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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在宋朝(穿越重生)——放鸽子

时间:2020-07-08 15:03:50  作者:放鸽子
  原只想着靠诈降来迷惑狄青,好换取自己平稳撤离此处的谭营,就这么被这个一直被他小觑的宋将来了出将计就计,打了个措手不及!
  于黑天大风之中,谭营固然反应够快,试图整顿队列,朝杀将过来的宋军进行迎击。
  然而天不遂他愿:本就饿着肚子,又僵持了近两个月都毫无进展的夏军,在仓促下面对气势汹汹、养得膘肥体壮的宋军时,一时间竟只剩惊慌失措,四处窜逃。
  能似谭营般立马拿起兵器进行抵御的,在夏军中只是少数。
  而狄青佩戴青铜面具,亲身上阵杀敌,于场中横冲直撞,就如入无人之境。
  这份锐不可当,在黑夜中更显加倍的可怖,直让迎面对上他的夏军肝胆俱裂,奔逃不迭。
  饶是谭营与诸将顽强抵抗,最后除了狼狈逃窜外,还是没有良策稳住溃乱的军势、亦或是杀出重围。
  五个时辰后,天光蒙蒙亮时,场中已是遍地尸首——从谭营而下的五六员夏军将领及七千六百余兵士战歿,七百多匹战马被宋军掠走。
  虽知有六千多员夏军得以四散逃脱,狄青丝毫未去恋战,而是即刻命令将士简单清场后,就在一个时辰内撤回了清涧城中。
  他未对副将解释的是:所谓挑衅,完全是他无暇详细解释,又仗着鲜有人听得懂党项话,而随口扯的一句谎。
  那小队夏军道出的目的,其实是为投降。
  若换作以范雍为首的‘儒将’听了这话,再加上亲眼所见的‘夏军骚动’,恐怕能信个九成。
  届时错过战机,叫谭营顺利撤军,还算事小。
  安插了诈降的奸细进城来、埋下隐患,才是最要命的大事。
  偏偏谭营不知,这招叫夏军使来,可谓屡试不爽的招数,却注定要在熟读兵书史册,又与夏军交锋多次的狄青跟前碰壁。
  在狄青看来,这些为击溃宋军军心、竟能使出撞令郎这等兵种的畜生不如、丧尽人伦的渣滓,过往便是逢战必诈。
  尤其是弑母弑兄、囚禁父亲、靠屠戮登上王位的李元昊,为谋取最后胜利,历来是毫无礼义廉耻可言的。
  狄青根本不会去信任何由老奸巨猾的谭营主动卖出的破绽,宁可按兵不动,也要争取一击必杀。
  对于夏军过往称得上是百试百灵的诈降,他则是‘信’得不能再‘信’了。
  夏军在这种明摆着无法发动强攻的情况下诈降,其目的,恐怕只剩一种——阵中虚弱,才需故布迷阵撤离。
  这也正是狄青久候多时的,胜算最高的战机。
  这场大胜很快传出,顿时夏军士气大跌,宋军则是士气高涨。
  狄青也终于提前得到了来自延州州城的指示、要同本路都部署汇报军情了。
  他强行按捺着激动,苦苦等到种世衡重归清涧城,二人完成交接后,连片刻都不愿再耽误,火急火燎地朝延州城赶。
  种世衡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疾驰而去的背影,半晌才扭过头来,对副将感叹道:“莫看汉臣平日再稳重,到这了升官发财的时刻,也还是显出几分年轻气盛了。”
  亲眼目睹过狄青临阵不惊、沉着冷静地亲自披挂上阵的副将,对此深以为然。
  感慨过后,种世衡也忙活起来:除了清涧城的日常守备,他最看重的,就是附近那些受池鱼之殃、死伤惨重的羌人部落了。
  清涧城的左上方,有着一连串的羌族部落:以夷制夷,不需动用己身一兵一卒……不仅是朝廷的最爱,也是种世衡的。
  种世衡早在建城的那一刻,就悄然把羌人们列入了必将拉拢的嫡系列表。
  要雪中送炭,不是此刻,那还要待何时?
