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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郭嘉成长日记(三国同人)——这个懒人没起

时间:2020-07-11 10:33:47  作者:这个懒人没起
  荀彧下意识地伸手去接。
  郭嘉:儿子,你终于做出一个我能看懂的举动,不错,有进步。
  他把郭奕放到荀彧的臂弯里。郭奕立即不再哭也不再闹,咯咯发笑,软软糯糯地连声喊:“阿翁,阿翁~”
  荀彧彻底石化。
  郭嘉:我儿子好像更喜欢文若?一点都不见外,还叫文若爸爸……
  一旁的福伯:“小奕儿刚开始学说话,就只会说这一句,见到美男子都喊阿翁。”
  郭嘉:“……”好看的都叫爸爸?鄙视。
  “奕儿应该是饿了。”被郭奕吃着手指,荀彧端肃的面容渐渐变得柔和,他微微垂眸,纤长浓密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他满周岁了吗?”奉孝未曾娶妻,何时有儿子的?
  这一问倒把郭嘉给难住了,他看着福伯:“奕儿满周岁了吗?”
  福伯:“大约是仲秋之后生的,具体日子不知道,可能……还差几天才周岁?”十六郎不曾娶妻,也未曾纳妾,突然多出来一个儿子,只怕会让人误会他轻浮。福伯觉得有必要说明一下,“是郭氏一族中失怙失恃的孩子,过继给十六郎。”
  是养子啊,还长得有点像奉孝,荀彧心中一片柔软。很快,他发现郭奕超黏人,郭嘉想把儿子接过去,郭奕赖在荀彧怀里,抓着他的衣襟不放。
  静夜幽冷,灯火摇曳,博山炉中轻烟袅袅,香雾缭绕。
  荀彧坐在书案前,阅读荀攸的来信。荀攸比他年长六岁,按辈份算是他的侄子。
  自从上回长安一别,荀攸与何颙一同谋划行刺董卓,事发后,俩人一同入狱。这封信依然只字未提那段过往,荀彧想问又不敢开口,因为那必然是一段极其可怕的经历。
  名满天下的何颙在狱中精神崩溃,忧惧自尽。没错,就是那个一句“颍川荀彧,王佐之器。”的评价,让荀彧一朝成名的士人领袖何颙。荀彧至今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人会走得如此窝囊。
  据说荀攸在狱中,言语饮食自若,一直到董卓被杀,他被释放,都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只是整个人更加沉默寡言,看上去比小时候更怯懦,更愚痴。但他分明是一个勇士,能让何颙崩溃自尽、让荀攸将喜怒哀乐都深深隐藏的事,究竟是什么事呢?
  荀攸不说,荀彧也不敢问。
  这封信上说,蜀中地险城坚,百姓生活殷实。荀攸谋了一个蜀郡太守的官职,准备去蜀中避乱。
  那些想要躲避战乱的人,都是这么选择的,背井离乡,迁居去蜀中、荆州、徐州等相对安稳的地方。
  天下大乱,去那些地方,又能苟安多久呢?
