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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了?还和暗恋对象同居恋爱(近代现代)——匿名青花鱼

时间:2020-07-07 11:19:13  作者:匿名青花鱼
  戚云苏握紧了手机:“我真的没事。”
  “不是说你有事,就是……”冉宁整理着表达方式,“夏阳这个人有时候比较缺心眼,我又……忙,好吧,我并不是很乐意跟你们见面的,但不管怎么样,我都担心你憋着事……”
  戚云苏那一句“谢谢”在脱口前又咽了回去,最后很轻又郑重地叫了冉宁的名字,说了声:“对不起。”
  “对什么对不起?”冉宁又一次要不耐烦,但接下去的话被广播声打断。
  戚云苏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冉宁没听清,等嘈杂静了下来才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戚云苏抬了抬头,从攒动的人群望向灯光通明的高楼,眼前火树银花万般绚烂,是水中月、是镜中花、是梦、是幻象。
  他知道这是一个‘不可能’的世界,所有的一切大抵都是从自己的妄想编织出来的,却因为太美好了而逐渐产生留恋,觉得可耻,越留恋就越对冉宁有愧。
  “你也是,”戚云苏说,“对我来说,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在成为朋友之前,彼此陌生时,就交织在一起。
  冉宁在医学世家这个光环的胁迫下读了几年医学,进急诊科实习的第一天接收到的第一个病人是戚云苏。
  她原本插科打诨只等着下班,再等着上头领导去跟自己家里打报告,准备随时拍拍屁股滚蛋,结果老城区居民楼一场爆竹引起的大火让急诊科乱成一团。
  不是书本上的理论知识不是课堂里的模拟人,是血淋淋的正在受折磨的生命一一展现在眼前。
  冉宁还在踌躇着不知道该往哪帮忙的时候,被喊去接快到门口的救护车。
  “患者在小轿车里烧炭自杀,吃了不少安眠药,一分钟前停止痉挛,初步断定有脑水肿、脏器衰竭、一氧化碳中毒的可能……”出诊医生推下担架床交接给冉宁,“里面还有没有位置?”
  周围混乱不堪,一边是哭声和嚎叫,一边是对讲机里调配救护车的声音。
  接着又是救护车的警笛声响起,边上的人催促:“快,老城区火灾现场煤气爆炸了,还有人困在里面!”
  护士迅速推走担架床,冉宁被人撞了一下清醒了过来,扑上前随着奔跑的步伐给担架上的人检查,只是几秒之后又立刻停下脚步,落在后头,颤抖着回身叫住出诊医生:“师哥,他已经没有呼吸,劲动脉搏动也停了……”
  出诊医生一只脚已经踏上车,没停下来,关上门前吼了声: “那还愣着干什么!”
  “是……是……”半小时前还摸鱼刷手机想着下班吃什么宵夜,现在全不由得她再做任何犹豫和懒散,下意识的、来源于肢体很本能的反应,冉宁奔向病床。
  “立即心肺复苏,球囊面罩通气,检查患者口腔……”她把躺在病床上的人的衣服剪开,做心外按压,“三下、四下、五下、六下……”
  汗水粘进眼睛里,干涩而刺疼。分析心律、按压、电击除颤……反复再反复,模拟课上烂熟的操作等到面对上真正的生命,使出的精力完全是不一样的,甚至压在心底的责任感也悄然生长。
  坚持了近二十分钟,一直到心电监测仪发出跳动的节奏。
  护士推动了床准备送去另一个楼层的手术室,冉宁的手还抓在床沿上,那一口气松懈了下来,反而因为十几分钟里直面接触到生死,呆滞了,被护士提醒才放开手,同时眼泪也涌了出来。
  警笛声划破了城市的夜,老城区的意外之火因为发生在凌晨又引发了煤气爆炸,伤员不断进来。
  戚云苏自杀未遂,短暂清醒的意识里,他知道自己没死成,被推出了抢救室,朦胧的视线里看见擦身而过另一张担架床,床上挨着一个皮肉焦黑的年轻男孩。
  夏阳趴着,满目涣散,强撑着意识睁着眼睛不敢闭上,怕再不能醒过来。那只伸在床外的手拍了拍擦身而过的推床,几乎只剩气音,虚弱地说:“醒了,恭喜。”
  被抬上另一张干净的床,身子稍微翻动,皮肤上的撕扯感就更明显,“哎呀哎呀”叫了两声,没多少气力,但夏阳看到漂亮女医生,张嘴还想唠嗑,他说了句:“不哭了,小天使。”
  喘了一口气又说:“我或许还能救一救……”
  说完,人就昏了。
  护士已经开始量血压、清理创面,冉宁重新带回口罩,换上无菌手套,哽着哭腔:“开放静脉通道。找……去问问感染科的人谁有空来一趟。”
  此后,冉宁经常以工作之便出现在重症监护室,她成了那个没有身份的神秘自杀男子的半个“监护人”。
  戚云苏自杀的时候没想过给自己留后路,他连自己的骨灰存放柜都提前买好了。留了一笔数额不小的现金,夹着一张墓园收据单和一张写着【帮我火化,钱给你】的字条。
  手机和身份证也全扔了,买了一辆二手黑车,穿一身昂贵的定制西服,准备体面告别生活。
  没想过自己会活下来。
  但就是活了下来,而且从清醒那一天起,耳边聒噪就没停过。
  “活着真好!”夏阳的颤声不知道第几百次感概,这次还带着一双发亮的眼睛望着病房门,久久挪不开。
  夏阳伤都在背部只能侧躺,平常几乎都是面朝戚云苏那头,所以他只能找戚云苏聊天。感概完“活着真好” 之后,又雀跃地告诉戚云苏:“冉医生真漂亮!我觉得我要恋爱了!”
