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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友的八个舞伴(近代现代)——华吹鹰

时间:2020-07-09 12:20:09  作者:华吹鹰
  李飞惮听他的话松开,随即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刚要凑到焦丞的脸颊,对方一激动支起身子,直接“砰”得撞上了后窗柜。
  两人同时一愣。
  李飞惮连忙去帮他揉,却不料自己的皮带勾到焦丞的秋衣,动作一大,“嘶啦”一声,焦丞的秋衣……直接从中间被撕扯开来,胸膛上也被滑出一道长长的印子……
  焦丞:“……”
  李飞惮:“……”我死了。
  “你们干嘛呢?那么大动静,门怎么锁了?”李飞惮他爸突然回来了,站在门外不停地拧门把手。
  李飞惮吓得从床上跳起来,赶紧看了看恋人的伤口,没出血,“疼不疼?”
  焦丞摸了摸,没有特别的感觉,只是稍稍有点破皮,摸上去还有点痒,他赶忙拉下衣服,理理自己的头发,慌张地推了推李飞惮,“不疼,你赶紧去给爸开门。”
  李飞惮匆忙套了拖鞋,差点仰面摔倒,踉跄几步跳到门边。
  老李站在门口,看了眼自家儿子狼狈的样子,又看了眼床,儿媳妇正襟危坐,眼神躲闪,总觉得有点怪,问:“怎么那么大声音?你妈呢?”
  李飞惮挠挠脸,仓促回答:“妈去跳广场舞了。”
  老李点了点头,刚准备去厨房倒水,忽然瞥见床头间的校服,揉得乱七八糟,那校徽和颜色,如果没记错应该是他儿子高一时穿的……
  “对了爸,咱家有碘伏吧?”李飞惮问。
  老李:“啊?有……有。”
  楚梅跳完广场舞一回家,就看见家里常备的硕大药箱搁在茶几上,自家儿子正半蹲着给儿媳妇涂碘伏。
  儿媳妇胸口有一道口子,很浅、很细,却一直从胸口蔓延到肚脐眼,覆着点红晕,颇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
  楚梅愣在原地没动,老头子在一旁拼命给她使眼色,她才稍稍缓过神来,故作镇定道:“小丞怎么划伤了?”
  “……嗯,不小心刮到指甲了。”焦丞缄默了片刻,实在觉得皮带的理由太过扯淡,只好胡乱搪塞过去。
  “要妈帮你处理吗?我手法专业点。”
  楚梅话音刚落,李飞惮立刻拒绝:“不用!”说罢拢了拢自家媳妇的衣服,但秋衣下摆本就裂了条缝,一用力,就又听见“撕啦”一声,更大了。
  楚梅:“……”
  李飞惮扭头看了看自家母亲的脸,正恶狠狠地瞪着他。
  焦丞涂完药膏去房里脱下撕烂的秋衣,屋里开了点窗户,头顶的玻璃灯叮叮当当响起来。
  他冷得跺了剁脚,关上窗户,把床上凌乱的照片收好,一张一张塞回相册里。
  不得不说二十岁左右的李飞惮和现在很相像,五官基本没什么变化,神韵却略有不同,那时候的他眉间散漫,愈发放/浪形骸。
  塞完前女友的照片,焦丞忽然发现李飞惮和小叔照片背面有一行字,可能是写得太急迫,后面一道拖长的墨水印,仔细一看,写得很重、很深:
  一定帮你实现梦想。
  稚嫩的字体,不像是成年人定型的笔迹,焦丞摸索几下,想必是李飞惮十几岁时写的。
  等他捣拾完,李飞惮还没进屋,正准备推门出去看看,隔壁楚梅的声音不偏不倚地落入耳中。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瞎玩!”
  李飞惮解释:“妈我没有!真没有,我真是不小心划到的。”
  楚梅:“不小心能不小心到胸上啊,还有你爸说床头柜还放着校服,你就作死吧,再把媳妇作没了。不知道前几天医院急诊来了一个人,就是因为小情侣玩什么S什么M,全身都是口子和血,帮他擦药膏的小护士看了都害怕,住了一个多月才出院的。”
  “妈,你好潮,原来连字母圈都懂啊……”
  楚梅:“你还顶嘴?你听懂了吗!”
  “懂了懂了懂了……”李飞惮连连附和。
  “还敢有下次吗!”