  荀彧提笔给荀攸写回信,一字一句,都细细斟酌,生怕刺到侄子心底的隐痛。写到末尾,又附上一句:蜀道难行,多带一些护卫,若山贼盘踞,道路不通,可先来兖州,和我一起辅佐曹使君。
 
 
第49章 
  郭嘉随军出征的那段日子,荀彧牵肠挂肚,他一反常态,亲手酿了两坛桂花酒,想等浪子归来同饮。
  只是没想到,郭嘉会一病数日,好不容易病愈,又沉迷于养儿子,郭奕的奶娘、侍女、衣衫布料、日常玩物等等,都是郭嘉亲自挑选。
  他们同在一个官署之中,抬头不见低头见,整整三四日,竟没说上几句话。
  不过,荀彧今天收到一份意外的惊喜,是郭嘉专门从冀州带回来的香料,和香料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只鎏金镂花银熏球。
  这是齐物阁最新出品的球形香炉,小巧精美,只有一枚鸭蛋那么大,华丽的镂空花纹,以及怎么转动都不会撒出香灰的精巧机关,可以挂在帷帐中、马车上。也可以放在被子里,或随身携带,非常方便。
  由于战乱导致的经济滑坡,许多来自西域的香料都开始断货,在兖州根本买不到。
  郭嘉这份礼物,可以说是非常用心。
  入夜,四周静悄悄,荀彧拧开鎏金镂花银熏球,添了香料,枕着一缕幽然萦绕的暗香,安然入眠。
  翌日,恰逢仲秋,天朗气清,适合小聚清欢。到了散值(下班)的时间,荀彧邀郭嘉和戏璕去府上做客。
  郭嘉:“去嘉那里,志才还没见过奕儿呢。”
  戏璕:“我看你还缺个络子,把奕儿挂在腰带上吧,反正一刻也离不开。”
  郭府最有特色的地方要数花圃,什么梅、兰、菊,这些时下最受欢迎的花卉,这里一样都没有,你要说郭府无花也不对,郊外随处可见的、不知名的野草花在这里自由生长,烂漫绽放,几乎要淹没青石小路。
  据说这处宅院空置多年,郭嘉搬进来的时候,花圃早已荒芜。这浪子吩咐仆从不要清理掉那些杂草,只管当成鲜花浇灌,长成什么样就什么样,长出什么是什么,开什么花随缘。
  看多了春兰秋菊,郭府这花圃之中星星点点的紫色、白色小花,倒也别有意趣。
  荀彧提着酒坛,穿过曲折蜿蜒的回廊,左侧翠竹萧萧,右侧是一方清清浅浅的小池塘。廊下悬挂着一排琉璃风灯,灯光绮丽。
  仲秋之夜,皓月当空,满院清辉。
  郭嘉先去卧房看了看熟睡中的郭奕,然后张罗着,在院子里设下露天筵席。
  这年头还没有中秋节的说法,不过仲秋时节,有祭月迎寒的习俗。
  家中若有女眷,多半不仅要设宴,还要在西面设一露天香案,摆上贡品,让女郎们盛装出席,拜月祈福。
  时下的阴阳五行学说认为:月亮属阴,男子属阳,女子属阴,所以秋夕拜月是女郎的主场狂欢,男子顶多陪衬一下,在庭院之中对月小酌,当个背景。
  戏璕照旧女装赴宴,秋风凉爽,蟹正肥。饮至半酣,他施施然走到空地中央,跳起祭月之舞。
  “长裙连里带,广袖合欢襦。”配上翩跹的舞步,翻飞的衣袂,戏璕周身都镀了一层淡淡的月华,颇有朦胧之美,飘逸之姿。
  和那种女子起舞,长袖舒卷的妩媚曼妙不同,戏志才的舞,有一种独属于士子的雅致风流。郭嘉随手击节,唱迎寒之歌相和。
  太在乎一个人,很难再用平常心去对待。荀彧本来还有点小忐忑,担心郭嘉喝不惯花香馥郁的桂花酒,不过显然是他多虑了,这浪子清酒浊酒,烈酒甜酒,都能对酒当歌,开怀畅饮。
  他们三人同饮,通常一般是戏璕先醉。
  今晚却有些不一样,可能是风寒初愈的缘故,一向海量的郭嘉居然第一个不胜酒力,醉卧在竹席上。
  荀彧和戏璕对望一眼。
  戏璕微笑:“奉孝风寒初愈,还是仔细些,别吹着风。”
