赵明弈一拍桌子,“当然是满分啊,不然能被人叫学神吗?经管院从15级到13级,看到岑蹊就怕,他们这辈子都无法挥去岑蹊笼罩在他们头上的阴影。”
 
 
第12章 
  17
  岑蹊实在受不了赵明弈夸张的说辞,偏偏陈瓷还听得津津有味,点的菜又迟迟不上,于是看向右侧的沈原。
  沈原从看热闹中抽身而出,淡笑着说道:“明弈,你不是要问岑蹊投资的事吗?”
  “差点忘了,”赵明弈一拍大腿,立刻坐直了,看向岑蹊,“我有一笔钱,你能帮我翻七倍吗?”
  “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岑蹊面无表情地反问。
  “不是都说你在英国脱欧那天,五十万美金做空英镑,最后翻了七倍吗?”赵明弈锲而不舍地追问。
  “谁说的?”岑蹊皱着眉头问道。
  “还能有谁,我舅舅,你爸爸呗。”赵明弈摊手,“放心,这个我还没来得及替你吹嘘,你看,连沈原都不知道。”
  赵明弈倒是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们这群人身份敏感,外汇交易明面上是禁止的,风平浪静时是投资和资产配置,出事了就是洗钱和资产转移。
  赵明弈似乎想到了什么,补充道:“你当时急着出国不会就是为了赶上脱欧这波行情吧?”
  “不是,七倍不可能,最多25%的年化收益率,收2%的管理费,和你收益的20%,”岑蹊冷淡地说,“你自己考虑,回国后我不做外汇。”
  “随便吧,反正别人我都不放心,”赵明弈端着茶杯笑着说,“以茶代酒,我敬你,你随意。”
  岑蹊也端起茶杯和他碰了碰。
  “你们这是谈成了一笔生意?”陈瓷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
  同样是九年义务教育,你们怎么这么优秀?
  “机会难得,你有闲钱吗?也可以考虑一下。”赵明弈拍了拍陈瓷的肩膀,偏过头来和他说,“我可是等了两年才见着他。”
  岑蹊刚好比他们俩大一岁,15年九月入学,16年暑假去的美国,同年九月,赵明弈和沈原才入学。
  今年也就是18年岑蹊回国读大四,赵明弈和沈原大三。
  陈瓷:“......”
  “我像是那种有钱人吗?!”陈瓷拂开赵明弈的手生气地说。
  “岑蹊,不能厚此薄彼吧,”沈原挑眉,也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就不用跟投了吧?”赵明弈把手搭在椅背上。
  沈原没理会赵明弈,端着茶杯看向岑蹊说:“有没有兴趣做中国的桥水?”
  “私募涉及到募投管退,业绩倒并不是很重要。”岑蹊拿起茶壶给自己和陈瓷倒水,放下后看着沈原说道。
  “就是,私募哪有那么好做,你们有牌照吗?会忽悠吗?微博是大V吗?”赵明弈这回倒是觉得没必要,毕竟他们以后都是要从政的。
  “放心,我们都不用出面。”知道岑蹊担心什么,沈原不紧不慢地补充道。
  “我考虑一下。”岑蹊也端起茶杯和沈原碰了碰。
  “你们这群人啊,活得多累。”赵明弈感叹,“来,陈瓷,我们俩走一杯,今朝有酒就应该今朝醉嘛,有钱花就行,要那么多干什么,与其想着怎么赚钱,不如想想怎么花钱。”
  陈瓷有些僵硬地跟他碰了碰杯,这餐饭的信息量太大,已经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畴。
  最后陈瓷吃得如同嚼蜡,以至回寝室后陈年问他思源楼的饭菜如何,他都答不出来。
  “还可以吧。”陈瓷坐在书桌前回想了半天后说道。
  “有什么特色菜,改天我俩也去试试。”陈年兴致勃勃地问道。
  “再说吧,”陈瓷看向陈年,纠结了一番,还是问出了口,“岑蹊和沈原他们是什么关系?”
  “你们在思源楼碰到沈原他们了?”陈年把椅子转到陈瓷这边,看向他,“他们的关系真的和传说中一样好吗?”
  “什么传说?不过他们的关系确实挺好的。”陈瓷答道。
  陈年若有所思地看着陈瓷,脑海中各种利弊分析完后,懒洋洋地说:“太子党的传说呗,沈原我不清楚,他从京城来的,不过岑蹊和赵明弈确实可以在我们省横着走。”
 
