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以白定定的看着靳语,越说越觉得心里苦楚,神色却淡然道:“你现在躲开还来得及。”
靳语不言也没有躲,依旧严实的挡住了边以白的去路,反而只要一有空隙就凑得更近。
边以白略微气愤的抿了抿唇,作势要亲上去,可没料到这人还真不按套路出牌,在双唇即将触碰的时候停住了。
可还没等他收回脑袋,就突然被一只大手按住了后脑,紧接着就被狠狠堵住了嘴。
边以白瞪大了眼,唇上真实的触感令他心慌,还在愣神之际就被进行了下一轮攻势。
靳语动作狠重急切,怎么汲取都觉得不够,带着这些天的委屈隐忍,惆怅若失,仿佛要将人直接吞入腹中。
边以白觉得自己要窒息了,他脑海里只有两个字,疯了!
这个人疯了,这个世界都疯了,他怎么会吻自己,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在靳语还沉浸其中时,边以白猛的用力咬了口嘴里的温软,尝到血腥味后把人一把推开,边抹嘴边逃似的跑了出去,直接离开了家。
靳语站在原地微微喘息,双眼如鹰隼般盯住人儿离开的方向,有种势在必得的信心,带点痞味儿抬手擦了擦嘴角血迹,舔舔还残留着边以白口水的唇,有些回味。
第92章 追妻火葬场④。
因为靳语一个吻,从家里落荒而逃的边以白这整天的拍摄都不大在状态。
等到傍晚下班的时候,人还是有点心不在焉,心情也从早上起开始起伏不定,总而言之就是弄得他有些烦躁。
跟助理经纪人告别,带好帽子口罩就从活动大楼里走了出来。
边以白微微低头,脑子里想着事儿,也没注意到靠近的人。
直到靳语从正面挡住了他的去路,他才以为是被哪个粉丝认出来了,于是职业微笑抬起头,却在看清楚来人时凝固了。
“我来接你回家。”靳语带着点小心翼翼柔声道。
边以白当下心情更闷烦了,早上的事儿还没整理好心绪,现在还来。
于是偏过头冷声道:“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说完就绕开眼前的人就准备离开。
靳语内心一急,赶紧再次把人给拦住,拽住边以白的手腕,语气依旧温柔问:“你要去哪里?我开车送你。”
边以白略微心虚的眼神闪了一下,其实他没有所谓的事,只是不想跟这个人再呆在一起而已,他怕自己好不容易坚定的心再次动摇。
“不用你送了,我搭车一样的。”
对于眼前这个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靳语就知道他要做什么,所以对于边以白的拙劣的谎言他也自然看了出来。
所以等边以白挣脱出手仍旧明显要躲着他的时候,靳语有些躁怒,他咬紧牙根隐忍了一会儿。
最终握紧对方的手腕,闷声不坑的直接把人往车子的方向带。
他车停的不远,也就几步的距离,边以白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几个踉跄被拽到了车前。
靳语利落打开车门,他才开始挣扎,毕竟两人身高差不多,力量上边以白也没比靳语差的太多。
就这样相互僵持确实有些不大好看,而且靳语也舍不得太用力,怕把人弄疼。
所以边以白被逼急了奋力一甩,直接将靳语的手给甩了出去,砰的一下打在车顶上,紧随而来的便是男人因为疼痛的一声闷哼。
边以白内心一紧,漂亮的桃花眼瞬间流露出心疼,下意识的拉住靳语受伤的手想要查看一番。
也就是这个空隙,靳语连疼痛都无所谓了,受伤的手用力一拉再一推,边以白就一屁股坐进了副驾驶里。
他刚想挣扎着起来,靳语就用手挡住车门,倾身压上,定定的看着边以白,眼里透露着坚定和戏谑道:“你要是再跟我闹,我就直接在这里吻你,你不怕明天上头条你就继续,反正我求之不得。”
边以白被这地痞无赖似的的威胁给怔住了,这下哪里还有心疼,只觉得活该这人被自己伤了手。
而且越来越觉得这人令他看不透了,哪里还是自己心里的那个乖巧稳重的弟弟。
简直是又气又窝火,难道就是知道自己喜欢他,所以才这么逗着玩儿吗。
边以白坐进车里,气的两眼发红,别开脸不理人了。
靳语因为自己说出的话耳根都红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为了追求一个人,而这么流氓无赖耍手段。
“以白。”
靳语唤了声人儿的名字,边以白理都没理他,眼睛都给闭上了,干脆眼不见为净。
看把人儿气成这样,靳语也有些心酸,赶紧收敛了气焰,暗自叹了口气,轻声安抚道:“别生气,就当坐好朋友的车回家,这不算过分吧。”
边以白没有回答,双方沉默良久,他才动了动手给自己系好安全带,算是妥协了。
靳语眉眼瞬间展开了,见人儿这一副闹脾气的样子,不知道怎么有些满足感,心里痒痒的觉得煞是可爱。