  戚云苏心想,隔壁的白痴为什么能天天对一个只露出眼睛的女医生犯花痴?
  当时更加没想过,后来自己所有的情绪都会因为隔壁的白痴而波动。
  “哎呦,突然搞煽情了。”在地铁站里的冉宁通过电话线的传达,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开着玩笑,如果笑容不那么刻意的话。
  戚云苏重复了这通电话里的第三次“对不起”,手机有新的来电提示,是夏阳的,他直接挂断。
  电话里,冉宁还在介绍她认识的心理医生,戚云苏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仔细听着,笑着回应“嗯”、“好”。
  他的笑容一向很浅淡,三十几岁这个年龄的魅力是凛冽的,是挂在眼角的岁月之痕,是能礼貌的、诚恳的应对他无法接受的新世界。
  记忆在刷新,回忆在缠绕,朋友在电话中嘱咐要注意照顾身体,恋人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缓缓走来,这一瞬间,戚云苏突然觉得像个旁观者,围观着自己的渴望。
  和冉宁的通话结束后,夏阳走近时,戚云苏保持笑意,开口道:“我爱你,夏阳。”
  夏阳一怔,接着也不管周围多繁闹,他回了句:“戚老板这么主动,吓到我了。”然后吻上戚云苏,只轻轻一碰唇尖,低着笑又说:“我也爱你。”
  但夏阳那股甜蜜劲儿稍稍一过,就能看明白戚云苏闭上眼睛并没有在享受亲吻。
  戚云苏只是想试一试,和夏阳告别,向他表达出爱意,是不是就能完成遗愿,离开这个虚无之境。
  当然没有,眼睛还闭着,就听见夏阳的操骂声。
 
 
第7章 
  “操!你存心要气死我!”
  夏阳的声音很大,目露凶光,周围行人纷纷投来注视。
  原本街头亲吻的两个男人就已经够惹眼的了,这会儿夏阳一急,甩手扭头走开,那画面在路人眼中确实有些故事性的。
  戚云苏低头,一只手掐过另一只手的每根手指,又一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要以往戚老板绝对干不出这种事,舔嘴唇或者跟夏阳说爱他,都不可能的,但现在惶惶然,反射幅度实在长,完全理不清楚状况。
  低着头,换了手继续掐,没掐完,手就被掉头回来的夏阳拽了过去。
  戚云苏抬头看夏阳,目光先扫到夏阳的嘴唇,顿时脸烧,咽了一下喉咙,然后说:“我还有工作,今天需要加班,抱歉。”
  想挣开手,但没成功,被夏阳十指紧扣握住。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再想了,都不是。”夏阳语气急躁,转头呵了一声旁边一个比较高调在围观的路人,问遍了那人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上什么学校、读什么专业……
  路人被问得不知所以,回答了一半就打哈哈跑了。
  夏阳指着那人跑掉的身影对戚云苏说:“这里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不信可以随便抓个人问。你只是最近精神不好混淆了一段噩梦,就这么简单的事,不要再想了听到了没有。”
  戚云苏的脸很红,手心也在出汗,眼神闪躲着说:“你先放开手。”
  “就不。”夏阳牵得更紧,把人往前带,“取车回家,今天不准加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两天都住酒店,根本不是忙工作。”
  戚云苏已经躲了夏阳两三天,就怕着夏阳那些亲密的举动,牵手接吻做爱都让他缓不过来,仔细想想都会觉得自己占了夏阳很大的便宜,所以只能躲着。
  “你以为你真能躲得了我?”夏阳掏走戚云苏的车钥匙,去停车场的一路,碎碎叨叨讲着,“冷两天就够了,别跟我上房揭瓦,信息不回还挂我电话,我跟你吵架了吗?我有跟你吵架吗?莫名其妙就不理我,我哪招你惹你了?”