 
第13章 
  18
  陈瓷下午本来不太想去图书馆的,但一想到岑蹊在,自己不去不太好。
  他在床上眯了一会,就爬起来去图书馆。
  不过整整一下午,一页书都没看,刷了一下午知乎。
  下午六点,岑蹊站起来敲了敲他这边的桌子。
  陈瓷拿着手机,有些迷茫地抬头。
  “吃饭去吗。”岑蹊轻声问道。
  “噢,走吧。”陈瓷点头,揉了揉脖子,跟着起身。
  岑蹊考虑到陈瓷不走楼梯,就往电梯走去。
  出了图书馆,陈瓷后知后觉地说:“我去食堂啦。”
  他中午本来要请岑蹊吃饭的,但是根本没有付钱的机会,晚上实在没脸去蹭饭了。
  “去思源楼吧。”岑蹊淡淡地说道。
  “不了吧,我总不能老蹭你饭吧?”陈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事。”岑蹊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陈瓷想了想说:“那我按食堂的价格折算给你?”
  不可否认,思源楼的饭菜确实比学生食堂好吃,价格也比较适中,主要是环境好,人也少。
  “随你。”岑蹊不甚在意地答道。
  夕阳西下,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脸上也染上些颜色,像一抹腮红。
  陈瓷偏头,能看到岑蹊的侧脸,黄昏下,少了些冷淡。
  仿佛他一伸手就能碰到。
  “岑蹊。”陈瓷唤他的名字。
  岑蹊侧过来看陈瓷。
  阳光洒在了他的眼睛里,染上浅浅的红。
  那一瞬间,陈瓷看到了另一个岑蹊,没有冷漠,也没有拒人千里之外。
  他身上有一层毛茸茸的光圈,温暖而明亮。
  “怎么了?”岑蹊有些不解地看向陈瓷。
  陈瓷收回思绪,问道:“你是怎么确定自己人生方向的?我在知乎上找了一下午,都没有找到答案。”
  岑蹊很久没有说话,就在陈瓷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岑蹊回答了他。
  “做自己喜欢的。”
  “那如果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呢?”陈瓷追问道,这个答案太常见了,并不能解决他的疑惑。
  “那就做排除法,看自己不喜欢什么。”岑蹊补充道。
  “那我不喜欢的东西可多了……”陈瓷想了想后说,“我不喜欢推销,感觉和传销没什么本质区别;不喜欢重复的工作,感觉像在拧螺丝钉;不喜欢和很多人呆在一起,我看到人多就头大……”
  “陈瓷。”岑蹊打断了他。
  “嗯?”陈瓷看向他。
  “所有的工作都少不了重复和合作。”岑蹊不得不出言提醒。
  “我知道,我知道赚钱很难。”陈瓷有些丧气地低下了头。
  他知道绝大多数工作都是艰难的,他所做的每一份工作都是用汗水和努力换来的。
  他不喜欢推销,但他还是能在时代广场守两个月,只为了赚大学的学费,带他的主管说他天生就适合销售,只有他知道自己有多么厌恶这份工作。
  他不喜欢收银,不喜欢垃圾食品,讨厌整天笑脸相迎,但他是市中心那家肯德基做的最长的员工,店长都换了三个,他还在那里带新员工。
  除了学习,只要经他手的工作,从没有出过纰漏。
  但他都不喜欢,甚至生理上的排斥。
  “陈瓷,”岑蹊感受到了他的低落,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轻声说,“不要急着找方向,没有人一开始就能想清楚,先把手头的事情做好,再腾出时间来做些新鲜的以前没有尝试过的事。”
  “不管是你的大学生活,还是你的人生,都才刚刚开始。”
 
 
第14章 
  19
  九月三十号,星期日下午五点。
  十一长假倒计时七小时。
  下课铃响起的那一瞬间,走廊里就传来了欢呼声,教室里的同学们立刻收拾东西起身,无比默契地看向讲台上的财务管理老师。
  老师摸了摸油光发亮的头,有些无奈地说:“下课吧,记得做课堂作业,国庆上来就要展示。”
  “唉......”
  “国庆节居然还有作业?什么作业?高中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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