  种世衡赶紧命人整理了大包小包的救援物资,打着宋军的旗号,亲自上门去抚慰那些羌寨的幸存者们。
  靠着不久前用重金雇佣羌人打通城中岩层、掘出水源的经历,他的面孔对羌人们而言,可一点都不陌生。
  不管是满存关怀的暖心话语,还是切实到手的物资,还有心中本就对夏人那深入骨髓的仇恨,都彻底让本只是两边倒的墙头草的羌人们,朝着宋军倾斜。
  不幸遭到夏军劫掠、需要物资援助的羌寨,到底只是少数。
  然而同族间互帮互助,同气连枝的天性,才是种世衡所瞄准的作用。
  通过安抚少数幸存的羌族老幼,便可收编大批羌人青壮进来——对他们而言,保护自己家园,自会拼尽全力。
  最重要的是,这一批羌兵的,平日还无需用军粮去养。
  种世衡忙乎着安抚羌人朋友,为他们送去温暖时,狄青轻骑出发,很快就抵达了延州城。
  等到了防守严密的城墙之下,得守兵验明身份,迎入城中时,狄青一边应和着向取得大胜的他道贺的众人,一边不着痕迹地四下梭巡熟悉的身影。
  让他略感失落的是,自发地前来迎接他的有万千百姓,有不由冲他露出微笑的军中将士,甚至有遮面含羞带笑的姑娘家……
  唯独没有他最想见到的人。
  在失落的情绪逐渐漫上心头前,狄青迅速回过神来,忍不住骂起自己矫情了。
  公祖日理万机,一心牵挂战况,不惜身涉险地,此时定也在忙于部署此路军事,能抽出闲暇来听他汇报,已是难得了,又怎么可能亲自来迎接他?
  倒是本应与公祖并肩作战,为其冲锋陷阵的自己,成日琢磨些儿女情长,还指望公祖也——
  狄青正乱七八糟地想着,后脑勺上就挨了轻轻一击。
  他凭着习武者的本能,一下将那弹落的小物件给攥住了。
  因他神色冷淡严肃,从疆场中凝练出的气势摄人,纵使生得一副俊美的好相貌,也无芳心乱动的小娘子似对陆辞那般、敢冲他投掷香帕鲜果。
  因此狄青挨这小小袭击,还真是头一回。
  他蹙着眉,缓缓松开了紧攥的手心。
  手掌心里躺着的,是一枚绣着海棠花图样的小小香囊。
  内里除了一朵干燥的梨花外,还藏了一只金制的、仅得一指节大的精致如意。
  狄青微微睁大了眼,心中似有所感,情不自禁地抬起眼,循着此物掷出的源头望去——
  让他魂牵梦萦的那人,身着素色长袍,手肘支在一无人注意到的茶馆的二楼窗台上,还捏着一面收好的折扇,如玉般皎洁的俊俏面容上噙着温柔的微笑。
  见他终于望来,陆辞不由加深了嘴角的笑意,调皮地冲发愣的小恋人眨了眨眼。
  ——我的小如意郎君。
 
 
第三百八十八章 
  与陆辞对上视线的那一刻,狄青便于众目睽睽之下,毫无意识地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傻笑。
  刚还淡漠疏离得拒人于千里之外、庄重威武的青年将帅,俊美面庞上的冰霜倏然消融,还冲某处双目放光不说,还忽然笑得一脸憨傻气……
