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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在宋朝(穿越重生)——放鸽子

时间:2020-07-08 15:03:50  作者:放鸽子
  说到这里,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陆辞道:“因藏书大多被大火焚毁之故,馆阁人手短缺,朝中何时要增派人员来?”
  晏殊道:“最早也得半个月后吧。这回得亏陛下降下罪己诏,不然真要清算这场人祸的罪责,起码一百三十七号人脱不得干系,得受极刑处置。”
  陆辞微微摇头:“一概不究,未免太过宽松了。首犯当诛,从犯倒可从轻发落。”
  毕竟这场因疏忽大意引起的大火,不但让数不胜数的财帛和物资就此蒸发,还不乏因撤离不及、而丢了性命的无辜人。
  刑罚过重固然易失民心,但将犯罪成本归零,无异于纵容和鼓励,将致后患无穷。
  晏殊笑了笑:“虽非此时,但总会清算的。”
  即使官家真心胸宽大,吃了这哑巴亏也就这么算了,底下人也不会轻易饶了始作俑者的。
  要想揪人罪名,进行处置,可不一定非要跟这场大火相关的不可。
  而完全可以等到风头过去,再查处对方大小罪名,捉拿下狱。
  陆辞会意一笑,也不再在这话题上纠结了,只道:“看你一派轻松,想必是朝中对于此祸后的具体赏罚,争出个结论来了?”
  晏殊颔首,笑眯眯地打趣道:“这回摅羽力挽狂澜,救下无数古籍,可得了朝中清一色的赞赏,当之无愧地脱颖而出,就等着陛下的赏赐吧。”
  陆辞也不谦虚,莞尔着拱拱手:“承同叔吉言。”
  “不过你资历太浅,即便有这么一场功绩帮提,官阶也难升动,”晏殊一边转着手里不知何时已喝空了的茶碗,一边斟酌了下措辞,还是选择直白道:“在馆阁中,你要再往上走,紧接着就是学士。但你也知晓,但凡学士,向来是给谏、卿与监以上官员充任的,你官阶离得,显然还太远了些。”
  尽管身边友人都忍不住为陆辞操心,他本人却一直是最淡定的一个。
  又是与他性情投合,颇为默契的晏殊,陆辞笑了笑,眸光清明,无比坦荡道:“我领人救火,不过求个问心无愧。至于是赏是罚,就不在我计较之中了。”
  陆辞这话,的确说得真心实意。
  和宋绶等嗜书如命、事业和爱好为一体不同的是,他现读书的时长虽变多了,本质上还是不爱整天闷在馆中念书的,更别提逐字逐句地进行校勘了。
  对他而言,由图书馆管理员晋升为图书馆副馆长(之一)的吸引力,恐怕还没御膳的多。
  不都是跟书籍打交道么?
  晏殊默然片刻。
  以他眼力,如何看不出陆辞所言,完全发自真心?
  他微微一叹,搁下心里淡淡的焦躁,举起茶盏,向陆辞一举:“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言罢,他头一仰,就以潇洒好看的动作,要将茶水一饮而尽。
  ——然而刚一倾倒茶杯,晏殊就愣住了。
  陆辞嘴角一抽,微眯着眼,显然以为晏殊是故意的。
  他嗓音轻柔,却透着淡淡凶气:“我特意点的果茶,方才都被你全喝光了,这是哪门子的敬我一杯?”
  晏殊:“……”
  误会。
  由于闹了这小小乌龙,晏殊不得不承诺陆辞,等赏罚下来后,再请他在这里用上一桌差点,才得以脱身。
  在离去之前,晏殊宛若无意地抛下轻飘飘的一句话:“趁还在馆阁之中,多读些书吧。以后恐怕就不那么得闲了。”
  陆辞若有所思。
  之后也没过多久,当陆辞还满足于两点一线、忙里偷闲的小日子时,忽然就到了晏殊得兑现承诺的那日。
  在王旦、寇准等机要重臣的力荐下,外加皇帝早已偏得没边儿的一颗心的顺水推舟,哪怕有王钦若、丁谓等人的激烈反对……
  陆辞还是凭救火之功,在无数人眼红的注视下,直接扶摇直上,被迁升为户部员外郎,同时为太子舍人。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1.员外郎即为定员外增置之意,原指设于正额以外的郎官。
  到了宋初,就为从六品的阶官。官之前解释过,就是用来定俸禄等级的官位,而不是实际办事的职务。
  尚书省所辖六部二十四司,分属左司和右司,左司掌管吏部(下辖司封、司勋、考功)、户部(下辖度支、金部、仓部)、礼部(下辖祠部、主客、膳部);右司掌管兵部(下辖职方、驾部、库部)、邢部(下辖都官、比部、司门)、工部(下辖屯田、虞部、水部)。
 
 
第九十六章 
  带来陆辞新任命的诏书,依然是已与他混熟的林内臣带来的。
  到底是在宫中,不好多说闲话,林内臣在笑眯眯地念完之后,将诏书放到陆辞手中,轻轻道了句恭喜后,就不再耽搁,回去复命了。
  等他人一走,素来安静的馆阁里一下热闹起来。
  但凡是同陆辞曾有过点头之缘、或是说过一两句话的馆职,都挂上一副笑脸,纷纷聚了过来,诚心实意地向他道贺。
  经大火之事,他们可算是看清楚了,只要陆辞在馆阁中,虽能叫他们跟着沾一些光,但注定却被衬得黯淡失色,难有出头之日。
  现对方被迁职别处,还真是再好不过了。
  没了利益上的冲突,自然没了敌意,也变得顺眼起来。
  陆辞压下心里涌现的淡淡郁闷,面上挂着温和有礼的笑,一一向他们道谢。
  尽管每月能得的俸禄,跟着官阶水涨船高了是不错,但陆辞也记得清楚,这听着好听的‘户部员外郎’,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虚职,只做寄禄官阶。
  而那瞧着更风光的太子舍人,就更是搞笑了——连老百姓都知道,当今天子,还未确立太子呢。
  一个没有太子的太子舍人,能做什么?
