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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有了,是摄政王的(古代架空)——凤九幽

时间:2020-07-08 14:40:53  作者:凤九幽
  解平芜:“解某为人臣子,国事家事,太子皆可做主,鲜于将军请。”
  曦太子:……
  不带这么推锅的!
  你倒是从容优雅忠心不二了,老子怎么办!为什么屋里女人的事也帮你管!到底有没有这些事你倒是跟我通个气啊!
  细奴是个有眼色的,立刻转身朝曦太子跪下,神色惊怯中带着羞涩:“奴婢只是随行侍女,无家无门,未敢有多的念头,只求相思能寄,能伺候在王爷身边,求太子殿下成全!”
  曦太子脚跟忍不住抖动,成不成全的,我得先知道有没有这回事啊!
  鲜于丰欺负人简直是掐着点的,特别精准:“太子殿下宅心仁厚,自然不会欺负女人。”
  曦太子:……
  女人不能欺负,我这个太子就能欺负了?你到底是瞧不起女人还是瞧不起孤!
  半天没等来回复,鲜于丰也不觉得尴尬,甚至还能另辟蹊径,若有所思道:“莫非是本将厚此薄彼,太子感觉不公平,自己也想要?好说——”
  “啪啪”两声击掌,外面又走来了一个婢女,青衫小裙,眉清目秀,身材不如细奴那么惹人怜惜,一双大眼睛倒是有几分灵气,小鹿似的。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曦太子:……
  鲜于丰:“这个也干净,贴心,手脚最是伶俐,我观太子这一路都清心寡欲,独独见了此女视线总有流连,想是早就惦记在心,殿下喜欢大眼睛?”
  曦太子激动的,差点直接就喷你胡说我不是我没有!可现场这么多人,不方便,他好歹是个太子,要脸的。
  “鲜于将军才是,莫要你自己想,就觉得别人都想。”
  明明是你跟她调情,孤才多注意的!
  他一边说着话,还一边看向解平芜,使出终极杀伤武器狗狗眼,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我是冤枉的,你别信他!
  咦?为什么要和摄政王解释这个?算了没空想了,总之先解释就对了!
  鲜于丰声音里夹着别有深意的笑:“殿下是对这个不满意?没关系,我们还有别的大眼睛。”
  曦太子十分正直:“不,孤不要!”谁知道是不是你培养的细作!
  再看解平芜,脸色似乎更暗了。
  鲜于丰:“那看来殿下是更满意这个了。”
  曦太子:……
  他脚趾头扣着鞋底,小心翼翼看解平芜脸色,委实看不出什么,摄政王本事炉火纯青,正该出一本《如何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但他隐隐感觉,这波应对得更小心,说不对话,他这傀儡太子小命要完哟。
  眼看鲜于丰还要进攻,曦太子一着急,一句话脱口而出:“孤有摄政王就够了!”
  鲜于丰愣了愣,什么玩意儿?我跟你说女人,你说你有摄政王就够了?摄政王是女人吗?能干女人干的活儿吗?
  曦太子十分坚定,振声道:“孤远离朝堂多年,正需摄政王教导,功课繁重,而摄政王一边教孤,一边顾及朝政,更是无心它事,什么女人,不要!”
  鲜于丰眯眼:“太子殿下正在学习政事?”
  曦太子一看这坑人表情就知道他要说什么,立刻堵了:“当然,只是经验稍欠,很多事都要同摄政王商量才能决断。”
  所以你闭嘴,那什么一个城池交换的事,不许再说!
  鲜于丰唇角弧度玩味:“如此说来,太子殿下并不能乾纲独断啊。”
  他以为曦太子会脸红害臊,不想对方哼了一声,下巴抬得高高:“鲜于将军这种操劳苦命,无人帮衬之辈,自是不懂有摄政王相辅的幸福之处!”
  鲜于丰面色转暗:“摄政王这般辛苦,太子赏个女人岂不正好?反正摄政王本人也喜欢,您就全当体恤了。”
  曦太子又哼:“可是孤不喜欢!”
  鲜于丰有点接不上话,嗯?
  “孤的摄政王是什么人?睿智勇武,天下无双,孤离不得的左膀右臂,配得上天下所有好东西,只有东西不够好配不上他!一个婢女而已,就敢走到这里丢人现眼,脸呢?她是长的沉鱼落雁,诸国争抢,价值连城,还是自体生香,抱一抱包治百病?”曦太子越说越激昂,越说越有理,“连这些都没有,怎么配伺候摄政王?鲜于丰,你瞧不起谁呢?”
  鲜于丰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所有人神情恍惚。
  西戎送行队伍:这是那个连车都不下,沉默寡言的太子?