  这反差之大,让周遭来迎的百姓们都看傻了眼。
  陆辞也将狼崽奶化的一幕尽收眼底,虽早有所预料,还是有些忍俊不禁。
  比起发呆的狄青,他反应极快,立马赶在其他人顺着对方发怔的目光看来之前,及时转过身去,起身下楼了。
  陆辞的身影甫一隐没于窗后,狄青立马就回了神。
  他克制着即刻冲公祖飞奔而去的本能,将那只装着金如意的小香囊妥善收入怀中,再顾不上回应城中群众的热情,重新板起面孔,毫不犹豫地放缰催马。
  他一旦认真拿出在阵中杀进杀出、来去自如的本事,要在这拥挤的人群中穿行,就如一尾游鱼般轻松。
  大伙儿还发着愣,以为自己眼花时,便只觉身边一股推力涌来。
  等他们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后,眼前就只剩一道身影闪过——那是狄青驭马由人堆里离开后、所留下的一点残相。
  灵活绕开围的水泄不通的人堆后,狄青再无顾忌,冲着衙署的方向一路疾驰,不一会儿就到了地方。
  他却在离那署门尚有十数步时停了马,腰杆猛一用力,就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将缰绳挽在手中后,便开始朝左右顾盼了。
  没等多久,戴着帷帽、悠悠然地骑在马背上的陆辞,就从长街的另一端现了身。
  “我当你还要被堵上一阵,”面对牵着马、小跑来迎的狄青,陆辞也由马上翻下,笑吟吟与他并肩走着:“不想你要脱身,竟是那般轻松。”
  狄青微赧地抿了抿唇。
  在这随时有人往来的大街之上,他不好去牵心上人的手,然而满心欢喜无处安放,思来想去,他只有克制地将空着的一手放在香囊藏着的胸口位置,轻轻地按了按。
  好似这样一来,就能稍微平息如擂鼓般的剧烈心跳。
  “汉臣可知,”陆辞以余光捕捉到他的小动作,眉眼弯弯,故意打趣道:“按照我陆家的规矩,只要接了我这聘礼,汉臣可就是我的人了。”
  狄青再忍不住面上的笑,小声道:“早已是了。”
  说完这句,他自己的脸先发起烫来。
  他担心遭不住恋人新一轮的调侃,赶紧岔开话题道:“公祖公务繁忙,怎会有空来城门处相接?”
  “这还需问?”陆辞慢条斯理地说着,自然而然地伸出右手来,牵住狄青:“我孤身二十多载,好不容易得了只心心相印的狸奴……即便事再多,人再忙,定也能挤出那么会儿,来迎接我这小将军的凯旋。”
  狄青老老实实地任陆辞牵着,不发一言,耳根却已悄然红透了。
  待进了衙署后,在一干幕职官的善意凝视下,陆辞还是光明正大地牵着狄青,将人一路领到了内室。
  因他与狄青间不是手足、却胜似手足的情谊广为人知,加上他牵得大方坦荡,以至于众人看在眼里,也丝毫不觉惊奇,甚至有些艳羡。
  哪怕狄青屡建佳绩,证明了傲人实力,可谁又不清楚,这么一位才俊的腾云而起、仕途通畅无阻,绝对离不开陆辞多年来尽心尽力的扶持呢?