  陆辞蹙了蹙眉,着实琢磨不透皇帝此举的用意。
  从明面上看,他是由八品升至正七品,一跃数阶,可从实际角度来说,更重要的差使却莫名其妙地给丢了。
  官阶不过是发放俸禄和官服的参考,真要积攒资历,争取升迁,重点却在于差遣。
  在这集贤院中时,他好歹有校理的职事可做,日子也过得清闲自在,如今却是没有了。
  他还思索着,得讯而来的宋绶已撇下手里工作,小跑过来,激动地握住陆辞双手,又是一通语无伦次的道贺。
  单模样上看,可比陆辞本人还高兴多了。
  在宋绶看来,自己这位友人,可不正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吹尽黄沙始到金?
  陆辞被无比振奋的他拉扯得哭笑不得,好生应了几句后,才得以脱身,继续收拾东西。
  他一下得了两项虚职、却无差遣在身,当然不能再在馆阁呆着。
  陆辞在茶馆里坐了一会儿,定了定神后,就带着小车载的赏赐,先回自己家中,安心待命了。
  当然,在当天夜里,他就提笔写信,给眼见着又快给他寄来小食的三位友人讲述最近之事。
  对这让他匪夷所思的任命,他就只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了。
  毕竟得了赏赐和提拔,却连原本的简单差使都被剥夺了,早早地赋闲在家,只领基础工资过活,实在匪夷所思得很。
  莫不是觉得他年纪太轻,资历太浅,要压上一压,才刻意闲置一边?
  又或是破格提上之后,要先让他避避风头,省得再出苏嵩那样的诬告?
  陆辞一边从容地享受着这份莫名砸到头上的悠闲时光,一边在心中做着万千猜测。
  然而事情的真相,却远比他所想的要简单上无数倍。
  见陆辞年纪轻轻,就如此稳重,不但能力卓绝,恭谦有礼,还颇具国士风度,一早看中对方才干的赵恒本就心里喜欢,有意破格提拔。
  加上以王旦和寇准为首的一干重臣共同推荐,被肯定了眼光的官家越发得意。
  他想着想着,就打起了将这人才多培育几年、然后留给太子做重臣班底的主意——如当初他从先帝在位时,就早早看重了王旦那般,成就一段良好的君臣之谊。
  等他很快拿定主意,兴致勃勃地问王旦意见时,王旦不禁沉默了。
  直到官家再次追问,王旦才无奈地提醒道:“陛下怕是忘了,天下还未立东宫!”
  连太子都未确定,要舍人何用?
  “……”
  一时之间,赵恒竟被堵得哑口无言。
  他自然不愿承认自己是真彻底忘了这茬了,只轻咳一声,自若道:“再过些时日,就到立太子的时候了,这不是提前备着么?”
  哪怕心里半点不信,王旦还是善解人意地微微颔首,继续眼观鼻鼻观心了。
  赵恒仍有些微妙的不自在,在龙椅上挪了挪身体后,就随手拿起一封尚未批阅的奏章,翻看起来。
  然而才翻开一页,他就愣住了。
  ——“放忽取前后章疏稿悉焚之,服道士衣,召诸生会饮于次,酒数行而卒。”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让赵恒沉默了许久,才长叹一声:“罢了。”
  君王如此感叹时,王旦面色仍旧沉静,对此奏章中简单提及的种放之死,更是无动于衷。
  此等面上装作潇洒隐士,实际钓名沽誉,恣肆骄横,品行低劣,横行乡里,大肆敛财,全靠支持和怂恿陛下缔造这么一场叫他耿耿于怀的‘天书下凡’的闹剧,才得以青云直上的小人……
  骨子里清骄的王旦,又岂会瞧得起?