  赵国迎接队伍:子殿下的嘴是开了光吗这么厉害!
  经由这几日观察,加上方才在外和鲜于丸的应对,太子形象在大家心里渐渐丰满,是个活泼爱笑的,不怕苦累,急智有,立场有,看起来还行……
  众人看了一眼摄政王,眼观鼻鼻关心,没有人说话,没有人表态。
  曦太子本人却很满意,惨不忍睹的现场,却能让它圆的如此自然,他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别人不理,西戎人自己是要圆场的,立刻有人端着酒过来拉鲜于丰,说将军我还没跟你喝酒呢,来干一杯——气氛重新恢复,热闹活泼。
  另一边,中途出去放水的鲜于丸遭到了不明人士爆打,蒙着头打的,出手极快,下首极阴,猝不及防之下,他还差点咬断自己舌头……
  “谁干的!给老子出来!”
  来人打了就跑,他吼声大有什么用?除了更丢人。
  可在这片地界上,除了西戎人就是赵国人,自己人不可能打他,下手的是谁还用说?
  狗日的摄政王,给他家小太子出气呢!
  “敢惹我,你死了。”
  鲜于丸捂着半边脸,瞪着解平芜大帐,目光阴戾毒辣,再看不见蠢色。
  回到席间,鲜于丰看到堂弟的脸,心中更为愤怒,又开始找茬:“不愧是赵国太子,同摄政王从未见过,君臣之义也能如此感天动地,本将佩服,正好今日时机特殊,太子不跟摄政王喝杯酒?”
  曦太子:“摄政王不饮——”
  鲜于丰:“太子不必谦虚,旁人的酒摄政王不饮,太子殿下亲手端的,摄政王怎会不给面子?”
  曦太子:……
  日哟,孤只是为了活命,不得不蹭人热度,你们一个个这么期待是怎么回事!
  再看解平芜——
  已经顺手移开了桌上碗碟。
  你在干什么?快点住手啊!这是非要孤过去么!
  曦太子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过去,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腿脚发软,脸色发白,被欺负成小可怜的样子。
  把酒端到解平芜面前,他唇一弯,露出小虎牙:“孤的酒,摄政王要不要饮?”
  他等着对方拒绝,结果解平芜却颌了首,端过他的酒:“好。”
  曦太子脸色大变,立刻按住对方小臂:“别着急呀……”同时身体前倾靠近,不见唇动,唯闻低音,“你疯了!不许喝!”
  前面的话所有人都能听到,后面的话只说给一人听。
  解平芜不动声色,学他的样子,前一句大声:“殿下还有何吩咐?”后一声凑近,音出齿缝,气息落在耳畔,“谁的东西都敢接,不是胆子大的很?”
  曦太子:……
  你妈的!他就知道!
  本以为自己聪明,看透了太多,想顺势过来提醒一下,玩个反转,这狗却全部都知道,还安静等着看他装逼,上脸上瘾吗!
  解平芜拉过曦太子,手腕一翻,酒盅落地,酒液染黑了地板。
  “暗害我朝太子,本王答应了么?”
  鲜于丰瞬间色变。
  解平芜没有拍掌,没有打响指,只一个眼色,莫白就把刚刚那两个婢女扔了过来。
  这二人既然太子没要,自然‘被迫’退下,现在复返,身上不再是婢女衣裙,而是黑色劲装,发式也如男子,简单束起扎高,好看是好看,可哪里像婢女,分明就是细作!
  解平芜:“辽东细作,鲜于将军可满意?”
  鲜于丰摇头,难以置信:“不,不可能!”
  他的队伍,他的人,怎么可能是辽宁细作,顶多该是他自己训练的细作!
  曦太子:“那就要问问你那堂弟了,为什么要装傻!还茬架,卖蠢,装的跟真的似的,谁还不会演戏怎的?”
  他早看出来了!
  解平芜把曦太子按到身后,眼梢眯起,音色苍冷凉薄:“犯我赵国之主者,死!”
 
 
第9章 打的就是你
  今晚这场散伙饭,必定各路英雄聚集,你的人我的人,各处细作,潮流暗涌,太多功夫使在暗处,及至今日,谁是□□,谁在混水摸鱼,谁使计一石二鸟……在场的不是傻子,都有自己思量。
  赵国西戎东辽三国鼎力,谁都灭不了谁,表面邦交和平,心底则恨不得将对方两国一锅端掉,如此大好下绊子的机会,谁会错过?