  “不敢,妈!我从来都不敢……”
  被打上疑似字母圈玩家的李飞惮,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楚梅催促着带焦丞去自家私立医院检查身体,里里外外检查的那种。
  其实他们俩每年都要全身体检一次,一来是自家的私立医院,检查比较方便、全面,二来同性x生活风险难免比异性大,楚梅作为医生非常关注这方面的健康,定期督促他们检查。
  而今年就因为“一道口子”,硬生生提前了好几个月。
  焦丞有点认床,昨晚两人在李飞惮那小床上睡得有些拥挤,早上困得只打哈欠。
  还好今天是星期六,医院很多门诊都不开,楚梅给他们全部排好了流程,估计一套走完不需要一个上午,回自己家还可以补觉。
  “先买点早饭,要抽血的检查做完后可以垫垫肚子。”李飞惮拉着他去医院门口的早餐摊,豆浆和包子这类都会凉,焦丞就挑了一个饭团。
  “来了?”李飞惮的堂姐在门诊等他们,看到他们来笑眯眯道:“我让张护士带你们去,先去采血,之后去拍片,特殊检查放在最后了。”
  焦丞接过楚梅专门给他们订的册子,基本把流程都写清楚了,还包含了过去几年的检查数据。
  他翻了翻,看着一页一页,年纪从二十四五,变成二十七八,如今又奔进了三十,忍不住莫名感慨起来。
  “怎么了?”李飞惮扭头问他。
  焦丞摇摇头:“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好像不知不觉都已经三十岁了。”
  李飞惮揉揉他的头发,忍不住笑起来,“我还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一次迈进舞房才七岁,然后一眨眼二十多年过去了。”
  张护士走在前面,偷听这小两口的对话,忍不住偷偷打探。
  她去年刚调到这家私立医院,之前就听科室其他护士说过,李院长的儿子是个超级大帅GAY,每年都会带伴侣来体检,没想到今天给值班的她碰到了!
  张护士小心翼翼地关注着身后两人的小动作,看见李院长儿子摸了摸另一个帅哥头发时,心都忍不住颤抖,太帅了!太好嗑了!
  “这是采血室,采完直接去对面三楼拍B超,做CT。”张护士嘱咐道。
  焦丞点了点头,挽起袖子,虽然初春了,但是他还是里三层外三层包得严严实实,不太好拉,“你帮我挽一挽。”
  说完半天都没得到回应,焦丞不耐烦地扭头,果然……又来了……
  李飞惮眼睛撇开,目光躲躲闪闪,看着不远处对他们微笑的医生,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
  焦丞:“……”
  李飞惮特别怕打针,特别是穿洞、流血的那种,每年抽血简直要了他的命,那怂样都比不上四五岁的小孩。
  焦丞不管他,自己坐下来。
  “你的血管细,每次都不太好抽。”采血女医生和去年是同一个,她戴着口罩,熟络地开始采血。
  李飞惮不情不愿移到他身边。
  女医生拉了拉口罩,抬头看了眼,笑说:“飞惮还是和以前一样。”
  焦丞好奇:“他小时候也这样吗?”
  “他呀,”女医生笑了笑,给焦丞递了个棉絮止血,轮到李飞惮了,“小时候打疫苗,三四个护士在走廊上追着他跑,跑得满头大汗,抓都抓不住的那种,然后等他回到小梅办公室就会被一顿暴揍。”
  这话惹得焦丞笑起来。
  李飞惮窘迫地低下头,觉得自己这两天精神上受到了无穷地践踏,地位也一落千丈……
  好不容易采完血,焦丞拿好单子,扭头看见李飞惮的脸铁白,颇有种“壮士赴死归来”的既视感。
  “走了,你干嘛那么丧,这点血你等会随便吃两口饭就补回来了。”
  焦丞说着,他们走上电梯,侧面正好是牙科,值班的护士刚给一小孩拔完牙,那小孩哭丧着脸抱着妈妈的大腿,含糊不清说:“妈妈,痛痛。”语气别提多可怜了。
  小孩妈妈摸摸他:“今天允许你多玩一个小时电脑行了吧。”
  小孩擦擦眼泪:“嗯!”