  荀彧点头,上前扶起郭嘉,向后院走去。
  一路上难免跌跌撞撞、挨挨蹭蹭,好不容易走进卧房,还没挪到卧榻跟前,郭嘉脚一软,身子直接滑下去,倒在地毯上。
  荀彧想把他拽起来,然而喝醉的人,不能以常理揣度,郭嘉一点也不配合,还尽添乱,赖赖地躺在地上,抓着荀彧的手和他对拽。
  荀彧也饮了许多酒,已经有些微醺,力气远不如平常,拽了好几下,不但没把郭嘉给拽起来,反被他拽倒,
  两个人摔作一团,这浪子还笑。
  荀彧:“……”
  他的耳朵刚才蹭到了一小片软软的、很柔滑的东西,他怀疑是……
  荀彧的目光落在郭嘉的唇上。
  近距离接触,被心上人无意识地撩拨了许久,荀彧渐渐酒意上涌,胸膛急剧起伏着,体内似乎有另一个、一直深深隐藏着的他,想要挣脱束缚。
  或者说,那也是他,是他不为人知的、不怎么君子的另一面,当郭嘉呼出的热气,再一次徐徐吹拂在脸上的那一刻,另一个他突然占据上风,夺取身体的控制权。
  荀彧低头吻下去。
  他的动作很慢,试探着缓缓靠近,哪怕是被占有欲焚烧的时候,他也并不愿意强人所难。
  郭嘉没有躲,他的唇颜色略淡,非常柔软,凉凉的,还残留着桂花酒的馥郁芳香,有点甜。他现在的状态,好像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没有抗拒,也没有迎合,神色有些迷茫。
  良久,等荀彧终于结束这个绵长的吻,郭嘉已然有些窒息,他急切地吸气,酷似在轻喘,被碾压出一抹艳色的唇微微分开一线,发出一个含糊不清的音节:“嗯?”
  这种似疑问又似邀约的态度,让荀彧忍不住再次轻轻覆上他的唇,这一回怎么也不够,一直到郭嘉的侍女衿沫手中的漆盘落地,发出哐地一声。
  荀彧抬头,就看见衿沬呆若木鸡地站在卧房门口,许久,才支支吾吾地说:“婢子……婢子什么也没看见!”然后不等荀彧开口说话,这个俏丽的小侍女迅速转身,提着裙摆跑开。
  郭嘉昨夜醉酒,略微有些断片儿,早上醒来,只隐约记得几个画面:荀彧把他按在地上,亲了好久,后来帮他洗漱宽衣,又亲……扶他上卧榻,还亲……他严重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什么问题,荀文若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画面很模糊,他越回想,就越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真的经历过。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春梦?
  卧榻上只有他一个人,确实是春梦无疑。难道他欲求不满?潜意识中想要被文若……
  事实上,他很少和人亲近,除了少数几个友人,其他人如果距离太近,会让他产生强烈的排斥感,比如曹操。
  脩羽陪伴过他很多年,彼此可以算得上亲近,但脩羽撩他的时候,他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可能太熟悉,有点像左手握右手。
  但文若和那些人,好像是不一样的。若细细回想,那种生涩又热烈的唇齿侵袭,颇有几分温柔缱绻。虽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后来受不住挑逗,回应过文若。
  所以,他就是传说中的断袖?还有喜欢在下面的倾向?