  若换作脾气暴直、耿直能言的寇准,怕是宁可顶着皇帝的黑脸,都要当场拍手称快了。
  王旦则想到,随此奸人一死,装神弄鬼的文书尽被焚烧,日后再想追究,也难有凭证。
  得不到王旦的丝毫回应,官家也觉几分无趣。
  他意兴阑珊地挥挥手,示意对方下去后,就亲自提笔,写了一篇简短的祭文来,赐工部尚书之位,还特派了内侍前去致祭,可谓极尽哀荣。
  种放逝世的消息,很快在朝中流传开来。
  既有大声叫好,意气风发地觉天将要明的;有羡慕陛下对其尤其恩宠,屡屡降恩的;还有与种放立场相同,协力促成伙同皇帝行‘造神’闹剧的王钦若、丁谓等人,正暗感不安。
  倒不是他们与种放有多亲厚,而纯粹是因对方扮演的‘方外之士’,一直为‘天书下凡’里颇为关键的一环。
  现猛然断开,一时半会难寻出合适的人来顶替,难免有诸多不便。
  官家亦是怀此虑居多,不舍种放也就一瞬,以至于上朝时神游天外,心不在焉。
  更不可能记得还忘了授予陆辞官职,以及承诺王旦不久后就确定东宫、将此广诏之事了。
  王旦将变幻莫测的朝中风向悉数纳入眼底,敏锐地察觉到几分不同以往小打小闹的危险气息。
  不论是渐露得意忘形之状的寇准一党,还是阴鸷算计之相的王钦若一党,具都使朝中气氛无比冷凝而诡谲。
  王旦心里变得不安起来。
  偏偏在这种情况下,显然不是规劝或提醒的好时机。
  陛下对政事兴趣缺缺,若对立太子之事操之过急的话,怕会起得反效。
  思来想去后,王旦终于下定决心,这日下朝,就直接派人去陆辞家中,把人请到自己府里来。
  陆辞彼时正舒服地躺在小院里的摇椅上,一边吹着宜人的秋风,一边尝着切成小块的时令水果。
  乍闻来人客气的邀约,再问清对方主家的名字后,他不由微微一讶。
  大名鼎鼎的王相,专程派人请他上门作甚?
  陆辞虽不解,但也不至于往王相欲招他为婿这方面想——要真有此意,王相早早就出手了,而完全不必拖至此时。
  他一边漫无边际地猜测着,一边毫不犹豫地起了身,只身应邀而去。
  王旦已换了常服,坐在正厅中等待,手里还心不在焉地捧着一盏茶。
  听得下人来报,道陆辞已到时,他倏然回神,将茶盏随意往桌上一放,大步迎了出去。
  到底在馆阁做了好些月的校理,较以前能探听到的朝廷事务要多上许多,陆辞自然清楚,似王旦这种能够贯彻先人后己、和气恭安的品质,究竟有多难能可贵。
  陆辞自认,他就算再投几次胎,也是做不到的。
  对做到的人,他也愿付出真心的尊重。
  甫一照面,陆辞就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在下陆辞,见过王相公。”
  王旦微微一笑,亲自扶起道:“不必多礼,快坐吧。”
  “多谢王相公。”
  陆辞这才坐下,微微带笑地看向这位广得士林赞誉,为相多年的老人,安静地等着下文。
  屏退下人后,在一片静谧中,王旦也不忙开口。
  他先不急不慢地饮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又轻咳一声,才道:“一直见摅羽不曾婚娶,我膝下又恰巧尚有一女,温柔贤淑,待字闺中,不知摅羽可愿考虑一二?”
  陆辞:“……”
  见一直从容微笑的陆辞面上,难以抑制地露出几分错愕来,刚还语出惊人的王旦,才又不慌不忙抿了口茶,露出个温和可亲的笑容,随口安抚道:“我膝下并无待嫁之女,连待嫁孙女亦无,方才不过说笑尔,摅羽莫要慌张。”
  陆辞眼皮一跳。
  冷不防地就被这位面相和蔼可亲的老人拿来开了个玩笑,原还能在面上保持微笑、实则严阵以待的陆辞,不免感到几分哭笑不得起来。
  王旦仍不谈正事,还在边上打打敲敲,就是不直奔主题,而是笑眯眯道:“我这府上也养了些厨子,食材用得不算名贵,手艺却着实不错。摅羽近来没少用御膳,怕也有些腻了吧?不妨尝尝,我这别处绝对没有的相府佳肴。”
  陆辞:“……”
  他已不想追问,在皇帝开玩笑一般赐下那小名后,究竟有多少人知晓他好美食的事了。
  清晰地感受到王旦不断释放出的善意后,对相府美食也的确有些好奇的陆辞,唇角便往上轻轻一扬。
  他眼眸晶亮,眉眼微弯,缓缓地绽放出一个较之前的要灿烂许多的笑来,从善如流道:“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先谢过王相美意了。”
  至于到底有什么要事要谈,还是等饭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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