  到了车前,二话不说把戚云苏推进副驾,车门还摔得响。
  动静很大,但戚云苏也只眨了眨眼睛,一愣一愣地看着夏阳上车,凑了身子过来。
  脸贴得很近,夏阳先是很轻地舔了一下戚云苏的嘴唇,垂眼凝视片刻,在戚云苏还在呼吸凌乱的时候就压上去加深了这个吻。
  牵出津液缠绕唇齿,戚云苏抓紧了车门扶手,睁大了双眼看着舌头被夏阳勾出。
  夏阳就那么吸吮着戚云苏的舌尖,眼睛同样睁得大,吸一下看一眼,像在对峙。扬着笑,像在勾引。
  霎时,车内氲氤开一股薄暖湿润的气息,戚云苏仿佛是被吹进无形云烟里的那一粒飘尘,轻了飘了燃了。
  所以等夏阳结束亲热,松开他了,戚云苏还伸着舌头迷醉一般的神情。对视之下,反应了足足半分钟才收回表情,端坐起来。
  “我……”戚云苏脑袋里想的是‘我疯了’,呼吸还乱着,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夏阳又凑了过来,立马憋起了气。
  夏阳俯身,扯了扯戚云苏的西装领子擦自己嘴角的津液,还顺手擦一擦戚云苏嘴边的,然后公开处刑,说:“你喘口气,别憋着。”
  戚云苏清了清嗓,转开脸。
  夏阳发动油门,边说:“见过宁宁了怎么还是一副晃神样子,她的话你总该相信吧?我跟宁……我冉姐分开很久了,是,以前很喜欢她,但是走到要分开的那一步就真的全放下了。我现在跟你在一起,每天都粘着你,只对你硬得起来,还不够证明我对你的爱吗?你两天没回家了,这两天我都失眠了你知道吧,你还不接我电话。”
  行至半路,戚云苏都在尽力把视线从夏阳身上移开,甚至连夏阳讲的话都刻意不认真听。
  斑斓光晕一晃一晃掠过,开了一条车窗缝隙,晚风徐徐以为能吹得清醒一点,却难能清醒。衣领是湿的、皱了,裤子的膝盖处也早擦湿了手心的汗,心跳得很快。
  到后面也彻底没听夏阳的絮叨,戚云苏抚平衣领,端着姿势,一身正儿八经的,但手里掐了好几遍自己的大腿,还一下比一下掐得重,脸上表情装得很稳,连眉毛都不皱。
  尽管动作很小还是落入了夏阳眼中,车开进离家不远的道路之后,夏阳就只用一只手打方向盘,腾出手去牵戚云苏。
  边说:“你想疼也不急现在,回家洗干净了等我弄疼你。”
  戚云苏先是要挣开手,过了几秒才明白过来夏阳讲的话,有些不可思议,连带着说不上来的羞赧。身体想抗拒所有的接触,心里却在悸动。
  下了车一路上楼进屋,拉扯中戚云苏反复说“离我远点”或者“不要碰我”,只是他说得不轻不重的。
  夏阳缠人的功夫很多,又是抱又是搂,力气还大,开门就压着人亲上,一边亲一边软下态度,跟在撒娇似的说:“你先洗澡,我做饭,随便煮个面随便吃点,吃完我洗澡你洗碗,然后上床干活,我都两天没摸你了,可想死我了。”
  戚云苏僵直了全身,匀着那一口气。
  夏阳已经上手开始给戚云苏解衬衫纽扣,想了想,又说:“还是一起洗澡吧,你现在的精神头估计是没法给自己灌肠。”
  “什么?”戚云苏眉心紧锁,推开夏阳的手。
  两个人对望片刻,僵持着。
  夏阳一脸笑。
  戚云苏磕巴着手把衬衫扣回去,想出去但夏阳挡在门前,进屋里,来回踱步。
  走了两圈就见夏阳脱着衣服进浴室,没一会儿再出来,身上只剩一条平角内裤。
  “我一定是疯了。”戚云苏像在自言自语,暗暗苦笑,“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夏阳,你是夏阳吗?”
  “哦,看来暂时洗不了澡了。”夏阳长叹一口气。
  他进房间找了运动裤套上,光着上身出来,很无奈地反问戚云苏:“老婆,你是我老婆吗?”
  进厨房先烧上水,又问着:“冰箱里还有我妈上次包的水饺,还是煮水饺吧?”
  戚云苏没理他的话,捏着眉心坐到沙发上,说:“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你不是夏阳,你只是我幻想出来的,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我不想做任何对不起夏阳和冉宁的事。”
  看到到夏阳从厨房,立马抬手阻止:“你不要过来。够了,可以结束了。”
  “好,我不过去。”夏阳顿下脚步,“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坚持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我怎么就假的了?你见你那些同事,见宁宁,处理工作,哪里不真实了?”
  戚云苏抬眼,坚定道:“我已经死了。”
  “那只是噩梦,你压力太大,把噩梦当真了。”夏阳说。
  戚云苏又说:“你和冉宁快结婚了,不可能会喜欢我,你并不喜欢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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