  郭嘉心中一万头泥马狂奔而过,用手背遮住眼前的光,别扭地躺着不想起来。
  玉露生凉,荀彧立在廊下,望着那扇依然紧闭的房门,如果可以,他愿意一直这么望着,沧海桑田,宇宙洪荒,也不离开一步。
  昨夜,他险些把郭嘉……
  郭嘉一开始是一脸茫然,仿佛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处。
  随后,郭嘉想要挣脱,抬手推拒,但那种在卧榻上刚刚好的力气,更像是欲迎还拒,很有情趣,完全起了反作用,让他更加意乱情迷。
  最后,郭嘉起了反应,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他却不敢继续放纵,他害怕,怕这人只是酒后冲动,一时糊涂,才会这么顺着他,明天早上清醒过来,郭嘉就会后悔,甚至觉得屈辱难堪。
  荀彧在最后关头,硬生生打住,他实在是太喜欢这个光风霁月的郭奉孝了。不想让他受到伤害,也舍不得这么随便地占有他。至少,要等他酒醒,问一问他的意愿。
  时下,喜欢男子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
  据说,哀帝刘欣的男宠名叫董贤,这个董贤生性柔和,容貌比女子更妩媚,衬得六宫粉黛全无颜色。
  有一回,皇帝和男宠同眠,皇帝刘欣先睡醒,发现男宠董贤枕着他的袖子,正睡得酣甜,刘欣想起身,又舍不得惊醒董贤,心中柔情万千,拔剑割断了自个儿的衣袖,全程没发出一点声音,轻轻下榻。一个皇帝,如此体贴入微,可见对男宠怜爱到极致了。
  大汉的天子有一大半都养男宠,并且毫不遮掩,和男宠同辇而坐,同车而乘,同榻而眠。皇帝尚且如此,上行下效,其他人更不必细说。
  本朝的高官显贵之中,男风盛行。荀彧耳濡目染,惦记郭嘉很久了。
  郭嘉是被戏璕用扇子敲起来的,官署要点卯,拿着名册一个一个点名,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
  郭嘉用最快的速度洗簌,整理好衣冠走出屋子,就看见荀彧站在廊下,他一阵心虚,赶紧移开目光。
  荀彧心中一沉,连一丝目光都不肯落在他身上,果然是一清醒,就后悔?
 
 
第50章 
  荀彧从来没有这样忐忑过,他甚至反复回忆,想判断郭嘉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如果说愿意,他帮郭嘉更衣的时候,郭嘉有挣扎过,一只手无力地推着他的胸口,那种轻微的抗拒,一度激发出他作为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让他的动作更剧烈。
  如果说不愿意,昨夜在卧榻边相依相偎,这人任由他轻薄,顺从地被他放倒……感受到郭嘉的颤栗,荀彧抬头看他的脸,发现他眼中雾气弥漫,溢出一滴泪。
  一缕明月光透过纱幔的缝隙,照得郭嘉肌肤雪艳,脸上的泪珠格外晶莹剔透,有一种青丝凌乱的柔弱。
  荀彧尝了尝那滴泪,克制着停下动作,郭嘉的身子却突然起了变化,伸手勾住他的颈项,发出两声让人脸红心跳的娇喘。
  当时,荀彧要是继续留在卧房里,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占有郭嘉。有些本能,真不是理智可以完全约束的。
  所以他离开了,柔肠百转,被千万缕情丝系着,就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风露立中宵,静待郭嘉酒醒。
  然而郭嘉酒醒之后,根本不和他目光相触,与戏璕说说笑笑,穿过回廊。
  奉孝这般反应,是被他亲近觉得难堪,不想面对,不愿提起?还是一时害羞,有点不敢看他?
  他随身的香囊,就作为信物,放在枕边,但奉孝显然没有佩戴,是没看到,还是在用行动表示拒绝?
  奉孝的唇,好像微微有点肿,被他亲肿了?
  虽然两辈子都没有谈情说爱的经历,但郭嘉还是很向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他觉得做春梦这种事,一点也不难为情,人类繁衍的本能而已。
  难为情的是春梦的主角是两个男人,他和荀彧。更难为情的是:他好像在下面。
  一直以直男自居的某人,心中百转千回,纷乱得一塌糊涂。
  要不是被戏璕敲了两下脑门,他都想一直躺着,扶不起来的那种。毕竟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加入分桃断袖的行列。
  马上就要经过荀彧站立的位置,郭嘉生平第一回 ,体验到近似于紊乱的心跳,这种心悸的滋味,让他真切地感受到:他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体。
  一步、两步、三步,近在咫尺。
  “奉孝。”荀彧唤住他。
  郭嘉风中凌乱,脑中蓦地闪过一个画面。
  “奉孝。”荀彧那抚琴的手,细细抚过他的脸,“心悦君兮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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