一路上靳语边开车边试着跟边以白搭话,虽然对方并没怎么搭理他,可他还是孜孜不倦刷存在感。
因为边以白的脸是别开对着窗户的,所以一直到了家门口,靳语才发现人原来是睡着了。
他有些宠溺的摇了摇头,下了车转到了另一边打开车门,弯腰帮边以白把安全带解开。
因为凑得劲,人儿身上熟悉的体香可以闻得清清楚楚,望着近在咫尺的浅色薄唇,靳语顿时有些心猿意马。
他喉结蠕动了一下,缓缓凑近,烙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这时候边以白浓密的眼睫突然轻颤了下,靳语内心心虚一紧,却还没来得及躲开,人已经睁开了眼。
边以白愣了下,瞬间又是吃惊又是害羞,捂住嘴巴一把把人推开下了车。
红着耳朵快步走进家门,感到难以置信,为什么靳语会偷亲自己,如果只是为了逗他,为什么要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亲吻。
边以白心里有股甜味和期冀,却又努力将自己的心思往下压,高兴的同时又难过和酸楚。
为什么要这样,他明明都打算放弃了,而且靳语不是已经有了那个女人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还是说只是寻求一时刺激。
两人回到家,边以白尴尬而又羞恼的被靳语逼着吃了饭,随后洗完澡又被霸王硬上弓的吹干了头发。
靳语对这一切都十分熟稔,干燥温润的指尖在边以白的发间就连,有些不愿意撒手的意思,还是边以白把他推开,没好气说了声可以了,才逃离了魔爪。
之后靳语便开始收拾厨具碗筷,没有做说废话,一来是他也因为偷亲的事有点不好意思,二来是想给人儿一点空间,不想逼得太紧。
边以白呆在自己的乐器区摆弄着吉他,全程有些心神不宁,尤其被靳语这黏人的架势弄得有些心绪紊乱。
一个分神,吉他弦嘣的一声断了,在他的指尖划出了一道伤口,因为凝血功能不好的问题,手指不断地往外冒血。
因为边以白天生痛阈值比较低,这种伤口又格外的疼,顿时白净的脸蛋就皱成了一块。
在厨房听到声响的靳语赶紧走了出来。
“怎么了?”
边以白抬着流血的手指,下意识的抬头望向了靳语,脸色苍白,俊秀的眉毛紧紧皱起,靳语竟然从那双黑亮的眸子里读出了点委屈。
心底瞬间软的一塌糊涂,赶紧走上前去跪着一天膝盖蹲下,查看起人儿的伤势。
随后也没多滞留,起身就走到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了医药箱,取出了备用的凝血障碍备用药。
等看着人服下有缓解之后才松了口气。
边以白很是不解的看着靳语,他怎么不记得家里还有备用药,而且还是放在电视机下的柜子里。
靳语见人这么盯着自己,也猜出了个十有八九,一边帮着包扎一边道:“你上次手受伤到我家之后我特意准备的,不然以你的脾性肯定不会记得,免得受了伤还要自己忍着去医院,不过后来你一直在我家了,我也比较忙,所以忘记跟你说了。”
靳语说话的语气温柔沉稳,不紧不慢的语调听得人非常舒服,边以白怔楞的看着这个眉眼温和专心帮自己包扎伤口的男人。
顿时觉得也难怪自己喜欢就这么多年,这样的人叫谁能不心动,他这个男人都爱,更别说女人了。
靳语弄好以后抬起头才注意到人儿的目光,两人对视,边以白心里想着事儿视线没有避开。
瞬间两人间的气氛变得有些暧昧,靳语心下有些跳动,又有些酥麻和喜悦。
他轻轻握住边以白的手,盯着人儿那张令自己看着就想要品尝的唇瓣,慢慢凑近。
“以白……白哥……”
靳语低低呢喃了两声,最终浅柔的碰上了上去。
见人没有拒绝,刚准备加深这个吻,边以白却突然清醒了,偏头避开了,导致靳语的亲到了他的脸颊上。
他顿时心跳快得不行,有些慌张的想要站起来。
“我,我想去睡了,你早点休息。”
话音才落就被靳语一把拽进了怀里,被从后背紧紧抱住。
靳语的心也隔着两人的衣料急速跳动,他闭上眼把脸埋在怀中人的脖颈间,深深呼吸。
“不要拒绝我。”
边以白没有说话仍旧挣扎,人儿用行动的答复,令靳语内心发苦,他吸了口气,退让道:“至少不要再躲我了,求你了。”
求你了三个让边以白瞬间呆住了,他双眸闪烁,其中泛起水光隐隐,压抑着心疼且想要回抱住男人的情绪,慢慢合上了眼浅叹了口气。
“不躲了。”
第93章 浮出水面。
打那该死的事情过去之后,靳年也还算是过了段消停日子。
跟骆清两个一块儿住在小别墅里,虽然两人工作都不清闲,但都会尽量收工后就回家,所以小日子是过得滋滋润润。
在事业上靳年也算是顺风顺水,尽管他家老弟罢工了,基本所有事都得由他亲力亲为,但好歹也是为了给他追弟夫去了不是。
不过这人生呐,总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的。