  焦丞收回视线,突然感觉侧身李飞惮依偎了过来,小声哼哼:“丞丞,痛痛。”
  焦丞:“……”滚。
 
 
第32章 健康检查(下)
  李爸爸毕竟是院长,全院基本上点年纪的医生和护士都认识李飞惮,一路打招呼过去,焦丞笑得脸都僵了,甚至产生了一种结婚敬酒的错觉。
  “把衣服脱了吧。”老医生说。
  焦丞盯着李飞惮,他三下五除二地就脱了,耳边几个年轻人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无非是对这个臭屁男人身材的褒奖,可当下焦丞非常想、非常想破门而出。
  他们按照流程要做肝脏B超,本来没什么大不了,露一点出来也正常,可今天屋内聚集了好几个年轻人,乍一看都像是实习生,各个围着他们,听导师说着注意事项并做记录。
  估计他们也是新人,每个都特别认真,时不时讨论一下步骤,也包括……帅哥的身材。
  焦丞呆坐着,想起自己那条扑朔迷离的长疤,下意识隔着外套摸了摸。
  李飞惮弄完起身,向他示意,看到焦丞皱眉的表情,才突然意识到,对老医生说:“只露腹部可以吗?他怕冷。”
  这话一说,焦丞感觉屋内所有人的眼神都扫射到他脸上,女学生的表情更是暧昧起来。
  好尴尬……
  焦丞拉了拉衣服,李飞惮帮他往上提着。
  他的皮肤比较白,特别是肚子和上腹部那块,干干净净,若影若现的几块薄薄腹肌,特别均匀。
  “小焦平常坐办公室晒不到太阳吧?”老医生笑着问。
  焦丞:“嗯……”
  “诶,你这咋拉了那么长一到口子,深倒不深,红红的,怪明显的。”老医生继续道。
  焦丞感觉到腹部一阵冰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面前站的几个学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胸口,实在让人有点难堪。
  鱼放在砧板上被观察也莫过于此了。
  好不容易弄完了,焦丞拉了拉里面的长袖,几个女同学一脸兴奋地看着他俩,脸上就差写着“我在八卦你们”几个大字了。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两人总算把心电图、CT等等常规检查都做完了,时间差不多十点,正好休息一会。
  李飞惮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瓶矿泉水,递给焦丞,“饿吗?”
  “有点儿。”焦丞咬了口早上买的饭团,虽然冷了但很香,就着矿泉水咽下去,总算是安抚了几下胃。
  李飞惮侧躺在长椅上伸了个懒腰,“矿泉水会不会很冰,你要嫌冷,我去办公室给你找点热的。”
  焦丞摆摆手:“不用了,吃吃就好。”
  医院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即便是周末,走廊上依旧人来人往,不少住院的病人都需要人搀扶着走路。
  “找个时间让爸妈也来体检一下。”李飞惮说。
  焦丞应下,焦建翔最近身体确实大不如前,快六十岁的人了,还天天喝酒,支气管也老发炎。
  正巧走廊上走过一个小伙子,年纪不大,穿着病服,脸色很差。
  焦丞侧头去看李飞惮,发现他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怎么了吗?”
  李飞惮缓过神来,笑笑:“没什么,看到他想起小叔叔了。”
  李飞惮的小叔去世得很早,如今一算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听说小叔叔一去世,李飞惮奶奶情绪就崩溃了,一说起他的小儿子就生病,因此大家鲜少提起。
  焦丞把手里的垃圾团成一个球塞进垃圾桶,寻思着说:“以前都没问过,小叔叔到底生了什么病?”
  李飞惮半晌没说话,过了会才松口:“我也说不清,我爸说小叔去世是必然的,只不过他本来可以活得再久一点。”
  “嗯?”
  李飞惮起身:“奶奶生小叔的时候身体不太好,小叔叔是早产儿,从小很容易生病,肝又不好,就经常住院。”
  “然后呢?”焦丞问。
  “奶奶是想让小叔从小学点中医的东西,以后自己可以调理调理身体,可是他不愿意,听我爸说当时家里大吵了一架,也抵不住他那么犟,最后还是去跳舞了。”
  “跳舞可以锻炼身体吧?”焦丞说。
  李飞点点头:“一定程度可以,但小叔肝脏不好,不能一直激烈运动,他在十几二十岁消耗太多精力,肝就熬垮了。”
  焦丞听到这里,心里不是滋味,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李飞惮:“只可惜去世前他最后的愿望都没实现。”
  “什么愿望?”
  “成为一名职业的拉丁舞者。”李飞惮顿了顿:“当时本来有一场比赛他很有机会夺冠的,但那之前小叔叔的身体就已经急剧衰退,再也离不开病床了……”
  李飞惮的语气平淡,简简单单地说完,却让人听得难受。
  “李先生、焦先生,医生到了,你们去吧。”张护士走过来提醒他们。
  “好,这就来。”李飞惮拿了外套,拉了一把焦丞。
  他们最后还需要做一下男科体检,主要包括前/列/腺常规检查、生/殖系统彩超、以及膀/胱、输尿管、gao丸等一系列超声检查。
  前/列/腺指测是焦丞和李飞惮每年最怕的一个环节,特别是李飞惮,每次检查完他仿佛半条命都没了。
  焦丞拿着隔壁刚出的hiv检测单在门诊外等李飞惮,过了会就看见他摸着屁股走出来,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没那么夸张吧,正常检查而已。”焦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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