  赵国要迎太子回国,是苦主,各种提防还来不及,自己搞事陷害?傻吗?摄政王若真不顾名声,要对付护送曦太子的西戎队伍,什么办法不行,非要找对方队伍里的两个女人,还用这种方法栽赃陷害,是脑子不够使,还是觉得自己的脸太好使,勾勾小手指别人就听话配合?
  东辽肯定会动手,因为这次不关他们的事,不能明目张胆,暗中下手的话……想要第一手消息,当然要攻略队伍里的内应。
  此前多番过招,暗手不出,今日图穷匕见,又被解平芜拆穿,鲜于丸也没想再低调,看到众人惊讶的脸,甚至哈哈大笑:“知道了又如何?今日有一个算一个,你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
  曦太子看着他青肿的脸:“自己都惨成这样,说服力不足啊!”
  解平芜再一次把曦太子按到身后:“显是打的不够。”
  曦太子听这语气明显不对:“你打的?”为什么?
  解平芜却没说话,示意他噤声。
  在场所有人里,鲜于丰是最惊讶的:“为……为什么?”
  他自然对这个堂弟很好了,惯着他,宠着他,犯错了为他擦屁股,为什么要这样背叛!
  “为什么?”鲜于丸唇角讽刺掀起,“同样是家中嫡枝,只因我父是幺子,我就什么都得不到,家中所有资源都倾向你,不追着你捧着你,我连汤都喝不着,你说为什么!”
  别人不给,我只能自己抢了!
  “来人,给我杀!”鲜于丸笑容得意又阴戾,“好叫你们知晓,四下已被我团团包围,今夜可不只我一人努力,抓两条小鱼算什么本事,全都死在这里吧!”
  曦太子不知怎的,瞬间想起午后那个黑衣刺客,那么去‘请’他,是否也是对方计划里的一环?若真如此——
  那就不好意思,恐怕要让这颗鲜鱼丸失望了,人已经抓住了呢!
  再悄悄打量了解平芜表情,曦太子更加笃定,如果鲜于丸得到的是计划顺利可以行动的信号,证明解狗行动能力还不错,紧紧扣住了黑衣人没被别人知晓,还顺利的搞了一出反间计,骗到了对方的详细计划!
  摄政王果然能干!
  “别吵。”解平芜再次摁下了曦太子的头。
  曦太子:……喵喵喵?
  孤只是脑子里转了些想法,并没有说话啊!
  下一刻,腰身突然被箍紧,身体悬空,视野变化,曦太子差点大叫出声——
  解平芜在拎着他飞啊啊啊!
  低头一看……
  “夺夺夺夺夺——”
  地面落了一排暗器,正正好扎在他站的方向。
  “为……为什么?”曦太子吞了口口水,有些不明白。
  他的存在对摄政王有用,可有命在就好了,完全不需要这么操心,还亲自保护。
  解平芜声音依旧寡淡:“你若残了,回程很不方便。”
  曦太子:……
  他就知道,狗就是狗,哪里存在什么善心!
  解平芜:“我的人,我不喜欢,怎么收拾都行,别人不可以。”
  后面这句不加可以的,真的!还有谁是你的人?我比你大,明明该是你是我的人!
  曦太子愤愤瞪着对方:“那你为什么之前不动不说话,看着我被别人欺负! ”
  “你被欺负了?”解平芜面无表情,“不是玩的很开心?”
  曦太子:……我可谢谢你了!
  这个摄政王真的好奇怪,到底怎样才能搞懂一点!
  对方已经动手,刀剑无眼,曦太子不想做拖累,看到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就想过去,腿却被压住了。
  解平芜:“不许胡闹。”
  曦太子:“啊?”
  这是冷兵器对战,他的近身格斗会吃亏的,他傻吗当然不会上,他是要躲!
  解平芜大手按上他的头,微微用力迫他转向:“看。”
  曦太子多看两眼,明白了,他现在是太子,不是什么普通咸鱼,是被攻击的重点!不管他在哪里,是一个人跑还是一群人护,别人都会冲着他来,这根本不是拖累不拖累的问题,他的方位即主战场位置,乱跑别人反而更累!
  曦太子不说话了,曦太子点击了‘跟随’模式,乖乖的跟在摄政王身后。
  不得不说,解平芜还挺厉害,看起来斯文贵气,优雅的像个君子,打起架来十分暴力,招招直冲要害,干脆狠辣,长刀过处血花飞溅,落下的不是对方四肢就是尸体。
  鲜于丸甚至还没留下遗言,就死在了他的刀下。
  鲜于丰目光呆滞:“你……”
  解平芜挑眉:“怎么,鲜于将军想手刃亲族?”
  弑亲不祥,鲜于丰摇了摇头:“到底……有血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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