  进到内室后,陆辞先招呼狄青坐下,旋即吩咐小吏备些膳食汤水,让他们稍后再呈上、
  交代完这一切,陆辞就亲手将门掩实了。
  待他转过身来,就见狄青默默地把椅子挪到了紧挨着他那张的位置上,不由笑道:“多日不见,我家大狸奴倒是越发黏人了。”
  狄青心虚地不吭声,行为上却毫不含糊,立马坐下了。
  陆辞知他那点小心思,自然不会开口驱赶。
  他笑着摇摇头,先给狄青倒了杯热茶后,自己才落了座,不疾不徐地问起了近日战况。
  谈及正事,狄青立马正了正色,一本正经地将出征后所见所闻所得,娓娓道来。
  陆辞听得不时点头,即便有疑问处,也只用纸笔先记下,并不打断对方。
  见狄青讲得口干舌燥后,他还及时给人添了几回茶。
  只在狄青讲到见有宋军在宽城旧址上建城、于是特意绕开、以引走追兵时,陆辞含笑点头,赞赏道:“兵贵神速,加上你行踪不定,我无法派人专程通知你一声。但下令时,我便想着你我心有灵犀,你见时应能立即领会,事实也果真如此。”
  狄青高兴得厉害,正要说些什么,陆辞方才命人准备的供他沐浴用的热汤,就已让小吏烧好端来了。
  听得门上传来几声轻叩,陆辞向狄青眨了眨眼,后者立马会意,下意识地板出了张公事公办的面孔来。
  待盛了热腾腾的香汤的木桶被人抬入,吏人把换洗衣裳放好后,又在圆桌上摆满了菜肴才退下。
  “我便不等你了,”陆辞忽道:“我先用膳,你去洗浴罢。”
  狄青不疑有他,点点头后,就将一身满是浮灰的衣袍解下。
  正当他要进入木桶时,忽有所感,不由迟疑地回过头来,正对上陆辞不加掩饰的欣赏目光。
  狄青分明是能与将士们坦坦荡荡地下河共浴的,但被手持筷箸的恋人笑眯眯地盯着,竟莫名有些窘迫了。
  他浑身光裸地背对着陆辞,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半晌才哑声求饶道:“……公祖。”
  陆辞故作不知,见狄青这般羞窘,更是自然地将眉一挑,眸中盈满笑意,唇角似笑非笑地微微上扬,那副仿着曾经的花花公子柳七的风流气质一下便出来了。
  “怎么,难不成汉臣在我面前洗浴,还觉拘谨?”
  陆辞明知故问道:“我不过是要好好检查一番,看汉臣是否有遵循约定,还全须全尾的罢了。”
  所谓约定,自然是二人之前分别前所立下的、哪怕身先士卒地冲锋陷阵,也需保全自身的那一条。
  狄青明晓得公祖是在调戏自己,却愣是被那道既戏谑、又温柔的目光看得无力还击,再次小声讨饶道:“公祖!”
  他不知自己这幅模样,落入陆辞眼里,就与一头对外凶猛异常的大虎,因小心翼翼地不敢伤害心上人,而将利爪全缩起来,只敢用那软绵绵的掌中肉垫来推搡一样可爱。
  他要会答应,那才是奇了怪了。
  “再不进去,当心着了寒气。”陆辞却不为所动,还老神在在地催促道:“你我还曾共浴,不至于这般害羞罢?”
  他倒是不像刚刚那样紧迫盯人了,只笑眯眯地一边品尝着桌上菜肴,一边不时抬眼,欣赏羞窘的小恋人那线条流畅健美、堪称赏心悦目的身躯。
  狄青完全拿故意捉弄他的公祖毫无办法,在讨饶无用后,只有赤红着脸,沉默地跨进了木桶。
  他身形高大,根本无法全部藏进并不算高的木桶中——哪怕他盘腿浸着,尚会露出结实的一截肩臂,和那颀长却红透的脖颈。
  细小水珠缀在小麦色的肌肤上,映着淡淡辉光,上头浅淡疤痕若隐若现,就似一头油光水滑的猎豹身上的花纹,蓄满了力量的魅力。
  在那若有若无的注视中,狄青僵硬地搓洗着身体,速度飞快。
  水还热着,他就将一身给卖力地搓干净了,火急火燎地出了水,以巾子裹了裹后,很快套上衣裳。
  陆辞等他穿好衣裳,装作若无其事地圆桌边坐下,准备用膳时,就慢悠悠地搁下筷子,笑盈盈道:“多谢汉臣的款待。”
  这话来得毫无由来,即使明知有‘诈’,狄青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来,投以问询的目光。
  “从前我不懂何为‘鲜肤一何润,秀色若可餐’,”自忖是个老腊肉的陆辞泰然道:“如今,可算是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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