隔三差五的还是去拜拜神佛比较保险,不然指不定见你快活了些,这老天又来给你找不痛快。
本来之前发生的种种在靳年心里头就烙下了疙瘩,只不过他还是持保留状态,以静化动,没去过于在意。
可这接下来突然发生的事,还真让他一个头百八十个大了。
刚开完一上午的季度会议的靳年,潇洒大气的走出了会议室,因为懒得动,屁股都给坐麻了,他偷偷把夹在屁股缝里裤子布料扯了出来,走进了办公室。
刚准备关门,行政部一个小姐姐就找他了,递给了他一个小包裹,说是有人放在前台上面收件人是他的名字。
也是奇了怪了,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最近有网购啥,靳年挂着半个脑袋的问号,瞥了眼上面的寄件地址。
城西酒吧?
他一屁股坐到老板椅上,三下两下打开了包裹,里面没别的什么,只有几张照片和一张纸条。
照片上是一个老大叔在杂乱的市井买东西,连着拍了好几张,看这角度和架势应该是偷拍的。
纸条上面也就留了一句话:晚七点,康泰路交叉口地下停车场见。
靳年抿了抿唇,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不是他说,像这种情节要是放在电影小说里头,准没好事儿。
自从收到照片之后,靳年用有些心神不宁,照片上的人他也莫名觉得眼熟,总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就这样磨磨耗耗到了晚上七点,他几乎一分不迟的到了纸条上约定的地点。
这个停车场非常空旷,只有一些看起来像是废弃了的车子停在这里,平时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来。
大概是因为地势的原因,里面常年积水,散发着一股霉味儿。
靳年掀起西装衣角,双手插着裤腰看了看周围,让他等的人还没有来。
刚准备离开转两圈的时候,斜对面的一辆面包车上陆续下来了两个戴帽子的男人。
那两人鬼鬼祟祟微微低着个头,还时不时看看周围,朝着靳年走了过来。
“靳少。”
带头的一个看起来稍微有些精明的人率先开了口。
靳年打量了对方两秒,看这态度有些恭恭敬敬的意思,于是他随机应变,自动开启了装逼模式。
冷漠嗯了声,表示你接着说。
“靳少爷,我们不是故意要来找你的,照片您收到了吧,你当初让我们弄的那个姓骆的老头子没死!还有人看见他在垄昌社的地盘活动!”
那人看起来有些急切,说话时仿佛都在隐忍这害怕,应该也只是个小混混的角色。
现在他身后的一个小黄毛年纪还小,就更加稳不住了,瑟瑟道:“哥,咋会这样啊?”
“我他妈怎么知道!”
混混沉不住气的一声怒吼,随后还紧张的看了看周围,唯恐有人似的。
靳年双手插兜,脑子有些乱,看这架势在他重生过来之前,这身体原主人还干了不少坏事儿?而且还翻车了,隔了这么久才东窗事发,让他来当这个擦屁股的?
靳年薅了下造型师一大早给他弄的大背头,捋了捋思路,皱眉问:“你刚才说,那人姓什么?”
混混明显一愣,被靳年这个有些模棱两可的问题给弄得更加紧张了。
“姓骆!”他瞠目道:“靳少爷,你了不能翻脸不认人!人是你指示我们处理的,事情也是你教我们干的,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靳年脑袋一声轰鸣,瞬间跟炸开了似的,他终于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觉得照片上的人眼熟了,至于面前这人后面说的话,他几乎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
靳年心不在焉的挥了挥手,已经不想再牵扯下去了,他心里的想法必须马上得到证实,如果事情真是他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他想他可能会疯。
几乎是以最极致的速度开车到了家里,屋里没开灯,骆清还没回来,靳年冲进家门,有些跌撞的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就进了书房。
随后快速打开了之前骆清给他放礼物盒子的抽屉,当初盒子的下面还压了一张照片,他也只是扫了一眼并未在意。
可现在看,这张照片上的人跟那混混寄给自己的照片上的人,明显是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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